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了,還不鬆手。”紅秀用胳膊肘頂了頂戰輝。


    “啊?這麽快就到家了?”


    前邊的林波波聽了噗嗤笑了出來,紅秀則是眼角狂跳。


    “你要不自己下去,我送你下去也行。”紅秀咬牙說道。


    “哈哈,不用,我自己能下。”


    說完戰輝從馬上跳了下來,然後伸手把兩女接了下來。


    三人進屋之後,戰輝在灶房挑了個位置用石塊支了個簡易灶台,底下放了一個大陶盆,引著木炭放在了盆裏。


    又在石塊製的灶台上放了一個大陶盆,裏麵添了水,切了點蔥花和薑片進去,然後扣上鍋蓋等著水燒開。


    趁這功夫戰輝把小方桌拿到了一旁,把切好的羊肉片,調料以及各種豆製品放在上麵。


    “都趕緊拿凳子坐過來,水開就能吃飯了,過來晚可沒位置了。”準備妥當的戰輝開口喊道。


    眾人聽聞都趕忙過來圍著簡易灶台坐了下來。


    戰輝從旁邊的桌子上把之前調製好的調料拿了過來,給自己盛了小半碗,然後又倒了些辣油進去,攪拌完以後就開始盯著燒水的陶盆。


    “這不就是煮肉嗎?剛才說的怪嚇人的。”紅秀開口道。


    “你覺得我會做普通的煮肉?待會好吃的怕你把舌頭吃下來,太小看我做吃食的本事了。”戰輝有些不滿的說道。


    “好好說話。”紅秀說完伸手在戰輝的腰上擰了一把。


    戰輝剛齜牙想喊疼見大盆裏的水已經沸騰發出了響聲。


    趕忙把蓋子拿開放到身後,從身旁的桌子上拿了羊肉片過來,因為人多所以往鍋裏下了不少羊肉片。


    下完羊肉片又倒了點豆皮和凍豆腐進去,然後就眼巴巴盯著陶盆。


    直到盆裏的水又沸騰了起來,戰輝大手一揮說了聲開造就從盆裏夾了一筷子肉片放到了碗裏。


    在碗裏快速的粘了幾下調料就把肉片塞進了嘴裏。


    因為調料是在麻醬湯加了糖,蔥花,鹽,和辣油混合而成,所以塞進嘴裏的瞬間,調料的香味與羊肉片的鮮味就交織在一起。


    久違的美味讓戰輝閉上眼睛陶醉了片刻。


    眾人見戰輝這麽誇張的表情,也是趕忙從盆裏撈了肉片出來,粘了調料就塞進了嘴裏。


    眾人吃過肉片楞了片刻,然後筷子就徹底停不下了。


    紅秀也學了戰輝往調料裏加了辣油,把羊肉片粘了加辣油的調料吃進嘴裏,紅秀的味蕾就徹底淪陷了。


    羊肉是自己宰殺的,所以純的很,而且肉質也比前世的羊強的多,所以戰輝自己一個人估計就吃了怕是有二斤羊肉片。


    吃飯的人多而且都是年歲不大的年輕人,飯量都挺大,吳大郎切的羊肉片根本就沒夠吃。


    在眾人強烈的要求下,吳大郎隻好又從屋外牆上取了塊肉又切了些肉片。


    一頓火鍋吃的是啥都沒剩,豆皮凍豆腐,麵條也全都造沒了。


    “小暴力這火鍋怎麽樣,比你以前吃的煮肉強吧,以後不要隨便質疑你男人。”躺在炕上的戰輝說道。


    “戰大爺厲害行了吧。”吃撐的紅秀同樣躺在炕上有些敷衍的答道。


    “戰輝你以後少做些吃食,再這樣下去會胖的。”林波波也是躺在炕上邊摩挲肚子邊說道。


    “其他的要求能答應你,這個要求肯定是不行,除了賺錢過上好日子,我就剩這麽一個愛好了。”


    聽戰輝這麽說林波波不以為意沒再繼續開口。


    因為都吃多了,所以都沒有開口說話的興致,靜靜的躺在炕上消化食兒。


    三人沒享受多一會的寧靜時光就被三娃和小翠打破了。


    “大哥,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這裏的孟母是不是咱村的老孟家。”三娃大聲問道。


    “靠山村沒幾個讀書的,這裏的孟母肯定不是我們京城的孟家。”小翠大聲的反駁。


    聽著兩孩子的爭辯,戰兄弟頓時就捂住了臉,尼瑪,咱村的老孟家,這可真接地氣兒。


    還有什麽京城的孟家,自己最遠就去過鎮北關,上哪認識京城的孟家。


    戰輝緩了一會開口道“你們倆說的都沒錯,這個孟母就是個代稱,還有這句話的意思你們明白了嗎?”


