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3章 先除


    他一振長劍,微笑道:“辟邪劍譜,我聞名已久,早想見識其玄妙,沒想到左盟主意外身殞,我心有遺憾,卻在今天碰到了,也算了我一樁心願!”


    紫衫青年嘴角微撇,帶著冷笑,倏然一劍刺出,奇快如電,劃開空氣,如一道流星,出現在令狐衝眼前。


    令狐衝長劍“嗡”的一響,迎上前去,空中幻出數把劍,其劍太快,超出眼睛承受,出現幻影。


    他一直使用黑鐵劍練習,膂力變得奇強,揮動長劍,即使不用內力,亦是奇快無倫。


    “叮叮叮叮”長劍交鳴聲不絕,清脆動聽。


    令狐衝穩穩站立,身旁一道紫霧變幻,繞著他身子旋轉,寒光不時的迸射而出。


    其餘諸人緊盯場中,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這般奇快絕倫的劍法,罕得一見。


    很快,嶽靈珊轉開眼睛,甩一甩頭,她一直緊盯著,心中擔心,這一會兒的功夫,便覺天旋地轉,頭暈惡心,不敢再看。


    林平之右掌伸出,輕輕貼到她背上。


    嶽靈珊隻覺一股溫潤氣息潺潺注入,在經脈中流動,如小泉流水,在膻中盤桓數息。


    惡心的感覺越來越淡,如同陽光出現,冰雪消融。


    溫潤地氣息仍在體內流轉。周身懶洋洋地。舒適得很。


    她轉過頭。對林平之一笑:“小林子。多謝你了。”


    林平之微微一笑。搖搖頭。轉眼望向場中。


    他雖成了掌門。嶽靈珊口中。仍稱其為小林子。但在外人麵前。卻是以掌門師弟相稱。


    紫霧纏繞著令狐衝。令狐衝卻巍然不動。長劍揮動地幅度極小。貼著身體。間不容發地抵住。


    身體溫潤詳和。嶽靈珊再觀看二人比試。不再難受。反而眼光越發地清晰。仿佛靠近了一般。大師兄衣衫地紋理。化為紫霧般地紫衫青年。皆清晰可見。


    她心中驚異。沒想到小林子的內功如此深厚,本以為他劍法高明,內功也如此,比大師兄可是高明多了。


    叮叮聲不絕於眼,這般功夫,已經近百招過去。


    令狐衝揮動長劍,瀟灑自如,長笑一聲,道:“可是使完了一遍辟邪劍法?!”


    “使完了又如何?!”紫衫青年冷笑一聲,身形不停。風馳電掣一般。聲音飄忽,忽遠忽近。


    “唉……。你的辟邪劍法,火候還差得遠呐!”令狐衝露出失望神色。搖頭歎息道。


    說罷,長劍疾刺。直直一劍,並未直接刺向紫影,而是刺其左側的虛空。


    “叮”一聲清鳴,紫影一散,現出他身形,踉蹌後退一步,震驚地望向令狐衝。


    令狐衝懶洋洋收劍,搖頭一笑。


    紫衫青年大覺不可思議,自己正殺機盎然,覺得令狐衝的防禦岌岌可危,再加一把勁兒,便能擊破。


    眼前卻忽然出現一劍,刺向自己必經之處,他全力出招,奔行極速,沒有留餘地,變招不及,眼掙掙看著自己撞向劍擊。


    危機之刻,他舍命一搏,強行扭轉經脈內力,刺出地劍迴收,抵住了這一劍。


    他臉色一紅,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你走罷,待練好了劍法,再來尋我不遲!”令狐衝一擺手,意興闌珊。


    林平之劍眉輕挑,淡淡望著紫衫青年,若有所思。


    紫衫青年自嘲一笑,長劍舉到眼前,輕輕一擲,頓時插入地下,僅留劍柄。


    他轉身而去,化為一道紫煙,轉眼之間,消失於山路下。


    眾人散去,林平之朝令狐衝打個眼色,嶽靈珊跟在令狐衝身後,三人來到了正氣堂中。


    林平之坐下,搖頭道:“大師兄,你不應將他放走的。”


    “他雖然練的是辟邪劍法,便火候太差,不得其門而入,難有成就的。”令狐衝笑道。


    林平之搖頭,歎了口氣,道:“他是左冷禪的兒子,怕是對蕭先生痛恨入骨。”


    “憑他?”令狐衝搖頭笑道,不屑一顧:“他便是再練上一百年,也傷不到蕭先生!”


