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p>
能活就不錯了！</p>
“殿下稍等，臣看看！”賈亮上前，給文昌帝把脈。</p>
此時此刻，皇後以及兩位公主和朱十三都趕了過來，靜靜的站在賈亮後麵，包括朱炎在內，所有人都神情緊張。</p>
其他人作何想法賈亮不知道，不過他肯定朱炎擔心的絕對不是老皇帝的生死。</p>
片刻後，賈亮鬆開手指，臉色怪異。</p>
“如何了？”朱炎萬分緊張，第一時間開口詢問。</p>
“殿下，節哀...”</p>
“節哀？你把話說清楚了！”</p>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皇後等人更是臉露恐懼之色。</p>
“娘娘，是臣的不是了。”賈亮見狀趕緊解釋道：“手術很成功，陛下龍體沒有大礙了，隻不過往後...陛下可能就這樣了。”</p>
就這樣？</p>
就這樣是哪樣？</p>
眾人上前，這才見到醒過來的老皇帝。</p>
隻見床榻上，文昌帝口歪眼斜，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口水已經順著嘴角流出來，哪裏還有往日那威風模樣。</p>
癱了，老皇帝徹底的癱了。</p>
賈亮心知，以老皇帝的身子骨，往後的日子恐怕就這樣了。</p>
盡管早就對這個結果有著預計，可是現在文昌帝果真癱了，還不能開口說話，賈亮還是莫名鬆快了。</p>
“運氣，一直都在！”</p>
暗中吐口氣，賈亮取過紙筆，開始開藥方。</p>
現在這個結果，對賈亮以及對大明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p>
如果文昌帝駕崩，那麽朱炎和朱統勢必翻臉，這樣女真人就能占便宜，而如果文昌帝活了，還能正常說話，那麽皇室那個秘密必將被文昌帝說出來，如此一來朱統就廢了。</p>
賈亮很清楚，到那個時候，朱炎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或者說賈亮清楚的知道，這兩兄弟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主。</p>
很顯然，朱炎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他不顧其他，一下子越過賈亮，猛然的衝到床榻跟前。</p>
“父皇您說話啊。”朱炎歇斯底裏起來，原本有了秘密就能控製軍隊，成為大明主人的夢想一下子破滅，他無法接受，“為了大明江山社稷，父皇你開口說話啊...”</p>
文昌帝的肩膀被搖晃，這讓他混沌模湖的眼光看向發力的源泉，驀然間他看到了朱炎的臉，看清了這個畜生的臉。</p>
“赫赫...”</p>
文昌帝老眼死死的看著朱炎，目光中滿是痛恨，可他的喉嚨似乎被堵住了，哪怕是有千言萬語想要罵出來，卻隻能如瀕死猛獸般嘶吼。</p>
而朱炎仿佛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緊盯著文昌帝的嘴巴，就像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話。</p>
賈亮連忙上前阻止朱炎發狂：“殿下，陛下才醒，此時不宜激動...”</p>
“滾開！”朱炎怒吼，他已經快失去理智了。</p>
特麽的，該滾的應該是你吧...賈亮覺得，老皇帝當不想看到這個給自己帽子染色的兒子。</p>
“殿下！”賈亮輕喝一聲，探手抓住了朱炎的臂膀，然後用力。</p>
他這個舉動十分大膽，可以說是自絕於朱炎麵前。</p>
“嘶...啊...”</p>
朱炎吃痛，一個踉蹌退了下來。</p>
