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兩個會試釘子戶
大明：想做小地主，被逼登了皇位 作者：柿子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秉用（張璁字）！算了，起來吧，地上涼，小心生病。”</p>
祝夫子朝那臉上被撓得五彩斑斕的張璁說道，順手拉人起來。</p>
那張璁看來人緣並非很好，不少人拉夏言，無一人拉他，隻能尷尬地偎坐在地。</p>
“希哲（祝枝山字），他們竟然嘲笑於我，一樣治經，憑什麽他們就高貴？縱然我六試不第如何？那隻是我運氣不好，也比他們諂媚攀附要好很多！一幫拉幫結派的蛀蟲！蛀蟲！”</p>
張璁喋喋不休道。</p>
“秉用，算了，你也累了，我邀你吃酒，走，咱們吃酒去！”</p>
祝枝山跟那張璁倒是頗為熟稔。</p>
秦邵有些迷惑。</p>
祝枝山拉張璁去吃酒，結果一摸衣兜，空空如也！</p>
才想起今日出門太急，忘記帶錢。</p>
“自明，我未曾帶銀兩，你請我們吃酒！”</p>
祝枝山也不跟秦邵客氣。</p>
秦邵摸摸鼻子，隨兩個出了園子。</p>
這文人一個個可真夠奇怪的！</p>
不過想想這大明本就是文人的盛世，百花齊放，自然有不少奇葩。</p>
距離前世一個比較近的時代，就是大思想碰撞時期。</p>
很多文人也是經常吵鬧，在報紙上你來我往地罵架，聽說還有不少罵著罵著開始約架的。</p>
有個相當出名的姓陳的人士，在捌大胡同與人爭風吃醋，還跟人幹架呢！</p>
“夫子，你跟他是老鄉？”</p>
秦邵趁那張璁整理衣冠的功夫，好奇地問祝夫子。</p>
“非！他是蘇省溫洲人，我是浙省吳地人，怎麽會是同鄉？”</p>
祝枝山好奇自己這徒弟怎麽一直打聽這張璁是為何。</p>
祝枝山不愛與人爭論，其實跟張璁並非一路人，他其實早些年也看不慣張璁做事。</p>
張璁這人心理敏感執拗，喜歡與人爭論，爭著爭著，就跟人幹架起來，外號“二杆子”！</p>
祝枝山是世家出身，從小條件優握，跟張璁這窮小子跟本不是一路人。</p>
隻是有一年趕考，突逢惡劣天氣，路上他生病發燒，觀路年紀也小，不懂照顧。</p>
幸好遇到同在路上張璁，因為路況不好，且官道距離村子遠，大夫不好找。</p>
張璁背著他跑了二十多裏路到村子找到遊醫幫起診治，才撿迴一條性命。</p>
說起來張璁算是他的救命恩人！</p>
自此，兩個屢試不第、同病相憐的“會試釘子戶”開始有了交往。</p>
“夫子，既然他對你有恩，你開始怎麽不去勸導？看他吃虧？”</p>
秦邵不解。</p>
“他那性子跟個強驢一樣，不打一架難得消氣！且他打架的時候，越勸氣脾氣越大，我還不了解他？且他這樣鬧鬧也好，縱然對名聲不甚好，也免得那些人總輕視於他！”</p>
祝枝山歎氣道。</p>
“我說希哲，這是你那學生？你不會又跟他說我什麽壞話吧？”</p>
張璁整理完衣冠，拿著自己的東西出來。</p>
“哪能？我跟他說你在《禮》方麵很有研究，改天讓你指點指點他！還有詩詞方麵，我這徒弟寫詩總幹巴巴的，沒有一點意境，你也多給他指教一下！”</p>
祝枝山急忙辯解道。</p>
“這還差不多！別的不說，就《禮記》，別說那楊慎，就是那沽名釣譽的楊廷和也跟我沒法比較！希哲，看在你的麵子上，以後我就指點一下你這徒弟！”</p>
</p>
張璁一點也不客氣。</p>
“多謝張夫子！今日我請二位到最好的酒樓德玉軒喝酒！”</p>
秦邵直接說道。</p>
“嗯，不錯，不錯，希哲，你這徒弟上道，我喜歡！喜歡！”</p>
張璁哈哈笑道。</p>
五彩斑斕的臉配著他張揚的笑聲真是有些什麽。</p>
怎麽形容呢？</p>
驚悚！</p>
不過秦邵沒敢說出口。</p>
這位伶牙俐齒、罵人一絕，他可不敢得罪這人。</p>
“希哲，你這次考試如何？可有信心？”</p>
席間，張璁問祝枝山。</p>
“感覺比上次會好些，反正題全部做完，所寫文章自我還算滿意，這次能否成，隻看天意！天意！”</p>
祝枝山說道。</p>
心態倒是不錯。</p>
“嗯！我也做完了，隻是策論文章有部分不是太滿意，這次不知道會不會……哎！算了，不行，我就去找個私塾教書，餓不死就行！”</p>
