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麵前眾族長都用滿含希冀的眼神望向自己,戰輝覺得雇這幫人幹活,沒準真的可以。


    戰輝麵帶微笑,“本侯對於草原上發生的旱災深表同情,對諸位族長不辭辛苦的為族人想辦法,想出路的這種負責任有擔當的做法也深表欽佩。


    本侯堅信一句話,那就是辦法總比困難多,諸位盡然來了,那就請放心,對於兄弟部族,大武沒有不管的道理。


    但看著諸位疲憊的臉龐,滿嘴的燎泡,想必最近也是沒怎麽吃好。


    有句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所以有天大的事,也要先吃飽飯,而且今日本侯和諸位族長能夠相聚一堂那就是有緣,咱們邊吃酒水邊商談解決辦法。”


    一眾族長聽了戰輝的話,又仔細的打量一陣眼前這個年輕的開國侯。


    相貌上俊郎非凡不說,身材也是挺拔高大,周身整潔而利落,有著大武儒生的雅致和斯文,但斯文之下,挺拔健壯的身軀又隱隱透出一英氣,仿佛整個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兩隻眼睛更是神采奕奕,眼底閃爍著真誠的笑意,整個人顯得自信十足。


    眉宇間透出一股子掩飾不住的堅毅和穩重之色,優雅斯文與滿身英氣同時出現在身上,不但一點沒有違和的感覺,反而讓人看著打心裏覺得那麽舒服。


    說話也讓人有種如浴春風的感覺,真的跟天上般的人物一樣。


    所以諸位族長沒有立刻開口詢問解決的辦法,對著戰輝都是微微頷首,聽從安排。


    戰輝見一眾族長還挺配合,心裏也很高興,而且都能聽懂自己說的話這點也讓是讓人很滿意,不然再經過翻譯,不知道話會走成什麽樣。


    戰輝和鎮北王先是命人擺放好案幾,把戰輝帶來的酒炸黃豆先搬了過來。


    眾族長見真有燒刀子可喝,臉色也都露出了笑容,離得近的三三兩兩的開始討論起燒刀子是如何如何好喝起來。


    等菜品全都上齊,一眾族長才發現,起初以為是開國侯侍女的年輕女子,居然和開國侯同坐於一張案幾,這實在是太罕見了。


    這就說明這個女子的身份地位是相當高,但鎮北王和開國侯都沒開口介紹,一眾族隻能按耐住心裏的那股好奇。


    鎮北王確實是個能活躍氣氛的高手,雖然趕了一天的路,但是把氣氛還是搞的挺熱烈。


    戰輝則是趁這機會大吃特吃,趕一天路是真的餓了。


    戰輝見寶音幾乎沒咋動手,趕忙小聲開口問道:“趕了一天的路,你不餓嗎?趁著他們喝酒喝的熱鬧,你抓緊吃啊。”


    “我有點緊張,吃不下去啊。”


    “緊張啥啊,換了幾十年前,這幫人可都喊你祖上大汗的。”


    說完,戰輝動手給寶音弄塊烤羊腿放到了寶音的碗裏。


    “這羊腿烤的不錯,趁熱吃,一會涼了就不好下嘴了,這可是用了咱們家調料烤的,不吃就虧了。


    還有,待會我放完嘴炮,請你出場的時候,你隻要把靠山村的所見所聞和這些人說說就行,可不能說你給我放牧啊,萬一有缺心眼的提刀砍我怎麽辦。”


    寶音被戰輝說的噗呲一笑,感覺好像還真沒啥可緊張的了,也學著戰輝甩開腮幫子就是造。


    吃了七八分飽,戰輝停了手,先掃了一圈眾族長,見喝的很節製,沒有使勁往嘴裏灌酒的,還算比較滿意。


    這些族長還算靠譜,不然沒等自己放嘴炮就全喝躺下了,那可就悲催了。


    戰輝給鎮北王使了個眼色,鎮北王立刻就不做聲了。


    戰輝給自己滿了一碗酒,端起酒碗起了身,“本侯趕了一天的路,年歲又小,這肚子扛不住餓,有些失禮了,現在稍稍做下補償,希望諸位族長不要挑理。”


    說完,戰輝把一碗酒直接一口全幹了,喝完把碗底衝眾人晃了一圈。


    族長們也很給麵子,都是轟然叫好。


    戰輝放下酒碗,擺了擺手。


    一眾族長知道正戲要來了,所有都坐直了身體目不轉睛的看向戰輝。


    戰輝目光掃視了一圈,然後握緊拳頭,朗聲說道:“今年的旱災讓草原損失慘重,本侯心裏也很難過。


    昨日接到諸位族長前來鎮北關求援的信件,鎮北王和本侯都是心急如焚。


    這不是本侯說那惺惺作態的客套話,而是發自內心的替草原擔憂。


    本侯的屬下很是不解,問本侯,為何草原遭災您會為何這麽傷心難過。”


    說完,戰輝目光看向眾位族長,繼續開口道:“本侯先賣個關子,想問問諸位族長有沒有知道的。”


    一眾族長聽了麵麵相蹙,有些話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這要說透了顏麵都掛不住啊。


    戰輝突然哈哈一笑,“不賣關子了。”


    說完,戰輝走到離得最近的一位族長麵前,把這位族長拉了起來,“本侯和這位族長站到一起有什麽區別?”


    眾人聽的更是摸不到頭腦,不明白戰輝說的是什麽意思。


    戰輝請拉起來的那位族長重新坐下,又朗聲道:“如果不開口說話,本侯和那位族長除了衣著,沒有任何分別!我們同樣黃色的皮膚,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頭發!


    為何會這樣,因為大武人和草原人是同根同族的,往前追溯幾千年,都是一個山洞出來的。


    草原人和大武人本就是兄弟,而這就是本侯為何得知草原遭難而心急如焚得原因。”


    戰輝的話音剛落,一眾族長聽的也是有些激動,三三兩兩的一陣交頭接耳。


    戰輝對著眾人擺擺手,繼續開口道:“這不是本侯胡說,是有史料記載的,大武和草原有些共同的祖先。


    隻不過後來就如同兄弟分家一般,大武人願意侍弄徒弟,留在了大武,草原人願意牧馬放牛,選擇到了草原上。


    隨著生存環境的不同,逐漸在語言和生活習慣上有了差別,可本質上大武和草原都流淌著相同的血脈。


    本侯屬下聽了,還是有些不忿,對本侯說,既然是同族為何以前草原人年年都要南下劫掠,我們大武是和草原有些血海深仇的,草原受災我們高興,不應該幫助草原。”


    戰輝說到這,停了下來,而眾族長則是紛紛開口說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自己和大武現在就是兄弟。


    “聽了諸位族長的話語,本侯甚慰,因為本侯就是和屬下這麽說的,兄弟尚且鬩牆,何況是已經分成了兩個大家族了。


    打打鬧鬧都是正常的,畢竟曾經都是一家人,怎麽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就這麽倒下去,所以草原有難,本侯必須要幫!”


    戰輝擲地有聲的話,聽的一眾族長熱淚盈眶,開國侯的話太貼心了,這是真兄弟啊,但戰輝接下來說的話,又讓一眾族長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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