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四合院的鄰居們見到了久違的張曉山,都紛紛過來與他套近乎。


    “三子,你老婆和孩子呢?怎麽沒一起迴來?”許大茂笑著問。


    “唉,離婚了,她帶著孩子們一起走了,據她說要迴老家西山省。”張曉山麵帶悲涼的說著。


    “啊!怎麽可能?”許大茂驚到了。


    張曉山就是想通過四合院鄰居們的嘴,把這條消息傳出去,


    邊上的鄰居們議論紛紛,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可知道張曉山和於莉有多恩愛。


    “於莉腦子秀逗了。”


    “不會是他不要於莉了吧?”


    “陳世美?”


    “不太可能吧,張曉山雖說賺的多,可我聽說他家裏的錢都在於莉手上呢。再說他也不會不要孩子吧。”


    ……


    不一會,這條消息就傳的沸沸揚揚,還在向更遠的地方傳播著。


    何雨水和秦淮茹兩人聽到這個消息後,都是喜形於色,琢磨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哈哈,老天有眼呀,張曉山終於倒黴啦。”傻柱在院子裏猖狂大笑,絲毫沒有顧忌他人的意思。


    易中海也嘴裏念叨著:“活該,媳婦沒了兒子沒了,張曉山你絕戶吧。”


    秦淮茹家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賈張氏和棒梗拍手稱快,小當和槐花也高興的等著燉雞肉吃,秦淮茹為了慶祝說了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劉海中聽到這個消息後急匆匆的趕到宣傳科,找到了許大茂。


    小倉庫內,劉海中指著許大茂的鼻子罵:“你出的什麽破主意,現在於莉和張曉山離婚了,去哪抓他的把柄?”


    “別急,張曉山這個孫子和婁曉娥、秦京茹搞在一起,還都給他生了孩子。我知道她們住在哪裏。”許大茂麵目猙獰的說道。


    “什麽?你從哪得來的消息?可靠嗎?”劉海中驚訝的問。


    許大茂一臉得意的說:“我父母跟蹤婁曉娥時發現的,他們在西單那裏有個院子,就是不知道院裏的具體情況。”


    “不過我爹已經去那調查了,相信馬上就有好消息傳迴來了。”


    “哈哈,咱們是直接舉報還是?”劉海中已經在想象自己立功受獎,升官發財的威風了。


    許大茂恨不得張曉山死,他的前妻居然給張曉山生了孩子,他曾經追求過的女人也被張曉山搞出了孩子。


    可許大茂他爹警告他不能舉報,要用這些把柄從張曉山那裏得到金錢、地位,到時候沒準還能把那三個女人送給許大茂玩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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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看張曉山這小子肯出多少血了,放心吧二大爺,以他的地位給你安排個車間副主任還是沒問題的。”


    哈哈哈,兩人猖狂的笑了起來,又說了一會話就離開了。


    他們沒有發現,倉庫外有一雙耳朵把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傻柱像個傻子一樣嘿嘿的笑著,剛才看到許大茂和劉海中兩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庫房,他就跟了上去,結果聽到了這個天大的秘密。


    “張曉山這次我看你怎麽死。”傻柱心裏發著狠。


    他沒有一點點想要勒索張曉山的想法,他隻是想報複,想看著張曉山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傻柱思索了一會,就去找他幹爹易中海了,他知道易中海也深恨張曉山,許大茂有劉海中,他也應該有個幫手。


    ………


    合上了筆記本,張曉山揉了揉太陽穴,心想這個熱水器的速熱功能還是沒有一點思路,還是再去圖書館查查資料吧。


    雨後的上午,空氣中漂浮著植物的清香,因三個小女人的離去,而心情不佳的張曉山覺得坐著公交車看看風景,可能會減輕一些心裏的煩惱。


    上了一輛去帝都圖書館的公交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路看著風景和大街上精神飽滿行人,唿吸著撲麵而來的新鮮空氣,張曉山心裏舒服了很多。


    半個小時後,張曉山來到了帝都圖書館。


    圖書館免費開放,誰都可以來看書。但要外借,需要證件登記,最多隻能借五本,還是普通書籍,張曉山有特別許可,什麽書都可以借閱。


    每次來圖書館,張曉山一般都是先找一些感興趣的書外借,帶迴去看,這個時代除了陪老婆們做遊戲,也就剩下看書能打發點時間了。


    和往常一樣,張曉山找到一本熱能方麵的書,看了起來。很快,他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沉浸在書中。