張璁倒是豁達。</p>
“秉用，你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不行的話，你先教書幾年，有了積蓄，厚積薄發再考不遲！我年長你十多歲，年紀已大！”</p>
“我想好了，今年是我最後一次，成不與成，都無妨，也算盡力了！且我兒祝續已繼承我衣缽，就是我考不上，還後繼有人，希望他能幫我實現吾之夢想就行！”</p>
祝枝山歎口氣說道。</p>
說起這會試，兩位“會試釘子戶”半場沉默不言。</p>
祝枝山將此當作最後一次考試，除了自身年齡大的原因。</p>
說到底還是這些年，兒子與他在上京參加考試，縱然家裏原先還算殷實。</p>
但上京居大不易，各種應酬都是不小的開銷。</p>
妻子去世後，自己也不懂財產管理，兒子祝續也是個老實的。</p>
家裏進項不多，生活也是每況愈下。</p>
“希哲，縱然我比你小些，你比我情況要好。你官宦世家，即使不中第，明年還可以以舉人選官，也可弄個偏遠知縣當當。我不行，就是通關係，最多也就是個縣丞之類的，還不夠養家。”</p>
大明當官，家庭背景也是很重要的。</p>
父輩如果是官員，子弟即使不能中第，隻要有些許功名，也能靠父輩的蔭封選個小官當當。</p>
但如果是普通白身之家，那就比較難了，做個縣丞也是要有關係的。</p>
“我舅父將我供養大，我還未曾報答其養育之恩，必須飛黃騰達，讓舅父以我為榮！”</p>
張狂桀驁的張璁說起舅父，眼睛微紅，似乎已經微醉。</p>
秦邵沒想到這二杆子的狂人，也有溫情的一麵。</p>
祝夫子小聲解說，秦邵才知道這張璁也是個苦命人。</p>
7歲的時候父親就早逝，嬌弱的母親不堪承受沒了丈夫，不久也去了。</p>
張璁成為孤兒，還是舅父張春益看他可憐，收養了他，將他養大。</p>
不過張璁也聽話懂事，讀書不錯。</p>
13歲的時候，就以文采在當地出名；</p>
23歲中舉！</p>
隻是自此之後，會試一直不第，如今已經是第六次參加會試了。</p>
張璁縱然得了舉人，家裏有田地，且可以免稅。</p>
但為報答舅父，那些田地收入都歸到舅父名下。</p>
這些年他為會試考試，一直省吃儉用，在上京的日子也是很不易。</p>
因為先前賊亂中斷了一次會試考試，按說後年還有一次會試加試。</p>
張璁已經覺得這次考試不理想，可留在上京好好再苦讀一年。</p>
不用再迴家鄉，路遠耗費時間，且到時候再來上京也會浪費不少時間。</p>
隻是張璁囊中羞澀，在這上京根本無力承擔生活花銷。</p>
先前祝枝山還幫忙他不少，隻是他如今手頭也不寬裕，且他夫子兩人科考，家裏很多時候已經省吃儉用。</p>
自然也無力幫忙祝枝山。</p>
“夫子，為何不在這上京附近找個私塾教書，邊教書邊讀書等待科考不也行？”</p>
秦邵不解。</p>
按說這張璁也是那溫洲出來的，那個地方可是經商之地。</p>
江南皮革廠倒閉了的段子，讓秦邵覺得那地方的人，人人收拾經商之才，這張璁怎麽不想著搞點生計？</p>
“自明，你想得簡單，這上京人才濟濟，每年來上京參加會試的舉子好幾千人，誰不想留在這上京好好苦讀，不用來迴奔波？那些優秀出名的人都請不完，誰來請我們這些屢試不第的？且那翰林院清水衙門，很多中第的還都私下偷偷找活！”</p>
“你去這上京之家問問，說不定不起眼的門戶之家孩子的夫子，說不定就是翰林院的庶吉士！”</p>
祝夫子感慨道。</p>
上京一個磚頭下來可能就會砸到一個五品官！</p>
隨便砸個幹私活夫子就有可能是個庶吉士！</p>
前世的時候，秦邵在上京出差，就有朋友說。</p>
上京家庭給兒子請家教，隨意找個說不定就是青大和北大的高材生。</p>
看來自古就是一樣！</p>
不過這張璁雖然看著有些二二的，後來能通過大禮議露頭角，說明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且考上了進士。</p>
就是不知道是第幾次成功的。</p>
看來有可能打破了祝老頭的記錄。</p>
“少爺！少爺！”</p>
秦邵看祝老頭心情不佳，剛想再說些什麽安慰祝老頭。</p>
小三子就在他們坐的酒樓大堂一側的窗口喊道。</p>
“少爺，家裏來客人了！”</p>
