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是在和娘親開玩笑嗎?”


    我抬手,輕輕的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


    什麽鬼?讓老娘去和秦洛睡嗎?還不如告訴我,我身上是唐僧肉,讓我給他割幾塊肉呢。


    “不啊,靈兒是認真的啊娘親,您不知道麽?陰陽書的靈力已經完完全全的匯入到了您的身體裏,說句不客氣的,不管是誰,隻要和你睡了,這功力就嗖嗖的漲的比那做火箭都快!”


    靈兒說著,還揚起了手,兀自在空中比劃起來。


    我著實無法忍受,抬手在他的腦門上重重的敲了下去。


    “行了,想點好吧,換一個方案,且不說秦洛願意不願意了,你蘇寒叔叔不得迴來削了我!”


    靈兒撇撇嘴,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蘇寒叔叔那邊我不知道,但是冥王肯定巴不得呢,這樣就有理由將娘親留在身邊了,還能坐擁美人,都好的注意啊,傻子才不幹呢!”


    “你這小鬼頭!天天想點什麽!我看是那些老師給你安排的課業太少了吧,竟然在這裏有空算計你娘了!”


    總歸小家夥的腦門敲不壞,當下我也就不客氣了,重重的在他的腦袋上拍了幾下。


    靈兒也不躲,隻是那眼中的皎潔的目光越發的深了。


    “娘親,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啊!再說了,你都一個要結婚的人了,怎麽能天天想著別的男人呢。”


    我...


    幾番動了動嘴唇,卻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倒是蘇寒那位貼身的管家阿金,見我迴來,先是一怔,這才開口道:“夫人迴來了...”


    “蘇寒可有消息嗎?你跟了他那麽久,不會也沒有辦法聯係上他吧?”


    阿金的身子一怔,不可置否的晃了幾下。


    卻依舊是硬著頭皮道:“我要是說沒有,夫人肯定不信,隻是我能用的辦法,都用了,還是聯係不上主人。而且,和主人一同去的那幾個人,似乎已經掛掉了。”


    心中突突直跳,什麽叫做掛掉了?


    不祥的預感在心頭蔓延開來,讓我緊張萬分。


    “你的意思是,他們死了?”


    我斟酌著措辭,想要自己說的婉轉一些,可腦海裏卻是不停的冒出那些個十分不好的想法。


    “是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們的命牌已經碎了,而且...”


    阿金白皙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黑色的瞳孔蛻變成了幽藍的顏色。


    “而且什麽?”


    我顧不得去探究他身上還隱藏著什麽秘密,當下,隻想知道那個的人的消息。


    “而且,不僅僅是身死了,靈魂也沒了。”


    阿金開口道,話音落下。


    那張臉上也隻剩下了滿滿的疲憊,一瞬間蒼老了許多歲。


    那股悲傷的氣息在房間裏蔓延著,就連一旁玩的正開心的小蘿莉,也暫時放下了玩具,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


    我衝小家夥笑了笑,給阿金遞了眼神。


    他點點頭,同我一起走出了房間。


    陽光一曬,那白皙的臉上越發的顯得單薄,隱隱約約的透著青筋,倒是和秦洛受傷之後的狀態有些相像。


    “你受傷了?”


    我見他不舒服,便引著他走到了不遠處的椰子樹下,一隻手輕輕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順便度去了大量的靈力。


    他苦笑著咧了咧嘴唇,點頭不語。


    “嚴重麽?可是這裏來了敵人?”


    我開頭道,轉念又把這個想法給壓了下去,若是真的有敵人,想必他也不會這麽淡定了。


    “沒有,隻是我們幾個都是閻君大人的契約仆人,尤其是這種靈魂仆從,若是主人受傷了,我們或多或少也會承擔一些傷害。”


    “所以我...”


    心中猛然一跳,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當下便拉起他那纖細如柴的手腕,不確定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蘇寒他受傷了?而且很嚴重,不然那幾個人不會死是嗎?”


    阿金望著我,本該紅豔的嘴唇哆嗦起來。


    “是...”


    “那就帶我去找他啊,你也知道的,我的靈力現在不比你們閻君大人差啊!你既然能感知到他們的死亡,想必也是能感知到他們在哪的吧?”


    “問題就是我感知不到啊,我本來受傷是沒那麽嚴重的,可是因為的強行去測算天機,所以我的功力直接就被被吸走了一半,不僅如此,就連壽命好像都變少了,夫人您若是不信,我帶您去看!”


    “去看?”


    看什麽?


    怎麽一個個都這喜歡套路呢,就不能直接了當的說是做事嗎?