    “辟邪劍法不同,劍走偏鋒,進境奇快,不能不防!”林平之搖頭歎道。


    “哈哈,放心罷,師弟,你想想,左冷禪天縱奇才,修煉了辟邪劍譜,還不是被蕭先生隨意殺了!”令狐衝笑了起來。


    林平之一怔,想了想,笑著搖搖頭:“我是瞎操心了!”


    “你這是關心則亂!”令狐衝嗬嗬笑道,懶洋洋接過弟子們送上來地茶盞,笑道:“不過,辟邪劍法確實不凡,他修煉的時間怕是很短,若是尋常高手遇到,麵對如此奇快的劍法,怕是招架不來!”


    “大師兄,吹法螺!”嶽靈珊一皺秀挺地鼻子,重重哼道。


    她剛才一直提心吊膽,此時怒氣湧上來,便想秋後算帳,想找令狐衝的茬兒。


    “嗬嗬,我也是占了便宜,師弟你的劍比他快得多,跟你切磋習慣了,倒不覺他如何難纏。”令狐衝笑道。


    林平之點頭,紫衫青年的劍雖快,比起自己的劍來,還是差了許多,不足為慮。


    “若是常人。乍見如此快劍,怕是措手不及。應付不來。”令狐衝搖頭道。


    “嗯,此人還得小心!”林平之點頭,有些不放心。


    再者,有這般好的機會,討迴辟邪劍譜,白白放過。有些可惜了,他暗自感慨。


    “放心罷,辟邪劍譜。蕭先生早已看過,對辟邪劍法再熟悉不過,他翻不起風浪來的!”見他如此,令狐衝再次安慰道。


    林平之苦笑一聲,點點頭。


    “小林子,辟邪劍譜本是你家的,你是不是想奪迴來?”嶽靈珊忽然開口。


    她畢竟是女子,細心敏銳,看到了林平之的異常,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悟得。


    林平之一怔。抬頭瞥一眼嶽靈珊,點點頭:“嗯。師姐說得不錯,我想奪迴劍譜!”


    “千萬別!”令狐衝忙伸手。擺手不迭。


    林平之與嶽靈珊望向他,露出詢問神色。


    “這東西就是個燙手地山芋。現在咱們還不宜奪迴來,先放在嵩山派罷!”令狐衝忙道。


    “大師兄,咱們華山派可是不弱啦,便是奪迴來,也沒人改再來搶地!”嶽靈珊嬌聲哼道,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林師弟是想奪迴屬於林家之物,可是,時機不對,咱們華山派不夠強,……況且,辟邪劍譜,也沒什麽大不了地!”令狐衝不望小師妹,對林平之耐心勸道。


    林平之想了想,臉色沉毅,點頭道:“嗯,大師兄說得對,再等等便是。”


    嶽靈珊白了令狐衝一眼,嘟著嘴,生起了悶氣。


    恆山派


    儀琳做完晚課,便來到山下的山穀中,是蕭月生一直住著地山穀,裏麵寧靜詳和。


    每天忙完了事情,儀琳總是來這裏坐一坐,在小水潭邊的石**盤膝而坐,看著清澈地潭水,任思緒飄飛。


    清澈的泉水映著殘陽地餘輝,將她白玉似的臉龐映紅,白裏透紅,嬌豔絕倫。


    她明眸如水,泛著迷朦的柔光,如夢如幻。


    忽然,她抬起頭,仰望天空,細細地眉毛蹙起。


    天空中出現一個絢爛的煙花,出現三朵荷花,仿佛被人用水墨揮灑天幕上。


    三朵荷花凝而不散,繚繞不絕,又像是鑲嵌其上。


    儀琳身形一晃,腳下輕飄飄而行,出了山穀,飄向山上,朝白雲庵而去。


    她輕功奇快,腳下如同沒有沾地,身形如一縷輕煙,轉眼之間,已來到了白雲庵。


    到了庵前,見到一眾弟子們聚在一起,群雌啾啾,嬌叱聲不絕於耳,還夾雜著刀劍交鳴聲,清脆嫋嫋。


    儀琳心中一動,師姐們正在跟人動手!


