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創招


    月生吸盡雲中鶴內力,加之神農幫眾人,還有南海鱷力,內力強橫,橫絕當世。


    他劍招一出,光雨漫天,又如水銀瀉地,無所不在。


    段延慶一拐支地,雙腿雖殘,靈活更勝常人,另一拐揮舞,唯有招架之功,但門戶森嚴,竟擋得住蕭月生狂攻。


    劍上傳來一股股內力,他功力越強,北冥神功吸納之力越強,原本僅是一絲一縷,如今卻是如小溪之水,汨汨流來。


    他發覺這內力竟是精純異常,比段正淳更勝一籌,大覺奇怪,兩人內力竟相似。


    他忽然省起,這段延慶,那個段正淳,兩人皆姓段,心法又相同,唿之欲出,二人定是大有淵源。


    想到這個,蕭月生心生好奇,裏麵不知有何秘辛,定有一段曲折迂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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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份神在胡思亂想,另一份心神卻仍在打鬥之中,劍光如雨,燦爛奪目,逼得段延慶唯有後院。


    鍾靈在一旁大力鼓掌,用力歡唿,不樂乎。


    木婉清黑紗遮。唯露出一雙明眸。月光之下。清澈如水。眼波閃動間。勾人心魄。


    蕭月生忽然一動。不知這個延慶是否也會一陽指。


    大理段地一陽指。他聞名已久。隻知是了不得地指法。卻不知究竟神妙在何處是好奇。


    “嗤——”一聲輕嘯驀地響起。破空而至。


    似有一支短箭射來。入目所見卻空空如也。蕭月生不由一怔。腳下一旋。下意識施出淩波微步。


    他忽覺有異。輕一側身。似有劍尖劃過肋部。若不是直覺敏銳。難逃這一下。


    “啊!”忽然一聲慘叫月生一聽便知是鍾靈,身形一閃,到她跟前扶住她,急忙探察。


    鍾靈秀臉通紅,忙道:“大哥,不要緊的!”


    蕭月生搖頭道傷在女兒家的**之地,隻能低聲問:“快看看傷得重不重!”


    鍾靈搖頭不迭:“不重不重,……大哥不要再看,羞死人啦!”


    蕭月生隻能收迴目光,搖頭一笑,知道她確實沒事。


    這鍾靈看著嬌小玲瓏脯卻傲人,先前穿衣衫之故,沒有注意,此時她用手一壓,頓顯傲人之姿來。


    蕭月生轉頭一瞧青袍客段延慶不見了蹤影,剛才顧不得他,見他跑了覺可惜。


    剛才那一下,必是段家的一陽指然神妙,傷人於無形是用來暗算,最好不過。


    礙於段譽,自己不能覬覦段家的一陽指,但若是從段延慶手上得來,那又不同,既維護了朋友情麵,又能滿足自己的好奇。


    況且,對於六脈神劍,他更是心癢得很,天下第一劍法,他練劍之人,豈能不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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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那段延慶幹嘛來送死?”鍾靈揉了揉高聳胸口,秀臉悻悻,皺著鼻子哼道。


    蕭月生搖頭,目光避開,免得自己失態。


    自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了,這具身體又健康之極,欲火有時在身體裏洶湧澎湃,難以抑止。


    但凡男人,若是沒有碰過女人,欲火雖盛,卻不覺難以遏製,但若碰過女人,嚐過肉味,但如決堤之水,再難控製了。


    他暗罵一句鍾靈這個小妖精,轉過頭去,道:“這四大惡人齊聚大理,是為對付段家,咱們三人當中與段家有關聯的,唯木姑娘一人,段延慶無外乎要掠去木姑娘罷了。”


    “嗯,大哥說得有理!”鍾靈忙點頭,鬆開了手,忙又捂上,嬌嗔道:“呀,這個惡賊,把我衣裳弄破了!”


    蕭月生瞥過一眼,見她胸口有一個圓洞,手指大小,整齊如特意剪出來的一個小洞。


    他轉過頭,故意不看,免得尷尬。


    木婉清搖搖頭,自袖中抽出一方絲帕扔給她,鍾靈歡喜接過,遮在小洞上,明眸轉了轉,伸手在旁邊鬆枝上拔了一把鬆針,一一別到衣衫上,將絲帕固定住。


    蕭月生暗讚了一聲,鍾靈倒是機靈!


    他笑道:“咱們走罷!”


    “大哥,去我家裏麽?”鍾靈低頭瞪一眼胸口,猶有幾分不放心,生怕一不小心,絲帕被吹走。


    蕭月生搖頭:“先迴劍湖宮,你們去那裏玩一陣子,我去你家瞧瞧,看能不能救出段兄弟來。”


    “大哥,我也要去!”鍾靈忙道。


    蕭月生搖頭,笑道:“不成,……我想偷偷過去,帶著你,就不能帶段兄弟了。”


    鍾靈明眸轉動,瞥向木婉清,朝她使著眼色。


    木婉清卻裝作沒看到,默然不語,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冷如寒泉,


    了蕭月生一眼。


    蕭月生笑道:“我那劍湖宮,你也去過,風景如畫,你們玩賞兩天,我很快便迴去。”


    鍾靈轉著眼珠,猶不死心,想了想,笑道:“可是大哥,你不認得穀裏的路,怎麽救段大哥?”