祝夫子朝那臉上被撓得五彩斑斕的張璁說道，順手拉人起來。</p>
那張璁看來人緣並非很好，不少人拉夏言，無一人拉他，隻能尷尬地偎坐在地。</p>
“希哲（祝枝山字），他們竟然嘲笑於我，一樣治經，憑什麽他們就高貴？縱然我六試不第如何？那隻是我運氣不好，也比他們諂媚攀附要好很多！一幫拉幫結派的蛀蟲！蛀蟲！”</p>
張璁喋喋不休道。</p>
“秉用，算了，你也累了，我邀你吃酒，走，咱們吃酒去！”</p>
祝枝山跟那張璁倒是頗為熟稔。</p>
秦邵有些迷惑。</p>
祝枝山拉張璁去吃酒，結果一摸衣兜，空空如也！</p>
才想起今日出門太急，忘記帶錢。</p>
“自明，我未曾帶銀兩，你請我們吃酒！”</p>
祝枝山也不跟秦邵客氣。</p>
秦邵摸摸鼻子，隨兩個出了園子。</p>
這文人一個個可真夠奇怪的！</p>
不過想想這大明本就是文人的盛世，百花齊放，自然有不少奇葩。</p>
距離前世一個比較近的時代，就是大思想碰撞時期。</p>
很多文人也是經常吵鬧，在報紙上你來我往地罵架，聽說還有不少罵著罵著開始約架的。</p>
有個相當出名的姓陳的人士，在捌大胡同與人爭風吃醋，還跟人幹架呢！</p>
“夫子，你跟他是老鄉？”</p>
秦邵趁那張璁整理衣冠的功夫，好奇地問祝夫子。</p>
“非！他是蘇省溫洲人，我是浙省吳地人，怎麽會是同鄉？”</p>
祝枝山好奇自己這徒弟怎麽一直打聽這張璁是為何。</p>
祝枝山不愛與人爭論，其實跟張璁並非一路人，他其實早些年也看不慣張璁做事。</p>
張璁這人心理敏感執拗，喜歡與人爭論，爭著爭著，就跟人幹架起來，外號“二杆子”！</p>
祝枝山是世家出身，從小條件優握，跟張璁這窮小子跟本不是一路人。</p>
隻是有一年趕考，突逢惡劣天氣，路上他生病發燒，觀路年紀也小，不懂照顧。</p>
幸好遇到同在路上張璁，因為路況不好，且官道距離村子遠，大夫不好找。</p>
張璁背著他跑了二十多裏路到村子找到遊醫幫起診治，才撿迴一條性命。</p>
說起來張璁算是他的救命恩人！</p>
自此，兩個屢試不第、同病相憐的“會試釘子戶”開始有了交往。</p>
“夫子，既然他對你有恩，你開始怎麽不去勸導？看他吃虧？”</p>
秦邵不解。</p>
“他那性子跟個強驢一樣，不打一架難得消氣！且他打架的時候，越勸氣脾氣越大，我還不了解他？且他這樣鬧鬧也好，縱然對名聲不甚好，也免得那些人總輕視於他！”</p>
祝枝山歎氣道。</p>
“我說希哲，這是你那學生？你不會又跟他說我什麽壞話吧？”</p>
張璁整理完衣冠，拿著自己的東西出來。</p>
“哪能？我跟他說你在《禮》方麵很有研究，改天讓你指點指點他！還有詩詞方麵，我這徒弟寫詩總幹巴巴的，沒有一點意境，你也多給他指教一下！”</p>
祝枝山急忙辯解道。</p>
“這還差不多！別的不說，就《禮記》，別說那楊慎，就是那沽名釣譽的楊廷和也跟我沒法比較！希哲，看在你的麵子上，以後我就指點一下你這徒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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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璁一點也不客氣。</p>
“多謝張夫子！今日我請二位到最好的酒樓德玉軒喝酒！”</p>
秦邵直接說道。</p>
“嗯，不錯，不錯，希哲，你這徒弟上道，我喜歡！喜歡！”</p>
張璁哈哈笑道。</p>
五彩斑斕的臉配著他張揚的笑聲真是有些什麽。</p>
怎麽形容呢？</p>
驚悚！</p>
不過秦邵沒敢說出口。</p>
這位伶牙俐齒、罵人一絕，他可不敢得罪這人。</p>
“希哲，你這次考試如何？可有信心？”</p>
席間，張璁問祝枝山。</p>
“感覺比上次會好些，反正題全部做完，所寫文章自我還算滿意，這次能否成，隻看天意！天意！”</p>
祝枝山說道。</p>
心態倒是不錯。</p>
“嗯！我也做完了，隻是策論文章有部分不是太滿意，這次不知道會不會……哎！算了，不行，我就去找個私塾教書，餓不死就行！”</p>
張璁倒是豁達。</p>