    三娃和小翠搖搖頭。


    “意思就是以前姓孟的孩子的母親曾三次搬家,為什麽要搬家,是因為鄰居的孩子不愛讀書學習總是玩鬧。


    所以為了自己孩子不受影響才搬三次家,這麽坐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使自己孩子有個好的學習環境。


    子不學斷機杼的意思就是一次孟姓孩子逃學或者不願讀書學習,孟母就折斷了織布的機杼來教育孩子。


    也就是說孩子的自律性比較差,就是愛玩不願意讀書學習,這個時候就要使用一些措施來讓孩子繼續讀書學習。


    斷機杼,你們自己好好品品,折斷的木投是用來嚇唬人嗯還是幹嘛用的。”


    戰輝說完心中默默對著孟子道歉,孟大大對不住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釋對不對,請多多包涵。


    三娃和小翠聽了,都是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木頭棒子掰下來能幹啥,當擺設?肯定不是要揍人啊,所以都開啟了沉默是金的模式。


    紅秀在邊上聽了來了興致“這句話挺有意思,有出處嗎?”


    “是大哥今天寫的讓我們背的。”三娃接口道。


    “而且寫了好多,不光是這一句,背起來好費力。”小翠有些委屈的說道。


    “小翠你去把寫的拿過來我看看。”


    小翠點點頭,跑南屋把戰輝寫的三字經拿過來給了紅秀。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


    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紅秀讀了一遍之後眼睛雪亮的看向戰輝。


    “這是你寫的?”紅秀問道。


    “別人寫的。”


    “也是過路行商?姓蘇還是姓李?”


    “嗬嗬嗯是行商,姓啥我沒問。”


    “嗬嗬嗬,怎麽那麽巧這些高人都被你碰到呢。”


    戰輝鬱悶的要死,嗬嗬個毛,就是想教育自己的兩個弟弟,問這麽詳細幹嘛,自己根本沒法解釋。


    見戰輝不說話,紅秀美目含笑看了看戰輝,起身拿筆自己又寫了一遍。


    “這名字起的倒是貼切,都是三字一短句,稚童背誦起來也不吃力。”


    “這就是啟蒙用的,大人看沒什麽意思。”戰輝懶羊羊的開口道。


    “這裏有些短句我不太懂,你給講講唄。”紅秀說道。


    戰輝掃了一眼幾人,紅秀和林波波都是滿臉期待,於是開口道“波波沏茶,咱們邊喝邊講。”


    把孩子們都喊了過來,戰輝又喝了些茶水,進入了教書育人模式。


    從頭到尾把三字經的前半部按自己的理解給講了一遍。


    不過孩子們的興致都不太高,畢竟都是講道理的而且裏麵還經常提到別人家的孩子,就更不爽了。


    紅秀聽的是連連點頭,眼睛亮的都有些嚇人。


    戰輝解除了教書模式,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對著幾個孩子說道“都長點心,道理我可講了,哪天問你們要是答不上來,小心我也斷機杼。”


    幾個孩子一聽都是哀聲一片。


    戰輝讓吳大郎領著幾個孩子趕緊去洗漱,迴身問林波波“今晚走嗎?不走就在紅秀這屋睡一夜。”


    “要迴去的不然不放心那些姐妹們。”


    戰輝點點頭說道“那我騎馬送你迴去。”


    林波波點點頭,然後兩人穿了衣服到門外上了馬往茶樓趕去。


    騎在馬上的二人,林波波坐在前邊,戰輝坐在後邊手裏還要握著韁繩,所以是等於把林波波攬在了懷中。


    靜謐的村路上隻有馬兒蹄子敲打在地麵的踏踏聲,享受二人世界的戰輝鼻孔中鑽入陣陣的香氣。


    心猿意馬的戰輝按耐不住,扳過了林波波,一頭吻了下去。


    林波波頓時睜大了眼睛,隨即眼中閃過一抹溫柔,閉上了眼睛。


    隨著村路前邊傳來的燈亮,林波波一把打掉了戰輝的雙手。


    “你這色胚,膽子越來越大了。”


    戰輝仿佛還在迴味剛才手中的柔軟,沒有吭聲。


    林波波見戰輝這個樣子,嬌媚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子盯著前麵的路。


    過了沒一會終於到了茶樓門口。


    戰輝先下了馬,把依然顫抖的林波波扶了下來。


    “喂,還自己該能走嗎?要我扶著你上樓嗎?”


    林波波大口的喘息了幾口才說道“色胚都怪你,我現在的腿都軟了,在門口緩一會吧。”


    戰輝笑笑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林波波。


    林波波被戰輝注視的嬌嗔一聲,眼睛滿含春水的看著戰輝小聲說道“你不怕我告訴紅秀嗎?”


    “你舍得嗎?再說又沒有實質性的突破,你告訴她,隻會讓她著急從而。。”戰輝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你這色胚,真是太壞了,你走吧,現在看著你就煩。”


    “你起來走兩步我才放心,不然我不能走。”


    林波波咬牙起身走了幾步,轉頭說道“看到了,我能走,你趕快迴去吧,我進茶樓了。”


    說完拉開了茶樓大門走了進去。


    戰輝見林波波的身影被關閉的大門徹底擋住,才上了馬往家趕去。


    而咬牙上樓的林波波進了包間就是一個踉蹌,穩了穩才一頭躺在了地毯上。


    林波波頓時有些羞憤,這色胚真是害人不淺。


    而騎在馬上的戰輝卻是有些意猶未盡,心中又有些苦悶,這不上不下的太特麽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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