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的菜肴全部擺上了桌。


    卻少了雲麒、蘇姨娘、花姨娘,雲芓沫、雲清芝、雲清傾姐妹。


    韓氏牽著雲錦年到的時候,老夫人淡淡出聲,“老二呢?”


    “不知道啊,他可能出去了吧!”韓氏說著,牽了雲錦年坐下。


    對雲麒的行蹤,韓氏壓根不在乎。


    “那花姨娘、蘇姨娘呢?”老夫人又問。


    “她們啊,先前去了契悅院,想展示一番自己的跪姿,我覺得挺好的,就讓她們去院子跪著,二爺覺得跪契悅院會髒了契悅院,就讓她們迴自己的院子去跪,至於五小姐、六小姐、七小姐,老爺讓她們去盯著自己的姨娘,若花姨娘、蘇姨娘跪姿不好,就讓她們替補上,年夜飯就不必過來吃了!”韓氏口齒清晰的說著。


    老夫人氣了個倒仰。


    何氏忙道,“那二爺呢?”


    “出去了吧,也沒跟我說!”韓氏神色淡淡。


    對雲麒玩失蹤很是不耐,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吃飯才出去,想做什麽?


    老夫人本想等一會,但飯菜早已經上桌,忙道,“去喊她們幾個過來吃飯!”


    這幾個,自然是蘇姨娘、花姨娘幾個人了。


    韓氏癡癡一笑,“母親就是心善,我聽說錦年曾經病過一次,差點小命都沒了,我一直很疑惑,想問問母親,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呢!”


    老夫人頓時尷尬萬分。


    對兩個姨娘、庶女都心有憐惜,卻對嫡親對女如此狠絕。


    許心莬見老夫人吃癟,忙幫腔,“二舅母怎麽可以這麽跟外祖父說話!”


    韓氏看向許心莬,微微點頭,“嗯,你說的確實對!”


    韓氏的目光冰涼,看得許心莬頭皮發麻,“二舅母為何這麽看著我?”


    “沒什麽,就看想從你身上看看,有沒有你娘的影子,可惜我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韓氏說完,不免失望歎息。


    許心莬心口一驚。


    忽然想起,當初雲麒也這麽說過。


    “韓氏,你什麽意思?”老夫人怒喝。


    “沒什麽意思,就是想問問心莬,當年錦年落入荷花池,真的是意外嗎?雖然當年伺候的如新被發賣出去,但要把人找到,也是容易的!”


    雲暮煙姐妹一個個低下了頭。


    老夫人大驚。


    韓氏知道了,韓氏一定是知道當初是許心莬把雲錦年推下去的。


    雲臻三兄弟麵麵相覷,不太明白,卻又明白了什麽!


    看著心虛的三個妹妹,一個表妹,又看向心虛的母親,三兄弟一時間竟覺得慚愧。


    雲讖隻覺得腦子疼,沉聲道,“吃飯吧!”


    再吵下去,這年夜飯也不用吃了。


    雲讖一錘定音,韓氏也不再繼續說什麽,拿了筷子慢吞吞的吃著。


    雲錦年心中對韓氏佩服極了。


    三言兩語,讓老夫人吃了癟,讓大夫人話都不敢說。


    看來,她要學的還多著呢!


    年夜飯後,依舊是給壓歲錢的時候。


    老夫人給的金騾子,可以拿去打金首飾,這次倒沒偏心誰。


    都是一樣的。


    何氏是二百兩銀票,雲讖也是二百兩銀票,雲臻三兄弟本來準備了,但雲臻不拿出來,另外兩個也直言今年沒有。


    韓氏給的金釵,一人一支,不偏頗任何人。


    至於守歲,老夫人心情不好,先迴了慈心院,讓大家不必守歲了,都早些歇著吧!


    許心莬和雲暮煙她們一起,玩鬧起來,韓氏迴了契悅院,雲梓涵和雲錦年坐在一起,也覺得無聊至極。


    想起楚禦說要過來,雲錦年對雲梓涵說道,“我們也各自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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