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的刺史還有什麽團練使可在門外等了有會時間了,小心以後有人說你跋扈。”


    聽了紅秀的話,戰輝眼中的寒光更盛,“子不教,父之過。


    晾一晾他們怎麽了?何況還敢調戲我的娘子。


    我們若是個平頭百姓,指不定下場有多悲慘。


    咱們這一行人雖然沒亮明身份,可隨身那麽多隨從護衛他們還是這麽囂張。


    可想平日霸道了何等地步。”


    歎了口氣,戰輝握住了紅秀的手,“我現在真有些擔心了。


    不綠河以北還是陛下控製最好的地方,都有人這麽明目張膽的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不短江以南那些盤根錯節的門閥真要起事,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響應了。”


    紅秀聽了戰輝的話,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不是已經派人去查風評了嗎。”


    戰輝搖了搖頭,“短時間內不會查出什麽。


    不過兒子這樣,老子也好不到哪去。


    上次招惹秋水的是易州刺史的侄子,這次招惹你的是幽州刺史和團練使的兒子。


    北河道的這些州城還有沒有好人了。


    你大爺這都用的什麽人啊。”


    “你就別抱怨了,如果沒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現在的局勢也不會變成這樣。”


    戰輝想想覺得紅秀說的也有道理,站起身來看看守在一旁的管家,“劉管家你平日就沒個風聞什麽的?”


    老管家聞言身上一哆嗦,“迴開國侯,小人整日都在這府邸裏。


    一年也出不去幾次門,實在是聽不到什麽傳聞。”


    戰輝點點頭,“也是難為你了,辛苦你去把門外的兩位大人請進來吧。”


    劉管家稱喏出去以後,戰輝不滿的哼了一聲,“啥也不知道誰信啊。”


    “老管家又怎麽招惹你了。”紅秀不滿道。


    “老管家這種能夠上達天聽的人物,不可能沒有受難的百姓來求助。


    而且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在這已經幾十年了,怎麽可能什麽事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把人想的都太壞了。”


    戰輝看看紅秀,“這可不像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人性的黑暗其實你應該是見得最多的。”


    紅秀歎了口氣,“調查過以後再說吧。”


    “我也希望是我想的多了。”


    “公主,開國侯,兩位大人已經請進來了。”


    聽了屋外老管家的話,戰輝重新坐到椅子上,“那就請兩人進來吧。”


    “下官範京拜見盛陽公主,拜見開國侯。”


    “下官宋蔣拜見盛陽公主,拜見開國侯。”


    戰輝請身,“快坐,快坐。就管家去上些茶來。”


    兩人連稱不敢,範京訕笑道:“我和宋團練使剛剛得知家中的孽障衝撞了公主和總管,實在是羞愧難當。


    我們二人略備薄禮請公主和總管笑納,望公主和開國侯多多海涵。”


    宋團練使也是點頭哈腰跟著附和,“請公主和開國侯多多海涵。”


    戰輝笑吟吟的看著二人表演完以後一揮手,“方才光顧著照看過度驚嚇的公主了,還真沒往這上多想。


    還以為那兩個調戲公主的登徒子是吹牛呢,沒想到真是二位大人家的公子啊。”


    範京和宋蔣聽了,腿都嚇軟了,這怎麽還調戲上公主了。


    範京滿頭大汗都不敢擦一下,結結巴巴道,“這,這,開,開國侯,孽障真,真的調戲公主嗎?”


