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那句話,顧時箏沒對他說出來。


    此時的白木,也根本沒有在意償還不償還,她是不是應該給他們當牛做馬的問題,他滿腦子裏都是她要離開的念頭。


    她離開以後,衍哥應該怎麽辦?


    白木心底很慌。


    可其實他也能明白,她是沒有辦法對顧鬆明置之不理的,而他也明白,盛斯衍比誰都更不能原諒顧鬆明。


    他們之間,隔著盛斯衍父母的血,隔著顧鬆明,換做任何一個人是她,好像,都沒有辦法再留下來了。


    於是他啞然失語,聲音像被什麽東西卡住,想繼續開口叫她留下來,但音節硬是發不出來。


    那個刀疤臉長相冷酷的男人,在這時不禁走過來提醒道,“顧小姐,不能再拖了,以免出現什麽意外,我們趕緊走吧。”


    顧時箏知道不能再留,話已至此也不用再多說其他,不過在離開前,她不自禁地朝他過去,給了他一個深深擁抱。


    “再見,白木。”她哽咽沙啞的在他耳邊說,“還有,謝謝。”


    她在謝什麽,這個意義包含眾多。


    白木卻是一陣茫然。


    “不要傷害他,也不要為難他,兩個小時後,放了他。”


    留下這句話,顧時箏轉身。


    那些控製住白木的人,眼神詢問刀疤臉的男人,男人看了看時間。


    兩個小時,足夠了。


    於是他交代道,“就按照顧小姐說的。”


    其餘人點了點頭。


    再之後,白木眼睜睜地看著顧時箏跟那個長相冷酷刀疤臉男人,乘坐一輛車子離開。


    他本能想要開口挽留她,但又知道這是在為難她,在她千瘡百孔的心房上更紮上幾刀而已。


    所以到了最後,他到了喉嚨的話語又被他咽了下去。


    白木沮喪而失落的站在原地。


    他不知道,這樣由著她離開是好是壞是對是錯,既然他敵不過這些人,讓她有離開的機會,他又何必再用語言擊潰她的心房呢?


    ……


    另一邊,在顧時箏跟白木發生意外生變被人攔截之前。


    身在醫院,捂臉埋頭坐在病床前的盛斯衍,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響了不知多少遍,他才終於接聽。


    接聽後,電話裏的內容是,隸屬他名下資產的帝爵,突然發生了一場火災。


    盛斯衍正備受冰火兩重天的折磨煎熬,心力交瘁而精神頹敗不已,他本來是不想管的,想隨便安排人過去解決,可是抬眸看著病床上的顧鬆明,心髒壓抑的更透不過氣。


    於是接到電話以後,他離開了醫院,驅車來到帝爵。


    帝爵的這場大火很濃烈,但好在是在淩晨的時間裏,沒有傷及人,帝爵裏麵的人在發現火災以後,很多人都躲避出來。


    盛斯衍抵達帝爵外麵時,已有消防車在滅火。


    思緒空茫,恍若失神的看著那火勢,直到這時才有一種不切實際感,他虛幻的想,帝爵好端端的怎麽突然發生了火災?


    這還是這麽多年頭一次。


    伴隨這個疑惑的滋生,猛地,有什麽東西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也在他意識到什麽,差不多的時間裏,衣兜裏的手機在這會兒急促響起。


    是白易打來的電話。


    電話裏的白易凝重道,“剛剛收到消息,有人把我們的人放倒,從醫院裏把顧鬆明帶走了。”


    果然——


    這場猝不及防的大火不簡單,是調虎離山之計,把他引到帝爵來,趁他不在把顧鬆明帶走。


    盛斯衍倏地結束掉通話,氣息瞬間凜冽陰沉,同時間猛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不容一秒遲疑,立刻給把顧時箏帶走的白木去了電話。


    可是,白木的電話通了,卻久久沒有人接聽。


    不好的預感……


    不,是一定。


    白木那邊,一定出事了。


    是誰?


    這一刻似有萬千種可能從他腦海中閃過,但盛斯衍已經細想不了這些事情到底是誰所為,他落在身側的手指捏緊了手機,這一秒那陰鷙沉沉伴隨著怒意的力道,像要把手機給捏碎。


    片刻不容耽擱,他一身寒冷的轉身——


    可是轉身後,沒能讓他去取車,轉身迴來的盛斯衍,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


    一個極其熟悉不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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