太監何畢一見，開啟忠狗模式上前，輕喝道：“大膽，竟然膽敢冒犯殿下。”</p>
何畢，扮豬吃虎多年，一身本事高強，而且下手陰毒，這次宮中新老交替，不知道多少老太監倒在他的手下。</p>
好在賈亮聽趙義說過此人，有一定防備。</p>
何畢上前一步，將朱炎護在身後，同時左手伸出一掌夾帶著勁風拍向賈亮胸口。</p>
賈亮目光猛地一縮，看出來何畢這一手的兩個後招，一個是他那護著朱炎的右手似刀，等著追擊，另一個是他那縮在後麵的右腳已經微微抬起，暗藏蛟龍出海之勢。</p>
不能退！</p>
賈亮猛地一個弓步上前，上半身微微側身堪堪避過何必一掌，左膝蓋狠狠的弓步頂在何必跨間。</p>
何必悶哼一聲，踉踉蹌蹌的拉著朱炎後退好幾步，他吃虧在沒法躲閃，隻好硬生生的吃了一個悶虧。</p>
賈亮沒有追擊，看著若無其事忍痛的何必暗歎，忘了這貨是個太監了！</p>
這一番交手電光火石，驚呆了場間眾人。</p>
皇後等人，不是震驚二人的身手，而是震驚這個奴才竟然敢在這裏動手。</p>
這時朱炎醒悟過來，冷靜下來，知道現在做什麽都不合適。</p>
“母後勿怪。”朱炎勉強扯了扯嘴角道：“兒臣不過是擔憂父皇，剛才失態了，母後保重，兒臣先行告退。”</p>
說完不等迴複，便帶著何必離開。</p>
他一走，皇後的淚水便忍不住開始流淌，說到底她雖貴為一國之母，見慣了冷漠，可她到底還是一位母親，一位妻子。</p>
“哎，娘娘...”賈亮歎口氣，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勸說，皇家之事，一旦涉及到那張椅子便沒有什麽人情可言了。</p>
現在皇宮之事已經告一段落，文昌帝隻要好好休養便不會有大礙。</p>
便如此，賈亮不需要繼續留在宮裏，他和朱十三一道往外走，一路上宮女太監遠遠的跟著。</p>
奇怪的是，永慶公主也跟著出來送賈亮。</p>
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多了，也不多這一樣，所以賈亮倒是沒反對，一行三人就這麽在宮裏走著。</p>
原來，永慶跟出來，主要是詢問文昌帝病後護理一事。</p>
“多謝平遼候。”永慶和永寧不一樣，她性格恬靜文雅，“本宮這邊迴了，平遼候慢走，十三好好送送！”</p>
二人機緣巧合之下照過麵，但是不熟，所以問明白了之後永慶便迴去，以賈亮如今的地位，以及他方才做的事情，當得起公主一禮。</p>
朱十三和賈亮就熟悉多了，倆人低著頭秘密說著什麽，一路說到宮門處才分手。</p>
迴到杏林社，賈亮迴前院的住所，現在後院都是女卷，賈亮不方便過去了。</p>
翌日一早，趙義和趙四二人又尋了過來。</p>
茶室見麵，趙四猶豫良久，開口道：“侯爺，昨日...昨日四爺讓我等在金陵如此...”</p>
“什麽？”趙義聽聞，愕然開口說道：“這不是竊賊嗎？都知道城外一戰乃是侯爺之功，什麽時候變成了四爺的了？”</p>
賈亮臉色微微一變，頓時明白了朱統的心思，這是要給自己謀後路的意思。</p>
</p>
可你丫的能不能別這麽心急？你爹不能說話，不要臉來的也太快了。</p>
“四哥好意，賈亮領情了。”賈亮對趙四一拱手，經過這個，趙四的信任等級可以再提升一截，“麻煩四哥迴去跟王爺說，陛下醒來，隻是已經無法說話了。”</p>
趙四渾身一震，作為朱統身邊的人，作為錦衣衛金陵的頭頭，他太明白這句話的重要性了。</p>
有了這句話，趙四不能繼續，立即告辭迴去。</p>
連續忙活了幾天，城外大軍吃了虧之後消停了，朱統迴到五軍都督府，趙四來的時候，朱統正和各路將領商議退敵。</p>
與此同時，老山羊不知去哪轉了一圈，再次迴到秦淮河那條花船之上。</p>
能活就不錯了！</p>
“殿下稍等，臣看看！”賈亮上前，給文昌帝把脈。</p>
