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看!那顧公子和一人乘著小船離開,順流而去了!”


    宇文翊一聽,身子向前一探,顧凡雙被人反綁著抓了去,“來人,給我架起一艘船,快!”


    “殿下,這漩渦巨大實在是太危險,切不可冒險!”十二月攔住了宇文翊。


    “不行,此處絕不能丟下凡雙,十二月聽令……將船橫在河道岔路口處,兵分五路以小船入蘆葦蕩,切記暗藏其中不可亂動靜待軍令,若是遇見吳定山的人將他們拿下,不可傷人。若是天黑之前我還沒有迴來,將原本預備好的炸藥在各村引爆。。”宇文翊說完便親手楊帆,大力的調轉船頭,全力使進。


    “可是殿下,你真的要為顧凡雙舍身枉死!”


    “十二月,我宇文翊待你不薄,雖然我不是一個好主子,可是也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兒,這如今東秦的天下還是我宇文家的,顧凡雙是我的人,這就是我的家事兒,你可清楚!”


    十二月頓時愣住了,趕忙閉嘴不在言語,他同殿下雖然相識時間不多,可是一心都是為殿下著想,要知道他看中的是宇文翊的才能和奪取天下的睿智,可是如今他全然變了一個人。


    顧凡雙被人挾持押入了一座山間府邸,這府內白綾飄蕩,一片死寂。大堂的正中祭奠著一個靈位,顧凡雙眯著眼睛看著仔細,“東方鈺之手?”他嘴裏念叨著,怎麽還有給手辦喪事的,還搞的如此榮重?


    忽然一把匕首‘’彭‘’的一聲甩到顧凡雙的麵前,鋒利的匕首上還有著鮮血。


    “敢問閣下把抓來到底是何用意?”顧凡雙裝出一副哆哆嗦嗦害怕的摸樣。


    “給我跪下!”顧凡雙被一壯漢猛推了一下,他身子一歪跪倒在靈位前,“給我跪好了!”


    吳定山看著趴伏跪在他麵前的顧凡雙,心中道,“這蘇宇哲說的是否言過其實了?”這副窩囊樣子,我倒是看看他有什麽本事!


    “你說你,大梁你好好的不待留在東秦做什麽?”吳定山冷聲道。


    顧凡雙迴道:“聽當家的口音也並非是東秦之人,您來此又是為何?”


    “你這小子,是我們大哥問你話!”壯漢抬起一腳踹在顧凡雙的肩頭。那原本在吃人的穀留下的傷口又一次撕裂,鮮血順著他的襯衣一點點滲出來,殷紅了肩頭。


    “趙毅,你聽聽這小子說的話,竟不知自己死期將至。”吳定山哈哈大笑,“不知死活的東西!”


    顧凡雙趕忙道,“當家的說的是,我自知死期將至,懇請你殺了我後,定然會把我的人頭掛在船頭,以示當家的威嚴之氣。”


    “你不求饒,你是覺得我不能殺你!”吳定山起身大聲道。


    顧凡雙慢慢起身,看看著吳定山,“當家自然能殺我,可是殺了我之後呢?你盤踞在沿河河道,獨霸一方乃是當世豪傑,連韓子婿你不敢與你相較,殺了我之後你可揮兵攻占沿城,進而奪下東秦,成就一方霸業!”


    “你這小子,胡言亂語!”趙毅氣的伸手就要抽顧凡雙的耳光。


    “慢著!”吳定山當下喝住,眼睛盯著這個不滿二十歲的男子,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摸樣,看似胡言亂語卻說了句明白話,殺了他……自己該如何?


    吳定山一直一來都是借著韓子婿的的錢財活著,幫他將兵器運至各國,將糧食運迴沿城,可是這並非都是長久之策,我們始終是那韓子婿的心腹大患。他們傷了東方鈺果然可惡,可是我這歸根結底還有一幫兄弟,他不能不管不顧。


    趙毅見吳定山被說動了心思:“大哥,他們和韓子婿是一丘之貉,那韓子婿娶了東方兄卻不真心待他,東方兄為了他竟與我們這幫兄弟斷了聯係……現如今久別重逢的兄弟,如今迴來的竟是一隻斷手……我那可憐的弟弟,“說著他擦了幾滴眼淚,可憐兮兮又道:”如今他們斬落了東方鈺的手,我就斬了顧凡雙的頭做為祭品,祭奠東方兄的手!”


    顧凡雙聽的糊塗,隻是大意清楚這東方鈺應該同韓子婿關係非淺,有人利用了這個東方鈺來找宇文翊的麻煩,想到這他趕忙道:“這位大哥你斬了我不怕,可此番事情怕是有意故意讓你和宇文翊二人相殺,從中坐收漁翁之利啊,懇請二位三思,切勿上了他人的當。”


    “你這話說的,這東方公子的手就在這,還能有假!”


    “這位大哥,這手又沒有什麽標記,都是五隻手指,說是誰的就是誰的,這怎麽能作數呢?殺了我無所謂,可是樹下了大殿下的這個敵人,便不是與那韓子婿一人為敵,而是與整個東秦為敵,這怕是得不償失啊!更何況我的身份你們也是清楚的,那個將我的身份透露給你們的人應該也是韓王府的,他的話你們怎麽能相信呢?”


