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深深自報家門之後,不自覺的昂起了下巴。


    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上平下凸,她爹是賈平凸?”


    “我靠,難怪她氣質這麽好,原來是大文豪賈平凸的閨女啊!”


    “難怪難怪,大作家的子女,說不定也是小作家!”


    “就著形象氣質,果然非同一般!”


    “對對對,難怪看著像文化人嘿!”


    大家之前雖然沒聽說過賈深深,但是當代文豪賈平凸的名字卻如雷貫耳。


    聽她上來就抬出“家父”,不由都高看她一眼。


    然後,輪到於華秀顫抖的拿著話筒,吃力的說:“大家好,我是於華秀。


    我出生時倒產、缺氧而造成腦癱……


    這使我行動不便,說起話來口齒不清。


    請大家見諒……


    我高中剛畢業,就在老家——一個叫橫店的小村莊裏。


    我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看著她勉強讓自己咬字清晰,身殘誌堅的模樣,大家不由又都感慨起來。


    “加油!”


    “嗯,加油!”


    現場看著她,心頭相同的感觸,那就是同情。


    像這樣飽受痛苦折磨的人,活著已經不容易。


    想不到她卻有旁人難以比擬的情懷,去寫詩。


    不管詩如何,總歸讓人尊敬。


    兩個女詩人站在一起,大家不由心裏又多了另一重喟歎。


    唉,人和人的差別怎麽這麽大。


    一邊是書香門第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家閨秀。


    一邊是從小腦癱在泥巴裏摸爬滾打的小村農民。


    好在文學與詩歌,將她們倆完全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用奇妙的緣分拉扯到了一起。


    林一凡也是第一次和兩人見麵。


    不過要說第一印象,大家肯定都覺得賈深深從形象氣質穿著打扮家庭背景個人經曆,全方麵的碾壓了於華秀。


    別說是賈深深了……


    在徐芳雅的邀請下,眾人落座。


    賈深深瞥了一眼旁邊的於華秀,不經意的翻了個白眼。


    她腹誹道:你們腰果台有沒有搞錯?


    怎麽找了一個殘疾農民跟我同台?


    這不是侮辱我詩人的身份嗎?


    就她這腦癱的模樣,有資格跟我並列,也配叫做當代著名女詩人?


    我呸!


    要不是網上對我有一些誤解,我才不會跟這種農村裏下三濫的女人同台!


    “二位,歡迎來到我們的節目。


    我們直入主題吧!


    二位一度都是龍國討論度最高的女詩人。


    或曾經,或現在……


    大家都有很多的爭議,一直圍繞著你們。


    今天我們有幸請到二位,就是想和你們好好聊聊,也讓更多不明就裏的觀眾朋友,都有一個機會可以了解一下,二位真正的狀態。


    這樣可以厘清傳言,消弭大眾對二位的誤會。”


    林一凡開場白說完,直接拋出話題問:“我想先問問賈深深,您對最近圍繞你的爭議,自己是怎麽看的?”


    賈深深清了清嗓子:“在開啟這個話題討論之前。


    我先念一首我自己的詩吧!


    導播,麻煩了!”


    也不知道她是自己的詩也能忘詞還是怎麽樣。


    直到導播將她提供的詩歌底稿放到大屏幕上。


    她才開始跟著念起來。


    她的詩,名字叫做《我的父親:賈平凸》


    “我從小到大


    特崇拜


    我父親


    就是除了不讀他的書


    不看他寫的文章。”


    “他是當代文壇


    的扛旗者


    他的作品無人不知


    他,最疼的就是我


    他就是賈平凸


    他就是我的父。”


    這首歌寥寥幾十個字。


    大家聽她念叨,卻感覺經曆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賈深深朗誦完畢之後,不由感慨的說:“隻是一首很小的詩啊,裏麵都是烘托我和我父親,父女情深的家庭溫情。


    請大家細細品味,一定能讀出這詩裏的韻味。”


    “有病……”


    “這是詩嗎??”


    “我的眼瞎掉了是不是?這女的有毒,後麵的兄弟快跑!!”


    “靠,上來給我看這個?”


    “兄弟們,等下再罵,我們先看看,她還有沒有其他作品!”


    “你們先別罵!


    這首詩我覺得可以打兩顆半星!


    當然滿分是100顆星。”


    “有那個大病!”


    ……


    直播間的觀眾,都開始了品評。


    現場的觀眾,都傻掉掉了。


    很多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這狗屁不通的東西,也能叫詩??


    眾人不禁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文學素養?


    難道說,是自己的文學素養不到家,看不懂人家書香門第的作品了?


    他們相互之間交換眼神發現。


    幾乎所有人,都是和自己一樣處在了懵逼的狀態中。


    林一凡點點頭,示意賈深深繼續。


    賈深深說:“這一首隻是我的習作,不能算我的代表作。


    我的代表作其實是另外三首。


    網絡上,到處都充滿了戾氣!


    甚至有人造謠,說我最著名、水平最高的那三首歌,水平太差,可能不是出自我的手筆……


    我今天,就希望用這個機會,向大家宣布,那三首詩,的確是我寫的!


    而且我的水平一定很高!


    另外,我要趁今天這個機會,以我賈深深的創作實力,為詩歌正名。”


    “為詩歌正名的事咱們先不急啊,你先說說,那飽受爭議的三首詩……


    呃,由於節目時間有限,我們就搞一首你最短,最有代表性的可以嗎?”


    “嗯哪,那就《雪天》吧!導播,配合一下!”


    賈深深說著,大屏幕上出現了一首詩歌。


    “《雪天》


    雪天


    我們一起去尿尿


    你


    尿了一條線


    我


    尿了一個坑。”


    賈深深這次越發深情朗誦。


    她呈現出那如沐春風的感覺。


    仿佛尿不在地上的坑啊線啊,而是都在她臉上……


    “另一首代表作《黃瓜》……我馬上給你們朗誦。”


    “黃瓜,不僅僅是吃的


    寂寞的時候


    黃瓜


    無疑是


    全天下最好的”


    賈深深念完之後,玩得來勁了,似乎想把這裏當成她的新詩發表會,想再朗誦下一首。


    林一凡立即打斷了她,“深深,可以了。我們已經領略了您的風采。


    您現在碰到的困境,是網友們都覺得這三首詩太差了,而且不相信這三首詩是你寫的?”


    “對,網絡上他們都看不出這詩多好,還有人甚至不相信,我可以寫出這麽優美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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