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倉庫戰輝站到一個大木箱上拍了拍手“一會把手頭的活做完就停下吧,收拾收拾,一會宰羊吃肉,明天開始放假休息,來年再開工。”


    戰輝剛說完,底下嗡的一下就沸騰了,都是高興的不得了。


    戰輝讓吳大郎去找老李頭,宰三隻羊,自己則是到榨油作坊通知隔壁老吳停工休息。


    安排完這些戰輝趕緊又迴到屋子,到南屋打開櫃子,取出了大概十貫銅錢,準備發年終獎,過過老板的癮。


    把工資本拿出來,在每個人後麵又添上了年終獎三百文一行字。


    旁邊紅秀看著工資本有些吃驚“他們幫忙做工一個月能得六十文錢?還給三百文賞錢?”


    “給啊,一個月六十文看著不多,但是我管飯呢,年終獎三百文再發點物品也算可以了。”


    紅秀無語了,小賊誤會自己了,這分明給的很多好不好,不過錢是人家小賊自己賺的自己沒權力幹涉。


    “一起去看看嗎?”戰輝問道


    “我跟著去幹什麽,你自己去吧。”紅秀其實想說自己和你什麽關係,讓自己跟著去,可最終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行,那我自己去,一會我就迴來。”


    戰輝扛著裝銅錢的麻袋,把工資本往腰上一別,大步往倉走去。


    剛出門就遇到隔壁老吳了,戰輝嘿嘿一笑著把麻袋往地上一放“吳大叔正好遇著你了,這袋子你拿著吧。”


    “這是要發工錢?”老吳說完輕鬆的拎起了麻袋。


    看的戰輝直眼暈,這一麻袋少說得五十斤重,老吳挺有力氣,一手拎著就走。


    “發,他們心裏都長草了,趕緊發完讓他們吃羊肉,吃完肉好趕緊迴家,都憋的夠嗆。”


    後麵跟著的榨油幫工韓瑞開口問道“輝哥兒我們不憋的慌,在作坊人多吃飯可香呢,迴家了也沒什麽意思。”


    “那行,別人都休息,你繼續上工吧。”


    “哈哈哈,輝哥兒嫌棄我吃的多了吧,這可沒後悔藥吃,當初可簽了文書的。”幫工韓瑞笑嘻嘻的說道。


    “就你長腦袋了,本來我還打算給發三百文的獎錢呢,看來你不需要了。”


    韓瑞聽了愣了愣,然後就撒丫子往倉庫跑,邊跑邊喊,輝哥兒發賞錢啦,一人三百文呢。


    “還要發賞錢三百文?”老吳有些驚訝。


    “這段時間都累的不輕,還快過年了怎麽著也得讓他們吃的好些。”


    兩人到倉庫的時候一眾半大小子人人都興奮的不得了,有的高興的都翻起了跟頭。見戰輝進來了瞬間安靜了下來,不過眼神全都刷刷向戰輝。


    戰輝也不磨嘰直接開口道“都聽著了吧,每人年終獎三百文,這個月工錢按整月算,所以一人三百六十文,點到名上來領錢畫押。”


    每個人的銅錢戰輝都是親自數完親自給給發到了幫工手裏,領了錢的幫工全都咧個嘴傻笑。


    還是隔壁老吳會做人,對著第一個領了錢傻笑得幫工輕揣了一腳,“還不謝謝東家,就知道傻笑”


    這錢發的給戰輝爽的不得了,徹底領略了一次資本家的滋味。


    發完了工錢戰輝見吳大郎過來喊人去抬羊,戰輝就開口道“一共宰了三隻羊,你們一會可勁吃,我就不跟著摻乎了,吃完羊把作坊和倉庫打掃一下,每人再領五斤幹豆腐五斤豆腐幹就可以迴家了。”


    說完又轉身和吳大叔說道“吳大叔一會你陪著吃吧,注意點火就成。”說完戰輝把還剩不少錢的袋子直接塞給了老吳。


    小聲說道“這錢你自己收著,我誰也不告訴。”


    老吳剛剛想說話,戰輝就一溜煙跑了。


    老吳看著戰輝的身影笑罵了句小猴崽子,轉身開始安排烤羊的事。


    戰輝則是心裏替吳大叔祈禱,自己能幫的也就這些了,沒有外室更好當個私房錢了。


    到家時候小吳奎已經把飯做好了,暫時沒做菜呢,因人人都沒迴來呢。


    戰輝進屋正和吳奎商量著做啥菜呢,吳大郎和老李頭一眾人迴來了,每人手裏都拿著個袋子。


    老李頭一進來就開口道“戰小哥,今個吃羊雜吧,剛才宰的三隻羊下水都帶迴來了。”


