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不出所料,她家有人說話。我扒窗戶一看,好家夥!我說二禿子躲到哪裏去了呢。


    原來就在麥花兒的家中!


    在麥花家有個地窖,農村人收紅薯,一般怕爛了,都會藏在地窖裏麵。是她娘之前就存在的了,不過……現在她東西都吃不起,地窖早就空了。


    我趴在窗戶上偷看的時候,二禿子和那女人,正從裏麵爬出來呢。


    麥花兒還說,委屈你們了。我剛給浩哥哥借了點糧食,今晚上炕點餅子給你們吃。


    結果這話說完,我可忍不住了。衝上前去,抬起腳來,直接一腳把大門給踹開。屋子裏麵的人,一個個嚇得夠嗆,還以為是捉奸的人來了。


    發現是我,二禿子鬆了一口氣,還好意思腆著臉,對我說,浩哥!是你啊,你咋用腳敲門呢,嚇我一跳。


    我好氣又好笑,mmp!二禿子,你小子真特娘的帶種啊。卷了自己的嫂子跑路不說,還禍害我家麥花兒。你擱這兒吃她的用她的,讓人家去借糧,還要擔著被黑猩猩報複的危險?老子真是看錯你了。


    說完,不由分說,上前去左手拽二禿子,右手拽那“毀容”女人,我拉著他們就出去,說走!讓村裏人給評評理去。


    二禿子頓時急了,喊叫著,浩哥!你不能害我們啊,這要出去了,非得被我那黑心表哥打死不可。


    我說打死你也活該,你特娘的泡誰不好,睡自己表嫂?


    二禿子說沒有,沒有!


    我才不管呢。


    結果……


    “撲通”一聲,二禿子給我跪了,流著淚就喊,浩哥!我們真沒有做啥事兒,都是我表哥啊。


    麥花兒也拉著我,急了。說浩哥哥,你聽他們把話說完好不好?他們很慘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幫他們了。


    看著現場的人,一個個都是哭喪著臉,給死了爹一樣。


    我心一軟,歎息了一聲,還得裝著樣子。說他最好別撒謊,騙得過麥花兒,可騙不過我。


    二禿子趕緊點頭。然後站起身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找了個位置,我們四人坐下。


    經過他和他嫂子的補充敘述,我才明白,到底咋迴事兒……


    黑猩猩早些年,跑到南方去打工。可惜,這家夥農村裏麵的窮吊絲,沒見過世麵。出來之後,看到外麵的人,小吊帶背心,齊13小短裙,黑絲襪,紅高根的。


    受不了啊,當街攔了一個妹子,就要幹那事兒。你說他蠢不蠢吧,隔壁就是治安亭,幾個巡警當場給他抓了,判了1年半。


    出來之後,那就是勞改犯,更加難找工作了。後來,抱著試一試的心裏,他從南方邊境偷渡到了緬甸,開始幫人家跑運輸,或多或少,這才有了點資本。


    這小子開始過得好了,他呢?又迷戀上了賭博,把所有家產,全都給揮霍得一幹二淨。為了翻本,為了繼續的賭,他借高利貸,去偷去搶,逮住了被打得生不如死。


    後來……


    黑猩猩運氣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壞,居然遇到了一個“黑衣阿讚”。


    阿讚是啥呢?


    就是南亞的法師了。


    這阿讚也分白衣阿讚,黑衣阿讚。


    白衣阿讚,是正宗的佛法,會製作佛牌、護身符什麽的。


    黑衣阿讚不一樣,研究的都是一些歪門邪道的玩意兒,什麽古曼童啊、養小鬼之類的。


    說到這兒,可能你也猜到了。


    沒錯!黑猩猩是求爹告娘的,都給人家當兒子了,求了一個“小鬼”。


    這小鬼到手之後,五鬼運財,黑猩猩是逢賭必贏,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從此之後,靠著賭博的橫財運,狠賺了一筆,衣錦還鄉。有錢,人家就大方,大方就容易泡到妹子。


    二禿子帶迴來的女人,叫艾淼。是一個漂亮的師範大學學生,當時剛剛出身社會,在外麵教學生。因為人長得漂亮,很多人都在追求她。


    可是,黑猩猩捷足先登,又是花錢大方的咂,又是雇傭小弟調戲她,然後自己來“英雄救美”。總之,是各種滿滿的套路。


    妹子剛剛步入社會,沒有經驗,輕易的就被騙了。墜入愛河,再整點小酒喝喝,不多時兩人就滾床單,扯了證,結了婚。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黑猩猩之前一直騙她,說自己是開貨運部的。但實際上呢,他是開賭坊的……


    這事兒是咋捅穿的呢?


    還得說到養小鬼的身上去。


    養小鬼這是一個邪術啊,在南亞那邊,將一些早年夭折的小孩兒。這魂魄拘來了,或塞入泥塑裏麵,或塞入木雕,有些幹脆就用它們的屍體,直接製作古曼童。


    弄來之後,每日作為它的主人,得用血來喂食。


    前麵沒問題,但後麵嘛……這小鬼一點點的成長,血食的需求會越來越多。一個人要喂下去,基本是扛不住的。


    黑猩猩就這樣,實在受不了了,於是他作死的也不送走小鬼,也不喂食它。這就造成了小鬼的怨恨,開始反噬了。


    他基本上是賭一把輸一把,輸掉了房屋,輸掉了財產。最後,就剩下這賭坊了。


    為了保持自己這最後一點基業,他開始借高利貸,錢越欠越多。又怕被人逼債,砍他,所以才叫二禿子找點人手,美其名曰看場子,但實際上……就是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可就在昨天,一個得罪不起的人,要求他還賬了。


    那人家裏麵,跟上麵人有關係。根本不需要砍他,直接問著要錢,要不給……不僅賭坊保不住,還要扔他進去蹲穿大牢。


    黑猩猩可以和“黑”的對著幹,但卻吃罪不起“白”的。實在還不起錢,又玩老一套,跪下磕頭喊幹爹。


    那人一看,你還不上錢是吧?得!咱家裏有的是錢,也不在乎那點小錢了。但是,非親非故,我也不能白送給你是吧?


    想來想去,他想到一個辦法。你家那白白淨淨的媳婦,挺漂亮的,叫她來,陪我睡一覺。事成之後,咱們的賬,一筆勾銷如何?黑猩猩驚呆了。可是,麵對這得罪不起的人,又欠下了人家的錢。他沒得選擇,最後一咬牙,決定讓自己老婆去肉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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