    她清咳一聲,飄然靠近。


    她輕輕一咳,聲音不大,但送到每一個人的耳朵中,直撼心魄,血氣為之一震蕩。


    儀琳的內功極深,常人練內功,唯有打坐修煉,她卻無時無刻不在修煉內力,步法與劍法,掌法,皆可練內力。


    正在打鬥的幾人驀然分開,眾女尼轉身,紛紛參見掌門,同時讓開一條路。


    儀琳身子一閃,來到近前。


    入目所見,三個女尼按方位而立,長劍出鞘,隱隱指著旁邊的一個紫衫青年。


    儀琳心中籲一口氣,此人的武功並不夠強,否則,已經逼師姐們使出融雪劍陣了。


    融雪劍陣,乃是蕭月生親創,送於儀琳,做為恆山劍派的鎮派之奇學,六人施展,便是二流高手。也可抵得住三四個一流高手。


    若是恆山派武功高強的儀和儀清她們施展,足可抵得住當今天下任何一個高手了。


    “這位少俠。前來敝派,有何貴幹?!”儀琳合什一禮,神情肅穆,寶相莊嚴。


    紫衫青年俊美過人,劍眉朗目,懸鼻朱唇。隻是眼神卻陰冷冰寒,令人心顫。


    “你可是恆山派掌門儀琳?”紫衫青年冷冷問,目光冰寒。冷冷打量著她。


    儀琳輕輕頜首:“貧尼正是儀琳。”


    這時,儀和師太湊到她耳邊,低聲嘀咕幾句,儀琳秀氣眉毛不停抖動,明眸盯著紫衫青年。


    “好得很!”紫衫青年冷笑一聲,看一眼儀和師太,沉聲道:“我聽聞,恆山儀琳師太劍法超群,特來討教!”


    儀琳輕鎖著眉頭,沉吟道:“出家之人。不逞狠鬥兇。隻是你強闖我恆山,若是不答應。卻是示弱了。”


    “正是如此!”紫衫青年點頭,冷笑道。


    “那好罷!”儀琳點頭。打量他一眼,輕聲問道:“少俠高姓大名。可否見告?!”


    “我姓左!”紫衫青年神情一冷,哼聲道。


    “姓左?”儀琳訝然掃他一眼,這個姓氏,可是少見得很,卻也有名得很,前五嶽劍派的盟主,左冷禪!


    “左冷禪與你有何關係?”儀清師太忽然開口。


    “家父!”紫衫青年傲然而道,目光冰冷,深深望了儀琳一眼。


    儀琳隻覺被一條毒蛇釘上,渾身發冷。


    儀清師太皺皺眉毛,上前到儀琳身前,低聲道:“掌門,小心他下殺手,他與蕭先生有殺父之仇!”


    儀琳點頭,她自修習清心訣以來,心智大開,靈動無比,已經想到了這一層。


    “少嗦,動手罷!”紫衫青年冷笑道。


    儀琳點頭,伸出手來,旁邊一個年輕女尼遞上劍,乃是一柄古樸異常地長劍。


    “劍名融雪,鋒利異常,少俠小心!”儀琳檀口微張,吐字如珠,淡淡說道。


    說著話,長劍緩緩出鞘,一抹寒光慢慢地漲大,周圍的空氣似乎降了幾分。


    一看即知,這是一柄寶劍,乃是蕭月生親自贈與儀琳,用以護身,劍名融雪,與其劍陣同名。


    此劍性寒,與江南雲手上地寒霜劍共為雙璧,俱是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紫影一閃,化為一道寒光,如一道箭矢疾射而出,瞬間便到了儀琳身前,奇快無比。