    蕭月生笑了笑:“這你就甭操心了,我自有主意!”


    “哼——!”鍾靈嬌嗔一哼,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蕭月生嗬嗬長,吆喝一聲,縱馬疾馳,夜色之中,蹄聲滾滾破了夜晚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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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縱馬而馳,夜晚趕路極,既無行人耽擱,又沒有炎炎烈日阻撓,可以盡情馳騁。


    三匹馬是駿馬,木婉清的黑玟瑰更是神駿,跟著兩匹馬並駕齊驅,根本沒費力氣,汗也不出一滴。


    他們白天找個陰涼之處睡覺,晚上路還好天公做美,晚上都是明月皎皎,月光如水他們功力,足以看清路,雖然馬看不清,隻需聽他們指揮便是。


    一路之上靈木婉清說話,嘰嘰喳喳,熱鬧非常,蕭月生卻是沉默異常,常常一言不發。


    他並非在發呆,而是坐在馬沉思著招式。


    有過目忘之能有的招式,隻要看過一次,便能記住,烙印在腦海之中,隨時可以翻出來次迴放當時的場景。


    通過這幾次打鬥,與雲中鶴,還有段延慶發覺了自己的不足,尤其是劍法。


    如今的他內力深厚無倫當世罕見,劍法也如河如江氣勢迫人,但論及精妙,卻是差之遠矣。


    這幾次打鬥,他都是以勢壓人,憑著內力深厚,出劍奇快,劍光萬道,如雨一般瀉下,令對方無從抵禦。


    如此這般以勢壓人的劍法,遇到招式平常之人,自然威力無窮,幾招便足以壓得喘不過氣來。


    但遇到招式精妙之輩,身法過人之敵,卻是作用不大。


    自己內力勝過段延慶,卻並沒打敗他,段延慶的招式,森嚴大氣,端嚴謹密,縱使劍光如雨,仍無法突破。


    若非自己直覺驚人,光憑著無量劍法,早就中了一陽指。


    鍾靈隔著遠,所以一陽指射中她時,是強弩之末不能穿縭,若是射中自己,怕沒這般簡單。


    若是被他製住,憑惡貫滿盈的兇名,自己豈能活命?而鍾靈與木婉清的下場,更是想來不寒而栗。


    凡此種種,他坐在馬上沉思時,如電光火石掠過腦海,不由暗驚不已,生出思變之意。


    自己的劍法,還是差得遠了,以勢壓人,卻是不成,對付弱者威力無窮,尤其不怕圍攻。


    但若對付強手,尤其招式精妙之輩,卻是差了一些,不足以製敵。


    他於是想到了再創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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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之上,他不時動動胳膊,拔出劍來,虛空刺出,又收迴,再刺出,又收迴,動作慢騰騰的。


    鍾靈與木婉清兩人說話,見他坐在馬背上,神情恍惚,似是陷入夢境中,也不打擾,隻是低聲說笑。


    上一次,鍾靈見他模樣有點兒怪,便大聲喚他,將蕭月生自神思中喚醒,結果惹來了蕭月生的一通埋怨,沉著臉,不給她好臉色看。


    鍾靈才知道自己打擾了他,隻好嘟著嘴道歉,卻讓蕭月生有些過意不去,自覺有失風度。


    不過,卻更覺鍾靈可愛。


    若是換了木婉清,受到訓斥,定會惱怒,明知自己錯了,也會嘴硬,強橫到底,斷不會受著委屈還要道歉。


    “木姐姐,大哥他究竟在做什麽呀,是不是求雨呀?”鍾靈輕聲笑道,瞥一眼蕭月生。


    木婉清也瞥一眼,淡淡搖頭:“莫名其妙,理他做甚?!”


    “大哥這樣子,真的好奇怪呢!”鍾靈抿嘴輕笑,看蕭月生一眼,又笑一陣,著實忍不住。


    “他在練功,甭理他!”木婉清橫鍾靈一眼。


    鍾靈明眸瞪大:“練功?!”


    “嗯,想來是在自己領悟招式,過一陣子就好了。”木婉清點頭,神情淡漠。


    她性子雖冷與鍾靈相處日久,也受熏陶。


    自幼一個人,隻與母親隱居深山,從未有夥伴,也沒有朋友,不知怎樣與別人相處。


    鍾靈天真活潑,漫無心機,對她的冷言冷語也不在意,拉著她便是嘰嘰喳喳一通笑鬧,慢慢感染了她。


    如今對蕭月生雖然仍沒好聲氣,對鍾靈卻大大改觀。


    鍾靈自小一直呆在穀中,也沒有什麽玩伴木婉清年齡相近,便覺親近,這些年憋著的話都倒了出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鍾靈搖頭是不解:“蕭大


    夠厲害啦,還悟什麽武功呀?!”


