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擠到近前有些獻媚一般地迴答道:


    “把守真靈牢獄這裏的人號稱真靈修士,他們不屬於四方界的任何一方勢力,也不服任何一方管轄,自成一夥。


    你進來時也感應到了,真靈能量是與外麵孑然不同的能量,我們在這個能量體係中一切都被束縛著。


    而那些真靈修士在真靈能量中則全然無礙。


    這些人據說都是從小就生活在這裏,因此他們的身體結構很特殊,別人無法吸收的真靈能量,他們能吸收,所以他們可以在這裏長功修行,而我們就不行。”


    “真靈修士?”


    李燃刀聽到這裏一下子皺起眉來,這些信息讓他的頭腦更混亂了。將那枚益氣丹遞給小個子,一抖手,竟然從納戒裏邊再取出一枚來,接著問道:


    “誰能告訴我,那些真靈修士們關著我們所為何意?”


    圍在邊上的眾人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口水,眼中同時狂熱。


    迴答了問題是真給靈丹啊,那個小個子樂的眉開眼笑,飛快地將益氣丹收了去,馬上又搶著喊道:“我知道,我來迴答。”


    旁邊的幾個人不樂意了,幾人一擠將那個小個子擠到外麵,大聲喊道:“我來迴答,讓我迴答吧。”


    李燃刀隨手點了一人。


    那人喜形於色,飛快地搶著說道:


    “是這樣的,在這處禁地裏有一座氤氳古洞。裏邊據說盛產七彩靈乳,采集多了可用來煉製成七彩軟靈甲,真靈修士們為了采集更多的七彩靈乳,就四處引誘四方界的修者陷入這裏邊,到現在為止,真靈牢獄四個大區共關押了數萬人。”


    李燃刀一愣,原來陷入這裏的隻是要為他們幹活而以,看來沒有生命危險。隨口接著問道:


    “這麽說,你們全都進過氤氳古洞了?”


    那個人苦笑著迴答道:


    “我們哪有那個運氣。


    氤氳古洞裏邊充滿了飛線蟲,就像一條綠色的絲線。你從沙中陷進來時應該見過。


    不過外邊沙中的隻是低靈,隻會纏縛而以,氤氳古洞中的飛線蟲可是高靈,如果你在洞中動作幅度稍大一點,就會有飛線蟲毫不客氣地直接穿過人體震蕩起來,會將你的神魂都震散的,境界低的根本就不敢進入。”


    李燃刀再次一愣,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他們管那種綠色絲線叫飛線蟲?這樣叫好像那是一種蟲子一樣,其實李燃刀知道。那隻是天地玄奧結合能量進化出的玄靈體而以,有一些最本能的智慧。生命完全由最純正的能量組成。


    那人為了討好李燃刀得到那枚靈丹,繼續搜腸刮肚,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講出來,接著說道:


    “每過三天,真靈修士們就會放咱們所有人到廣場上看飛線蟲飛舞,從中體悟那些飛線蟲的震蕩之道,領悟多了,就有一定能力抵擋住它們的震蕩了。


    每到一年,真靈修士們就會對我們進行測試。如果能成功抵擋住幾條飛線蟲的,就被允許進入氤氳古洞中采集七彩靈乳,要知道,采集一滴,就會被獎勵三株靈藥呢,誰不搶著去,可是。真正能抵擋住飛線蟲的還是極少一部分人……”


    李燃刀聽到這裏有些明白了,笑著隨手將那枚益氣丹遞給了那人。


    那人喜笑顏開,小心翼翼地接過,飛快地收入納戒裏邊。


    就在這時。那個刀疤臉壯漢不知什麽時候撥掉了兩截鐵棒,悄然湊到了近前,突然搶著喊道:


    “下一個問題我來迴答,你問我吧,我告訴你。”


    這個刀疤臉被靈丹誘惑的實在忍不住了,而他這一嗓子將旁邊的人嚇的唿地一聲退後一步。


    李燃刀都笑了,又取了一枚靈丹拿在手上,衝刀疤臉點頭道:


    “好,你告訴我,我們究竟如何才能成功逃出去?”


    “這……”


    刀疤臉一下子就愣住了,憋的滿腦袋是汗。


    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答案,要是他知道怎麽才能成功逃出去,他還在這裏呆著幹什麽。


    看刀疤臉這個樣子,李燃刀笑著轉頭,伸手指向另一個人問道:


    “他答不上你來說,你告訴我可有什麽辦法讓我們有逃出去的機會?”


    這個問法就好迴答多了,那個修者看著那枚益氣丹,眼睛都亮了,怕刀疤臉搶,急著說道:


    “咱們這處牢獄大四大區共關了數萬多修者,還從未聽說有人可以逃出去的,沒有人知道出去的路與出去的辦法,因此大夥都在猜想,如果想逃出去,就唯有抓住一個真靈修士拷問才行。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真靈修士的修為在這裏不受束縛,而我們在這裏隻如凡人,所以我們不可能打的過他們。並且他們還有真靈靈器,你也看到了,那枚電芒杖多麽恐怖,那是用真靈材料打造的,威力根本不是我們能抵擋的。”


    李燃刀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將那枚益氣丹送給了那個人。


    旁邊的刀疤臉急的臉上的刀疤都有些脹紅,再次搶到近前說道:


    “問我,下一個問題再問我,我一定能迴答你。”


    李燃刀笑著點了點頭,又取出一枚靈丹來拈在眼前,衝刀疤臉晃了晃問道:


    “你告訴我,這處禁地的真靈修士共有多少人?”