    “行啊,沒想到李大叔好這口,這個咱們得外麵先煮熟了,屋裏可煮不了味有點大。”


    “哈哈哈,上次戰小哥做的吃的不錯,冬日裏吃完暖暖和和的。”


    “行,那咱們今天就吃羊雜,不過飯時可要往後延了。”


    “這算什麽,也就在戰小哥這能一日三餐,對了下水剛才的時候已經洗完了。”


    戰輝安排幾個孩子在院子裏支了一個簡易灶台,架上一個大陶鍋,加水直接煮上。


    幾個孩子看著火,戰輝進灶台就看見吳大郎笑嘻嘻的切著羊肉。


    “吳大郎你可真行,想吃肉你就留那吃唄,你這往迴拿幹啥。”


    “羊肥的很,他們吃不了那麽多,我拿迴來點,一會烤串吃。”


    戰輝不理吳大郎了,轉頭問紅秀“吃羊雜行嗎?吃不慣我給你做個別的。”


    紅秀俏皮的甩了兩下身上穿著比較大的衣服袖子“上次在路上吃過的,還吃的慣,以前殺羊這些都是扔了的,沒想到你這個也能做的這麽好吃。”


    “其實這個配上餡餅才最好吃。”


    說完戰輝一拍大腿扭頭對吳大郎說道“吳大郎把肉燉餡,今天吃餡餅。”


    看著不情願的吳大郎把切好的肉開始剁成餡,戰輝進屋弄了一小盆麵,用溫水和好麵蓋上蓋子拿到炕上又了一床被子給蓋子上去。


    這時候院子裏煮的羊下水也開始出味了,戰輝出去趕緊撈出來,換了清水重新開始煮,這次裏麵就加了蔥,薑和花椒去腥味。


    忙乎完這些,把上次泡的花椒水也拿了出來,又切了不少蔥花,想了想又拿了點薑切成了碎末,等吳大郎把肉餡全都剁好以後全都放了進去。


    其實應該放點羊油,但是琢磨了一下還是沒放,怕太膻了。


    看著紅秀又是雙手托腮目光隨著自己來迴移動,戰輝幹的更起勁了,一會到院子看看煮些的羊雜,一會進屋看看麵盆忙的不亦樂乎。


    等了了半晌麵終於發了,戰輝往盆裏撒了些生麵粉把發起來的麵全都弄了出來,搓成棍形,又切成了劑子,手上粘了些油把劑子趕成了一個方形,放上肉餡把四邊的麵皮對折,然後用手壓的薄厚均勻這樣餡餅的最後一步就完成了。


    接下來戰輝就開始洗手,因為戰輝之前就把吳奎喊過來了,吳奎接替戰輝開啟了食神模式。


    戰輝看著一臉莊重的吳奎,砸吧砸吧嘴,這孩子要是在前世,妥妥的五星酒店大廚,這孩子是真心熱愛做飯。


    吳奎做了兩個以後就已經比戰輝做的好了,戰輝做的中間皮還是稍微厚一些的,吳奎後來做的真是皮薄餡大,而且大小也比原來小了一半。


    戰輝見狀趕緊把灶台燒火,再不烙餅,吳奎做的餡餅就沒地方放了。


    戰輝烙餡餅,吳奎做餡餅,配合的相當默契,等餡餅全都烙好了,戰輝到外麵看看煮的羊下水用筷子紮了紮,妥了相當爛糊了。


    撈出了一部分,全都切成了細條,一人放了半碗,然後到外麵的大陶鍋裏盛了湯出來。


    看著滿滿一大碗鵝羊雜湯,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香菜了,戰輝隻能切了點蔥葉放進去,撒了鹽,又把花大價錢買的胡椒自己磨成的粉撒了點進去,最後又那放了一些辣油,這下羊雜湯的味更香了。


    弄要自己的戰輝又幫紅秀也放了調料,其他人看戰輝這麽弄也跟著學。


    全部弄妥當以後,都齊齊看著戰輝,戰輝大手一拍說了句開灶,瞬間就響起了喝湯的滋溜聲。


    戰輝吃幾口餡餅喝一口羊雜湯,這感覺實在太爽了。


    戰輝扭頭對紅秀說道“餡餅你要是嫌膻味大,我給你弄點粗布泡點水,外些辣油粘著吃,就沒那麽膻了。”


    “不用,這樣就很好吃了,這每次吃飯都吃的好撐啊,這樣下去又該長肉了。”


    “長點肉好,肉多些手感,額,肉多著看著感覺好。”