    不遠處。


    冉秋葉正好奇打量著他。


    來圖書館看書的人很多,張曉山卻是最特別的。


    其他人都穿戴整潔,唯獨他穿著工作服。也不是說,穿工作服就不能來看書。


    而是來看書的人,都有學識,會注重儀表,即便做著最繁重的工作,也會換好衣服在來圖書館看書。


    當然,如果因為此,冉秋葉也就頂多詫異的看張曉山一眼,並不會好奇。


    之所以好奇,卻是因為冉秋葉第一次見他時,他正在看一本外語書,那專注的模樣,也說明他是真的能看懂的。


    如此的話,其實也並不值得讓人驚奇。會外語的人並不是沒有,冉秋葉師範大學畢業,也不覺得這有什麽稀奇。


    但要是兩者相結合呢,一個穿著工作服,給人感覺有些平凡的人,在看外語書,這場景就有些稀奇了。


    也因此,冉秋葉對他印象深刻,沒別的,就是單純覺得他有些與眾不同。


    一年多時間,在圖書館見過他很多次。


    每次他都在看不同的外文圖書,有時取出一些圖紙,在圖書館裏就開始寫寫畫畫。


    他是一名技術工人嗎?長的倒是一般般,可那種自信的精氣神為什麽這麽令人著迷?


    冉秋葉好奇,也有些想不通,不過呢,雖如此,她也沒想過去主動相識,但印象卻是越來越深刻。


    張曉山可不知道有人在關注自己,找到了一些資料,對速熱功能的設計也有了些思路,看看圖書館的掛鍾,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拿著挑好的書離開圖書館,去坐最後一班無軌電車。


    看他走,冉秋葉遲疑了下,也跟著離開。


    讓她更好奇的一點就是,每次這個男人出了圖書館都是騎著自行車匆匆離去。


    但這次,這個男人居然沒有騎自行車,而是和她坐同一路無軌電車。


    站在他的邊上,偷偷的看著他緊皺的眉頭,悲傷的表情,他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嗎?


    在公交站牌下沒等多久,無軌電車就來了。


    乘客不多,張曉山正在找靠窗的坐位,售票員走了過來,


    “有月票的拿出月票檢票,沒有月票,買票……”


    張曉山拿出一毛錢買了票。


    隨後上車的冉秋葉卻有些慌張,一手抱著書,另一隻手著急的在口袋翻找著。


    “買票,買票。”售票員目光盯著冉秋葉。


    “我的月票可能掉了……”冉秋葉慌張的解釋著。


    “月票掉了,就買票。”


    “我,我出門沒帶錢……”


    冉秋葉低頭很不好意思,隻是來借幾本書,也用不到錢,她就沒帶,沒想到月票會掉。


    “下一站自己下去。”售票員打量了她一番,沒多說什麽。


    冉秋葉卻不由臉發燙,她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很無措。


    下意識,她看看張曉山,這車裏,唯一算認識的也隻有他。


    略微遲疑,冉秋葉心中忐忑的問道:“你好,我是紅星小學的老師,你能借我一毛錢嗎,我們可以約好時間來圖書館,我還你,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借的這幾本書放在你那抵押。”


    車裏沒多少人,冉秋葉和售票員說的話。張曉山聽到了,他沒想管,這種事一天不知發生多少,也管不過來。


    嗯,蜜蜜很雄偉。張曉山看女人的第一眼不是臉蛋而是……


    他唯一覺得有些疑惑的是,麵前這個秀美,帶著書卷氣,說話歪嘴的女孩,莫名眼熟。


    “書就不用了,明天,我還會來圖書館。”


    張曉山看了她一眼,幫著買了車票。丟了圖書館的書,可是比一毛錢嚴重多了。


    都這樣說了,也開口求助了,張曉山並沒有拒絕。


    一迴想的話,他倒是想起來,在圖書館見過麵前的女孩,怪不得覺得眼熟呢。好像在其它地方也見過?


    “謝謝你,三天後,我一定還你。”冉秋葉臉燙燙的道謝。


    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她很不好意思,心中也特別感謝張曉山沒有拒絕。


    “沒事。”舉手之勞,張曉山沒覺得有什麽,也沒借此套近乎,目光看向了車窗外。


    想著三個小女人這時應該已經坐上船出海了,希望她們的旅途一帆風順吧。


    此時,太陽下山了,天色有些發暗,家家戶戶開始燒煤球做飯,於是,天更黑了。


    冉秋葉一直站著,也沒找座位,見張曉山沒多說什麽,看向了窗外,她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又有了一點點的失落。


    她沒想到兩人第一次說話,是因為借錢買票,覺得很不好意思,正不知該繼續說些什麽呢。


    張曉山看向窗外,轉移了視線,她覺得最好了。


    電車過了幾站,到了下車的站牌。冉秋葉遲疑了下,禮貌說了再見。


    張曉山點點頭,沒說什麽,目送她下車,無軌電車停了又走了。


    冉秋葉望著遠去的電車,不由摸了摸還在發燙的臉。


    月票丟了,還向陌生人借錢。現在一迴想,她還覺得有些恍忽,也後悔當時的舉動。


    如果對方不借,會很尷尬的。那是一種想想就覺得好丟臉的情景。


    冉秋葉拿起一本書,給自己扇扇風。她決定了,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寧願下車走迴家。


    正這樣想著,她就看到書裏飄出了一張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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