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中的冰激,再看看坐在炕上排成一排,吃的非常嗨皮的四位夫人,戰輝無奈的搖搖頭。


    等自己的婚房蓋好了,必須招聘十個二十個的家政人員,必須結束自己的男保姆生涯。


    不過吃了幾口自製冰激淩,戰輝的小怨念算是去除了一些,涼爽爽的一口下去,渾身的汗毛都舒展開了。


    抬頭想要自誇一下手藝的時候,戰輝眼角頓時一陣狂跳。


    忍了幾次,戰輝實在是忍不住了,“王茯苓,你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吃東西能不能不那麽左舔右舔的。


    你當這是拍東京不熱的片頭呢啊,注意點形象好嗎?”


    王茯苓白了一眼戰輝,“冰激淩就舔著吃才最好吃,和大戶人家出身有什麽關係。


    況且這屋裏坐著的,以後都是你婆娘,誰不知道誰啊,有什麽形象可講。


    還有,糾正你一下,東京在咱們南邊呢,不可能不熱。”


    戰輝頓時頭疼無比,王茯苓簡直就跟個刺頭一樣,說她一句有一百句等著自己。


    戰輝惡狠狠的吃了一口冰激淩以後,走到了王茯苓麵前,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王茯苓看。


    結果戰輝發現自己錯了,王茯苓就跟沒看見自己一樣,依然舀了一大勺舔著吃,一點沒有因為被人盯著而害羞吃不下,反而舔的越發起勁。


    這讓戰輝腦海裏總是閃現出東京不熱的一些動作愛情片。


    再盯著王茯苓看了幾眼,突然覺得還挺誘人,戰輝趕忙甩了甩頭,把這種感覺從腦海裏趕走。


    王茯苓眼神斜了斜戰輝,“戰大郎,我知道你對我不滿意。


    但還是請你和我說話客氣一些,怎麽說我以後也是你的妾室。


    以後可是要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你總這樣看我不順眼,苦的還是你自己。


    心放寬些,何必互相為難呢,再說就是衝我的名字,你也應該對我好一些。”


    戰輝放下碗,揉了揉額頭,讀過書的叛逆期少女實在是讓人頭疼。


    “茯苓就一草藥,寓意無非就是希望取名之人性格溫和或者健康成長。


    倒要聽聽你還能講出個什麽典故來。”


    王茯苓先是調整了幾次麵部表情,然後才對戰輝展顏一笑,接著用柔美的聲音說道:“戰大郎問了,小女子,怎敢不答。”


    戰輝瞬間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尼瑪轉換的也太快了,怎麽有種前世電台主持人朗誦情感散文的趕腳呢。


    王茯苓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戰輝,“你就喜歡這樣的對吧,隻要你天天給我做冰激淩和其他好吃的,我可以天天這樣。”


    見王茯苓恢複了吃貨狀態,戰輝長舒了一口氣,剛才一副假笑女孩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小誘人。


    戰輝對王茯苓擺擺手,“別說這些沒用的,你說你名字呢,整那一副爹裏爹氣的樣子幹嘛。”


    王茯苓見戰輝不答應,重重的哼了一聲,“你解釋的沒錯,但別忘了我姓王,旺夫靈,旺夫命。”


    戰輝無語了,還以為學霸女孩一樣的王茯苓能整出個什麽典故呢,整半天就是一個諧音。


    紅秀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兩人,聽了王茯苓的話覺得還真是這樣。


    “小賊,茯苓說的沒錯,就衝這名字你也得對人家好些。”


    “她說吃冰激淩這不也給她做了,還得對她怎麽好。”


    “那你倒是對旺夫態度好點啊。”林波波接口道。


    戰輝瞥了眼林波波,“犯錯誤還不讓人說,態度好估計得上天了。


    你們現在是聯合起來,炮口一致對準我了是吧,今天必須得收拾收拾你們,以振夫綱。”


    ………


    坐在灶房門檻上端著冰激淩碗的戰輝,突然想起了一句台詞。


    不是我軍太無能,而是敵軍太強大。


    有武力值滿格的紅秀做後盾,外加伶牙俐齒的王茯苓對自己的一通嘴炮。


    就連溫柔似水的波波和心裏隻有自己的秋水,都被拐的對自己開啟了嘲諷技能。


    不過熱熱鬧鬧的也挺好,過兩天啟程去了幽州可就沒這種群花環繞的日子了。


    吃完了冰激淩,太陽已經落下去了,戰輝起身做了一鍋炸醬麵。


    用冰水過了兩遍的麵條再拌上肉醬,簡直是太爽了。


    幾人吃的又是撐得直哼哼,躺在炕上排成了一溜。


    戰輝閉上眼睛邊摩挲著肚子邊開口道:“過兩日我要去幽州,收糧的事波波你上點心。


    還有種菜大棚的大鵬蓋好了以後,就開始裝玻璃,該種什麽菜就種什麽菜。”


