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時間,我傻愣在哪兒,不知道該如何的迴答她才好了。


    陳佳佳的臉色羞紅到了極點。實在不好意思了,捂著臉,就這麽的跑了。


    我躺在哪兒,跟個傻子似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


    俺娘急匆匆的跑進來,瞪著眼睛,好奇的詢問我,咋了咋了?你這小子,到底對佳佳做了啥啊?要死啊你,都腿廢了,幹床上了,你咋還想做哪事兒呢。


    我苦著臉,反問她,我到底是做啥事兒了啊?


    俺娘走過來,坐在我旁邊,又是掐又是捏的。還好意思說,你還要臉不要了?人家好歹是個黃花大閨女,沒“打響”你咋毛手毛腳的。


    “啊呸!我啥時候毛手毛腳了?”我忍不住啐了一句。


    俺娘拍了我一把,說你沒毛手毛腳的,她咋臉紅成個猴屁股,羞愧的就跑了?我可告訴你,你小子不能幹那種事兒。咱得明媒正娶的……


    “得了得了!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樣。”


    我擺了擺手,讓俺娘出去,我要休息了。


    俺娘很生氣,開口剛要罵人呢。


    “當當當當”的一陣敲鑼聲,突然在門外響了起來。接著還有咋咋唿唿的喊聲,我愣住了,趕緊叫俺娘攙扶我去看看。


    她說我都這熊樣了還看啥?自己去瞅瞅就得了,還讓我躺下。


    結果,她這一去,半天就不迴來。我都等得心急,房間門“嘎吱”一聲打開,肖老五笑嘻嘻的跑了進來。這家夥一臉的壞笑,說表哥表哥,有熱鬧看啊。


    我趕緊問他,啥熱鬧啊?


    肖老五說,陳二牛唄!這家夥在外麵耍猴呢。


    “耍猴?”我頓時蒙了,問他到底是啥意思?


    咋迴事兒呢?


    仔細一問,我才明白。陳二牛是憋得沒招兒了,他妹妹躺在醫院,每天要吸膿,不這麽做她就得脹死。


    大半夜的,有人看到陳二牛跑到西頭山去了。


    顯然他又跑去求狐仙,而且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這不,隻能求助於家鄉的父老鄉親,敲鑼打鼓的,挨個兒去求大家借錢,好給妹妹動手術。


    我讓肖老五,趕緊的攙扶我去看看。


    肖老五有點不情願,直到我罵了這家夥一嗓子,他才磨磨蹭蹭的帶著我去了。


    下了樓,走到外麵去,這才看到一夥人在哪兒正在圍觀。陳二牛是紅著眼,敲著鑼,一個勁兒的作揖,叫喊著,“鄉親們,鄉親們啊……我妹現在在醫院躺著。急需要幫忙,我陳二牛不願意丟這個臉,但實在逼得沒辦法了。隻求各位鄉親幫幫我,你們放心,這錢


    我不白拿。都記下,以後我二牛就是砸鍋賣鐵的,也一定還了你們的錢。”


    鄉下人就這樣,沒心機,一個村兒的人,大家都會相互的幫助。看到陳二牛家有難了,大家還是願意幫忙的……當然,幫忙歸幫忙,具體要幫多少,這是個問題。


    很多人是十塊,二十的給,多了沒有。照著這樣下去,我估摸著全村人湊完了,也湊不起這手術費。


    俺爹不在,俺娘也給了二十塊錢,搞得我怪鄙視她的。陳二牛紅著臉,跟個討飯的似的,挨個的去伸手。雖然很丟臉,但他要不這麽做,我懷疑二十塊都沒有。這家夥也真是逗了,要著要著,到了我旁邊。還記著上次的仇呢,居然從我旁邊擦肩而過,手都不


    伸。


    我歎息一聲,喊了句,等等!


    二牛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數了一千塊,拿給了他。


    四周那些村民,一個個都怪異的看著我。


    俺娘還在旁邊一個勁兒扯我衣角。


    我沒理會他們,看著陳二牛說,讓小紅好好看病,要是不夠啊,咱們到時候再想辦法。


    陳二牛當時就憋著嘴,抹眼淚了,一個勁兒的點頭。


    整個村兒裏麵的人,我是拿得最多的,那些五十、二十的咱就不提了。倒是另外一個人,挺稀奇的,咱們村兒的窮書生。


    說起這人吧,都有樂子。


    他爹是個秀才,聽說還是徇私舞弊得來的。正得意洋洋,準備進攻“狀元”呢。


    得!拉幾把倒,大清亡國了。


    可把秀才給氣夠嗆。這愛得深切,就恨得深。


    最後島國人全麵入侵東三省,秀才幹脆扔了筆杆子,拋棄妻子,跑去從軍了。


    記得他穿著軍裝出村的時候,那是全村人的驕傲啊!


    這貨當著全村父老鄉親的麵,雄赳赳、氣昂昂的高念著,“男兒立誌出鄉關,不滅倭寇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全村人那叫一個感動,村長帶頭,“啪啪”的鼓掌。


    隻可惜……


    這裏是東北,他參軍自然是東北軍了。


    東北軍是個啥樣,大家也知道。一槍不發,東三省就這麽扔給島國人了。


    當時一片嘩然,包括俺們這個村兒的“英雄”,轉眼間變成了恥辱,大家都罵他懦夫,縮頭烏龜。


    他兒子也就是現在的窮書生,原來的村子混不下去了,就跑到俺們“南坪村”,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來了。


    來就來吧,這貨性格還倔,天天說他爹是戰鬥英雄,天天念那破詩。後來村裏人一打聽,才知道這事兒,大家對他印象一落千丈。


    這不,一把年紀了,還穿大褂,要保持文人的形象。


    文人有毛形象?


    能下地麽?能挑糞麽?能種莊稼麽?


    所以書生的日子過得很慘,平時就靠著寫寫對聯,寫寫信之類的過日子。


    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拿出了三百塊來!


    給我們所有人感動得。估計那是他全部的家當了。


    陳二牛眼淚“嘩嘩”的,差點給大家跪下了。


    我趕緊勸說他,看病要緊,趕緊去醫院吧。


    陳二牛點了點頭,這就要走。


    我想到了啥,趕緊問了一句,“陳曉紅現在在醫院,誰在照顧她?”


    陳二牛愣了愣,說他妹夫啊!這一句話,讓我頭皮都發麻了。該死的白仙,原以為“狐仙子”出現,它會離開村子,放棄自己複仇的計劃。沒曾想到,他是不敢對我下手了,但還是要繼續整陳家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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