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秀在一旁皺著眉頭思索,戰輝也是繼續盯著眼前的地圖。


    新劃歸給鎮北的這些北河道州縣,如果連起來就是一個倒三角形。


    從三角形的頂端幽州,一直到底部的雪路山脈,麵積是不小,可除了平原就是些坡地,隻有幽州的南邊才有一些條斷斷續續的的幽山山脈。


    可有山脈的地方已經不是歸鎮北管轄了,而是北河道管轄,這樣一來戰輝打算剿匪就不太好操作了。


    紅秀吹了吹紙上的墨跡,見戰輝盯著地圖發呆,有些疑惑,“北河道的地圖有什麽好看的,我給父王的信都已經寫好了。你怎麽還盯著地圖看個沒完。”


    戰輝揉了揉臉,“這不是看看哪的地方有山,打算過段時間剿剿匪練練兵,怎麽也要讓這些軍卒見見血啊。”


    “誰告訴你那些強人和剪徑蟊賊一定要在山裏了。”


    戰輝扭頭看看紅秀,“不在山裏在哪裏,在平原上一旦被圍可就跑不了了。”


    “你就挑最大的行商去找,,他們保準都和那些蟊賊有聯係。”


    戰輝聽了一擺手,“你那還是在猜測,做不得數,而且他們頂多是大一點的豪強罷了,不急著收拾他們。


    打些營寨才稍稍有些難度,能起到練兵和增強自信心的目的。”


    紅秀打了個哈欠,“那你明日就問問範刺史,他們這些人一定知道哪裏有占山的那些蟊賊。”


    戰輝起身拉起了紅秀,“迴去歇息吧,別跟著我熬夜了。”


    紅秀是真困了,戰輝陪著迴到床榻上,腦袋沾枕頭上就睡著了。


    戰輝是一點困意都沒有,從床榻上下來起身到院子裏來迴踱步轉悠,琢磨起養馬的事情。


    養馬的錢自己出的越少越好,這樣天寶皇帝才能放心。


    反之出的錢越多,天寶皇帝的猜忌就會越多。


    假如自己在天寶皇帝的那個位置上也要多想想。


    養兵馬從來都是朝廷的事,如果沒有別的心思你拿自己的錢養那麽多騎兵幹嘛。


    這一萬兩千匹的戰馬可真是讓人發愁,拿錢不落好,不出錢這馬還養不下去。


    真是讓人又鬱悶又發愁,封建王朝就這點實在是太坑了。


    尤其是現在的局勢,不做事還不行,可特麽做的太好太無私了也不行。


    戰輝越想越是氣悶,幹脆到後院的校場耍起了石鎖,以發泄心中的鬱悶。


    戰輝把石鎖耍的上下翻飛,酣暢淋漓。


    直到天邊泛起一抹白色,戰輝才放下手中的石鎖,又繞著校場走了幾圈,心裏那股鬱悶才算出去了一些。


    坐在校場內的高台上,欣賞了一會日出的美景,戰輝哼了一聲,起身迴了前院。


    不過沒迴自己的臥房,而是啪啪啪的拍起了於海龍住的客房房門。


    於海龍打著哈欠問道:“誰啊,什麽事。”


    “派出所查房!”


    於海龍無奈的打開房門,看了看天色,不滿道:“天才剛亮你就跑我這胡言亂語,就不能多讓我睡會嗎?昨晚什麽時候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日之計在於晨不知道嗎?


    你昨晚睡得晚,我睡的就早嗎?


    別廢話了,跟我去書房趕緊做交接。”


    於海龍又是悲憤又是無奈,已經被戰輝吵醒了,隻能跟著戰輝去了書房。


    看著案幾上碼放的整齊賬本,於海龍有些吃驚,“你昨晚是沒睡?”


    戰輝點點頭,“我怎麽睡?我隻申請六千匹馬,鎮北王這個坑貨給撥過來一萬兩千匹。


    幽州這根本就沒有馬場,我去哪放牧,就算有大一點的地方,可也不長苜蓿草,還是要喂豆子和小米。


    光給馬不給忘馬的錢和草料,我能不愁嗎?”


    “鎮北王說,兵部調配過來的一應物資足夠這些馬匹的用度了。”


    戰輝嗤笑一聲,“指著兵部從其他飯籌措得糧草,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就連北河道現在都沒把軍備物料運過來,何況其他的道了,真要指望兵部,這些馬得餓死。”


    說完,戰輝一指案幾上的賬目,“現在幽州這的糧草物料都在這,你自己盤算著分配物資。


    軍營蓋好之前你就在這辦公,你的腰牌和大印過幾天估計鎮北關就能送過來。”


    於海龍揉了揉臉,拎了個小凳子做到案幾前開始翻看賬目。


    把各種物料的總數看完以後,抬頭看向戰輝,“現在府兵八千,部族騎兵三千,戰馬一萬二。


    按照賬目上的數字,堅持兩個月還是可以的吧,你不用這麽著急。”


    “還有三州的十幾個軍府沒去呢,府兵征齊了,也完二萬多人,我是打算都並入到幽州的。


    到時候府兵直接就三萬多了,現在的糧草最多堅持一個月。


    而且我給三州軍府寫信過去十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估計軍府的大庫也是可以跑老鼠了。”


    於海龍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事情還真有些棘手了。


    “那怎麽辦,征稅?”


    戰輝一拍案幾,“和草原人開戰都有些日子了,都沒征稅,就是給百姓吃顆定心丸。


    咱們一旦要征稅,百姓肯定會覺得戰事對大武是不利的,拖家帶口的往南跑可就更麻煩了。”


    “過於擔心了吧,陛下已經發過討伐草原人的檄文了,百姓應該不會這樣吧。”


    戰輝抬頭看看於海龍,“檄文?什麽時候發的,我怎麽沒見到。”


    於海龍想了想,“四天前,我來之前檄文到的鎮北關,可能這邊離邊境有些遠,是不是沒著急下啊。”


    戰輝琢磨了一下,“你說的也有可能,不過和草原人可是對外戰爭,檄文怎麽也要和百姓宣講才行。


    最先需要解決的事情,我已經列出來了,你吃過早飯去大營就著手開始準備吧。”


    說完,戰輝把準備好威遠將軍腰牌扔給了於海龍。


    於海龍見戰輝臉色有些難看,開口道:“你悠著點別太衝動,好好問明情況再說。”


    戰輝揮了揮手,“要不我也打算去州衙問些事情。”


    說完,戰輝對著書房外大喊了一聲,“外麵是誰值更,進來一個,給本侯著甲。”


    於海龍頓時眼角就是一抽,這可不像是要好好問事情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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