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進來。”


    一名中年穿著長衫的男子,向躲藏中的馮柒招了招手。


    小月已經失血過多,身體已經冰涼,馮柒始終把小月抱在懷中,一閃,進了中年男子的房屋。


    中年男子看了看馮柒手中的屍體,小心翼翼的問道:“兄弟,你們是不是八路?外麵是不是追趕你們的鬼子?”


    馮柒點點頭又搖搖頭,此時還沉浸在失去小月的痛苦中,並不想多說一句話。


    中年男子眼神一轉:“小兄弟,你先在這安心躲藏,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中年男子轉身去了後院。


    “小月,哥哥發誓,一定要替你報仇!”


    馮柒抱著小月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劉震這個王八蛋給碎屍萬段不可。


    馮柒曾經聽小月說過,老者一次遊蕩,見到快要餓死的劉震,出於好心救了劉震。沒有想到劉震竟然弑師!還要玷汙恩人的孫女!並殺害了她!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中年男子的身影,馮柒立馬察覺不對!


    果不其然,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去,帶領著鬼子憲兵隊包圍了院子。


    “裏麵的人聽著,趕緊出來投降,太君可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如果效忠太君,榮華富貴數之不盡!”


    馮柒把小月的屍體輕輕放在床上,自己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在屋內找了一圈,除了一把菜刀,竟然找不到一把趁手的兵器。


    “媽的,死就死了!小月,爺爺,瘋子替你們報仇!”


    馮柒心神一動,一把衝鋒槍出現在自己的手中,馮柒還在納悶的時候,偽軍已經踹門而入。


    “噠噠噠。”


    首先進門的偽軍被一槍爆頭,一顆手雷從門縫中扔了出去,“轟!”的一聲,炸翻了幾個鬼子。


    馮柒也沒時間思考,為什麽會憑空出現武器,端著衝鋒槍衝出房間,朝著鬼子和偽軍掃射。


    馮柒一個懶驢打滾躲過敵人的射擊,躲在牆後,正在焦急的時候,手上突然又多出一枚煙霧彈!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非常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拔掉保險,扔了出去,趁著煙霧剛剛升起,馮柒再次閃了出去,一梭子帶走一片,嚇得偽軍和鬼子躲藏在附近的牆後。


    “嘟嘟。”


    偽軍吹著口哨,越來越多的敵人從四麵八方趕來。


    馮柒腳蹬牆麵,爬上矮牆,邊跑邊向敵人掃射,時不時向敵人多的地方扔幾枚手雷。


    街道上頓時成了人間煉獄,到處都是敵人的殘肢斷臂,青石地麵上全是血跡。不一會兒工夫,圍困馮柒的敵人全部被馮柒送去見了閻王。


    這一切的一切,完全憑借本能反應,馮柒在不知不覺中碾壓在場所有的敵人。


    馮柒踩踏著滿是鮮血的地麵,眼神冰冷刺骨,猶如深淵中的修羅,一手一把衝鋒槍,朝著客棧方向走去。


    “噠噠噠噠噠!”


    “殺了他,殺了這個魔鬼!”


    鬼子的機槍小隊終於趕到,憲兵隊小隊長抽出佩刀,指向馮柒驚恐的喊道。


    馮柒如靈猴一般穿梭在房屋之間,惹得鬼子哇哇大叫,就是打不中馮柒,連衣角都沒有沾到,就被馮柒居高臨下屠宰殆盡。


    城門樓上發現屋頂馮柒的身影,子彈雨點般落下,火力上被完全壓製。


    馮柒也不著急,心神一動,一枚煙霧彈再次出現手中,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扔了一枚煙霧彈。頓時,馮柒的身影再次被煙霧淹沒。


    “啪!”


    一枚子彈射出,準確無誤的擊中城門樓上的機槍手,鬼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迴事就見了閻王。


    “啪啪啪!”


    連續幾聲槍響,城門樓的機槍頓時全部啞火了。


    馮柒大搖大擺的走出街道,一腳踹開客棧的木門,端著槍衝裏麵喊道。


    “劉震,你個王八蛋出來!老子好好陪你玩玩!”


    客棧老板從櫃台後冒出腦袋,結結巴巴的說道:“老總,和你同行的人去了鎮上的憲兵隊,把老頭的屍體也帶走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是無辜的。”


    “憲兵隊有多少人?”


    馮柒衝著老板問道。


    “老總,憲兵隊沒有300也有200吧。”


    馮柒聞言掉頭就走。


    沒錯,馮柒準備單槍匹馬獨闖鬼子憲兵隊。


    去之前迴了一趟之前的小屋,果不其然,就連小月的屍體也不見了。


    憲兵隊門口,兩挺重機槍架在門口嚴陣以待,無數個鬼子憲兵和偽軍,緊張的看著遠處空蕩蕩的街道。


    憲兵隊院落中,憲兵隊隊長正在審問劉震和他的師弟。


    “除了這身衣服,你們還知道什麽?這個八路部隊的番號是什麽?他的軍銜是什麽?說!”


    劉震萬萬沒想到,自己出賣馮柒以後,就被憲兵隊給抓了迴來。此時被捆在木樁上,被鞭子抽的傷痕累累。


    “太君…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大大的良民,太君……我隻是想換一些賞錢而已。”


    “想要賞錢可以,隻要你迴答我剛才的問題,要多少賞錢都可以滿足你。”


    劉震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可惜已經挽迴不了。


    “太君…我隻知道他是那個老家夥從河裏救迴來的,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還嘴硬,給我抽,抽到他說實話為止。”


    “你大爺的………”


    “噠噠噠。”


    幾聲槍響,地牢的門鎖被子彈打爛。


    滿身是血的馮柒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八嘎!你是怎麽進來的?”


    馮柒微微一笑:“老子把門口的豬都殺了,自然就進來了。”


    憲兵隊長心中一驚,抽出佩刀和其他幾個鬼子一起衝了過去。


    馮柒幾個閃身,輕鬆的扭斷幾個鬼子的脖子,用他們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漬,朝著劉震兩人走去。


    “瘋子!快救我,我不想死。你救了我,叫我做什麽都願意。”


    馮柒拾起地上的鞭子,口中慢慢悠悠的說道:“你不想死?小月呢?她的爺爺呢?”馮柒單手捂臉,口中發出毛骨悚然的笑聲:“桀桀桀……哈哈哈哈……下地獄和閻王說吧……”


    馮柒瘋狂揮舞著手中的鞭子……


    古鎮外,兩個新墳前,豎立著簡陋的木牌。


    馮柒點燃三炷香,在墳前跪拜:“爺爺,小月,你們可以安心了,我已經替你們報仇了。”


    跪拜完以後,馮柒迷茫了起來。


    天下之大,卻不知哪裏是家?


    伴隨著月色,馮柒消失在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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