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南美洲,好多陽光充足雨水也充足非常適合植物生長的地方,被開辟為了蒲公英種植基地,當然是中國和對麵的國家共同開辟的,以不同的方式合作。


    不久後,成長好的蒲公英將源源不斷地運向中國。


    這會是新的“絲綢之路”。


    或者說,本草之路。


    中國的從醫者依然向外流出,中國的藥草基地依然為別的國家在培養藥草,但至少,手中開始有了一把尖刀。


    國之利刃。


    級別,鎮國,無上。


    不止是蒲公英基地,更多的合作協議,以至於醫藥之外完全與醫藥無關的,很多很多的合作,亦被提起,或是已經簽定。


    其實像藥劑引進這樣的事情,不是大事,卻也不是小事,不要說全球性的協定,哪怕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也都可能耽擱很久。


    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幾乎所有國家都打開合作的大門?


    這不可能的!


    正常來講,一種藥的引進,別說幾個月了,就是拖個幾年,甚至幾十年,也沒什麽稀奇的。


    而現在。


    不到半年。


    全球。


    不可能的事,偏偏成為了事實。


    這麽一件“鎮國”乃至於“鎮世”級的產品,小產品,其所發揮的能量和帶來的影響,是出乎所有人想象的,而且是遠遠出乎。


    塵埃落定後,衛大佬給許廣陵打電話。


    先是平靜陳述事實,一樁樁,一件件,也不嫌囉嗦,更不怕浪費電話費,好好的一個大佬,變成了小學生,變成了碎嘴婆。


    平靜,慢慢地不平靜。


    慢慢地,激動起來。


    最後,他的語氣中,甚至帶上了些微的哽咽。


    許廣陵靜靜地聽著,過程中幾乎沒插嘴,隻是傾聽,最後,也隻是道:“這隻是開始。”


    許廣陵本身是冷情的人。


    從小時的開朗、大方、熱衷於參加學校參加集體之事,到後來的幾乎完全封閉,很正常地就發生了。


    直至後來,從生命的“生”,開始覺醒,乃至步上大宗師之道,雖然不再封閉,某種性情卻是養成了。可以改,但沒必要。


    對兩位老人,他很熱情。


    對周老師一家,他很熱情。


    對大傻和佳公子,他很熱情。


    對徐站長,他很熱情。


    對老譚、老林兩個護林員,他很熱情。


    ……


    但除了這些之外,他就很漠然了。


    都說醫者需要仁心,而且是大仁,但不得不說的是,許廣陵繼承了章老先生的醫道,卻並沒有繼承他的“醫心”,不然,他現在不應該是在這裏,而多半是在醫院。


    從醫。


    哪怕是階段性的。


    而那又何嚐不是一種曆練?


    但是,許廣陵沒有。


    再如果,沒有知悉章老先生心中的某種大遺憾和大願望,也同樣不會有蒲公英係列藥劑的誕生,更不會有所謂的蒲公英認證體係。


    盡管,這些對他而言隻是舉手之勞。


    “我與世間兩無虧”。


    這大概就是許廣陵的所謂世界觀吧。


    所以,正常來講,他會平靜如水地走著他的大宗師之路,對此人世,對此國家,乃至於對此“華夏”,有欣賞,有讚歎,卻不會有較多的涉入和投入。


    哪怕最後,他走得很高很高了,也多半不會有任何功或名在外。


    當世無人知。


    後世無人知。


    哪怕無為如老子,最後也尚有一本《道德經》留世,而他,則多半是一句話也不會留下。


    此身歿後如草歿,世間從來不曾聞。


    這是“正常”的情況。


    如果沒有章老先生的話。


    而事實是,有這位老先生,有這麽一個領路人。


    如果他的舉手之勞就能讓老師心中欣慰並且是大欣慰的話,許廣陵沒有任何理由不這麽做。


    而且就如他對衛大佬所說的,“這隻是開始。”


    做都做了,那就做下去。


    中國值此世,醫道當橫行。


    華夏值此世,本草當大昌。


    因為章在山。


    作為弟子,作為已經成就了大宗師的弟子,許廣陵不吝作這樣的一把刀,一令天下俯首,二讓華夏揚眉。


    因為章在山是華夏人。


    因為章在山是“千年第一神醫”。


    千年第一神醫,自當有千年第一功業。


    不夠的地方,他來補。不是有那句話麽,有事弟子服其勞。


    而一切,都從蒲公英開始。


    章在山,中國中藥集團名譽董事長,蒲公英集團名譽董事長。


    章在山,蒲公英認證體係第一考官,蒲公英中藥學會第一任會長。


    章在山,pgyz1。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盡管,已經是八方雲動,已經是五洲震蕩風雷激。


    造物無言卻有情,每於寒盡覺春生。千紅萬紫安排著,隻待新雷第一聲。


    而那新雷第一聲,已經打響。


    作為幕後的“黑手”,許廣陵卻是始終遊離於事件之外的。


    他隻是核心提供者,以及,旁觀者。


    僅此而已。


    或者,把“旁觀者”用高級一點的話來說,“鑒世者”。


    就如此刻,他在這座小城中所做的那樣。


    陳父一家、明空法師,包括散落在這個小城中的不少“某些人”,大概是做夢也想不到,與他們有某種關係的某個存在,和他們是這樣的一種近在咫尺。


    當然,雖然是近在咫尺,卻也是遠在天涯。


    便連沈欣,暫時也隻是知道,她的老師是一個有大神通的人,她是“廣陵宗”的大師姐。


    如此。


    而已。


    沈欣泡著藥澡身體進入某種大修複的幾天,許廣陵一如既往地,“鑒世”。


    圖書館,一天一千本左右的閱讀,隻是小事,這麽多天下來,已經成了慣例,如同是每一天的上午茶。


    隻是一個人喝茶,未免稍嫌冷清,少了幾個共品共析的人。


    兩位老人勉強能當個茶伴,可惜此刻並不在這裏。


    其實就算在,他們的水平也開始更接近於“茶童”。


    成就了識竅打開了識域之後,許廣陵汲取、吸收、轉化知識的速度、廣度和深度,已經開始真正地不可思議化。


    如果說兩位老人在這個方麵隻是“非人”,讓曾經的許廣陵讚歎和向往的話,許廣陵此時的境界,兩位老人大抵是連向往都向往不起來了。


    無它。


    差距太遠。


    隔了不是一條街兩條街、十條街八條街,而依稀仿佛是需要用光年才能計的距離。


    鑒天鏡同樣也不是茶伴。


    這家夥太過死板。


    對許廣陵,它固然是有問必答,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極簡潔。


    但如果不問的話……


    它就始終都是靜默。


    “小天,在嗎?”


    “在”。


    “真的在?”


    “嗯”。


    “沒有騙我?”


    “嗯”。


    “你可以迴答我多於一個字嗎?”


    “好的”。


    “今天天氣還不錯哦?”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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