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州雖然距離幽州隻有二百多裏的距離,但是因為附近山,屬於小平原地帶非常適合適合耕種。


    所以百姓人口比幽州要多,而且州城比幽州還要熱鬧。


    每天一大早沒等城門打開,各個城門口就已經有了排隊等待的貨商或者要進城辦事的百姓了。


    進城的人多,守城門的門卒就成了一個香餑餑的位置。


    因為隻要想進城就必須要核對身份以及收進城錢,每天這麽大的人流,隨隨便便就能卡些油水出來。


    所以信州的守城門卒全是托關係送過來的,雖然穿著軍服手裏也拿著兵刃,但都是裝樣子罷了。


    守門的伍長正心裏盤算著開門到現在卡了多少油水的時候,就感覺大地突然開始震顫起來。


    伍長立刻舉目張四周看了看,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城牆,沒見著有搖晃,感覺不像是鬧地龍。難道自己犯了頭疾要中風?


    “伍長,這地我咋感覺發顫呢。”一旁的一個門卒問道。


    伍長聽了一旁軍卒的問話,心算是放到了肚子裏,“你也感覺到了?”


    軍卒點點頭。


    “是有些奇怪,可又不像是鬧地龍,可不是鬧地龍這地怎麽會,”


    沒等伍長說完,問話的軍伍一把拉住了伍長,伸手指著遠處的官道顫聲道:“伍長,你快看看官道。”


    伍長一頭霧水的轉過身,這一看頓時呆愣住了。


    遠處向州城疾馳過來的騎軍猶如一條一眼望不到的長龍一般。


    隆隆的馬蹄聲就跟打鼓一樣,隨著越來越近,大地也震顫的越來越厲害。


    而所過之處遮天蔽日般的揚塵,又使的長龍般的騎兵隊伍更加氣勢磅礴。


    從沒見過這種場麵的伍長,上下牙齒不由自主的碰撞到一起發出咯咯聲。


    而這幅模樣的不單單是伍長一個人,信州北城門的所有人都是這樣。


    眼見著大軍距離城門還有一裏左右的時候,伍長才迴過神,扭身就要往城內逃跑,可腿卻發軟,剛邁出一步就噗通摔到了地上。


    “待會見了刺史,為了逼真些,我或許會打砸一些物件。


    你們三位見識多,不值錢的就不用攔著我,要是值錢的可一定要過來勸阻。”


    “王校尉放心,肯定會攔著你的,沒準用不著這麽做呢。


    不過以前我們日子過的還沒你們好呢,值錢的物件也沒見過幾樣。“黃鈺開口道。


    大魔王聽了歎了口氣,“那到時候看眼緣吧。”


    牛達開口道:“馬上就要到城門了,先別研究這個了,咱們真的要控製城門?”


    張典猶豫道:“咱們隻是來借肉,用不到控製城門吧。


    咱們派屬下看著守門軍卒,隻要他們不關城門就可以了。”


    大魔王點了點頭,“那就這樣。“


    伍長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心裏頓時發涼,因為騎軍已經到了門前了。


    “誰是守門的頭,出來答話。”張典開口道。


    伍長咽了口口水,顫聲道:“輝將軍,小人是守門伍長。”


    張典和藹伍長的笑了笑,然後向身後的大軍指了指,“看到牙旗了嗎?我們是鎮北軍,你們不用緊張。


    派個人領著我們去拜見刺史吧,有些事情要商議,你們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百姓們聽了張典的話,算是稍稍放了心。


    不過兵匪一家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大軍沒了軍紀的時候比那些匪徒還要過份,所以百姓們還是嚇得不敢動彈一下。


    伍長聽了張典的話連忙點頭,安排了一個軍卒給帶路。


    大魔王見路障也沒撤,還有不少百姓堵在門口,很入戲的舉著馬鞭指了指,一臉跋扈的開口道:“路障給本將撤了,還有進城的百姓靠左邊排隊。


    誰敢耽誤了本將的正事,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全都給你抓了充軍。”


    伍長聽了頓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趕忙帶著人手忙腳亂的把路障撤了,連進城文書都不敢問。


    張典對著手下揮了揮手,“你們過去一隊人,幫著守城的兄弟維持維持秩序。”


    而留下的這隊軍卒,讓百姓們有些發懵,門前負責守衛的站的筆直,怎麽看怎麽覺得精神。


    而負責維持百姓排隊的軍卒更是客客氣氣的,一點兵痞的樣子也沒有,這樣的軍卒打破了百姓們以往的印象。


    百姓們徹底放心的同時膽子也大了起來,目光不在偷偷摸摸的打量,而是明目張膽的看著這些軍卒。


    “軍郎,你們真是鎮北軍嗎?“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軍卒走過來摸了摸孩子的頭,接著手指大軍的方向,“當然了,牙旗上寫著呢。”


    “你們看著好威風而且一點不也嚇人,可是阿娘之前為什麽說你們都是壞人呢。”


    孩童的話讓剛剛放下心的百姓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萬一惹惱了這些軍卒那可不得了了。


    尤其是孩童的母親嚇得趕緊拉著孩子一同行禮賠禮。


    “軍郎別當真,孩子是胡說的,莫要生氣。”孩子母親帶著哭腔說道。


    而這名軍卒笑著搖搖頭:“當然是好人了,我們和你啊娘說的那些軍卒不同。


    我們是神,額,我們是鎮北軍,是專門負責保護大武保護百姓的軍伍,欺負百姓那成什麽了。”


    軍卒的迴答讓百姓們再次把心放下,孩子母親更是連連道謝。


    軍卒擺了擺手,把伍長喊過來繼續安排百姓陸續進城。


    全軍陸續達到信州城下的時候,戰輝下令步卒三營和炮營居中列陣,騎兵營殿後,後備兩營營分列兩翼。


    戰輝之所以這麽做,也不是完全瞎胡鬧,反正也是隱藏不住行蹤,不如給軍卒們改善下夥食。


    另外這麽大張旗鼓的,起了模擬的心思,至少布陣上心裏有些數。


    而且這麽大張旗鼓的打著鎮北軍的旗杆,真被逆賊知道了沒準還能起到迷惑的作用。


    不停地在城牆仔細觀察,腦海裏不停的推演著真正攻城時的場景。


    但是大軍這麽一列陣,可把登上城樓查看情況的信州錄事參軍和屬下兵曹嚇得不輕。


    都說人一過完無邊無際,而清一色騎著馬列成各個方陣的戰陣更是駭人無比。


    錄事參軍仔細觀察了一會,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算是放下了心。


    這支軍伍的軍卒沒有著甲,武器也都掛在馬上沒有拿在手裏。


    如果真要攻城不能是這樣子,而且城門還開著呢,要是想打早就順著城門進來了。


    另外牙旗和將旗也確實是鎮北軍的,最主要的是滿大武除了鎮北也沒別的地方有這種氣勢駭人的軍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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