    戰輝目光盯著範京道:“範大人是在懷疑本侯嗎?酒肆裏可還有不少食客,您可以去打問打問。”


    範京嚇得再也站不住了,直接癱坐在地上。


    戰輝趕忙讓人把範京扶起來,範京迴過神就想往地上跪,“都是下官管教不嚴,才讓孽障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可看在孽障年少無知和下官這些年來兢兢業業的份上,還請公主和開國侯饒了孽障一條性命吧。”


    戰輝讓人扶住範京不讓其跪在地上,“本侯剛到幽州,範刺史說的兢兢業業本侯是不清楚,但管教不嚴是真的。


    你家的隨從傭人倒是霸道的很,不讓公主從了你家的公子,就要把本侯沉井呢。”


    頓了頓,戰輝又衝宋蔣道:“宋團練使家的公子更是威風,一聲令下州兵蜂擁而至啊,看樣子是打算把本侯直接砍番在當場啊。”


    宋蔣聽了如遭雷擊,愣了片刻也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而且渾身哆嗦的不成樣子。


    張著嘴支支吾吾的,可始終也沒說出一句像樣的話?


    戰輝看了看二人的醜態,坐迴了椅子上,“本侯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二位大人來了還是見一見二位公子吧。”


    範公子和尖耳猴腮的宋公子被押進來,見了自家老爹頓時撲了過去,“嗚嗚~阿耶,丘丘我。”


    範京和宋蔣兩人見了兒子的慘樣,顧不得心疼,上去又是乒乓一通嘴巴抽了過去。


    “二位大人,莫急著動手,事情調查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真要是查出些什麽,您二位想不動手都不行。


    好了你們本侯去透透氣,你們父子先說說話。”


    “是,是,開國侯說的是。”


    見戰輝領著眾人走了出去,範京繼續怒視自己的大頭兒子,怒聲道:“孽障,你可知你惹了滔天大禍。你說實話可有人命在身。”


    範公子也看出不對了,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啊耶,沒有,沒有啊。”


    “當真沒有?”


    “對天方四,真木有。”


    範京仔細盯著兒子看了一陣,感覺不像是說謊,長舒了一口氣。


    而宋蔣那邊問了同樣的話,見兒子目光躲躲閃閃,心頭就是一涼。


    “你,你這孽障,宋家這是要毀在你的手裏啊。”


    戰輝坐在長廊裏的石凳上看向院內的魚池,感慨道:“還是你爺爺懂得生活,宅子蓋的比咱們家強多了。


    看看這長廊,看看這魚池,賞心悅目啊。”


    “你還有心思看這些,你不怕他們在裏麵串供啊。”


    “怕什麽,沒聽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嗎?偌大的幽州城,他們堵不住所有人的嘴的。”


    紅秀想想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剛才的架子端的不錯嘛,有些做官的樣子了。”


    戰輝搖搖頭,“做不了的,在我眼裏隻有對錯,而當官的眼裏沒有對錯,隻有利弊。單從這一點上,我就做不了官。


    而作為武人,雖然我能力有限,可這性子還算是適合,所以我才會自己攬了這差事過來。”


    “你倒是分析的明白。”


    “直接我說有自知之明就完了唄。”


    戰輝的話音剛落,護衛老牛走了過來,“公主,開國侯,龍將迴來了。”


    “來了就讓他過來,都是自家兄弟,啥時候把我架子弄的這麽大了,還要通稟一聲。”


    紅秀白了一眼戰輝,“你還真沒說錯,真不是當官的料,你這禦下之道是沒什麽水平。


    你要整頓的十幾個軍府可都是大軍府,按照字麵上的數字,府兵能有二萬多人了。


    作為一軍之主,該走的威嚴還是要有的,雷霆雨露都要有的。”


    戰輝歎了口氣,“唉,隻不過從掛名校尉變成了掛名將軍,你說的那麽高大尚幹嘛。


    都是一些虛職,四方使,威遠將軍,還有那個行營副總管,都是一些虛職罷了。”


    紅秀一臉無奈道:“你對虛職怕是有誤解吧,虛職會讓你管理這麽多人馬?”


    “你覺得那些府兵算是軍卒嗎?”


    紅秀搖搖頭,“不管算什麽,你現在已經算是開府建衙了。


    這些府兵一旦完成訓練真正成軍,對於燧發槍戰法最了解的你,肯定會繼續讓你統領的。”


    “到時候再說吧,都沒打過仗,到底有沒有領兵的天賦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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