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靈帝朱橘子早朝議政,文武百官缺了一半。


    “陛下,臣以為四方作亂不足為懼……”


    “禮部尚你是何居心。陛下,切莫聽信奸佞之言……”


    “老丞相你說誰是奸佞啊。別忘了,景王朱雍當年可是您的得意門生。”


    朱橘子端坐龍椅看著忠臣互相構陷不由的一樂,心想這群手握重權的家夥鬥起嘴來還蠻有意思的。身著龍袍的少年瞄了領班太監一眼,太監熟練地走上前道:“傳陛下口諭。群臣所議之事,茲事體大,朕不敢草而率之。還待攝政王聖體痊愈,重臨早朝再決不遲。”


    見小皇帝要走,以劉勳堯為首的老臣跪地懇求。“陛下啊陛下,四方國賊襲攘……”


    “何人襲攘?”紅龍袍白發青年帶領眾臣不宣而入。


    “王爺?嗚嗚嗚,邦國無憂矣。”


    “王爺您終於來了。”


    “王爺您康複了嗎?”


    群臣夾道恭迎,白發青年直視想要開溜的小皇帝。“陛下,您這是想去哪呀?”


    “王爺、王爺……”朱橘子臉色蒼白,旁邊的太監過來招架。


    “臣宇文仇,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


    小皇帝迴到龍椅之上輕聲道:“王爺為國操勞以患痞積,朕心甚憂。今見君安然無恙,朕心甚慰。來人啊,搬把椅子請攝政王坐下議政。”


    白發宇文仇推辭道:“多謝陛下隆恩。”


    小皇帝唯唯諾諾地說:“王爺。方才群臣議四方戰事。你有什麽看法?”


    白發宇文仇微笑道:“臣對這事並無看法。”


    “王爺……”左丞劉勳堯心下一涼。


    金鑾殿如斷電般寂靜無聲。


    小皇帝降階行走問道:“王爺……”


    “啟稟吾皇,臣此次不是與你商討的,二而是來發兵除賊的。”


    “發兵除賊?”朱橘子這個皇帝最怕的就是打仗。


    劉勳堯聽聞此言大感欣慰。


    白發宇文仇俯視小皇帝道:“陛下,你看先滅誰比較好?”


    “這……這……天下大事朕不甚了解,一切單憑王爺定奪。”小皇帝乖乖地坐會龍椅。


    宇文仇環視群臣道:“今天下朱姓逆賊作亂,朝廷必須雷霆手段。諸位大臣隻需商議先打誰,派誰去打,其他的事情可以不論。諸位盡可暢所欲言。”


    “臣以為先滅景王為妙。景王朱雍擁兵江浙,窺視南京,聲勢最為浩大。”


    “臣附議。朱雍窮兵黷武。手下悍將最多,不可不除也。”


    “臣附議。”


    以劉勳堯為首的老臣大多傾向於剿滅景王朱雍。


    白發宇文仇轉身問:“李太傅以為如何?”


    “臣以為王爺不疑首戰朱雍。朱雍為藩王多年,精兵強將無數。若舉大兵攻之,勝亦慘勝。屆時群雄並起便無力震攝。臣以為景王朱雍不急於一時,可徐徐圖之。”


    宇文仇問道:“那太傅以為先征伐誰為上?”


    “臣以為首戰當功九江王朱貢。”李乃文似早有準備,口若懸河暢敘起來。跟隨宇文仇身後進來的斷天涯心道:“這李乃文頗通人臣之道,日需當悉心求教。”


    “……有此三利,首戰必能震懾天下。”


    白發宇文仇笑道:“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太傅所言鞭辟入理,有此三軍焉能不勝。隻是不知何人可領兵出征?”


    李乃文搖搖頭道:“文心中並無良選……”斷天涯心道:“這李乃文好生厲害。明明心中早有人選偏偏不說,這是給其他臣子留下餘地。”


    宇文仇含笑道:“諸位若有合適人選盡言無妨。”


    “臣舉薦平東將軍東方徽。”


    “臣舉薦天狼將軍蕭衝天。”


    “臣舉薦鎮北將軍呂留。”


    “……”


    群臣各執一詞,眼見又要爭論起來。“好了。老丞相你怎麽看?”宇文仇看向劉勳堯。


    劉勳堯躬身道:“自古是舉賢不避親,任人不記仇。老臣所舉之人乃是錦衣衛左指揮使、官拜龍驤將軍的辯侯趙鐵衣。”


    “趙鐵衣怎麽就沒想到。臣讚同。”


    “原來是錦衣衛趙指揮。臣附議。”


    “老丞相所言甚是,此戰非趙將軍不可擔當。”


    宇文仇微笑道:“既然兩者皆定,陛下……”


    “哦?”小皇帝一驚,“哦。朕年少無知,凡事單憑王爺定奪。朕,與之一心。”


    宇文仇僭越二階,立於帝側道:“大明光武帝詔命。逆賊朱貢大逆不道,擅自為王,興兵作亂。上篡惶惶天心,下禍億兆民生。亡弗君臣之道。逮毗尊卑之循。此賊不除,王道如在?此賊不除,國民難安。朕特命龍驤將軍趙鐵衣統領十萬王師代天征伐,各地官員需當全力配合不得有誤。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齊聲跪拜。坐在龍椅上的小皇帝扭頭瞧了一眼宇文仇,尷尬地笑了笑。


    九江郡武寧縣。黑紅長衫的冷刻舟獨駕小舟前來赴約。


    “老大,他真的來了。”


    們怎麽辦?”


