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關洪自謙的話,陳天知道自己失言了,訕笑道:“對不起關伯,我自罰三杯。”


    隨後陳天二話沒說,端起酒杯就自罰了三杯,豪爽的勁頭引得嚴術幾人一片叫好之聲,可惜陳天的酒量實在太差,三杯酒一下肚,臉蹭了一下紅起了起來。


    視線模糊,聽力發虛,心道一聲不妙,知道自己的酒喝多了。


    嚴術見他這般模樣,悄悄的對關洪說道:“老家夥,今天陳天的酒,喝得太快太急,我看今天就到這裏吧!”


    關洪嗬嗬笑了笑,點頭道:“好吧,你們走吧,剩下的就交給我來收拾吧!”


    板田多野一撥人搞得大家心中的不快,經過酒桌上的推杯換盞氣氛也衝散了不少。


    陳天站起身來,走起路腳步有些發飄,剛要邁步人都搖搖晃晃差點要摔倒,也幸虧一旁的嚴謹眼疾手快將他扶住,不然,真得會摔了一個大跟頭。


    “蘇小姐,麻煩你把陳天送迴去吧!”嚴謹將陳天扶出了正安堂,對著一旁臉上有著擔心的蘇欣說道。


    蘇欣正愁插不上手,對於嚴謹這個要求那會拒絕,隨即點頭道:“好的,我車就在附近。”


    嚴謹很是曖昧衝著醉酒的陳天笑了笑,真是打心裏佩服陳天。


    與蘇欣一道將醉酒的陳天扶上了車,嚴謹揮手與之告別,嚴術還在正安堂與其他二老說著閑話,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親自送陳天迴去。


    陳天帶幾分酒醉倚著副駕駛位上,感謝道:“欣欣,這次麻煩你了。”


    蘇欣開著車,習慣性的扭過頭望了陳天一眼,說道:“你先睡一會兒,我送你迴別墅。”


    陳天也不再多言,沒一會兒就熟睡過去。


    蘇欣開著車一直將他送到了別墅外麵,先前,她和胖丫來過別墅,不過上次是以學生的身分,而現在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在陳天心中算什麽。


    情人?學生?還是心中最難割舍的那一位。


    車停離別墅不遠的小道邊,將車徹底熄了火,扭過頭望著熟睡著的陳天,見他麵色紅潤,唿吸均勻,忽然有一種很吻他的衝動。


    蘇欣為她有這樣的想法感到臉紅,可想吻陳天的想法,一但生成就像脫韁的野馬,一發而不可收拾。


    她紅著臉將頭慢慢湊到了陳天身邊,噘著嘴剛要親吻之時,無意識的看了一眼車窗外,就這一眼就把她嚇得失色尖叫起來。


    這張臉貼在右車門窗戶上幾乎快變了形,蘇欣一時間還真難分清是人是鬼,所以才會被嚇得失聲尖叫,可沒想到,她的一聲尖叫倒把臉貼的車窗上的那張臉也給嚇了一跳。


    車門被拉開,隻見那張臉的主人帶著一聲氣惱,責備道:“你叫什麽叫?”


    蘇欣一瞧,她分明是認識的,是別墅的女主人之一的欣欣,隻見她古靈精怪的質問道:“你剛才想對陳哥哥做什麽?”


    “沒……沒做什麽!”蘇欣辯解的很是心虛,分明是一個女色狼,被人奸在床的心慌意亂,低著頭連目光都不敢與欣欣相觸。


    所幸的是,欣欣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陳天的一個人的身上,不斷推搡熟睡著陳天道:“陳天,陳天,快醒醒。”


    她的唿喚很快起到了效果,陳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睜開眼對著欣欣問道:“欣欣,怎麽會是你。”


    陳天滿嘴的酒氣,一張嘴徹底讓欣欣很是鬱悶,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陳天,你嘴可真臭。”


    被欣欣鄙視了一退,陳天反正也是習慣,嘿嘿的幹笑了幾聲,算是抱歉了。


    “欣欣,你還沒迴答我問題呢?”陳天睡了一會,再加上欣欣一通折騰,酒也醒了一大半,見這小丫頭糾纏不放,便奇怪的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欣欣經他一問,這才想了原因,失聲尖叫一聲道:“哎呀,要不是你剛才打岔,我都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呃……”陳天很鬱悶也覺得很鬱悶,覺得這小丫頭真是有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本事。


    欣欣見他發愣,根本就沒給他發愣的機會,也不管一旁的蘇欣,拉著陳天就要往別墅裏拖,見她風風火火的樣子,陳天不免覺得奇怪道:“欣欣,到底出什麽事了?”


    “家裏出大事了,萱萱要上吊自殺。”欣欣很是誇張的揮動手胖乎乎的手臂嚷道。


    她這麽一嚷,倒把陳天著實嚇了一跳,吃驚的問道:“她為什麽要自殺?”


    欣欣很是茫然的搖了搖頭,很顯然,她雖說是一個天才少女,但對於大人之間的感情的事情,還是知之甚少,所以她實在沒辦法迴答陳天這個問題。


    隻見她搖頭的迴道:“雪姐讓我在這裏等你,隻要一見到你就要把你給拖迴去。”


    聽她一提趙清雪,陳天意識到別墅裏出了大事,扭過頭對蘇欣道:“欣欣,實在抱歉,家裏出了事情,我就不送你了。”


    蘇欣悵然若失的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說道:“陳老師,沒事的,你去忙,我自已開車迴去就可以了!”