    趙毅一愣,看著身旁的人道,“這小子腦子不錯,他怎麽知道告密的是王府的人?”


    “就讓他在這跪著,一直歸到我東方兄弟的靈位原諒他為止!”


    顧凡雙一聽,心道,“看來他已經明白,現如今隻希望宇文翊不要殺他兵將,免得激怒他,此番幹戈若是能止住,便可收複此人。宇文翊便不會為了殺他而心生為難。”


    “大哥,不好了……我們在閥井的幾個兄弟都被宇文翊抓了!他現在把船立在河道口一動不動。”


    “什麽?”吳定山大驚失色,這閥井一直以來都藏的很隱蔽,這宇文翊是如何發現異樣的。“來人……將山內的主閥口打開,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飛進來!”


    “吳大當家,聽凡雙一言,宇文殿下立船而待並非是想與你動幹戈,你也知道他是為何而來,這河道這兩日會有救濟百姓的糧食運來,如今沿城大難,大當家應以大局為重。正是大當家蛟龍入海之時。”


    “你讓我大哥躲起來!你這小子是真活的不耐煩了!”趙毅氣的渾身發抖,拿起地上的匕首,抵在顧凡雙的咽喉處。“若是他們進來……我第一個就殺了你!”


    “趙毅,住手!”吳定山攔住了趙毅,勸他不可魯莽。“他說的沒錯,我們不能與宇文翊為敵。畢竟東方鈺的生死還不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可是……”


    “你要知道我們留在東秦的目的。”


    趙毅強壓怒火,無奈的點點頭,“那他怎麽辦?”他指著顧凡雙道。


    “把他先關起來,有宇文翊的心上人在,他還不敢妄動!”


    冷月當空,宇文翊僅僅帶著一個兵衛從後河道潛入,沒了旁人的阻撓他進入的十分便宜,可是他要做的不是去找顧凡雙,而是將斷手取走,將一封之前得來的書信放在置身的錦盒之中。


    “殿下,此書信當真能救公子。”


    “這封信是東方鈺親筆所書,特意命人傳信給我,可是他的目的在清楚不過,他要救下吳定山這波人,我要他們知難而退……也就能安穩的救下凡雙。”


    宇文翊心中清楚的很,有人想要挑起吳定山的恨意,借自己的手將他除掉,可是宇文翊偏偏不要,若是除掉了吳定山何人能牽製住韓王的水運之路,卡住他的咽喉才是對東秦最有利的。


    “那這斷手?我們該如何處置!”


    “你連夜叫人這斷手送到韓王的枕邊,讓他好好看看……這到底是誰的手,我想那韓子婿就算膽子再大也絕不敢剿滅河盜,除非他這輩子都不想同他的韓王妃在見麵了!”


    “殿下的意思是,此番不是韓王的計策?”


    宇文翊點點頭,解決此事後他要盡快帶著顧凡雙離開這是非之地,四國紛爭他不想在摻和其中,隻是這麽一個韓王就如此難對付,若是真進了京內,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血雨腥風。


    東秦皇宮……


    “君上,公子季大人在宮外等了你兩個時辰了!”宇文藺的愛妃寰夫人一旁提醒道。“


    “已經這麽晚了,他還在?”宇文藺並沒有動的意思,那公子季怕是又帶了那人話才是,隻是如今貴為君上,他又何嚐願意被人製肘於前,聽命於人。


    “讓公子季進來吧!”


    寰夫人聞言,便起身退了出去,她出門時看了公子季一眼,二人相視點點頭。


    公子季一腳剛踏進這書房之內,便覺得一絲寒意沁入心底,“君上,鬼麵人有口信傳來。”


    “季,你來……好好讓本君看看。”宇文藺招手道。


    公子季答應了一聲,趕忙向前,隻見宇文藺的雙眼隱約透露著一絲懷疑的目光,他問:“你到底是人是鬼?”


    公子季聽完趕忙跪倒在地,“君上折煞了微臣,微臣從始至終都是君上人,生是君上的人,死是君上的鬼!”


    “你觀了天相可看見了什麽?那鬼先生說本君幾時死啊!”


    “君上言重了,我與那鬼君有一麵之緣,是他讓我將蕭錦奕帶迴的,我不過是感念陛下思子心切。”


    宇文藺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確實……我是想念翊兒,可也是他說著翊兒可以助我統一天下,他叫我去娶張翼遙卻毀了我十萬大軍,當真是氣煞本君!”說著他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君上息怒,鬼君讓我帶的話,正是失去的都會迴來的,有人會帶著兵馬為你踏平列國,隻是在那之前請您要選出最適合東秦的太子,最優秀的君王!”


    宇文藺怒視轉而平視,輕聲道:“以鬼君的意思,他想本君立誰為太子?”


    “鬼君知道陛下會問,他隻是說……此事是君上的家事兒,他不想摻和。”


    “他當真鬼的很啊!”宇文藺雙眉緊鎖,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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