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用?”


    所有人都聽的一頭霧水。


    鱗猛咧著嘴笑著,看向那粒小小的靈丹搖頭道:“就靠這粒小小的靈丹戰鬥?難道它會放出一團火來燒我嗎?隊長,咱們這個級別全有三昧真火,誰還怕火啊?”


    其他人無不一付讚同的表情。


    李燃刀笑了笑不理他,真元催吐,那粒極炎丹中緩緩綻放出一團微弱的光芒,光芒逐漸地變亮,整個山隙間仿佛掉進了一輪太陽,所有人都同時熱的口幹舌燥。


    李燃刀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也沒有意識到這粒靈丹會強到這種程度,焦急地低喊道:


    “骨林,咱們這裏哪裏防禦最強?”


    骨林還未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向山隙一處偏角指去,那裏山地最堅硬,並且還是整座山隙的防禦陣核心所在,七條結界的能量層都聯結在那裏了。


    李燃刀如燙手一般地揚手就將靈丹向那裏扔去,他現在都有些後悔,在沒有做好防範措施之前就拿出來試驗。急速大聲喊道:“快退。”


    第一個飛身閃了出去。


    看他的模樣,其他人無不吃驚,不明白怎麽了,跟著飛身暴退。


    那枚極炎丹打到防禦結界處,無聲無悄地融化了進去。


    眾人就見一道紫到發黑的光芒一閃,所有的防禦結界悄無聲息中化為灰燼,堅硬的山石地麵以飛一般地速度向裏消融,一個三尺寬的深洞唰地一聲向裏凹陷了下去。


    鱗猛仍然沒有意識到危險。不但未退,還向前一步,愕然著向那個深洞裏邊看去。


    山石消融的速度太快了,僅一眨眼的工夫,山地上就出現了一方數丈深的深坑。


    就在這時,仿佛極炎暴炸了一樣,一道毫無聲息的炎浪從深坑中反湧了上來。


    鱗猛促不及防,渾身唿地一聲就燒著了,整個人被極炎的炎浪向後推的暴跌了出去。重重撞到山壁上,然後被燒的手舞足蹈地吱哇怪叫。


    “媽的。救、救命……”


    所有人都看的傻眼了,飛撲過去,各色真元齊齊匯聚到鱗猛身上,將鱗猛打的如皮球一樣在空中飛來撲去。


    砰地一聲落到地上,火焰熄滅了,鱗猛渾身冒著煙,雙手一拄地緩緩抬起頭來。


    眾人又驚又愕,突然齊齊哈哈大笑起來。


    鱗猛已經快沒有人樣了,燒的頭發胡須一點也不剩。渾身赤條條的寸縷不著,就像剛從灶坑裏爬出來。滿臉黑灰,嘴裏還吐著黑煙。若不是他強行運轉真元保護自己,恐怕此刻已兇多吉少。


    彩翼臉色一紅,飛快地轉過身去。


    眾人狂笑聲中,也全都暗暗驚駭,合眾人的真元方才將那道火焰撲滅啊,那還僅是靈丹的餘焰而以,若是一枚丹打到人身上,那麽不得將人直接燒成了灰燼?


    那個高壯如猿的修者笑著走過去。將自己的衣甲取出一套給鱗猛換上。


    鱗猛口中吐著黑煙站了起來,臉上仍有餘悸,苦聲喊道:“隊長,這麽恐怖的東西你怎麽不早提醒我?”


    李燃刀無奈苦笑搖頭道:“我那時不是告訴你們速退了嗎,再說,我自己也沒想到極炎丹會如此厲害啊。”


    一枚小小的靈丹就有如此恐怖的高溫,李燃刀又從玉瓶中倒出一枚來。拈在眼前仔細觀看,越看越喜。


    而就在這時,轟地一聲,眾人齊齊暴退。


    他們可全都害怕了。


    骨林這時才明白。這個李燃刀為何要那樣小心翼翼地拈著那枚靈丹,唯恐捏碎的樣子。


    李燃刀詫異地看向眾人不禁失笑:“我就是看看,又沒想扔出去,你們怕什麽?”


    說著一抖手,將極炎丹收了起來。


    骨林眾人轉頭互相看了一眼,一齊苦笑,他們一下子就對李燃刀的神奇煉丹術佩服的五體投地,終於知道,這位大丹師能解開他們的封印決非偶然了。


    這支隊伍又出發了。


    一路小心潛行,往來迂迴,不給敵人以任何可以捉摸到的規律,再次打了幾場幹淨漂亮的遭遇戰,看著不斷上漲的收獲,每一個人都興奮不以。


    這一天,彩翼指著定星盤,臉上微現緊張之色,與幾位領頭者低聲研究:


    “眾位隊長們,前邊就到了扼龍山穀,這是附近數百裏內唯一一條可以通往東方界的通道,我擔心敵人中有大智慧者會看出我們逃往東方界的意圖,會派出強者在這裏設伏。”


    眾人一時將眼眉凝緊了。


    扼龍山穀的地形簡直太險了,守住這裏,他們要想闖過去就唯有硬拚一途。


    彩翼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闖嗎?”