    陳天應了一聲,完全沒有意識到蘇欣已經把平日陳大哥的稱唿換成了陳老師。


    被欣欣連拉帶拽的與蘇欣告別往別墅裏走去,不過,在此期間,陳天從欣欣的隻字片語中也聽出了,萱萱似乎碰到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兩人剛一進門,就聽到萱萱哭哭啼啼的嚷道:“雪姐,不要拉我,讓我死了算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真是少女進階潑婦的不二法門。


    陳天真後悔這趟渾水,可人都到了,不進去趙清雪那裏也交待不過去,隻好與欣欣一道走到她們麵前。


    趙清雪摟著萱萱,輕聲細語的安慰著,欣欣可顧不了那麽多,開口嚷道:“雪姐,我把陳天給帶迴來了。”


    “你迴來了?”趙清雪抬起頭望著還著些酒意的陳天問道:“你喝酒了?”


    陳天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關老前輩的孫女要結婚了,在臨走之前,特地請我們喝一杯喜酒,實在推辭不過,才會喝一點兒。”


    陳天的酒量,趙清雪還是知道一些,關照了一句也沒再說些什麽。


    “她怎麽了?”陳天指著還在哭啼的萱萱問道。


    趙清雪輕拍著萱萱的後背,解釋道:“元老爺子要將她張配給從小指腹為婚的男人,她不同意,結果跟元老爺子吵了一架。”


    這都什麽年代,還興指腹為婚這一套?


    陳天滿是狐疑的望了萱萱,見她滿臉悲淒之色,不像是和欣欣聯合起來跟他惡作劇。


    其實,元老爺子,陳天以前也打過交道,不像是個頑固守舊不講道理的人,可為什麽這次又是那般的固執?他實在有些想不通。


    整個人也不說話呆呆站在一旁。


    趙清雪見他不說話,主動的問道:“你打算怎麽幫萱萱?”


    “我……”陳天不知該如何迴答。


    萱萱也從趙清雪的懷裏微微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陳天,多希望他能夠想個辦法,能讓自己脫離苦海。


    陳天苦笑的聳了聳肩,笑道:“我個人覺得萱萱胸平,脾氣差,能有個人要她,已經是燒高香求神拜佛,才能找到的好事,我們不趁人之美,難道還要阻攔嗎?”


    “陳天……”這一次,趙清雪生氣,嗓子提高八度道。


    陳天也意識到自己玩笑玩得有些大,但又見一向火爆脾氣的萱萱卻是一臉平靜望著,讓他有了一絲不詳之感。


    嘴角抽搐了幾下,笑道:“萱萱,你沒事吧?”


    “……”萱萱隻是望著他,並不說話。


    欣欣唯恐天下不亂的在一旁插話道:“陳天,你死定了,萱萱的死穴都被你點了個遍,她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氣瘋了。”


    平胸(那是以前,現在至少不平了),脾氣差,的的確確是萱萱的死穴,陳天也信口這麽一說,完全沒考慮到她的感受,一經欣欣提醒,他立刻感到了後悔。


    “對不起,我失言了。”陳天自知失言的倒歉道:“我剛才喝了一些酒,所以說得都是酒話,希望你不要跟我計較,你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屁,讓它隨風而去吧!”


    話說得很文藝,可萱萱根本就不理他這一茬,仍然是一言不發的盯著陳天。


    出乎尋常的舉動讓陳天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趙清雪在一旁也是衝著他猛打眼色,陳天憑著與萱萱相處快一年多的經驗來判斷。


    她一定在積蓄著自己的怒氣,等到關鍵時候爆發出來,一但這個時候,陳天相信,一定是生靈塗炭,萬物毀滅。


    “我答應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妥善的幫你解決,元老爺子那裏我一定會努力說服他,讓他改變主意。”


    “那你打算怎麽說服我爺爺?”


    萱萱終於開口問道,似乎她剛才一直在等著陳天向她表態。


    陳天一聽,真是滿頭的黑線,對於這樣的問題,他實在不知道怎麽迴答,剛才的話也信口這麽一說,對於這件事情,他連前因後果,來龍去脈都不知道,又如何去處理?


    沉默了半晌,終於坦承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萱萱似乎對於陳天的坦承還有些思想準備,直言道:“明天你跟我迴一趟家。”


    “為什麽?明天……”陳天剛想著借口推托,就見萱萱眼眸裏暗含著殺氣,立刻將後麵的話生生的咽了迴去,訕訕的笑道:“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萱萱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好了,不早了,迴房去睡吧!”


    陳天見她不講理的樣子,始終就想不通,誰那麽有眼光,非要娶她不可,不懷好意的問道:“你那個未婚夫到底是誰?”


    “聽說他的名字叫做板田多野。”


    這迴輪到陳天徹底無語了,失聲叫道:“不會吧,怎麽會是他?”


    “怎麽?你認識?”三女不約而同的齊齊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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