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宅院,熟悉的院落,熟悉的廳堂,一年前鎮北王還在這裏動不動就發動一次拍地鼠的技能。


    如今去遠在草原成了蠻族的階下囚,這讓原本吃早飯吃的美滋滋的戰輝,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


    結果秋水這個老先生的關門弟子遞過來的茶水,戰輝仔細打量幾眼於老爺子才開口道:“看您的精神還不錯,小子就放心了。


    就是您過於寵溺秋水了,把她捧得太高了,將來怕是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於老爺子喝了口茶,笑眯眯的看了看戰輝,“我這年歲才到花甲,整日又不勞神費力,怎麽會沒精神。


    你關心的話是假,後邊的才是真吧,你家的幾位娘子如何,老夫可不管。


    秋水的悟性和聰慧那是真真切切的,沒見我都把她收了做關門弟子了嗎。”


    戰輝尷尬的撓了撓頭,薑還是老的辣,這麽隱晦的意思老爺子都聽出來了。


    “那您也太捧她了,哪有師傅總是主動誇自己徒弟的呢,何況您老還是逮著誰跟誰都誇。”


    於先生眼皮翻了翻戰輝,“仙兒我都收了當義女,秋水怎麽就誇不得了?”


    戰輝聽了眨巴眨巴眼睛,趕緊扭身把一旁站著的秋水拉了過來,“沒聽見老爺子說什麽啊,趕緊行大禮。”


    於先生擺擺手,撇嘴道:“人家早就給我行過大禮了,還用的著你說。”


    秋水在一旁捂著嘴偷笑,笑了幾聲後對戰輝挑了挑眉,水汪汪的一雙媚眼盯著戰輝開口道:“以後進了這堂屋要叫我師姑。”


    戰輝頓時眼角狂跳,“你當師姑的就這麽挑逗人?這一年長本事了是吧,待會再收拾你。”


    於老爺子咳嗽了一聲,“願意打情罵俏迴家去,別在我這。”


    秋水對著老爺子吐了吐舌頭。


    戰輝則是一臉委屈道:“老爺子,您這有點過份了,這兩人現在全都比我高一輩。


    當初您就該收波波做義孫女,收秋水當徒孫。”


    老爺子看了看戰輝,捋了捋胡子,“你在南邊做的很好,而且風情也非常不錯。


    都認為你是個少年老成,身懷大才之人,而且方才見你的時候,也覺得你比以前穩重了許多,


    有那麽一股子氣勢了,怎麽一迴來就原形畢露了呢。”


    戰輝聽了歎了口氣,“那是被逼無奈啊,麾下除了老巴圖的小兒子比我小,剩下哪個年歲不比我大。


    不繃著點鎮得住人嗎,裝了一年了裝的這個累啊。


    再說了,我在您麵前,那永遠就是個孩子啊,要麽穩重幹啥。”


    於先生盯著戰輝看了一陣,“敇封大將軍的事,怨恨我沒替你出頭嗎?”


    戰輝撇撇嘴,“您這是說的什麽,小子能怨恨您嗎。


    王啟年過來頒旨的時候說了陛下是千斤買馬骨,想不接也不行。”


    頓了頓,戰輝皺著眉頭道:“可沒過多久,朝堂上還是有風言風語傳了出來。


    前後不過半年的時間這也太快了,而且這次抽身迴來,給陛下的理由是要休息,陛下很痛快的就批了。


    朝堂上現在到底有個什麽情況,掌控上又出問題了?”


    於先生搖搖頭,“蕭家又被啟用了,畢竟人家和皇太後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


    另外,你也確實累了,這一年辦的事情太多了,該停停腳步了。”


    戰輝聽了眉毛就是一挑,“蕭家還真是陰魂不散,您說我要是迴京上朝,逮著蕭家的人揍一頓,會有什麽後果。”


    於先生捋著胡子還真認真的想了一陣,“蕭遠山你動不得,其他的人你可以放手打。


    少年嘛,怎麽能不衝動一些呢,打一打,你身上的功勞也能往下敲一敲。”


    老爺子的話讓戰輝大跌眼鏡,不過隨即目光就亮了起來,“看來朝堂上還真有和他們一派的,真是幹啥啥不行,內鬥第一名。


    等鎮北的事情忙完了,去了京城非得好好收拾收拾這幫扯後腿的貨色。


    當初若不是他們這幫廢材把朝堂弄得烏煙瘴氣,用的著我屁顛屁顛的去練新軍嗎。


    做出成績了,又開始羨慕嫉妒恨,真是十足的小人,耽誤了我種地的大好時光!”


    於先生見狀,眼神也亮了起來,“鎮北王的事你是有章程了?”


    戰輝收了調侃,一臉正色的把計劃和老爺子講述了一遍。


    於先生聽聞,閉眼沉思了一陣,“你這個方法倒是可行,待會我給陛下上書,你為副使,我為正使。”


    戰輝聽了非常感動,老爺子這是要把罵名和責任都攬過去。


    “老爺子,您的好意小子心領了,您這年歲大了還是別折騰了。”


    於老爺子搖頭,“這事隻能我頂上去,不然你太容易遭受攻訐了。


    就這麽說定了,你這段時間專心布局就可以了。”


    戰輝見老爺子說的這麽堅決知道擰不過,也就不再堅持了。


    心中感動的卻是無以複加,眼眶不禁有些發紅,還是老爺子真心對自己好。


    喝了口茶水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戰輝開口道:“剛才聽波波說草原起蝗災了,我懷疑蠻族是因為這個才這麽發瘋的。


    另外,我現在都沒搞明白,蠻族為何指名道姓要我過去談判。


    我可是一直都在南邊待著的,名聲再大也傳不到這邊才對啊。”


    於先生想了想開口道:“因為蝗災不計成本的功打軍鎮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但是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如果真的缺糧,蠻族就不會隻打了幾次攻城戰就停手,改為想盡辦法和咱們野戰了。


    而且從大大小小的戰報上也不難看出,蠻族的布置還是從容不迫的。


    沒有不穩的跡象,所以因為蝗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總覺得看著像是一場政治仗,但是具體為了什麽還不得而知。”


    秋水給二人又續上茶水後,開口道:“蠻族肯定是有求於戰大哥。”


    於先生聽聞,看向秋水,“說說,你這個說法是怎麽得來的。”


    “戰大哥的名聲,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不為人知,草原上早就把戰大哥當成了長生天的使者。


    就連壓水井的事都被當成神跡被傳唱了起來,都稱讚戰大哥是這個世上最有智慧的人,所以不是隻有立下軍功才會名聲大噪的。


    蠻族這麽不要命的打法,是在對咱們顯示他們是能力和大武掰手腕的。


    是為了以後的談判鋪路,鎮北王的被俘絕對是個意外。


    蠻族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了,應該是聽了草原上的傳唱,決定試一試才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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