    觀戰女尼之中,有的眨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紫衫青年便已經到了儀琳地身前。


    儀琳腳下一飄,如水上荷葉,輕輕一蕩,如被劍風所吹走,間不容發之際,斜斜一飄,避開了劍勢。


    紫影一頓,現出身影,扭身再動,變招刺向儀琳。


    儀琳的步法,已臻意動身動之境,化為了本能,融到了骨子裏,關鍵時刻,輕鬆地避過近乎偷襲的一劍。


    紫衫青年心中暗驚,沒想到她如此滑溜,這般輕晚的避開自己凝勢一擊。


    “好劍法!”儀琳輕輕讚歎一聲,長劍一挑,幻出三朵劍花,籠罩身前,形成一個區域。


    紫衫青年一劍刺至,恰落到她長劍籠罩範圍之內,隻覺劍上一沉,仿佛陷入了沼澤中,劍上勁力如泥牛如海,化為虛無。


    本是奇快的一劍頓了一下,身形顯露,臉上滿是吃驚神色。


    儀琳融雪劍一抹,劃出一道匹練,卷向紫衫青年。看上去舒緩悠閑,實際卻奇快無倫。


    轉眼之間。長劍已至他喉嚨前,寒氣襲人,幾乎要將他凍僵,嚇得他急忙一退,倏然退出一丈遠。


    儀和師太皺起眉毛,輕哼道:“二師妹。他地身法如此快,透著一股邪氣,是不是辟邪劍法?!”


    儀清師太點頭:“**不離十!”


    “掌門她……?”儀和師太眉頭皺得更緊。有些擔心。


    辟邪劍法聲名在外,乃是左冷禪費盡心機所搶,想必是威力絕倫,她擔心儀琳應付不來。


    “掌門武功高強,定能應付得來!”儀清師太微微一笑,並不擔心,欣賞著紫中的打鬥。


    她心思轉得極快,辟邪劍譜,那是自蕭先生手中流出去的,其上地劍法。想必是不放在眼中。


    而掌門乃是他的義妹。二人感情極好,所授武學。定然差不了。


    有此念頭,對於辟邪劍法。她並不擔心,反而興趣盎然。想看看盛傳天下的辟邪劍法,究竟有何高明之處。


    “左少俠,你的辟邪劍法,火候尚淺。”儀琳長劍一收,插迴鞘中,幹淨利落,搖頭說道。


    紫衫青年臉現紅潮,心中怒火騰騰。


    在華山派,挑戰令狐衝時,他這般說,這一次,來恆山派,挑戰儀琳,她也這般說,二人地語氣幾乎相同,都是對自己的蔑視。


    他隻覺胸中一股鬱氣堆積,不停翻湧,卻發泄不出來,悶得厲害,難得異常。


    儀琳見狀,眉毛一挑,問道:“左少俠,可是受傷了?!”


    “啊----!”紫衫青年仰天長嘯一聲,身形一閃,化為一道紫煙,掠過眾人,飄向山下,轉眼之間,消失不見,唯有長嘯在山穀中嫋嫋不絕。


    眾女尼麵麵相覷,互相打量一眼,搖搖頭,真是個怪人!


    儀琳揮了揮手,讓她們各自去忙自己地。


    場中隻留了兩人,儀和師太與儀清師太。


    三人進了白雲庵,來到旁邊一間禪室中,室內擺設簡單,極是幽靜宜人。


    “掌門,好像沒聽說左冷禪有兒子……”儀清師太搖頭,神色不解的歎道。


    儀和師太點頭:“嗯,沒聽說過!”


    儀琳眉頭撥動著一串佛珠,眉頭輕蹙,搖頭道:“看他模樣,應該不假……”


    她這是跟她師父定逸師太所學,平常無事時,撥動佛珠,鎮定心神之效極佳,是練神之手法。


    儀清師太沉吟道:“左冷禪城府極深,行事向來深藏不露,說不定,是有意將子嗣隱匿,留下左氏一脈的香火……”


    兩人點頭,覺得有理,憑左冷禪的行事手段,喜歡暗自伏藏,確實能做出此事來。


    “此人練了辟邪劍法,是想向大哥報仇地。”儀琳秀眉輕蹙一下,露出擔心神情。


    “憑他地武功,傷不到蕭先生地!”儀和師太搖頭道。


    “嗯,且不說他地辟邪劍法火候太淺,便是辟邪劍法爐火純青,也是奈何蕭先生不得!”儀清師太搖頭。


    儀琳點點頭,也知道自己關心則亂了,大哥的武功通神,豈能怕他小小地辟邪劍法?!