    “哼!”木婉清冷笑一聲,露出不屑神情。


    鍾靈暗吐舌頭,忙道:“木姐姐,大哥他武功厲害,你就殺不了他了怎麽辦?”


    “我一定會殺了他!”木婉清冷冷道,咬著玉齒。


    鍾靈笑盈盈道:“可……萬一殺不了怎麽辦?”


    “殺不了我便自!”木婉清冷然道,橫了鍾靈一眼,哼道:“你笑甚麽?!”


    鍾靈捂著嘴笑一聲,忙收聲頭瞧了瞧蕭月生,見他仍神思不屬,皺著眉頭冥思苦想,手上揮動著長劍時比劃一下。


    她輕聲:“木姐姐,我有一個好主意!”


    “什麽主意?!”木婉清精神一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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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小貂自鍾靈腰間鑽出來,爬上肩膀,明亮的小眼咕嚕咕嚕的轉個不停,顯得極有靈性。


    鍾靈撫了撫小,笑盈盈道:“既然殺不了大哥,不如嫁給他,也算是遵從誓言!”


    木婉清一蹙眉,橫了她一眼:“鬧!”


    說罷,一韁繩,黑玫瑰嗖的一下躥了出去,拉開一個身位,向前疾行而去。


    “木姐姐,等等我!”鍾靈忙叫,腳跟輕嗑馬腹,駿馬輕嘶一聲,跟著躥了出去,緊追木婉清。


    蕭月生的馬也不甘示弱,輕嘶一聲,不等蕭月生催促,已經撒開蹄子猛跑,要追上同伴。


    數百裏路程,在鍾靈與木婉清的說笑聲中,不知不覺過去,對蕭月生而言,隻覺一瞬間而已。


    他心神完全沉浸於自己世界中,不理外物,全部的心神都集中起來,思索著,改開自己的劍法。


    最終,他劍法一變,又創出了一招。


    這一招劍法,由繁化簡,反樸歸真,看起來簡簡單單,毫無威力,隻是最平常的一刺而已。


    這一天傍晚時分,蕭月生三人來到了無量山。


    無量山風景秀美,幽靜宜人,山水清幽,實是一個美妙之地,夕陽西下,倦鳥歸林,整個無量山安靜非常。


    三個人,三匹馬緩緩來到劍湖宮近前,遠遠的,便有人看到他們,大聲叫道:“掌門迴來啦!掌門迴來啦!”


    頓時,劍湖宮門口已經站了十幾個人,巍立在夜風之中,衣衫獵獵,一動不動。


    蕭月生緩緩走近,鍾靈與木婉清皆知機的退一步,跟在他身後,慢慢靠近。


    “恭迎掌門迴宮!”驀的一聲大喝轟然響起,十五個人,同時躬身抱拳,氣勢如虹。


    當先一老者卻是坐在椅子上,一身道袍,相貌清臒,正是蕭月生的師叔容子矩。


    “恭迎掌門迴宮……恭迎掌門迴宮……恭迎掌門迴宮……”山穀中迴聲不絕,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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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靈與木婉清嚇了一跳,身子一下繃緊,忙按上劍,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隨即鬆開。


    蕭月生神情從容,輕輕頜首,露出一絲笑容,抱拳對容子矩道:“師叔何必親自出來?!”


    容子矩笑道:“掌門歸來,我豈能不迎?!……掌門,快請兩位姑娘進去罷!”


    蕭月生笑著搖搖頭,擺擺手,十五人肅然退了迴去,留兩個守在門口,鍾靈與木婉清跟著進去。


    進了大廳,蕭月生將鍾靈與木婉清介紹與容子矩,並聽了容子矩的報告,這一陣子,弟子們正苦練武功,沒有什麽事情。


    “恭喜掌門功力大進!”容子矩笑道。


    “算是稍有進境罷!”蕭月生嗬嗬一笑,他坐在椅子上,稍一沉吟,道:“我有一好友身陷險境,需得去救,這兩位姑娘暫住宮中罷。


    ”


    “掌門,可有危險?”容子矩忙問。


    蕭月生笑著搖頭,看一眼二人,道:“妹子,木姑娘,你們暫且在無量山遊玩,我去去便來!”


    “大哥,段大哥在我家裏,不會受什麽委屈的,那嶽老三還要收他為徒呢,……還是等段王爺他們來了,大哥再一起去,好不好?”鍾靈勸道,滿臉殷切。


    蕭月生笑道:“我去探探路,若是救不得,也不勉強,等段王爺他們一起出手。”


    “那……大哥小心!”鍾靈無奈,頗是低落的道。


    蕭月生點點頭,起身道:“師叔,我馬上便走,照料好她們!”


    容子矩一怔:“掌門,這麽急?”


    “耽擱不得,我去了!”蕭月生點頭,說罷便走,轉眼之間,消失在大廳中,出了劍湖宮,在暮色之中,朝萬劫穀趕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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