始皇懵了,眾多大臣也懵了。


    喂喂,小老弟,你怎麽又不按套路出牌,你這樣子我們是很難和你成為朋友的……


    要知道朋友的定義是,你不能站在我們的對立麵,更不能坑我們……而孔禮,明顯是一個巨坑。


    孔禮這話,一下子就裹挾了剛才都喊過話的臣子,這話有錯嗎?


    這話要是有錯了估計個個都是要被哢嚓腦袋了。


    但始皇起初是憤怒的,因為淳於越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但因為孔禮的話,整得他都有些不自信了……


    朕這臣子的腦路很新奇啊!為什麽我們所理解的完全不同……


    但僅僅是片刻,眾多大臣便恍惚了起來。


    淳於越,完蛋了。


    而淳於越,自是也立刻意識到了孔禮的陰險。


    但始皇的臉色,卻是無比陰沉,是針對淳於越的。


    可淳於越偏偏於此時還高聲喊道:“孔禮豎子,你安敢亂說,我是說你剛才擾亂朝堂之事。”


    哦豁,更加完蛋了。


    李斯扶了扶額頭,丞相王綰皺眉。


    但始皇清淡的聲音卻是響起了。


    “淳於越,朕都還沒坐下呢!你在朝堂上說這麽多做什麽?難道你們齊國都是這樣的?怪不得被滅掉。”


    “陛下,你,”淳於越瞪大眼睛,他哪還聽不出始皇聲音中的火氣。


    丞相王綰瞪了淳於越一眼,“淳於夫子,夠了。”


    然而始皇卻是笑了一下,“不夠,怎麽夠呢!他膽子一向很大啊!竟敢唆使扶蘇與朕作對,並且還敢惡人先告狀,剛才明明是他擾亂朝堂,偏偏說是孔子後人孔禮所為,真是惡俗。”


    “像孔子那種賢人,他的後代,又豈是庸常之輩。”


    “陛下,臣的確是庸常之輩。”孔禮下意識的道,他不想表現的太聰明,他想迴孔家莊……


    始皇,眾臣:“……”


    始皇默默地看著孔禮,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而孔禮也愣了一下,看著這寂靜的朝堂,悄悄抬頭看向始皇。


    陛下,你怎麽不說了?


    始皇:“……”


    淳於越看著孔禮,卻是冷笑起來,“你還算有自知之明。陛下,擾亂朝堂的人就是孔禮,陛下千萬不要誤會臣。”


    孔禮又悄悄看向淳於越,你好大的膽子呀!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我,看我不錘你個滿地找牙。


    於是孔禮也立刻說道:“陛下,淳於夫子說得對,臣今日來上朝聽聞了淳於夫子的故事……”


    “大膽,”淳於越是徹底的憤怒了,你有完沒完啊!


    眾多朝臣被淳於越這麽一喝,都齊齊皺眉。


    始皇的臉色,更是差的無以複加。


    “淳於越,你當這朝堂是你家嗎?”


    眾多朝臣一聽,又沉默了。


    淳於越今天真衰啊!


    淳於越憋紅著臉,孔禮暗中向扶蘇使了個眼色,扶蘇立即道。


    “父皇,淳於夫子這麽大的人竟然還拉褲子,兒臣感到羞恥。”


    “這樣的夫子,兒臣不想再讓他教兒臣了。”


    這下,始皇是徹徹底底意外了,扶蘇竟然不要淳於越教他了。


    而淳於越,麵色更是蒼白一片。


    丞相王綰,臉色也一下子沉下來。


    等等,始皇忽然發現自己疏忽了一個重要的知識,淳於越今天早上拉褲子?嗯,拉褲子了?


    挑了挑眉,始皇忽然覺得今天的早朝充滿了味道。


    始皇看著臉色蒼白的淳於越,又看著群臣,聲音低沉道:“淳於越那事,是否是真的?”


    “陛下,現在滿朝皆知了。”李斯忽然道。


    這一下子,眾多大臣都下意識的想笑起來。


    然而淳於越卻是盡全力咆哮了起來,他要為自己辯解,他不能沉默下去。


    他要捍衛自己的名譽,他要勇敢的與邪惡做鬥爭。


    “陛下,臣覺得此事古怪,昨天晚上,孔禮親自去臣的府邸裏毆打臣,並且還把那髒東西塞到臣的屁股裏。”


    “臣,冤枉啊!臣,要證明臣的清白。”


    眾多大臣都挑了挑眉,他們並不信這事,但王離卻頗為興奮。


    王賁很想以手扶額,根據孔家莊的傳說這事有八成是孔禮與伏虎做的。


    孔禮痛心疾首的看了淳於越一眼,“淳於夫子,你不能因為淳於家族與我孔家的矛盾而憑空汙蔑我,更不能因為扶蘇選擇我不選擇你而要汙蔑我。”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你如此做,別人怎麽看你?別人又怎麽看我?”


    “可你特麽住在我隔壁。”淳於越再也忍不住了,怒而吼道。


    馮劫張大了嘴巴,丞相王綰恍然,李斯則是沉默一下,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孔禮。


    此時,此事在眾人腦海裏變得撲朔迷離了。


    始皇嘴角也抽搐了一下,結合他對孔禮的尿性,還真的有可能。


    最主要的是,為什麽這淳於越先前不拉褲子,偏偏孔禮來了後就拉褲子……這事,簡直邪門。


    眾多儒生也覺得淳於越說的有道理,於是也齊聲說道。


    “陛下,我們早上還看到孔禮從淳於夫子隔壁出來,此事定是他做的,還請陛下還淳於夫子清白!”


    “陛下,還請陛下還夫子淳於越的清白。”丞相王綰也立即道。


    實在是不說不行,因為淳於越是支持他的,還是他的鐵杠。


    隨著丞相王綰說下話來,於是朝堂上更多的臣子請求徹查此事了。


    因為此事真的很有可能,孔禮,已經觸碰到他們的下限了。


    試想一下如果有一天孔禮也對他們這麽做,那特麽的自己的麵子就得完全丟完啊!


    這已經是妥妥地把自己的臉麵給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不管是為了淳於越,還是為了自己,或者是為了事情本身,都應該使得此事真相大白。


    看著這眾多人請求,孔禮笑了一下,他就知道,利益相關嘛!可以理解……換作自己也會這麽做。


    可是孔禮在這時卻是斜眼看向王賁,王賁你帶我來的,你不為我撐場子,你幾個意思。


    王賁頭皮發麻的扭開目光,此事他大概已經猜到真相了……特麽的,這孔子後人真坑。


    惹事的能力賊強。


    始皇在這時卻是笑了一下,“眾愛卿不必如此,也許人家淳於越隻是想體會一下孩童時期的感覺呢……”


    眾臣懵逼地看向始皇,啥玩意?體會孩童時期的肆無忌憚……


    孔禮此時也立即道:“陛下說得真好,淳於夫子如果不是因為要體驗一下孩童時期的噴湧感覺,便很可能是因為昨天在皇宮前站得太久,失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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