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輝幾人到王府大門的時候,護衛頭子老王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


    “郡主,戰校尉,王爺和王妃已經在暖閣等著了。”


    “我那幫徒弟呢。”戰輝問道。


    “之前不知道戰校尉沒告訴他們郡主的身份,所以路上閑聊的時候被他們得知了。


    本來應該明日再幹的,可您的那幫徒弟說這不僅是給王爺幹活,也是給師娘家幹活可不能往後脫,所以現在在後院幹著活呢。”


    “隨他們去吧,願意幹就幹吧。”


    又轉身問紅秀“晚上不會影響王爺王妃休息吧。”


    “大小也是個王府,還能沒有父王睡覺的地方嗎,你別跟著操心了。”紅秀迴道。


    戰輝撇撇嘴,沒吭聲,估計小暴力是聽徒弟們稱為師娘有點不好意思了。


    到了暖閣的時候鎮北王已經等在暖閣門口了,見戰輝和紅秀等人來了,大步走了過來。


    戰輝等人連忙行禮。


    “戰輝你人來了就好,還帶這麽多東西幹啥。你讓那幫工匠來給本王弄那個火炕就是給本王最好的禮物了。


    你是不知道上次紅秀她娘在你家坐了火炕,直到現在都念念不忘,沒成想你想的這麽周到,直接安排人過來了。”


    戰輝又體驗了一把地鼠的感覺,說話就說話,總拍人肩膀這是什麽毛病,還拍的那麽使勁,大人物都喜歡這樣嗎?


    “王爺,小子慚愧,郡主在小子家養病的時候,躺在火炕上淚水漣漣,對小子說王妃一直體寒所以冬日在鎮北關熬的很是艱辛。


    心中實在是不忍,所以讓小子安排人一定要給王爺和王妃的臥房裏盤上火炕。


    小子心有慚愧,還是小子不夠心細,所以不敢居功,這些都是郡主安排的。”


    鎮北王聽了哈哈哈大笑。


    “我兒真是長大了,這番孝心,讓人歡喜的很,好了趕緊進暖閣吧。”


    戰輝讓護衛老王安排人把車上的禮品搬進去,才隨著鎮北王進了暖閣。


    進了暖閣發現裏麵已經圍坐了幾個人,上首的位置坐著一個五十多歲很有氣質的長者。


    其餘的人年歲都在二十多左右。


    紅秀則是先行給長者行了禮。


    鎮北王則是給戰輝介紹。


    “戰輝,這是我的老師,於先生,旁邊的是老師的子侄,你們要多親近親近。”


    “老師這就是我說的戰輝。”


    戰輝趕忙行禮,王爺的老師看著挺有範啊,妥妥的高級知識分子。


    “於先生好,幾位哥哥們好。”


    於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旁邊的的年輕人也是起身迴禮。


    而老周行禮問好以後,幾個年輕人卻開口道:“周二哥,好久不見,您和嫂夫人可還安好。”


    戰輝是一腦袋問號,老周這人麵很廣啊,居然連鎮北王的老師和這幫年輕人都認識。


    “還好還好。”老周說完就退到一旁的角落去了。


    這時候王妃笑吟吟的從裏間走了出來。


    戰輝和老周又是連忙起身行禮,打完招唿王妃就拉著紅秀進了裏間。


    戰輝其實也想跟著進去,在這和誰都不太熟悉,有些無話可說,可王妃沒喊自己也就隻能在這坐著。


    和幾人尬聊了幾句,紅秀和小翠拿著糖葫蘆從裏間走了出來。


    “於先生,這是戰輝做的吃食,很是可口開胃,您和諸位嚐嚐,說不準您一會能多吃些飯食。”


    於先生接過糖葫蘆,看了看紅秀又看了看戰輝,笑嗬嗬的說道:“那可托了紅秀的福了,這山裏紅看著就讓人歡喜。”


    紅秀則是臉色一紅,讓小翠給眾人分完糖葫蘆就退做到了戰輝的一旁。


    紅秀這番小媳婦般的做派,讓於先生身旁的幾個年輕人震驚無比,舉個糖葫蘆有些目瞪口呆。


    隻有於先生和鎮北王吃糖葫蘆的哢哢聲。


    最後還是於先生幹咳了一聲,幾個年輕人才迴過了神,發現紅秀用不善的目光來迴在幾人身上掃視。


    幾人都是一縮脖,低頭吃起糖葫蘆,這女霸王何時變的這番模樣了,這戰姓年輕小子可真不怕死啊。


    “你們幾個真是癡長了這般年歲,大丈夫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寵辱不驚,這些全都忘記了吧。”於先生開口道。


    然後又對王爺說道:“紅秀這孩子和戰輝是怎麽個情況。”


    戰輝差點一個趔趄,這於先生還挺八卦,確實是寵辱不驚,這特麽是直接來問。


    鎮北王吃完了糖葫蘆,不急不緩的把戰輝救了紅秀的事情說了一遍,又美化的說兩人生了情愫,定了口頭婚約。


    於先生聽完連連點頭。


    “原來還有這等波折,兩個孩子確實都是好孩子,可畢竟還沒成婚,紅秀這番作態有些不合理法,怕是有損皇家顏麵。”


    戰輝一聽就有點炸毛了,這兩天怎麽總碰上這樣的人呢,昨天是老駱,今天又出來個老於,自己和紅秀的事用你操心?


