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有求於人的風音煙開口了,轉過頭,真誠的看向他。


    “司公子,聽說你富可敵國?聽說你開了很多袖珍樓,每一個樓都不同,什麽都有,幾乎掌握了四國的經濟命脈?”


    司倫狸快速的得意的點了點頭,示意風音煙繼續。


    風音煙狡黠一笑,


    “司公子,我想大量的買靈石或者開原石!但是我有點窮!”


    聽到又有生意,還是大生意時,司倫狸樂開了花,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銀流入自己的腰包,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但又聽到窮時,司倫狸不敢置信的望著風音煙,心碎了一地!


    手足無措的坐在原地,司倫狸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抓耳撈腮了半天,在鍾離燁恐怖的目光才憋出了一句話,“自己人,自己人,肯定有優惠,最大的優惠都給你。”


    風音煙樂了,自己又可以有點小金庫了。


    舉起茶杯,風音煙笑眯眯的看著司倫狸,“多謝司公子了,”


    “自己人!不謝!”,咬牙切齒!!


    風音煙再次對司倫狸露出了迷之微笑!


    鍾離燁見風音煙還在對著司倫狸笑,皺眉不滿,一把搬過風音煙的頭,對著自己,“好了,事情談好了,就不要對他笑了,下次有事時有人不答應就直接拳頭照顧過去,這樣更直接!”


    在溫柔的語言中還給了司倫狸一個危險淩厲的眼神。


    “好,下次我一定直接照顧他!”,風音煙笑著,眉眼彎彎的看著風音煙,亦是對司倫狸露出了一個冰涼的眼神。


    司倫狸“……”


    嗷~天殺的兩人!


    見色忘友!


    人麵獸心!


    倫家的小心心~嚶嚶嚶~


    可惜兩人沒有一個人去看司倫狸的表情。


    風音煙撇了一眼司倫狸,假裝從手上的戒指中拿出東西,實際是直接從鐲子裏取出,兩個銀玉盒子放到了紅木實桌上,眼眸認真的看著鍾離燁。


    “阿燁,這是紫韻龍皇參、千幻珈藍!你先收著,鳳血我有辦法,”


    鍾離燁從自己手間的純黑色盤龍戒指裏亦取出十幾樣楠木盒放在了銀玉盒子一起,並推向了風音煙,深情的望著風音煙,“這是剩下的藥材,全都放在你這裏,你保管,”


    風音煙吃驚,疑惑的看向鍾離燁,“我保管?你不先找一個高級丹師級別的人給你煉製解藥嗎?”


    “我想你親自煉製,這毒一時半刻不會要了我的命。”,鍾離燁抓著風音煙的手,含情脈脈。


    司倫狸吃驚,


    赫赫有名的大陸廢材會煉丹!


    好吧,雖然她現在不是廢材了,但是既修為高又是大陸尊貴的煉丹師,


    離譜。


    臥槽,該不是開了外掛吧,


    “爺,風府到了。”,外麵,舟黎再次不合時宜的想起了聲音,破壞了馬車裏麵的溫情。


    馬車停在風府門前,景安夏六人站在大門外的石獅子處,靜靜的看著半響了馬車都沒有動靜。


    風音煙盯著鍾離燁良久,在鍾離燁肯定的目光下,答應了,再次通過戒指把東西放進了鐲子裏。


    “阿燁,我先走了,我相信你,再見,對了,司公子,我等你的好消息。”


    最後看了馬車裏的人一眼,風音煙提著裙擺出去了。


    站在景安夏六人麵前,張開了手臂,“我沒事啦。”


    六人上前,輪流抱了抱風音煙。


    “我們進去說。”


    “好,走吧,你可是嚇了我們一跳,一頓飯!”


    “好,一頓飯,吃貨們。”


    馬車裏,鍾離燁笑了,他知道小煙兒是相信自己和小師妹的關係。


    而司倫狸被風音煙最後一句話刺激的由吃驚變成了震驚,瞳孔放大。


    真是惡毒的剝削家啊!


    唿唿~君子風度!君子風度!淡定!


    沉下了心神,司倫狸才坐到鍾離燁對麵,嚴肅的看向了他。


    “師兄,你怎麽能這麽胡鬧,那是解毒的藥材啊,是救你的命的啊!即使她是煉丹師,但是她到丹師的境界還有很遠很遠,你等的起嗎?”


    說到後麵,司倫狸甚至激動的站了起來,但被鍾離燁冰涼的眼神一掃,瞬間司倫狸焉了,悻悻的坐下來,頭痛似的的摸著額頭。


    “倫狸,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這毒我暫時還能控製住,”,拍了拍司倫狸的肩膀,鍾離燁下車迴到了自己的戰王府。


    司倫狸氣急,狠狠的踢了一腳車身,痛的差點掉眼淚,無奈也跟著鍾離燁迴到了王府。


    桉園裏,正在熱火朝天的準備晚飯中。


    今晚,是一個徹底的狂歡夜。


    麻婆豆腐、辣子雞丁、東坡肘子、豆瓣鯽魚、口袋豆腐、酸菜魚、螞蟻上樹、叫花雞、魚香肉絲、佛跳牆、醉排骨、荔枝肉、七星魚丸湯、油爆雙脆、清燉全雞……


    再配上一壺小酒。


    絕了!