    阿金不著痕跡的抽迴被我拽著我手,身子踉蹌的朝著別墅走去。


    一直走到了一樓的書房,兩個小家夥上課的地方。


    才止住了腳步,兩隻手在空中結印,紫光一閃,那正對著的大書櫃緩緩的滑落到一旁,露出了一個可供一人走過的地道。


    不似我曾經去過的那些陰暗,反倒是燈火通明。


    走進沒多久,便看到了幾間密室。


    上麵還都掛著牌子,用最簡單的字眼寫的裏麵的東西。


    為夫那最後的一道黑色小門,什麽都沒寫。


    隻是有著一個不知道幹什麽用的空槽,約莫有1裏麵寬。


    阿金看了我一眼,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拉開了手指,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緩緩流淌著,最終匯入到了那空槽之中。


    我呆呆的看著他,不等說話,那黑色的小門內忽然傳出巨大的拉扯力。


    將我和阿金通通吸到了裏麵,搖搖晃晃的在地上走了半天。


    那包裹在我們周圍的風,才算是小了一點。


    等我們站定,便被周圍那一個個迷你版的骷髏頭所鎮住了。


    無數道黑氣從那骷髏頭的腦袋上冒出,匯聚在當中的那個大陣上。


    我的出現,像是一個信號,讓那些骷髏頭都變得興奮起來。


    地下室裏,充斥著各種奇怪的叫聲。


    嗚嗚啦啦的,雖然不刺耳,但卻悲戚無比。


    像是在為某人唱著藏歌一般,沒來由的悲傷將我包裹著,那空氣中濃鬱的靈氣,竟然比在地府的還要濃鬱幾分。


    阿金走到了一個稍微大一些的骷髏頭麵前,用兩根手指捏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念了什麽可怕的咒語,很快,那骷髏裏升起了一道紅光,筆直無誤的打在了阿金臉上。


    隻是幾秒鍾的功夫,他那慘白的沒有血色的臉,便恢複了紅潤。  “這裏是便是你們靈魂的寄托體嗎?”


    “是的,這裏放著我們一本分的靈魂,一般來講,隻要不是死透了,閻君大人就會想辦法讓我們活過來,可是沒想到,這次...”


    他說著話,鬆開了手裏的那顆。


    抬手朝著四周抓去,我隨著他手的看去。


    果然,在他的旁邊,有四根紅線下麵,是空空如洗的。


    再一低頭,地上則是有著幾塊膠狀的黑漆,似乎還很粘稠。


    “那閻君的在這裏麽?”


    我問道,心中已然有了決定。


    晚上臨睡前,替這些人超度一下吧。


    總歸都是跟著蘇寒過的,就算是死了,也總得走的安心一代 。


    “閻君大人的自然是不在,他說靈魂這東西,天天帶著太累了,一直以來,都是在地府的閻君府裏看著,至於這些,還是因為閻君大人走之前留了話,所以才會子啊這裏的。”


    “留了話?"


    我激動的看向他,不由自主的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好在阿金還沉寂在他失去朋友的悲傷之中,倒也沒有糾結。


    “是的,閻君大人走之前留了一枚三枚玉簡,說若是距離結婚前三天,他還沒迴來,那我就得把玉簡悉數給娘娘,若是他迴來了,那就成為一個秘密好了。”


    三個玉簡。


    會是功法,還是類似分手信一樣的東西...


    我著實摸不清他的套路,甚至本能的不想去接。


    可是現實的殘酷,蘇寒受傷是已經可以確定的。


    隻是這一時間,閻君受傷,冥王受傷,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隻可惜我知道這一切的兇手是誰,可又偏偏找不到他,隻能在夢中,一次又一次被他欺負。


    “但是現在不是距離婚禮還有6天麽?你怎麽現在就給我了。”


    我疑惑道,手卻不聽使喚的已經把那幾枚玉簡了過來。


    仿佛那上麵還殘留著男人的體溫似的。


    仔細一瞧,所有的玉簡上都刻著一個碩大無比的蘇字,考究的工藝,絕不是地府裏那隨處可見的傳訊玉簡可以比的。


    “因為您是富貴之人,早點給您,說不定還能為閻君大人爭取一線生機!”


    “什麽!”


    我的手掌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幾枚玉簡順勢落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音。


    “對不起娘娘,我真的隻能算得出閻君大人在曆劫,可是會不會真的有事,我算不出來。”


    阿金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麵前。


    兩行血淚順著眼角無聲的蔓延著。


    我吸了吸鼻子,隻覺得兩眼發酸。


    怎麽我每次想要好好的時候,不是這個出事,就是那個出事呢。


    如果我早知道我迴人間就要收到這麽一個消息,倒還不如在陰間直接殺去閻君府,說不定還能聯係上蘇寒,知道他的狀態。


    “行了...起來吧,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呢。”我抬手,輕輕的將阿金的身子從地上托了起來。


    “隻是我不解,這房子不是我們才買不久的,你們是什麽時候,整出來的密室的...”


    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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