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內室,王賁在關好門窗之後,便坐到王翦的對麵。


    雙方都很嚴肅,一點都沒有了剛才的吊兒郎當。


    王翦看著王賁,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王賁歎了口氣,“爹,都怪孩兒貪心了。本來孩兒已經遵從你的教導,不要再輕易插足朝爭,但當孩兒聽說王離與扶蘇公子關係極其親近,並且此次是去孔家莊給扶蘇公子請一位夫子教導時,孩兒還是貪心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王翦再次問道。


    王賁無奈地看了王翦一眼,他這老爹就不能讓他多醞釀一會。


    得了,那就平白直續的說吧!


    “咱們家,攤上大事了。”


    王翦一下子驚到了。


    王翦看著王賁,一下子就有些緊張了,但看著王賁還鎮定自若,王翦便知道王賁是在嚇自己。


    頓時,手往底下一抽,一根棍子就出來了。


    王賁再也不敢賣關子了。


    “爹,你別激動。孩兒所說的是那個孔子後人的事,那個孔子後人並不簡單,並且是很不簡單。”


    “根據孩兒的一路觀察,他絕對是一個陰死人不償命的東西。”


    “真的,不然孩兒幹嘛和王離一起請他,是閑著沒事幹嗎?”


    “咱們這次的賭壓,穩了。”


    “爹,你真的別激動,不要動不動就抽棍子,這習慣不好。”


    王賁黑著臉,辛苦地勸著,王翦笑了一下,便放下了棍子。


    這是他與王賁的相處之道,也是保持父慈子孝的關鍵。


    “那你剛才在外麵那樣說?”


    “那不是有旁邊人嗎?”王賁笑了一下。


    王翦點了一下頭,又問道,“既然賭對了,又為何那樣打我孫子?”


    王賁無奈地看著自己老爹,“孩兒這不是要找一個借口教訓教訓一下他嘛,子不打,不成才嘛!玉不琢不成器。這都是那孔子後人教我的,我覺得有道理。”


    王翦的臉又黑了,王賁無奈地看著自己老爹,又說道。


    “他不夠穩重,打一下他,也是為了給外人看。”


    “再者,王離確實太過心浮氣躁了。”


    王翦點了點頭,這點他清楚,不反駁。


    王賁接著說道:“本來我也是嚇了一大跳的,因為我以為那孔子後人真的亂來,可是當我聽到那孔子後人分析扶蘇公子與胡亥公子的性格時,及陛下決定令他成為扶蘇夫子時,我便知道我賭對了。”


    “孔子後人並沒有亂來,並且是真的能改變扶蘇公子,所以…”說到這,王賁便又笑了起來,“爹,我是不是勝你一籌?”


    “討打?”王翦掏出棍子就開始揮舞。


    在用棍子打了幾下案桌之後,王翦歎了一口氣,他真是老了。


    但在這時,外麵忽然響起了聲音。


    “孔子後人打了夫子淳於越一巴掌,真的可怕,好不講理啊!”


    聽到這句話,王翦的眼睛瞬間就瞪了起來,看著王賁,那眼神就像要吃了他。


    王賁尷尬的笑著,這下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難不成這時候還說孔子後人穩妥?造孽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王離該打。


    ……


    傍晚,皇宮之中,始皇看著眼前的一個人,笑了一下,舉起一杯酒對著他,喝下。


    放下酒杯,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始皇歎了口氣。


    “你不生病了就好。”


    眼前之人笑了一下,“陛下不是為難臣嗎?不過陛下也知道臣不吃這一套,所以陛下還是不必如此對臣的好。”


    始皇也笑了一下,“也對,可是朕該稱唿你為尉繚呢?還是頓弱呢?”


    “頓弱吧!從此以後,大秦不再有尉繚了。”


    等了一會,始皇再次問道:“你不迴朝了嗎?”


    眼前之人又沉默。


    “大秦已經不需要臣了,大秦已經一統六國了,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再者,安定時期的大秦也不需要國繚吧!”


    始皇沉默了一會,並不說話。


    尉繚笑了一下,“臣素知麵相,陛下是個薄情寡恩的人,可以共患難,不可以同富貴。”


    “昔日你有多風光的迎接韓非,便有多隨意的處死他,臣,心寒呐!”


    始皇更加沉默了,也隻有麵前的人,會不懼一切的說他。


    尉繚笑了一下,“臣若要走,早就走了,根本不會稱病,臣在等著一個人,等著一個人來改變大秦。”


    “臣想看一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始皇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能讓尉繚如此重視的。


    尉繚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陛下,臣之所以留下來是為了得到你的一個承諾,隻要他不謀反,你便免他無罪。”


    說完,尉繚便緊緊地用目光看著始皇。


    始皇遲疑了一會,點點頭。


    畢竟,這是尉繚第一次求自己。


    見始皇答應了,尉繚笑了起來。


    “那臣以後便做頓弱了,大秦以後沒有國繚了。”


    “尉繚,你不必如此的。”始皇歎道:“朕並非不能容你,朕隻是怕,怕所有的一切超出朕的掌控。”


    尉繚也歎了口氣,“臣懂,臣是國繚,是太尉,總領大秦兵馬,誰不懼呐!”


    “可臣所求從來都不是這啊!臣所求的隻是改變這世道。”尉繚忽然笑了起來。


    “這世道,老百姓苦啊!與其紛爭不斷,不如一統罷了。”


    始皇也笑了起來,他也是這樣覺得的。


    一會了,始皇才再次問道:“那人是誰?”


    尉繚似笑非笑的看著始皇,道:“孔子後人孔禮。”


    頓時,始皇徹底震驚了。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尉繚之所以留下來,不離開鹹陽,是因為孔子後人孔禮。


    始皇皺眉了一下,隨即想通了。


    怪不得扶蘇會請王離去孔家莊請出孔子後人,肯定是得到了尉繚的暗示。


    憑尉繚的手段,做這一些事情是極其簡單的。


    始皇壓下心中的震驚,笑著道:“朕看他也沒有那麽特殊啊!”


    “那當然,那是因為陛下還沒有看仔細。臣作為潛入六國的間諜,不斷策反六國,對於這些事情一清二楚。”


    “這人,不可貌相。嗬嗬,臣學了一輩子相術,到頭來卻覺得人不可貌相,可真是可笑。”


    “相並非由心生。”始皇淡淡道。


    “臣也覺得如此。”尉繚緩緩道。


    ps:尉繚這個人在大秦是很重要的,著有兵書《尉繚子》,在兵家名氣極大,同時是一個間諜活動家,分裂六國,但在大秦統一前夕離開朝堂。這裏便是因為主角才留下來,承上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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