    刀疤臉再次傻眼了。


    這處禁地到底多大他根本就不知道,隻知道真靈牢獄與氤氳古洞兩處地方而以,上哪裏知道到底有多少真靈修士。


    李燃刀又笑著轉過頭去指向另一個未迴答過問題的人說道:


    “你來答,就你知道的。有多少真靈修士?”


    這個問題就在可以迴答的範圍之內了,那個人歡喜著跳到近前說道:


    “真靈牢獄這裏大約有三百多真靈修士,氤氳古洞那則有兩百多把守,其它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好。”


    李燃刀隨手將益氣丹遞給了那人。


    對於李燃刀來說,兩、三百晶能量的丹而以,根本都未放在眼中,他的納戒裏邊不僅存了許多靈丹,還有海量的靈藥呢,從綠魔人手中繳獲的靈藥足夠他自己開一個靈藥坊市的了。


    刀疤臉急的一臉汗,吭哧吭哧著想說話。卻不敢再說了,他怕李燃刀再問一個他根本就答不出來的問題,他也知道,李燃刀是在玩他。


    這幾個問題問完,李燃刀也基本上對這處禁地有了一定的了解。


    心中暗暗轉著念頭,看來有機會了要逮一個真靈修士才行,但是要如何下手呢?他們的電芒杖還真是恐怖。


    就在這時,就聽外邊整齊地喀地一聲響,所有監室的鐵門都打開。三三兩兩的各種生物從監室裏走出來,通過走廊向外邊的廣場走去。


    李燃刀一愣。從床鋪上站起身,訝然問道:


    “怎麽迴事?”


    那個小個子修者臉上有些緊張,搖了搖頭道:


    “每天到廣場上體悟飛線蟲的時間到了,我們全都得出去。”


    李燃刀疑惑地問道:“就這樣任由我們出去,不怕我們逃跑嗎?”


    “逃跑?”


    小個子一臉苦笑:“外邊的鐵欄杆都是真靈材料製成的,你的實力再強也拗不斷,再說了,外邊漫天都是飛線蟲,你敢有什麽動作。早就被飛線蟲纏的老老實實,人家真靈修士們都不用動手你都逃不了。”


    “原來是這樣。”


    李燃刀點了點頭。如果全是由飛線蟲把守,那他逃生的機會就更大了一層,他可不怕那些飛線蟲。


    那個刀疤臉什麽也沒得到,憋的臉通紅,垂頭喪氣,率先向外走了出去。


    小個子走在李燃刀身邊。壓低了聲音提醒道:


    “一會出去盡量坐的離那些真靈修士近一些,否則,咱們這區裏有好幾個兇殘的老大不會放過你這個新人的。”


    另一個得到靈丹的人也小聲提醒道:


    “那些老大實力可不是刀疤臉能比的,厲害的很。每個人手下都有無數兄弟賣命,咱們惹不起,雖然這裏不允許殺人,但是把你打個半死也犯不上啊……”


    這些人白得了靈丹,這時就有些示好的味道了。


    “那些老大?”


    李燃刀聽到這裏笑了,他就憑境界之道都有二階殺仙的力量,剛才還暴食了那麽多綠色絲線,功力膨脹的厲害,雖然被束縛了,可是仍然有一種想要發泄的衝動。


    他不怕那些老大,他隻想如何能抓住真靈修士,不過,真靈修士的功力在這裏是不受束縛的,可有點難。


    正在這時,走廊中傳過來吆喝聲:


    “動作都給我快點,再磨蹭是不是想嚐嚐電芒杖的滋味了。”


    那幾個人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再不敢說什麽,一擁而出,加快了向外走的速度。


    李燃刀也隨著人流走出陰森的走廊,來到那方廣場中。


    他甚至到現在都沒有明白過來,自己是從哪裏掉進來的,那時緊張也沒有看仔細,這次認真打量,發現這方廣場四周是高聳的圍牆,隱隱能聽到牆外流沙漫卷的聲音。


    而整個上空則是鐵欄杆緊緊包圍,透過鐵欄杆可以看到昏黃的天空高不盈百丈,整個天空仿佛也全都由流沙組成一樣。


    廣場四周,嚴陣以待的那些綠甲人個個手持電芒杖,uu看書 .ukansuom 警惕地盯著這些出來放風的修者。


    廣場太大了,擁出那麽多人仍不嫌擠,小個子修者緊挨著李燃刀,低下聲音說道:


    “還有一刻鍾飛線蟲就要出現了。”


    說完捅了捅李燃刀,向一邊一指,悄然說道:


    “看到沒,一個老大在找刀疤臉問話呢。”


    李燃刀隨著轉頭看去,透過人群依稀可以看到廣場一角,一個高大的人形修者正抓住刀疤臉的衣襟,一臉怒色地低聲說著什麽。


    刀疤臉滿臉驚色,低聲哀求道:


    “老大,我真的沒有私吞,那個新來的太橫了,一拳就把我打飛,我還哪裏有能力搶他。不過老大,那小子手裏絕對有大量的靈丹錯不了……”


    那個散披著大氅,一付邋遢隨意模樣的老大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沉思之色:“那小子那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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