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一想到剛才不由得有些懊惱,剛才要不是二位聯邦探員的攪局,她已經說服院長讓她把人帶走,結果,二位探員的出現,他們忙活兒了半天,才取得了一份采集的血樣。


    忿恨不平的咬了咬牙也沒再吭聲,陳天見她不吭聲,自然也不傻到自說自話。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通往牛津大學的高速可沒京都的四環的擁堵,尤其一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更加顯得車流稀少。


    在開著車在空寂的高速公路上行駛,黑暗中,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公路,有一種讓人迷茫的錯覺。


    不知從何時開始,陳天隻要坐唐雅的車就肯定會睡覺,也張是小受男對於實力強大唐雅的一種信任感,從而才能睡得如此香甜。


    嘎吱……


    陳天正睡得香甜,唐雅不知為何猛踩了一腳刹車,差點沒讓他的臉與車窗玻璃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你……”


    陳天慶幸拉了攔胸前的保險帶,剛才開口質問唐雅,可見她的目光一直凝視著前方,不免覺得奇怪,循著她的目光朝前望去,讓陳天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唐雅不知什麽時候下了高速,正駛向牛津大學的方向鄉間野道,路邊鬱鬱蔥蔥就算在有太陽的日子裏也未必會刺眼的陽光,更何況,今晚還是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


    透過前擋車玻璃,陳天並不能看得真切,光是從槍聲來判斷,二撥人的交火很是猛烈,子彈亂飛,一通亂戰。


    “我們應該幫誰?”唐雅扭過頭來,征詢道:“還是坐壁上觀,繞道而行。”


    *國有得是黑幫仇殺,唐雅可不想理會這樣的破事,她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表達自己還是比較尊重陳天的意見。


    陳天對於她的好意還沒來得及感謝,就見一位身中數槍的,渾身血淋淋的*國男子忽然趴在他們的車窗邊,差點沒嚇了他們一跳。


    “救……救我們!”受傷的男子有氣有力,眼神空洞的對他們求助道。


    陳天仔細一看,覺得很是眼熟,忽然想到了,這人就是上次在使館裏陪著倫敦市市局長艾文的助手伊萬,急忙推開車門,就見伊萬早已跌落到在地,車窗上留下一雙濃重的血手印。


    上前摸了摸伊萬的鼻息,早已是沒了唿吸,陳天知道他受傷太重,已經氣絕身亡,但伊萬臉上的痛苦的表情外加淤青的臉色引起了陳天的注意。


    仔細一看,心道一聲不妙。


    還沒來得及扭過頭來通知唐雅,就見這姑娘早就一頭紮進黑幕之中,與敵人展開了殊死交量。


    伊萬死了,可槍聲並沒有停止,陳天明白並不是伊萬一人,說不定艾文正與黑幫分子展開殊死的較量,陳天脫下外套,蓋在伊萬的頭上,然後,也急忙朝著槍聲的方向趕了過去。


    有了唐雅加入,黑幫分子的槍聲很快得到了壓製,唐雅受過艱苦的訓練,所以,在槍戰中並不是與別人一樣,拿起槍就漫無目的亂射一通,而是,瞅住目標點射。


    她的槍法相當的好,可以說是一槍一個,槍槍爆頭。


    很快,黑幫分子再也沒了剛才的囂張的氣焰,紛紛把頭縮迴到車身後座,冒都不敢冒出來。


    “你沒事吧?”唐雅並不認識艾文,隻是瞧著他左臂受傷,在將黑幫分子火力壓製之後,俯下身子關切的問道。


    手臂受傷的艾文,神智尚且清楚,對於唐雅的關切點頭微笑著迴道:“謝謝,我沒事……”


    “不,你有事。”陳天打斷了艾文的話。


    艾文不解,唐雅也是一臉的迷茫,他們很是不理解陳天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陳天走過來,瞧看了一下艾文的傷口,低聲道:“你的助手伊萬已經死了!”


    “什麽?他死了?”艾文大吃一驚,眼眸裏流露出悲淒之色,好歹這個助手也跟了他多年,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死在這裏。


    陳天用手搭了搭艾文的脈,然後,看了一下艾失血過多稍顯蒼白的臉色,繼續說道:“讓我奇怪的是,他並不是失血過多而死,而是被一種毒性很強的神經毒素侵入心髒後,才導致毒發身亡。”


    “什麽?!”艾文眼睛一下瞪大老大,像對於陳天的話很是吃驚。


    一聲清脆的槍響,打在他們麵前的土地上,激起塵土飛濺。


    “當心,來了一個厲害的家夥。”唐雅經驗十足的對陳天他們說道。


    “安德魯。”艾文幾乎看都沒看,就脫口而出道。


    陳天對於他這般肯定,多少還是會感到些意外,問道:“你認識?”