    戰輝剛說完腳就被紅秀重重的踩住了,使勁踩的同時還來迴撚著。


    戰輝疼的差點沒喊出來,看著紅秀沒事人一樣吃的歡快,戰輝趕緊小聲道“哎,我錯了,疼,我剛才是口誤。”


    紅秀哼了一聲白了戰輝一眼才鬆了腳。


    戰輝這個後悔啊,自己真應了耗子給貓當三陪找死呢,這兩天被小暴力給迷惑住了,忘了這是個自己根本看不到武力值頂峰的人物了。


    眾人正吃的歡的時候,戰輝家院子大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不少人。


    前邊打頭跑進來一個十二三歲的胖唿唿的女孩,後邊跟著兩個穿鎮北軍校尉絨服的青年,再後邊戰輝認識,居然是張德亮。


    打頭的女孩走近看見紅秀就眼圈一紅,飛奔了過來。


    跑到紅秀跟前哽咽著說道“郡主我想死你了,你怎麽就自己走了,扔下我自己了。”


    沒等紅秀說話這丫頭又開口道“郡主你看看你這穿的什麽啊,怎麽還和這幫人坐在灶房一起吃飯。”


    抬眼看看眾人吃的餡餅和羊雜湯又是撇撇嘴說道“郡主我們去酒鋪吃著飯食吧,你看看你現在吃的都是什麽啊,這羊下水根本就不是人吃的,王妃還說你在這吃的好住的好呢,根本就是哄人,是不是王爺和王妃走了,那個叫戰輝的就不給做好的了,王爺還把他誇上天呢,哼!”


    戰輝吩咐過眾人不能泄露紅秀的身份,所以老李頭不知道紅秀是郡主,聽這丫頭這麽說,手頓時嚇得就是一哆嗦,我的乖乖,戰小哥兒可真厲害,這郡主到這都這麽聽話一點架子都沒有,不得了,不得了。


    戰輝聽這丫頭說的頓時滿臉黑線,不過是紅秀的人也沒法張嘴說啥。


    紅秀是滿臉無奈直接夾了一張餡餅塞進丫頭的嘴裏然後說道“小翠吃過再說話,還有這是在外邊以後叫我小姐,不要叫郡主。”


    小翠吃了幾口餡餅眼睛瞪的老大,又開口道“我收迴剛才說過的話,這個是啥太好吃了。”


    說完又撇撇嘴眼淚都掉下來了說道“小姐你自己居然跑出來吃好吃的,都不帶著我,白瞎我那麽擔心那麽想的心了。”


    戰輝好懸一口老血沒噴出來,這特麽是個吃貨丫鬟,說話沒大腦的。


    紅秀則是滿臉黑線了,沒等開口後邊的張德亮串了進來,看到羊雜湯就是大喝一聲“戰輝你這刁民,盡然給郡主吃這吃食,你這是大不敬。”


    戰輝無奈,本想把你當個屁放了,結果非得自己往槍口上撞。


    而身後的兩個年輕校尉進進來以後看到吃食也是臉色一寒,給郡主行禮之後其中一人開口道“郡主我們來遲了,讓您受苦了。”


    然後又寒聲問道“哪個是戰校尉。”


    戰輝抬頭看了看這幾人,吃了幾口餡餅又喝了口湯才說道“我就是,你有啥事。”


    沒等這年輕校尉說話張德亮接口道“這是我們潘全將軍之子潘鳳校尉。”


    戰輝起身說道“你是個什麽東西,進屋不戰給郡主行禮,而是先嗚嗚渣渣的。


    我是鎮北軍緇重營的校尉是誰給你的勇氣和我這麽說話,給我滾到一邊去。”


    張德亮聽聞黑著臉趕緊給郡主行禮問好。


    說完又看向那個潘鳳說道“你老子潘全將軍也是和我稱兄道弟的,你個晚輩有沒有規矩,就這麽和我說話?”


    潘鳳聽了戰輝的話,臉色頓時青一陣紫一陣的,一時說不出話。


    旁邊另一個年輕校尉則是抱拳對著戰輝道“久仰戰校尉大名,我是步軍前衛張波將軍麾下校尉李子龍!”


    戰輝也是抱拳說道“不知今日李校尉一行有何貴幹!”


    “我等今日前來是奉王爺之命,這是王爺的書信請戰校尉過目。”


    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遞給了戰輝。


    戰輝打開信看完,也說不出是個什麽心情,把信交給了紅秀。


    “戰輝賢侄 紅秀於此臥榻數日,承蒙費心照顧,病恙皆無,身體康複,本王至為慰籍。


    然除賢侄費心勞力,靠山村實乃福地也,特遣材料若幹於此築屋,遣侍從若幹,待紅秀身心皆大愈,本王親自接迴。


    賢侄厚情盛意,衷心感謝!”