    紅秀一側室麵對戰輝,“聽你些話,好像要去好久。”


    “嗯,鬧不好過年都迴不來,咱們的婚事怕是又要往後拖延了。”


    紅秀和林波波兩人都是有些失落。


    “我陪你一起去吧,你說話實在是沒個把門的,太不讓人放心。


    家裏有波波和秋水照看就行。”


    “我去了還要練新軍呢,你跟著方便嗎?”


    紅秀聽了伸手推了推戰輝,“嫌我礙眼耽誤你采野花了?”


    “紅秀姐姐說的有道理,不看著他點,以後屋裏的炕怕是都要裝不下。”


    戰輝無奈道:“紅秀那是習慣性的擠兌人,波波你怎麽也跟著起哄。”


    紅秀咯咯笑了兩聲,“到了軍營怕是你還沒我會訓練軍卒呢。


    你不想讓我去,就是有外心思。”


    “劉紅秀求你做個人吧,我去幽州還不是為了你們老劉家。


    不然我待在村裏吃香的喝辣的睡美得,日子過得不香嗎?”


    “那我老劉家也把我搭給你了呀,你有什麽可抱怨的。”


    戰輝睜開眼扭頭看看紅秀,”這話讓你說的怎麽好像是你為了家裏人而主動跳進火坑裏呢。


    能不能多點真誠,少點套路,說句實話酒那麽難嗎?


    誰不知道你是折服在我的風度翩翩,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超級無敵,”


    紅秀一伸手捂住了戰輝的嘴不讓他往下說。


    戰輝跟條件反射一樣,趕忙把紅秀的手給扒拉到一邊,還幹嘔了幾聲。


    紅秀見戰輝這樣有些緊張,“你怎麽了,是不是吃多了,肚子脹的難受嗎?”


    林波波在一旁噗嗤笑了出來,極力忍住笑聲,在紅秀耳旁小聲嘀咕了幾句。


    紅秀聽了沒忍住也笑了出來。


    戰輝鬱悶的看看二人,“你們誰以後再敢捂我的嘴,小心我打你們的屁股。


    還有,林波波你給我注意了,今天的事不許往外說。”


    紅秀笑夠了拍拍戰輝,“以後你再胡說八道,我也去收蛋,而且一定要新鮮的。”


    戰輝嗤笑一聲,“這話說的,就好像你能真把蛋上的糞往手上抹一樣。


    到時候還指不定誰先惡心呢。”


    紅秀立刻嬌嗔一聲,“快住嘴,光聽你說就夠惡心了。”


    說完,紅秀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滿手雞糞鴨糞的畫麵。


    頓時胃裏一陣翻滾,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下地穿鞋已經來不及了,趕忙趴到窗台上衝著窗外哇哇吐了起來。


    結果吐的時候鎮北王正走到窗前。


    鎮北王低頭看看自己鞋子和褲子上粘著的麵條眼角就是一陣狂跳,剛想發飆,結果目光和吐完抬起頭的紅秀來了個對視。


    鎮北王立刻瞪大了眼睛,伸手指了指紅秀又指了指地上的嘔吐物,支支吾吾起來,“你,這,你,”


    紅秀是一臉尷尬,“父王,孩兒不是有意的。”


    鎮北王閉上眼睛深唿吸幾下,又伸手揉了揉心髒的部位,緩了好半天才睜開眼。


    見戰輝已經起來,不斷輕拍著紅秀的後背,伸手指著戰輝怒生道:“小王八蛋,你給我滾出來,你太不知道廉恥了,往日真是太縱容你了。


    就憑你言而無信這一點,今天不打斷你的腿,本王誓不為人!”


    紅秀被鎮北王弄的有點發懵,“父王是我吐的,您罵戰輝幹嘛。”


    鎮北王硬擠出來一絲笑容,“慢慢坐迴去,這時候可不敢亂動,抻著就不好了。


    父王雖不懂醫,可也知道這個時候最是容易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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