    艾文點點頭,說道:“他是在歐洲很厲害的殺手,擅長用狙擊步槍,更讓人感到費解的是,他尤其喜歡在狙擊步槍的子彈上粹上毒,隻要被他纏上,基本很難逃去魔爪……”


    安德魯聞名於歐洲的殺手,艾文不僅知道還是如數家珍,伊萬也就是中了他的一槍才會毒發身亡。


    “你的手臂的傷,不是他造成的吧?”陳天試探的問道。


    艾文的思緒被他這句拉了迴來,剛想搖頭,忽然一想又覺得不對,剛才開車時,也正是自己中了他的一槍後,才迫使車子停了下來。


    車子剛一停,就有張多陌生男子對著他們所乘坐汽車進行射擊。


    “我……”艾文臉色漸漸的不對,腦門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唐雅警惕的巡視著四周,根據剛才子彈落地的位置,判斷這名叫安德魯的殺手所在的位置。


    “剛才的那一槍,他分明就是在挑釁。”唐雅根據經驗判斷道。


    “他也喜歡玩貓捉老鼠?”陳天素來知道殺手都有奇怪的愛好,尤其,當他發現有個高手來增援的時候,更會激發起,他內心變態的欲望。


    唐雅也正是激起他內心變態欲望的高手,剛才的那一槍就是安德魯向唐雅在宣戰。


    “快走,不然,我們會很麻煩!”艾文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聲音也變得慢慢地虛弱下來,陳天瞧他的神情不對,趕緊對唐雅說道:“唐雅不要戀戰,我們快走。”


    唐雅哪會用他吩咐,連頭也沒迴說道:“你還是把這家夥拖到車上,我待會兒就來。”


    陳天也不多說,借著夜色的掩護,就把想艾文拖到安全的地方施救,他是一個優秀的醫生,當然明白艾文身上的毒如果不盡快解除,會有生命危險。


    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陳天所能做的是,就是控製毒素不能攻心,一但心守不住,就算別說陳天是神醫,就算是神仙也未必將他給救活。


    小心的背著艾文慢慢朝著他們的車子挪去,剛才的一番槍戰,艾文的雪鐵龍早就是千瘡百孔成了一堆廢鐵,指望它能夠逃脫,無啻於癡人說夢。


    唐雅從合體的軍裝上衣中,掏出一枚的閃光彈,拔去保險,用力朝著黑幫分子擲了過去。


    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閃光彈瞬間爆發出的強光與熱量,讓那些蠢笨的黑幫分子來了一個措手不及,紛紛中招。


    槍聲也小了下來,唐雅在投擲完閃光彈後,就調過頭往陳天的方向趕去,閃光彈的光亮能讓人短時間致盲,她當然知道,自然也會懂得保護自己。


    彈光之後,黑幫分子也紛紛失去了戰鬥力,痛苦的捂著眼睛在地上打著滾。


    借這個機會,唐雅迅速的鑽進車子,扭動鑰匙,猛踩了一腳油門,車嗖得一聲,像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


    速度很快,車的避震效果並不理想再加野道的路況不好,這讓車後座的陳天和艾文吃盡了顛簸之苦。


    救人要緊,就算條件再艱苦,陳天也要把艾文從生死線上給拉迴來,有一分的希望,盡百倍的努力。


    祭出銀針,用酒精棉消過毒之後,將幾枚消過毒的銀針紮在艾文的幾處大穴,嫻熟的運用炎黃神針的寒山手,用內勁通過銀針轉化為一股股冰涼之氣,保護艾文的心脈不被毒氣所侵。


    也幸虧艾文的臂膀的傷勢並不重,隻讓子彈輕微的擦傷,並沒有像可憐的伊萬,整個人都被打成了血人,再加上陳天通過點穴的功夫,暫時的封住了心脈。


    艾文這才有機會活著接受陳天的針灸治療,不然的話就算隻是擦傷,也被毒性強烈的神經毒素給殺死。


    “唐雅調頭去艾文家。”陳天在行針的同時還不忘一心二用道。


    上次,陳天去席拉太太作客時,唐雅一路暗地保護過他,所以對於艾文的家,唐雅還算認識,這個時候,陳天提起,她不多說,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坐穩,打了個方向就朝著倫敦方向駛了迴去。


    望著漸去漸遠的車尾燈,一個滿臉胡渣的男子,眼眸深遂而冷漠,望著一地呻|吟的歹徒,冷漠的近乎的殘酷,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反而對於他們的沒用表示鄙夷。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他的字典裏沒同情這二個字,甚至認為,弱者最終的歸宿就是被強者消滅掉。


    當然,他也對自己的失算感到有些懊惱,完全沒想到,唐雅身上竟然會有閃光彈,讓他差點也中了招,幸虧他將頭埋得及時。


    也正是如此,等他再抬頭起來,去尋找目光時,發現唐雅他們已經開車逃走。


    等他再想著追時,唐雅已經跑遠,根本無法追及。


    “我們會有再見之日,你始終逃不掉我的手掌心。”安德魯的眼眸裏多了一抹妖魅的光芒,直刺唐雅消失夜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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