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惡心,掀開了那白布,躲開一點,免得中了“屍瞪”。


    這屍瞪可厲害了,據說死不瞑目的人眼睛一直睜著。電視劇裏麵,都要給眼睛合上,或者用一塊兒白布,給蓋上。


    據說隻要被這玩意兒給瞪了一眼,那老特麽寒磣人了。死者晚上跟你滾床單去。直到掀開布了,看到那家夥是給人合上了眼的,我又瞅了瞅脖子的位置。最後對老王頭說,王伯,如果他是被勒死的,脖子上應該是一個“u”字型才對……而且,如果被勒死之後,再放到上麵去,脖子上會


    出現兩道傷痕。所以……你猜測是錯的。


    “那那那……那就是被迷暈了之後,把人掛上去的。”老王頭看來執意要堅持說自己兒子是死於謀殺了。


    大家都不相信他。可看著王傑的屍體,我開始犯嘀咕。


    二禿子問我,到底在想些啥呢?


    我反問他,種種跡象都表明王傑是自殺的對不對?


    他點了點頭。


    可我說,這還是有一個疑點。試問一個已經決定要自殺的人了,晚飯前還吃得特別的好,整點小酒什麽的。而且,還需要起來喝水麽?


    “興許他那時候正好口渴呢?”二禿子倒是會趕話頭。


    這話讓我再次的搖了搖頭,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口渴,也不可能豪飲啊……


    二禿子實在找不到話題了,最後隻能來了一句,浩哥,那你說是咋迴事兒?


    我找不到話來答複他。想了想哪天看到的藍色衣裙女人,最大的可能性,隻可能是她了。


    當然……


    這話我是不能瞎說的。不然給陳二牛惹麻煩,另外就是,要說鬼殺人的話,未免有點太無稽之談了。


    村長他們全都相信,這一切都是王傑自己去自殺的。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他就是自個兒作死,怨不得別人。所以都提議,把他的屍體給收了,打一副棺材,準備入土為安。


    可是,老王頭不答應,非說自己兒子是謀殺的,還要報警抓他。


    那麽……一個問題來了!


    這深更半夜的,沒信號,沒電話,我們報警還得自己跑到鎮上派出所去。誰給他跑啊?吃飽了蛋疼。


    不說這事兒他們認為是自殺,就說跟老王頭非親非故的,誰也不願意冒險去。


    沒辦法,老王頭隻能把他兒子停放好,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說。


    這事兒呢,暫時的就算是完了,大家各自的迴去。


    我當然又迴麥花兒哪兒去了。


    她在家裏麵,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我,看到我迴來了,趕緊的就詢問我,到底發生啥事兒了?我去了這麽久。


    我說王傑死了。


    她問我,咋死的?


    我說上吊死的。


    麥花兒一愣,有點傷感,歎息一聲,說好端端的……咋會去上吊呢?


    我苦笑,說都是賭博惹的禍。


    說完,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我說我迴去睡了,她也早點休息吧。


    結果,麥花兒拉著我的手,紅著臉,說浩哥哥能不能不走啊。


    我尷尬一笑,說我不迴去,她這兒咋睡?


    麥花兒低著頭,這臉蛋都要滴出血來了。她說,像那天一樣好不好……


    我明白了,她讓我鑽她的被窩。但是呢,鑽是可以鑽,就是不能做那事兒。


    當然了……


    麥花兒現在的身體,都是鱗片,真讓我做那事兒,我也真是做不出來。


    我點了點頭。


    然後,吹了燈,我倆又是抱著,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外麵就開始叮叮當當作響。像是敲鑼一樣,我打了個嗬欠,看著懷裏麵睡得香甜的麥花兒。給她輕輕的放下,然後披上衣服,跑到了外麵去。


    村子裏麵,也真是夠熱鬧的。


    咋呢?


    老王頭就在哪兒喊,“六月飛雪,大旱三年,冤啊!鄉親們,我兒子冤啊……”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誰說話,都呆呆的看著這家夥。


    直到村長收到了消息,火急火燎的跑過來,拉著老王頭,尷尬的罵了一句,“老王頭,你又要幹啥啊?你兒子不是上吊自殺的麽?哪裏有啥冤的?趕緊收了你的東西,迴去給你兒子安置後事去。”


    老王頭根本不理會他。直接拽出自己的衣袖,扯著嗓子,就擱哪兒還在喊,“鄉親們,我兒子真的是冤啊!都是陳二牛害的。他是殺我兒子的兇手。”


    說到這裏,站在原地,這家夥就開口狠狠的咋唿上了。


    “陳二牛,你個缺德帶冒煙的混蛋,有種的給我出來。你要不是殺我兒子的兇手,你就給我出來對峙啊。”


    可是喊了大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村長納悶了,就問我們,陳二牛呢?那小子哪兒去了?


    大家都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表示不知道。


    二禿子說,會不會去鎮上醫院了?他妹子每天都要抽濃水的。


    我說咋可能?昨天晚上他還在村裏麵,現在才啥點兒啊?也沒有車輛,靠腳走到馬路上去,有點不現實。


    於是,村長就喊我和二禿子,去看看,陳二牛在沒在家中。


    這家夥還真是會使喚“女婿”,別人都不叫,專門叫我是吧?


    於是,我跟著二禿子一塊兒,隻能無奈的跑到陳二牛的家中去。


    敲了敲門,屋子裏麵靜悄悄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們又試著再敲了兩次,還是沒有反應。


    二禿子說,看來真是出去了。


    我眼皮子隱隱作跳,感覺有事情要發生,衝著二禿子就喊了聲,咱們一起把門給踹開。


    二禿子當即瞪大了眼,說浩哥,你沒毛病吧!陳二牛那脾氣,咱們無緣無故的踹了他家門,要迴來了知道了,非得鬧咱們。


    我也明白是這個事兒。思前想後,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我先翻窗戶進去,他在外麵等著,我去開門。


    二禿子說,這個辦法可行。


    於是,兩人一起去扒窗戶,我就直接翻了進去。


    一進入其中,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朝著陳二牛的床鋪上看了一眼,我嚇了一跳,床上居然有人!


    我幹笑一聲,問“曉紅妹子,你啥時候迴來的?”


    可是,我說了話,她根本不答應我。我納悶了,又喊了一嗓子,還是沒迴應。等到壯著膽子,走過去一瞅,瞬間轉過頭來,我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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