    紅秀看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父王搞什麽事情,這不是讓小賊更看輕自己了嗎?


    過了片刻紅秀恨聲道“材料留下,你等都迴去吧。”


    “郡主,後邊還有眾侍從沒趕過來呢。”李子龍說道。


    紅秀和李子龍說話的時候戰輝看到屋外有幾個護衛對著自己擠眉弄眼,原來是幫自己割驢蹄子的那幾個護衛。


    戰輝琢磨了一下開口道“李校尉和潘鳳賢侄大老遠過來也是辛苦,正好趕上飯口留下一起吃些,材料和工匠想必也還在路上。


    門外幾個王爺的護衛留下護衛郡主,其他人都迴去吧,你也看到了我家房子就這麽大,住不下。”


    潘鳳聽著這個氣啊,自己怎麽特麽直接矮一輩了,無奈自己老爹對戰輝推崇備至,也是張口戰兄弟閉嘴戰兄弟的,讓人無法反駁。


    潘鳳氣哼哼道“此事豈能戰校尉做主,而且有些太沒規矩了吧。”


    “戰校尉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要再廢話了,潘鳳你要不願意留下吃飯你也先迴去。


    還有張德亮進門咆哮,把我置於何地,此乃大不敬,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眾人聽了如遭雷擊,郡主被這戰校尉灌了什麽迷糊湯了這是。


    潘鳳咬咬牙到底是沒再開口。


    張德亮臉色煞白看了看四周,結果沒一個人替自己開口求情。而郡主就盯著自己,無奈掄起胳膊開始自己抽嘴巴。


    剛抽了兩下紅秀開口道“沒吃飽飯嗎?潘鳳你去幫他掌嘴。”


    潘鳳看紅秀態度堅決,又看看嚇得有些哆嗦的張德亮,猶豫片刻走到張德亮麵前掄起胳膊就開始抽嘴巴。


    潘鳳心裏也氣,要不是一路這張德亮上竄下跳的攛掇說郡主病的不了輕,定是這戰輝沒盡力伺候,而且郡主離家出走那天就是戰輝迴靠山村那天,這裏指不定有什麽事呢。


    鎮北關年輕一代雖然被紅秀收拾過,但對紅秀還是心有愛慕的,所以聽紅秀病了都急得不行。


    所以潘鳳聽了張德亮的攛掇心中一直長氣,這才進屋質問戰輝,結果臉被打的啪啪的。所以抽起張德亮一點也沒客氣。


    二十個巴掌甩完,張德亮瞬間成了豬頭。


    戰輝看著張德亮問道“你不是府衙的稅吏嗎?你怎麽過來的。”


    張德亮忍著痛說道“我被調入了將作監了。”


    戰輝點點頭然後道“這樣,那你留下等著工匠來了一起和工匠們蓋房吧,你這能寫會算的,就缺你這樣的工匠。”


    張德亮欲哭無淚,想說話又不敢隻能無助的點點頭。


    “行了那你出去把那幾位護衛請進來,然後你就在外麵等著工匠吧。”


    戰輝又對二郎道“二郎去給這位姑娘和李校尉潘賢侄還有那幾個護衛拿副碗筷,趕了這麽久的路應該是又餓又累了。”


    紅秀這時候開口道“潘鳳你跟我過來一下。”


    潘鳳莫名其妙的跟著紅秀進了北屋,當北屋的拉門被關上之後就傳來了潘鳳的悶哼聲。


    拳拳入肉的悶響聲,聽的灶房灶房眾人都是一縮脖子,吳大郎睜大了眼睛和戰輝對視了一眼。


    而這時候那幾個護衛也走了進來,戰輝趕緊起身跟幾人打了招唿,拿了碗筷把羊雜切好到外麵添了湯。


    這時候北屋的門開了,一臉享受的紅秀和半邊臉有些腫的潘鳳走了出來。


    戰輝趕緊把盛好的羊雜湯遞給潘鳳又夾子個餡餅說道“哎呀,賢侄這麽不小心呢,臉都摔腫了,多吃些趕快補補。”


    潘鳳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李校尉看的則是眼角直抽抽,低頭看看一大碗的羊下水湯,咬咬牙撈了一大口塞進了嘴裏,嚼了幾口以後眼睛就瞪圓了,緊接著就停不下來了,吃口餡餅喝口羊雜湯。


    潘鳳和幾個護衛看李子龍吃的好像挺嗨的,也是咬牙嚐了嚐,嚐完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紅秀重新坐下來,見戰輝看著自己還靦腆的笑了一下。


    看的戰輝機靈一下,僵硬的齜牙迴笑了一下,心裏卻是無限悲哀,自己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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