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嚇唬我們?”


    “是不是嚇唬,你們自己思考,看看後麵那個姓周的,究竟能不能罩得住你們。”


    以顧時箏的身份地位,她交的朋友有哪一個沒點身家背景,豈會是什麽簡單的普通人。


    顧時箏又說,“我跟那個姓周的有仇,可你們跟我無冤無仇,好好想想你們是不是要為了我跟他的恩怨,牽扯進更多的麻煩裏來,反正如果我今天很慘的話,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難以否認,像他們這種階層的地位,她跟周少的這趟渾水,她們確實趟不起。


    幾個女人忽然有些遲疑……


    ……


    周少等人離開包廂來到外麵的大堂,見到的畫麵是夜總會的安保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痛苦不止哀叫連連。


    周少詫異抬頭,看向大堂中央坐在椅子裏,雙腿優雅交疊在一起的男人,一瞬間更為錯愕震驚,“盛斯衍?”


    “我當是哪個周少這麽闊綽,把整個夜總會都包下來。”盛斯衍背部靠著椅子,慢條斯理又慵懶至極,俊美如斯的臉龐淡淡染笑,但那笑的模樣卻無端令人感到莫名的陰鬱感,“原來還真是我所知的那個周少,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盛斯衍出現在這裏,令他一時間直覺以為他是為了顧時箏而來,周少立刻看了一圈整個偌大的大堂,發現來的人,除了盛斯衍一個,並沒有別的他帶來的人。


    周少上下打量他,“就你一個人?”


    “我一個人,足矣。”


    富麗堂皇的水晶吊燈下,身穿英倫大衣姿態優雅而慵懶的男人,狂肆得無聲無息。


    “一個人也敢來,真是好大的口氣!”周少頓時不屑大笑,“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出現在我麵前也省得我去找你了!”


    以前都是因為盛斯衍這個男人,他跟顧時箏才結下的仇,沒想到今天不但顧時箏自己出現在他麵前,連盛斯衍都主動找來。


    要麽不來,一來就來倆,簡直是一箭雙雕的好機會!


    周少得意冷笑地朝後麵的幾個男人道,“都給我上,把他抓起來!抓住了他少不了你們好處!”


    盛斯衍連這些安保都能盡數放倒,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來的勇氣,認為可以抓住他。


    他懶得廢話,起身脫掉身上的大衣外套,挽起衣袖,便跟朝他衝過來的幾人進入搏鬥當中。


    場麵十分激烈,盛斯衍一個人麵對幾個男人也絲毫不弱,甚至可以說遊刃有餘,周少看情況不對,也立刻加入進來,試圖趁機偷襲,然而卻被盛斯衍眼角餘光瞥見,身形敏捷的微微閃避開。


    大約十分鍾過去,幾乎所有人都被放倒在地的爬不起來,伴隨著一個兇悍的過肩摔,周少的身體也被狠狠摔在地上。


    盛斯衍順手,一手拉過一旁的椅子,不急不慢的走向他,目光陰鷙如蛇,然後抄起椅子朝著周少的身上砸下去。


    “啊——”周少痛叫出聲,整個身體的骨頭像散架了一樣,狼狽得雙手下意識抱頭,“我錯了盛斯衍!饒了我!我錯了!!”


    “求饒?”盛斯衍嗤聲冷漠,“剛才不是還說我口氣大麽,爬起來,再打。”


    “不打了不打了!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


    他這狼狽求饒的模樣,簡直像個被人揍得落花流水的喪家犬。


    盛斯衍忽然覺得沒什麽意思,感到索然無味起來,於是扔到了手裏的椅子,俊容冷峻而一語不發,轉身拾起地上的外套大衣。


    他正欲離開,倒在地上的周少齜牙咧嘴的衝他背影囂張道,“你不過就是顧家養的一條走狗,區區一個顧氏總經理,現在顧家都快沒了,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今天這個仇你給我等著!”


    見過找死的,但沒見過這麽想找死的。


    不知他哪句話刺到了盛斯衍,可能沒有一句話是不會刺激到人的。


    隻見盛斯衍的身軀突然停下來。


    五秒鍾後,他轉迴身。


    見他徒然折身迴來,這一瞬間隻覺得盛斯衍陰鷙沉沉遍布寒戾的模樣,簡直令人後背發涼的膽寒發怵。


    周少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然而沒有等他再次開口求饒,他的身體直接被男人一腳踹出去幾米遠。


    身體滾出去直到撞到個什麽東西才停下來,大堂內響起周少的痛苦慘叫。


    隨後一雙長腿,踱著優雅又從容的步子,不急不緩地來到他跟前停下。


    盛斯衍半蹲下身,一手抓住他的頭發,發出陣陣低笑,陰鷙著,寒芒著,眼中戾氣迸發,“你消息似乎不太靈通,貌似還不太清楚什麽,那不妨我來告訴你,顧家落到這個局麵是拜誰所賜。”


    終於意識到了什麽,周少雙目不敢置信地漸漸擴大。


    “沒錯。”盛斯衍笑著,可那笑,令人冷得讓人如至冰窟,“是我。”


    這一刻,他簡直讓人頭皮發麻的恐懼。


    收到消息,聽說盛斯衍在不遠處的夜總會跟人打起來,於是白易迅速帶人趕來,然後見到的場麵也是令人倒抽冷氣。


    但還好盛斯衍看起來沒受什麽傷。


    白易即刻來到他身旁,“衍哥,發生什麽事了?”


    “沒發生什麽。”盛斯衍一腳踩在被揍得半死不活的周少身上,麵無表情著而雙眸陰冷著,“隻是心情有點不快罷了。”


    心情不快?


    白易懵了。


    隱約記得盛斯衍上一次發火,還是在三年前他莫名其妙砸碎了一隻杯子,令他跟白木都有些心驚,而這麽多年,盛斯衍再怎麽心情不快,也不會親自跟誰動手的。


    盛斯衍也無法完全合理解釋自己的行為。


    說他是經過外麵的時候,聽到別人說這個周少抓了個什麽女人進來,別人都不敢管,於是他見義勇為進來懲奸除惡?


    不,這太可笑了。


    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惡的來源,他對別人的死活也漠不關心。


    所以隻能解釋為他心情陰鬱不快,胸口裏像憋著一股什麽東西出不來,聽說那個周少的名字,恰好想起來,這個周少曾經貌似跟顧時箏鬧了過節。


    於是他就這麽進來了,為了排遣心底的積鬱。


    而這個周少,成為了他的目標。


    盛斯衍挪開腳收迴去,正想問白易他們那邊是否有消息,忽然這時跑過來幾個女人,“周少,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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