    中午時分,蕭月生自煉丹室中出來,吃過午膳,江南雲飄然而來,一身白衣,不染凡塵。


    師徒二人來到了後花園,進弱水亭中。


    蕭月生懶洋洋坐著,手上一隻白玉杯,輕輕晃動。醇香酒氣若有若無。


    江南雲柳腰靠在朱色欄杆上,身子微曲。仿佛搖曳的鮮花,迎風怒放,容光逼人。


    “師父,華山派與恆山派都有書信過來。”江南雲一掠鬢旁秀發,瞥他一眼。


    蕭月生眉頭一挑:“哦---?可有什麽事?”


    江南雲漫不經心地道:“忽然蹦出一個左冷禪的兒子,練了辟邪劍法。尋他們比試。”


    “辟邪劍法?”蕭月生眉頭皺起,想了想,道:“左冷禪真有一個兒子?!”


    “嗯。少鏢頭與小師叔都覺得,**不離十。”江南雲輕輕頜首,緊盯著他。


    蕭月生輕輕一笑:“好呀,這樣一來,嵩山派可就有了新掌門了!”


    “會是他麽?”江南雲明眸閃動,波光閃閃,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仿佛有一場好戲要開鑼。


    “嗯,現在嵩山派群龍無首,各自為戰。誰都不服誰。唯有一途,推舉他為掌門!”蕭月生點頭。輕輕一笑:“觀史知今,自古以來。莫不如此!……這可是他的莫大機緣,是龍是蟲。看他如此把握住機會啦!”


    “師父,他是左冷禪的兒子,總不會太差,說不定真的成為第二個左冷禪,……總是個威脅,不如先除去罷?”江南雲黛眉輕蹙,抿嘴一笑道。


    蕭月生沉吟,搖晃酒杯,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點點頭,道:“嗯,除去也好,算是對嵩山派的一個震懾。”


    “那……,又要我親自出手?”江南雲無奈地歎息一聲,有氣無力地問道。


    蕭月生搖搖頭,微微一笑:“這一次,咱們師徒兩個一起,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再好不過!”江南雲跳起來,歡聲笑道。


    “不過,是你親自出手,我在一旁看熱鬧!”蕭月生微微一笑。


    江南雲頓時露出無奈神情,歎息道:“師父,你幹嘛不顯一次身手,讓我瞻仰一番?!”


    “我若做了,豈能有機會鍛煉你?!”蕭月生搖頭。


    “唉……,好罷!”江南雲無奈地點頭,垂頭喪氣。


    嵩山腳下的一座小院,乃是嵩山派地產業,隻是位置偏僻,沒有人過來。


    嵩山派的弟子們一直以為,這裏太過偏僻,不會住著人。


    清晨時分,這座小院傳來唿唿地風聲,卻是長劍劃破空氣,撕裂氣流所發的聲音


    如此聲音,顯然出劍速度極快,超過常人地目光追蹤。


    小院當中,一個人正在練劍,身穿與旁人一樣的紫衣,劍光霍霍,奇快無倫,隻是周身上下,籠罩著一層冰寒的氣息,狀似鬼魅,令人恐懼。


    小院當中,立著一個木樁,樁上寫著三個字,頗是顯眼,卻是“蕭一寒”三個大字。


    這三個字歪歪扭扭,絲毫沒有氣魄。


    他看得卻是雙眼噴火,身形奇快,饒著木樁而行,時而疾刺一劍,直刺蕭月生三個字地“月”字。


    此人一身紫衣,相貌俊美,正是左冷禪之子,前兩次分別挑戰華山派與恆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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