此時此刻，皇後以及兩位公主和朱十三都趕了過來，靜靜的站在賈亮後麵，包括朱炎在內，所有人都神情緊張。</p>
其他人作何想法賈亮不知道，不過他肯定朱炎擔心的絕對不是老皇帝的生死。</p>
片刻後，賈亮鬆開手指，臉色怪異。</p>
“如何了？”朱炎萬分緊張，第一時間開口詢問。</p>
“殿下，節哀...”</p>
“節哀？你把話說清楚了！”</p>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皇後等人更是臉露恐懼之色。</p>
“娘娘，是臣的不是了。”賈亮見狀趕緊解釋道：“手術很成功，陛下龍體沒有大礙了，隻不過往後...陛下可能就這樣了。”</p>
就這樣？</p>
就這樣是哪樣？</p>
眾人上前，這才見到醒過來的老皇帝。</p>
隻見床榻上，文昌帝口歪眼斜，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口水已經順著嘴角流出來，哪裏還有往日那威風模樣。</p>
癱了，老皇帝徹底的癱了。</p>
賈亮心知，以老皇帝的身子骨，往後的日子恐怕就這樣了。</p>
盡管早就對這個結果有著預計，可是現在文昌帝果真癱了，還不能開口說話，賈亮還是莫名鬆快了。</p>
“運氣，一直都在！”</p>
暗中吐口氣，賈亮取過紙筆，開始開藥方。</p>
現在這個結果，對賈亮以及對大明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p>
如果文昌帝駕崩，那麽朱炎和朱統勢必翻臉，這樣女真人就能占便宜，而如果文昌帝活了，還能正常說話，那麽皇室那個秘密必將被文昌帝說出來，如此一來朱統就廢了。</p>
賈亮很清楚，到那個時候，朱炎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或者說賈亮清楚的知道，這兩兄弟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主。</p>
很顯然，朱炎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他不顧其他，一下子越過賈亮，猛然的衝到床榻跟前。</p>
“父皇您說話啊。”朱炎歇斯底裏起來，原本有了秘密就能控製軍隊，成為大明主人的夢想一下子破滅，他無法接受，“為了大明江山社稷，父皇你開口說話啊...”</p>
文昌帝的肩膀被搖晃，這讓他混沌模湖的眼光看向發力的源泉，驀然間他看到了朱炎的臉，看清了這個畜生的臉。</p>
“赫赫...”</p>
文昌帝老眼死死的看著朱炎，目光中滿是痛恨，可他的喉嚨似乎被堵住了，哪怕是有千言萬語想要罵出來，卻隻能如瀕死猛獸般嘶吼。</p>
而朱炎仿佛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緊盯著文昌帝的嘴巴，就像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話。</p>
賈亮連忙上前阻止朱炎發狂：“殿下，陛下才醒，此時不宜激動...”</p>
“滾開！”朱炎怒吼，他已經快失去理智了。</p>
特麽的，該滾的應該是你吧...賈亮覺得，老皇帝當不想看到這個給自己帽子染色的兒子。</p>
“殿下！”賈亮輕喝一聲，探手抓住了朱炎的臂膀，然後用力。</p>
他這個舉動十分大膽，可以說是自絕於朱炎麵前。</p>
“嘶...啊...”</p>
朱炎吃痛，一個踉蹌退了下來。</p>
太監何畢一見，開啟忠狗模式上前，輕喝道：“大膽，竟然膽敢冒犯殿下。”</p>
何畢，扮豬吃虎多年，一身本事高強，而且下手陰毒，這次宮中新老交替，不知道多少老太監倒在他的手下。</p>
好在賈亮聽趙義說過此人，有一定防備。</p>