“秉用，你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不行的話，你先教書幾年，有了積蓄，厚積薄發再考不遲！我年長你十多歲，年紀已大！”</p>
“我想好了，今年是我最後一次，成不與成，都無妨，也算盡力了！且我兒祝續已繼承我衣缽，就是我考不上，還後繼有人，希望他能幫我實現吾之夢想就行！”</p>
祝枝山歎口氣說道。</p>
說起這會試，兩位“會試釘子戶”半場沉默不言。</p>
祝枝山將此當作最後一次考試，除了自身年齡大的原因。</p>
說到底還是這些年，兒子與他在上京參加考試，縱然家裏原先還算殷實。</p>
但上京居大不易，各種應酬都是不小的開銷。</p>
妻子去世後，自己也不懂財產管理，兒子祝續也是個老實的。</p>
家裏進項不多，生活也是每況愈下。</p>
“希哲，縱然我比你小些，你比我情況要好。你官宦世家，即使不中第，明年還可以以舉人選官，也可弄個偏遠知縣當當。我不行，就是通關係，最多也就是個縣丞之類的，還不夠養家。”</p>
大明當官，家庭背景也是很重要的。</p>
父輩如果是官員，子弟即使不能中第，隻要有些許功名，也能靠父輩的蔭封選個小官當當。</p>
但如果是普通白身之家，那就比較難了，做個縣丞也是要有關係的。</p>
“我舅父將我供養大，我還未曾報答其養育之恩，必須飛黃騰達，讓舅父以我為榮！”</p>
張狂桀驁的張璁說起舅父，眼睛微紅，似乎已經微醉。</p>
秦邵沒想到這二杆子的狂人，也有溫情的一麵。</p>
祝夫子小聲解說，秦邵才知道這張璁也是個苦命人。</p>
7歲的時候父親就早逝，嬌弱的母親不堪承受沒了丈夫，不久也去了。</p>
張璁成為孤兒，還是舅父張春益看他可憐，收養了他，將他養大。</p>
不過張璁也聽話懂事，讀書不錯。</p>
13歲的時候，就以文采在當地出名；</p>
23歲中舉！</p>
隻是自此之後，會試一直不第，如今已經是第六次參加會試了。</p>
張璁縱然得了舉人，家裏有田地，且可以免稅。</p>
但為報答舅父，那些田地收入都歸到舅父名下。</p>
這些年他為會試考試，一直省吃儉用，在上京的日子也是很不易。</p>
因為先前賊亂中斷了一次會試考試，按說後年還有一次會試加試。</p>
張璁已經覺得這次考試不理想，可留在上京好好再苦讀一年。</p>
不用再迴家鄉，路遠耗費時間，且到時候再來上京也會浪費不少時間。</p>
隻是張璁囊中羞澀，在這上京根本無力承擔生活花銷。</p>
先前祝枝山還幫忙他不少，隻是他如今手頭也不寬裕，且他夫子兩人科考，家裏很多時候已經省吃儉用。</p>
自然也無力幫忙祝枝山。</p>
“夫子，為何不在這上京附近找個私塾教書，邊教書邊讀書等待科考不也行？”</p>
秦邵不解。</p>
按說這張璁也是那溫洲出來的，那個地方可是經商之地。</p>
江南皮革廠倒閉了的段子，讓秦邵覺得那地方的人，人人收拾經商之才，這張璁怎麽不想著搞點生計？</p>
“自明，你想得簡單，這上京人才濟濟，每年來上京參加會試的舉子好幾千人，誰不想留在這上京好好苦讀，不用來迴奔波？那些優秀出名的人都請不完，誰來請我們這些屢試不第的？且那翰林院清水衙門，很多中第的還都私下偷偷找活！”</p>
“你去這上京之家問問，說不定不起眼的門戶之家孩子的夫子，說不定就是翰林院的庶吉士！”</p>
祝夫子感慨道。</p>
上京一個磚頭下來可能就會砸到一個五品官！</p>
隨便砸個幹私活夫子就有可能是個庶吉士！</p>
前世的時候，秦邵在上京出差，就有朋友說。</p>
上京家庭給兒子請家教，隨意找個說不定就是青大和北大的高材生。</p>
看來自古就是一樣！</p>
不過這張璁雖然看著有些二二的，後來能通過大禮議露頭角，說明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且考上了進士。</p>
就是不知道是第幾次成功的。</p>
看來有可能打破了祝老頭的記錄。</p>
“少爺！少爺！”</p>
秦邵看祝老頭心情不佳，剛想再說些什麽安慰祝老頭。</p>
小三子就在他們坐的酒樓大堂一側的窗口喊道。</p>
“少爺，家裏來客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