    誰也不說話,氣氛很壓抑,最後骨林緩緩搖頭道:


    “不,以我對綠魔人的了解,我們在他們腹地製造了這麽多殺戮,他們一定不會善罷幹休的,這裏,一定設有伏兵。”


    彩翼有些焦急:“可是不走這裏,我們也無法迴到十三城。”


    骨林低下頭去,在定星盤中詳細研究路線,最終指著另兩處咽喉要地問道:“這裏不是也可以走嗎?”


    彩翼點頭,解釋道:“這處名為羊喉,離扼龍山穀近六百餘裏的山路,而那邊的名為惡鬼峽,離的更遠,有數千裏路,並且,這兩地與扼龍穀地勢一樣,都是遠近的唯一通道。”


    骨林鄭色好久,最終定了定神,沉聲說道:“這樣,在這幾天,我們就在這附近幹幾票大的,每一次戰鬥都要離扼龍穀越來越近,讓幾次戰鬥的節奏更快起來,營造出一種我們急著衝過扼龍穀的假象……”


    那邊紅毛隊長聽到這裏,頓時就一臉的火熱,用力讚道:


    “妙啊,真是太妙了,我們將綠魔人的視線全都引向扼龍穀,然後我們在趕到迴天嶺一帶時,再快速反向穿插,一路斂息匿跡,徑直奔行到羊喉這裏,誰也不會想到,我們最終選擇了在這裏偷偷過關。”


    眾人聽了這個計策無不長籲一口氣,眉開眼笑。


    這一手聲東擊西雖不是太高深的兵法,卻極有可能實現一個神奇的效果。


    骨林對紅毛隊長讚許地笑了笑,點頭說道:


    “這裏邊最重要的一環,是敵人不知道我們有定星盤,不知我們會對道路辨認的如此精準,所以,他們不會想到我們繞路羊喉的。”


    沐正高聲讚道:“好,就這麽定了,我們出發。”


    隊伍按照預定的計策,高調向扼龍穀行去,一路上不再隱藏行跡,果然遭遇到的阻截更多起來。


    經過幾輪艱苦的戰鬥,每個人都在快速成長。


    鱗猛與老羊身上有一種久曆戰火積澱下來的沉穩殺氣,他們已經隱隱成長為一個心狠手辣,狡猾如狐的老獵人了。更由於戰鬥中有李燃刀居中策應,整個隊伍幾乎零死亡,這在紅毛隊長看來,簡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跡。


    那樣慘烈的戰鬥啊,竟然場場實現完勝,太神奇了。


    隨著戰鬥的增多,綠魔人的高層再次極度震怒。


    那支隱形於野外的隊伍就如在他們胸口插上一柄利劍,痛的他們日夜不寧。


    幾個綠魔人大道者手指沙盤爭論不休。


    “難道你們還有疑問嗎?這夥人絕對是東方界的,他們急著逃迴去呢,通過這幾天的戰報,你們來看,從陽關,到水渠穀,再到迴風峽,一路直指扼龍山穀這裏,他們一定是要強闖扼龍山穀,過了這裏,天大地大,再想追到他們可就不容易了。”


    另一個綠魔人狠了狠心,最終一拍桌子,低聲吼道:


    “不能等了,傳訊出去,扼龍山穀附近的所有修者都全速趕往那裏,老梁在那裏呢,所有人都交由他指揮,務必要將那夥兇手一網打盡,我到要看看,是什麽人長了三頭六臂,敢跑到我們腹地來撒野。”


    越來越多的綠魔人隊伍趕去扼龍山穀,附近的修者幾乎都快要抽空了。


    再次結束了一場戰鬥,骨林一夥人累的長喘著粗氣,相視而笑,將彩翼叫過來,又察看了一遍定星盤,從這裏出發,到迴天嶺已經不遠了。


    骨林興奮的大手一揮,低聲喊道:


    “我們出發,這迴誰他媽的也別給我弄出動靜來,一路上務求不驚動一人,要徑直闖到羊喉那裏去,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出關。”


    眾人轟然一聲應和,沉息斂跡,如幽靈般在山嶺中縱躍出去,一轉眼,就隱入群山中不見了蹤影。


    附近的綠魔人全都應援扼龍山穀了,uu看書 .ukanshu這夥人一路上出奇的順利,一路急行軍,一直奔行出六百餘裏,神出鬼沒一般出現在了羊喉山穀外。


    扼龍山穀那裏還在如臨大敵地暗中布置,布下天羅地網準備抓人呢。


    而就在這一天拂曉,一夥人悄然趴在一座矮峰後向前方查看地形。


    骨林伸手向前指去,沉肅的聲音中也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大夥的功力也都恢複的差不多了吧,一會我要求急行軍,你們有多快的速度就給我拿出多快的速度來,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過去,過了這座羊喉山穀,我們就自由啦。”


    “隊長,下命令啊。”


    “是啊隊長,下命令吧,我們出發吧。”


    “我都有些等不及了,綠魔人哪會想到我們會跑到這裏來,我們闖吧,闖過去,局勢就不是他們能控製的了。”


    所有人都熱切起來,紛紛催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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