    老周聽老師這麽說嘴裏頓時發苦,隻能幹咳了幾聲,提醒戰輝別多說話,不過估計效果不會太大。


    果不其然就聽見戰輝開始放嘴炮了。


    “於先生的話晚輩不敢苟同,古人雲,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小子不和郡主接觸,怎麽能和郡主互生愛慕之情呢。


    至於理法,小子不知道哪一條規定互有情愫之人在成婚前就不能見麵了。


    而且小子和郡主相處也是謹守本分,從不逾越,怕是於先生擔心的有些多餘了。


    再有對郡主而言諸位都不是外人,隻有我與諸位不熟,郡主也是怕小子多有尷尬,為了讓小子心安才坐到了一旁。


    郡主這般心思玲瓏體貼,小子心感甚慰,能和郡主相遇相知真是夫複何求。


    郡主這般心性,小子實在不知給皇家損了什麽顏麵,莫非先生是覺得小子出身卑微配不上郡主,覺得損了皇家顏麵?


    可小子平日安分守己,謹遵大武律法,隻不過沒有功名罷了,但憑借自己的本事也能讓郡主過上幸福安康的日子,不知何事會讓先生生出的這般想法。”


    戰輝這一通嘴炮放完,一眾人全都被震的啞口無言,尤其是於先生身旁的幾個年輕人。


    目瞪口呆了一會,其中一個身材高大,臉龐黝黑的年輕人,還偷偷衝戰輝伸了個大拇指。


    戰輝見狀心裏算舒服了些,這幾人裏還是有明白人的。


    “哈哈哈,好一個口齒名利的年輕人,正如你所說這裏沒有外人老夫也是提醒一下罷了,你這性子但是急,不過你說的確實有道理。


    紅秀是個什麽性子,我們都知道,看你二人能夠互相維護,老夫也是心中歡喜。”於先生哈哈大笑的說道。


    紅秀被說的臉色羞紅。


    戰輝有些尷尬,自己這波有點莽了,不過這小老頭明麵上心胸讓覺得確實不錯,就是不知真正想法是不是這樣了。


    “老夫也聽聞你所做之事了,是個赤膽忠心有擔當的,年輕人該有的血性也是不小,不過日後還是要謹言慎行一些。”


    鎮北王趕忙開口道:“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說話衝了些,不過這小子做吃食卻是把好手,正好晚飯讓這小子做了,讓老師享享口福。”


    對於先生說完又對看向戰輝。


    “怎麽樣小子,這飯食能不能做。”


    “當然能。這都是小事情,小子現在就下去做飯。”


    戰輝說完和眾人告了個罪,出去做飯了。


    “紅秀你也去,幫著戰輝忙一忙。”鎮北王開口道。


    見紅秀也出去了,鎮北王又開口道:“周老二你怎麽也跟來了。”


    “哼你當我願意來,便宜你鎮北王了,戰輝給紅秀下了正式婚約,作為長輩我能不來嗎?這迴你得逞了。”老周說道。


    “周二哥,這戰輝是何方神聖,太讓人欽佩了,真是太有勇氣了。”身材高大的年輕人開口問道。


    “於海龍,怎麽個意思,你把話說清楚。”鎮北王不願意了。


    “哈哈,沒啥,沒啥,王爺這個郡馬可真是小一輩中的翹楚。”於海龍趕忙說道。


    “有啥不能說的,紅秀這個性子,也隻有戰輝能受得住,而且看這小子的樣子,居然還特麽挺享受。


    還有紅秀真的是聰慧絕頂的女子,和我家娘子是不逞多讓,你們是沒看到,嘖嘖,這婚約下的有多精彩。”


    老周頓了頓又接著開口道:“京城中那些紈絝和紅秀真的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以前紅秀的所為估計是懶得動腦子整治那幫小子,不然我都替那幫紈絝擔心。


    這次是真的便宜劉二了,我臉皮厚點,早些把瀾兒接來,就沒他什麽事了。”


    鎮北王聽老周這麽說,渾身上下都舒坦。


    “周二哥,這戰輝真如你說的那麽好?可聽王爺所說,他隻是熱衷商賈之道啊。”於海龍問道。


    “這樣不好嗎?我們現在就是缺一個能搞錢的人,你知道這一串山裏紅他賣給草原人多少錢嗎?二十五文一串,咱們誰能做到。”


    聽老周這麽說,眾人看了看手中吃完糖葫蘆剩下的木簽子,幾個山裏紅裹上一層糖霜就賣二十五文?這小子真黑啊。


    老周又接著說道:“這小子不但對於這個在行,對北邊的判斷也是準確的驚人,而且這小子的想法比咱們認為的更加悲觀。”


    “你們沒和他說現在鎮北關的形勢嗎?”於先生開口問道。


    “還沒,因為這小子崛起的太快了,這才半年,而且也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而且來時路上他見我在駱家有些受氣,說是還有更賺錢的買賣,待會吃飯看情況給他透露一下吧。”老周說道。


    “這孩子是個聰慧的,也有血性,應該告訴他,待會吃飯的時候我來和他聊聊。”於先生開口道。


    “還有他和郡主一身打扮看著是真精神。”於海龍又開口道。


    “待會你們熟識了,自己開口和他要,他對於自己人從不小氣。”老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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