    山中之境的修月明怒道:“怕***甚就不信冷刻舟也們一樣苦練水戰三個月。這就是要利用這浩浩的江水沒了他這艘小船。”


    “老大說的對。這顛簸的江麵上,冷刻舟不一定能行的。”


    “老心裏還是沒底。不去戰船上把火炮……”


    修月明抽出三尺寶劍,揮擺藍白紗衣道:“好。一會兒打起來。你第一時間開炮;不要瞄準船。弄起浪花就好。胖虎,你負責警戒兩岸的玩家。”


    江水湯湯,青州破浪。非是無情,劍在手上。


    “快看,冷刻舟呀。”


    “他真的敢一個人赴約啊!難道他不知道修月明的陰謀嗎?”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他就是冷刻舟。”


    岸邊的圍觀團足有千人,職業玩家收起了魚竿、漁網一睹不敗劍客的風采。


    黑,成熟、低調;紅,熱血、張揚。


    再次涉足江湖事的冷刻舟穿著黑紅長衫,逆風順水行船直闖修月明的臨江水寨。


    “這冷刻舟一身都是膽。”


    “老大。他直闖過來了。怎麽辦?”


    “老大,開炮嗎?”


    藍白長衫的修月明說道:“不。開寨門出去與他單挑。”


    “老大,五百錦衣衛都留不住這家夥。你一個怕……”


    “是啊老大,這冷刻舟的傳聞太多,總有些荒誕誇張,但也不可能全是空穴來風。”


    “是不是空穴來自有數。現在打開寨門,寧可死掉,也不能在人前丟的威風。”修月明咬定主意改乘衝鋒舟,揚起四海長帆駛出水寨。水寨箭樓之上的玩家急忙調整角度,將弓弩對準緩緩行來的小舟。


    冷刻舟抬眼看了下箭樓上的玩家,微微一笑腳下一點。小舟突然吃水一尺,一圈圈的波紋擴散開去。順水的小舟尺寸未進。宛如江水中的一朵蓮花。“這……”“沒有射程……”箭樓上的玩家吃了一驚。冷刻舟未曾拔劍就已讓岸邊的粉絲大唿高手。


    修月明駕著衝鋒舟迎上,同樣是腳下一點。兩舟相隔一丈,兩人起伏相望。


    “冷刻舟,你到是挺守時嗎?”


    “……”冷刻舟看到藍白長衫不在自己身上有些別扭。


    “冷刻舟,昔日徐州城你一劍性命,今日大江之要你賠命。”


    黑紅長衫的冷刻舟冷臉道:“賠不起。”


    “賠不起?”修月明氣得火冒三丈,“你有種。這就讓你喂魚蝦。”


    “等等。”


    剛要出劍的修月明詫異道:“你還有什麽話說?”


    “有個朋友給你留條性命。”


    “呸命不由天。”修月明一跺腳,衝鋒舟撞向無帆小船。兩船相碰船頭相接,受到衝擊的冷刻舟神色未動。“當日你一劍,今必討還。”修月明踏著搖擺的木船。殺奔冷刻舟。


    冷刻舟未動寶劍,而是雙腳壓下。相連的兩船同時吃水,但因材料力道不同各有深淺。腳下的船頭突然下沉,修月明嘴角一翹躍起一劍:“小把戲也來獻醜?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式。”黑紅長衫冷刻舟冷道:“記不得。開——”揚手就是上撩劍,時機角度恰到好處。迫使修月明抽身後退。


    “太厲害了。一劍退敵。”


    “你仔細看看。冷刻舟未動一步,就連兩船都未動。”


    “你是說冷刻舟一邊打一邊還控製著小船?”


    岸邊的玩家評點兩人得失。


    “再來。”狂傲、狂妄是這年輕人的通病。修月明作為四海聯盟新生勢力的代表,兩點在他身上更是突出。冷刻舟撥、削、推、蕩、提,藍色長劍在空中舞動,奏出美妙之音。施展雲霧十三式的修月明連番強攻不成,飛身退迴船帆下反倒沒了後勁。


    “接招。”來而不往非禮也,冷刻舟出劍攻殺。兩人身影在船帆上下,兩道劍光彼此糾纏,卻不傷及四海風帆。叮叮當當的碰撞,讓水底的魚兒多吃了幾兩蝦兒。uu看書 .uukanh 兩人一陣快速對攻,看得岸邊眾人喝彩不斷。


    修月明一劍失誤,切斷了帆桅,標有四海兩字的大帆朝著冷刻舟罩下。“好機會,受死。”修月明大喝,“這一劍是專門給你準備的。雲開霧散,死生不見。”江麵突然出現無數的細長波紋,岸邊看去好像是千條逆流而上的江魚;這些波紋隨著修月明手中寶劍衝天而起。“死。”修月明長劍一引,空中的波紋劃過天空好像一場瓢潑大雨。


    “不……不!”


    “偶像你可不能死啊。”


    “好厲害的劍招。已經可以媲派掌門的劍法了。”


    漫天的銀色劍光插下,白帆遮蓋下的冷刻舟怕是九死一生。岸邊的玩家迴頭的有,閉眼的也有,說喪氣話的也有,但隻有一少部分了解這位黑紅的劍客人選擇目不轉睛。


    安穩如石的兩艘小船突然顛簸起來,白帆之下似有一隻洪荒怪獸破牢而出。岸邊的玩家心中一緊,處在駭浪中心的修月明抽身後退道:“胖虎、瘦三,還不開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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