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送吧’這兩個字,張曼說得極為的輕快隨意。


    仿佛是真的不在乎他給別的女人送禮物。


    而她這句話,聽得談逸澤轉過身來,一雙銳利的鷹眸直勾勾的盯著張曼的眼睛,審視她的眼神,想看她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是真的誤會她了?


    抑或者是,他下午看到的在校園樹林裏的那對野戰的情侶,其實不是張曼和野男人,張曼和野男人是在別處恩愛!


    否則,不管是誰,在即將要被正牌老公抓·奸的情況下,都不可能做出那樣反常的事來:非但沒停下恩愛,反而還更加兇猛的愛!


    鷹眸中飛快的掠過一縷殺意,他談逸澤還沒有淪落到質問女人的地步!


    他會如他當初所言,將她的冒牌老公一個個的揪出來,然後讓他們從此徹底消失在張曼麵前!


    “穿好禮服,我在樓下等你。”談逸澤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就開門走出了房間。


    張曼望著關上的房門,整個人癱軟坐在床上,小手兒緊拍著胸口,大口的喘息。


    剛才真是嚇了她一大跳!


    他剛才發現了什麽?


    一想到這裏,她就起身跑進衛生間,撥開後麵的頭發對著鏡子一看,當她看到她後背上有一個顯赫觸目的吻痕牙印時,她看傻了眼。


    完了!


    糟了!


    談逸澤發現了!


    他還生氣了!


    怎麽辦?


    他會把這事兒跟她爸媽說嗎?


    還是說他會立馬跟她要求提出離婚?


    離婚?


    對!


    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好樣兒的,離婚就離婚!


    咦,不對!


    談逸澤和她結婚是為了圓談媽媽多年的心願,那談逸澤要離婚的話,必定是要有足夠充分的理由才能說服談媽媽和她離婚。


    而談逸澤剛才既然沒有指出來她後背上有男人的吻痕。


    是不是在綢繆著抓她的醜聞,抓出她背後的男人,然後拍照,帶著談媽媽來抓她的奸?


    這樣子談逸澤才有足夠充分的理由和她離婚!


    一想到這裏,她渾身就抖了抖,要是他抓出她背後的男人是她小舅,那豈不是……


    事兒肯定會鬧大!


    怎麽辦?


    求助小舅?


    他太忙,估計隻會跟她說‘那這些時間裏我們別聯係’。


    她受不住不和他聯係!


    所以還是她自己想辦法吧!


    忽而,張曼打了個指扣。


    有好辦法了!


    隻要她抓到談逸澤和別的女人廝混的證據,然後再答應他:隻要他提出離婚,她絕對會在談媽媽麵前百分之百的配合他。


    這不就成了嗎?


    然後還是各玩各的!


    反正他要的隻是離婚,她要的也隻是和她小舅偷偷的在一起。


    兩人的需求不相衝,很好解決!


    想完這件事,她就用化妝術在她後脖子處有吻痕牙印的地方化了個妝,將吻痕牙印弄成了一朵展翅欲飛的蝴蝶。


    她其他的本事沒有,化妝的技術那是學得爐火純青,都可以將一個年輕的姑娘化妝成七八十歲的老太婆。


    所以,她身上雷子楓留下來的那些吻痕,都被她給巧妙的化妝成了點綴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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