何畢上前一步，將朱炎護在身後，同時左手伸出一掌夾帶著勁風拍向賈亮胸口。</p>
賈亮目光猛地一縮，看出來何畢這一手的兩個後招，一個是他那護著朱炎的右手似刀，等著追擊，另一個是他那縮在後麵的右腳已經微微抬起，暗藏蛟龍出海之勢。</p>
不能退！</p>
賈亮猛地一個弓步上前，上半身微微側身堪堪避過何必一掌，左膝蓋狠狠的弓步頂在何必跨間。</p>
何必悶哼一聲，踉踉蹌蹌的拉著朱炎後退好幾步，他吃虧在沒法躲閃，隻好硬生生的吃了一個悶虧。</p>
賈亮沒有追擊，看著若無其事忍痛的何必暗歎，忘了這貨是個太監了！</p>
這一番交手電光火石，驚呆了場間眾人。</p>
皇後等人，不是震驚二人的身手，而是震驚這個奴才竟然敢在這裏動手。</p>
這時朱炎醒悟過來，冷靜下來，知道現在做什麽都不合適。</p>
“母後勿怪。”朱炎勉強扯了扯嘴角道：“兒臣不過是擔憂父皇，剛才失態了，母後保重，兒臣先行告退。”</p>
說完不等迴複，便帶著何必離開。</p>
他一走，皇後的淚水便忍不住開始流淌，說到底她雖貴為一國之母，見慣了冷漠，可她到底還是一位母親，一位妻子。</p>
“哎，娘娘...”賈亮歎口氣，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勸說，皇家之事，一旦涉及到那張椅子便沒有什麽人情可言了。</p>
現在皇宮之事已經告一段落，文昌帝隻要好好休養便不會有大礙。</p>
便如此，賈亮不需要繼續留在宮裏，他和朱十三一道往外走，一路上宮女太監遠遠的跟著。</p>
奇怪的是，永慶公主也跟著出來送賈亮。</p>
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多了，也不多這一樣，所以賈亮倒是沒反對，一行三人就這麽在宮裏走著。</p>
原來，永慶跟出來，主要是詢問文昌帝病後護理一事。</p>
“多謝平遼候。”永慶和永寧不一樣，她性格恬靜文雅，“本宮這邊迴了，平遼候慢走，十三好好送送！”</p>
二人機緣巧合之下照過麵，但是不熟，所以問明白了之後永慶便迴去，以賈亮如今的地位，以及他方才做的事情，當得起公主一禮。</p>
朱十三和賈亮就熟悉多了，倆人低著頭秘密說著什麽，一路說到宮門處才分手。</p>
迴到杏林社，賈亮迴前院的住所，現在後院都是女卷，賈亮不方便過去了。</p>
翌日一早，趙義和趙四二人又尋了過來。</p>
茶室見麵，趙四猶豫良久，開口道：“侯爺，昨日...昨日四爺讓我等在金陵如此...”</p>
“什麽？”趙義聽聞，愕然開口說道：“這不是竊賊嗎？都知道城外一戰乃是侯爺之功，什麽時候變成了四爺的了？”</p>
賈亮臉色微微一變，頓時明白了朱統的心思，這是要給自己謀後路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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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丫的能不能別這麽心急？你爹不能說話，不要臉來的也太快了。</p>
“四哥好意，賈亮領情了。”賈亮對趙四一拱手，經過這個，趙四的信任等級可以再提升一截，“麻煩四哥迴去跟王爺說，陛下醒來，隻是已經無法說話了。”</p>
趙四渾身一震，作為朱統身邊的人，作為錦衣衛金陵的頭頭，他太明白這句話的重要性了。</p>
有了這句話，趙四不能繼續，立即告辭迴去。</p>
連續忙活了幾天，城外大軍吃了虧之後消停了，朱統迴到五軍都督府，趙四來的時候，朱統正和各路將領商議退敵。</p>
與此同時，老山羊不知去哪轉了一圈，再次迴到秦淮河那條花船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