    風音煙等人在桉園裏歡樂不斷。


    衿安殿、蕭王府和嘉怡園裏今夜徹夜難眠,鬼哭狼嚎,群魔亂舞,一聲高過一聲,就像死了爹媽似的,豈了一個悲壯了得……


    衿安殿裏,一個接一個的宮女小心翼翼的端著盆進出,端盆的手都在顫抖,有端累的也有害怕的。


    “砰~”


    突然,前麵的某個宮女害怕的摔倒了,滾燙的熱水傾瀉而出,撒了滿地,有的甚至滴落到了不遠處高大上的黃色浴盆裏,蕩起了輕微的漣漪,刺激到了盆中的人。


    宮女驚慌,跪在熱水裏,不停的磕著頭,大喊著饒命,水和淚糊滿了整張臉,


    顧子衿從盆中抬起頭,麵目可曾的臉上遍布一個個小窟窿洞,緋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宮女,打濕了的頭發一撮一撮的長長的鋪在整個腦袋,宛如惡魔,手上的動作卻也沒有停,還在使勁的搓著身體,泛紅的身體已經起了絲絲紅痕。


    舔了舔蒼白的嘴角,顧子衿邪惡一笑,


    “殺了!”,嘶啞的聲音從顧子衿的嘴中發出,興奮的眸光死死地盯著旁邊宮女拿劍的手,劍上已經有了凝固的血跡,地下也是被誰水稀釋的血,往四麵八方流著。


    宮女還在狠狠的磕著頭,“公—公主,饒命,饒—饒命!奴婢錯了,嗚,公主,額——”


    長劍再次染血,地上再添一灘鮮血和一具無頭屍體,宮女吩咐人把屍體抬下去後,有顫巍巍的繼續拿著劍。


    “為什麽洗不掉!為什麽!水,水,花瓣,花,水,我要水!”


    難聽的嘶吼聲吼的宮女們瑟瑟發抖,趕緊繼續上水,撒花瓣,直到水在不斷的溢出,五顏六色的花瓣也在隨著水的波動而波動。


    “出去,你們都滾,滾啊!啊!”


    這次,宮女們都是拿出了吃奶的勁使勁的跑了出去,逃離升天,出了宮門,才狠狠的喘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才活了下來。


    “洗啊,洗掉啊!王爺,我洗掉了,我是幹淨的了,我要嫁給你,你等我,洗啊啊啊!母後,你在哪裏,嗚嗚~母後,”


    這一夜,衿安宮裏,燈火通明,顧子衿也在房間裏待了一整晚。


    蕭王府書房裏。


    顧子蕭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衣坐在黑木椅上,低垂著頭顱。


    皇後夏沁坐在他的正前方,恨恨的看著他。


    “皇兒,你怎麽這麽糊塗啊,當初—”,夏沁往四周觀察一遍,在顧子蕭點頭確認安全後才繼續說,“當初我們的計劃是找人破壞她的清白,你怎麽糊塗要親自去啊,現在好了,你們兄妹都搭了進去!”


    激烈的言辭狠狠的敲打著顧子蕭的心,讓他更為煩躁,褥了褥黑色亮麗的頭發,顧子蕭突然眼神陰厲的看向了夏沁,激動的撲在了桌子上,雙手死死地往前伸著。


    “母後,風嘉庚那個賤人呢!”


    亦是蒼白的臉頰,瞳孔凹陷,像深淵中爬起來吃人的厲鬼。


    夏沁瞬間大驚,臉龐失了血色,不敢在刺激他,幾步跑過去,哆嗦的抱住了他的腦袋,撫摸著,痛心疾首,嘴裏一直輕喊著皇兒。


    良久,顧子蕭終於恢複了安靜,癱軟在椅子上。


    夏沁蹲在地下,仰頭看著顧子蕭,顫抖著摸著他的臉,“皇—皇兒,什麽都不要想,一切都有母後呢,母後會幫你的,乖,現在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什麽都沒有發生。”


    “好”


    顧子蕭輕鬆的答應了,順便叫人把夏沁送了迴去,


    夏沁剛出門,似想起來了,傳音給了顧子蕭一句話。


    [昨日,風嘉庚喊的是戰王!]


    顧子蕭拳頭瞬間捏緊,紅了眼,


    賤人!


    待到再也看不見夏沁的人影,緩了好一會,才又叫來侍女給自己穿上衣服,準備外出。


    至始至終,顧子蕭都沒有關心一下他的親妹妹顧子衿,夏沁也沒有怎麽提到她。


    畢竟,一個骨子裏都是充滿著自私和以自我為中心,而一個隻看中地位,皇位……


    嘉怡園裏,風嘉庚跟顧子衿也差不多,時不時的也會傳出來恐怖的嘶吼聲。


    外麵,夏雪擔憂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手帕都捏的褶皺遍布,急得團團轉,卻無可奈何。


    桉園裏,桌上一片狼藉,酒杯到處飛。


    但六人都還沒有東倒西歪,隻是有點醉醺醺的。


    桌子上,還獨留著風音煙一個人在慢悠悠的飲酒,沒有絲毫醉意。


    隱一突然出現在風音煙後麵,“主子,暗衛來報,蕭王在外麵晃蕩。”


    “趕出去。”


    語氣涼薄狂傲,竟直接叫人把皇室的人趕出去。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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