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在一字排開的火炮陣地前來迴走了幾趟,不時的抬頭看看對麵的濟州城,再扭頭看看己方的火炮。


    心裏不停的盤算著,濟州城不算小,北麵城牆的長度大概得有四五裏長。


    自己的火炮左營共有火炮一百二十門,按之前試炮來看,炮子能覆蓋一丈左右的距離。


    現在每門炮的間距隻有三尺,炮子有些過於密集太過於浪費,而且壓製的長度也隻不過百步左右。


    一旦步卒攻城,城牆上的床弩還是能射到,還是會威脅到大軍。


    想到這,張超下令讓炮營的軍卒把每門火炮的間隔擴大到半丈,同時把一百二十門火炮編成單雙兩組輪流開炮。


    這樣一來火炮的覆蓋寬度就達到了二百步運作,而且把火炮分成兩組可以做到持續轟擊,即便有間斷時間也不會太長。


    唯一遺憾的就是這個火力覆蓋寬度城牆上的床弩還是能宮裏到攻城的步卒,不過距離比較遠威力沒那麽大了。


    想穿糖葫蘆估摸是不能了,但是紮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沒辦法,自己的炮營就隻有一百二十門火炮,初非將軍把火炮右營的半數火炮調過來。


    副尉李孝安排軍卒們按照軍令重新固定好火炮,上好火藥和炮子做好了開炮的準備,卻遲遲不見校尉下令,有些疑惑不解。


    跑到張超身前小聲道:“炮子都上好了,什麽時候點火。”


    張超砸吧一下嘴,開口道:“老李,我去找將軍說點事,這邊先不用開炮,你看著點我馬上迴來。”


    說完,扭頭就往戰輝的中軍跑過去。


    戰輝在後邊看著張超的一係列操作非常滿意,從試炮到擴大火炮的間距就能看出來這是個知道動腦子打仗的。


    而且對火炮的各個方麵了解的很透徹,說明是下了功夫琢磨的。


    見張超朝自己這邊跑過來,戰輝估摸著就是因為火炮覆蓋的寬度不夠,怕是想調用右營的火炮。


    果不其然,張超炮過來就是為了這事,而且張嘴就要調用半個右營的火炮。


    戰輝幹脆利落的拒絕了張超的請求,“不用想了,這是不可能的,自己想辦法吧。”


    張超有些無奈,“將軍,咱們炮又不是不夠用,步卒兄弟要是折到這,”


    沒等張超說完,戰輝氣的揮起馬鞭輕抽了兩下張超,“烏鴉嘴就知道胡說,剛想誇你幾句部署的不錯,你就開始丟人。


    活人能讓尿憋死嗎?你的火炮不會動嗎?哪有床弩你不會調幾門炮過去嗎?”


    張超聽了頓時老臉一紅,對戰輝抱拳拱手後,一溜煙的跑迴了炮營陣地。


    戰輝看著跑出去的張超,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張超的想法並沒錯,但奈何火炮不夠用,火炮右營已經派到其餘三個方向了。


    二十裏外的賊軍大營可還是有一萬逆賊的精銳,隨時都可能過來支援,所以不得不防。


    另外要考慮的就是一旦攻城順利,逆賊見大勢已去必定會拚死突圍。


    如果敵軍城中有重甲步卒,神策軍都是輕騎兵,衝陣不見得占便宜,隻能用放風箏的戰術。


    這樣一來勢必浪費時間,弄不好三家的賊首也會趁機跑了。


    另外就是困獸猶鬥之下,敵軍的戰力沒準還會來一波爆發,沒了當頭炮,怕騎兵要折損不少人手才能最終殲滅敵軍。


    想到這,戰輝揉了揉臉,歎了幾口氣,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自己這個半瓶子咣當的火炮之父有些想當然了。


    光想著小炮打散彈壓製城頭的敵軍了,壓根就沒合計覆蓋寬度的事。


    不過還好問題不大,火力覆蓋內的連續的炮轟絕對會讓敵人膽寒。


    被轟幾輪以後還敢冒頭的估計不多,到時候可以定點打擊範圍外的床弩。


    戰輝有些感歎,想要當一名合格的將軍,還要走好遠的路,真的需要積累經驗。


    方方麵麵哪塊考慮不周,都容易出問題,而一旦出現問題沒準就要付出人命的代價。


    張超跑迴去也沒廢話,直接下令開始炮擊。


    隨著開炮令旗的揮下,一團團白眼過後,一聲聲巨響頓時響徹整個戰場。


    濟州城上的守城軍卒雖然躲在城跺後邊,但火炮齊射的聲勢實在過於嚇人。


    再加之炮子打在城牆上劈劈啪啪作響,都嚇的有些腿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妖術。


    而之前看到過被打死打傷軍卒慘狀的更是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有的甚至嚇得尿了褲子。


    轟擊了大概十幾輪,戰輝下令揮旗讓火炮營停止射擊,讓陷陣右營的軍卒抗著裝滿土的麻袋開始奔向護城河。


    崔方在城頭上見對麵不在傳出響聲,等了一會才快速的探頭向對麵看了一眼。


    發現對麵扛著麻袋跑過來,知道這是要把護城河填平,趕忙下令讓守城的弓手弩手向敵軍射擊。


    結果這些弓弩手戰戰兢兢的探出身子還沒等瞄準好,就迎來了又一輪的火炮齊射。


    城牆上頓時哀嚎聲四起,鮮血濺的城頭上到處都是,傷到胳膊的算是運氣最好,還算有救。


    那些頭部和胸腹部中彈不多的最是淒慘,還不如那些上半身直接被轟成了塞子,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來直接被打死的,因為至少死的沒有痛苦。


    而這些傷到頭部和胸腹部的,隻能躺在冰冷的城牆上在一聲聲哀嚎中,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流幹最後一滴鮮血而痛苦的死去。


    崔方見到自己麾下軍卒的慘狀,加之這仗打的又憋屈無比,之前的恐懼反而變小了,激出了一股兇性。


    崔方下令把戰死和受傷的軍卒抬下去的同時,繼續讓弓弩手向城外射擊敵軍。


    可守衛這一段的弓弩手已經嚇得膽寒了,怎麽命令都不敢再把身子探出去。


    崔方兇性大發揮刀連砍了幾人,這段城牆剩餘的弓弩手才硬著頭皮離開城跺站到箭口處射箭放弩。


    心眼活絡的些的在城跺後邊就把弓拉了,快速的探出身子胡亂射出去就繼續躲藏迴去的,運氣好沒被火炮轟到。


    那些實心眼的,除了運氣逆天的,和頭一波的i弓弩手落了同樣的下場。


    崔方見了也是心疼無比,弓手本就培養不易,就這麽兩次,二三百的弓手就沒了。


    隻能下令從其他的守城段調了幾隊弓手過來,躲在城跺後進行拋射。


    而原本寄予厚望的床弩,幹脆就沒放出去一根粗大的弩箭,能夠的著的全被對麵的鐵疙瘩給重點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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