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樂突然想到在b市的時候。


    男人那樣子。


    她想,如果他沒有失憶,又怎忍心那樣待她?如果他失憶了,是不是已能夠放下?


    無論失沒失憶,她想,都似乎難以補救了。


    但開始,她怎麽會相信,她的男人,她的黑司禦,已經不會要她了呢?


    他隻是在生氣,她該好好討好,好好讓他知道,她愛他,比什麽都重要。


    他失憶了,他放棄她了,那麽,她等他想起來,等他想起來,再告訴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能舍下她。


    是不是,真的。


    可是,那麽多次的惡意,傷害,讓她漸漸絕望。


    她的男人不要她,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她的男人把她當陌生人,會是這樣。


    就如,對別的任何人一樣。


    忍著心痛,絕望,卻在他又強勢的把她抓迴來後。


    慢慢的,他似乎又迴了原樣。


    蘇以樂想,這是不是,失憶後,重新愛上她的節奏,因為生了根的人,所以,就算選擇了失憶,當作陌生人。


    就如當初,他莫名其妙的要她,又會重新,莫名的,根本就無法舍掉。


    所以,她似乎受到了懲罰,男人,好端端的在她身邊。那這樣,就夠了。這樣,也夠了。


    這樣,就行了吧,男人失憶了,卻又重新鑽到了這裏,因為,已生了根。


    所以,就算失憶,就算決定忘記,也舍不掉。


    可是。


    如果,他並沒有失憶呢?


    他記得她,他知道,她是他的樂,他捧在手心裏的人。


    不會傷一分一毫的人。


    而他,真的舍得了,他沒有失憶,他舍得,讓她這樣。


    冰冷著麵容,讓人把她這樣,從他眼她拖走,這便是再見的禮。


    要把她扔下樓去,那樣的冷語。


    處處刁難,惡劣的讓車子甩了她一身的泥水。


    他竟舍得,做這樣的事,做這些事。


    他曾說,他終於舍得,傷她了。


    卻原來,能這樣,能這樣傷她。


    他是記得從前的,記得她。


    他竟會偽裝了,他竟知道,這樣假裝。


    失憶。


    然後,以失憶之名,這樣的對她。


    他是真的舍不下她,卻舍得,如此傷她。


    可這,還是她的男人嗎?


    還是她愛的那個男人嗎?


    那樣的待她,把她的心,仿佛能撕成了一片片,撕成渣。


    就如那天,他毀掉的結婚證。


    那樣的,碎裂。


    結婚證,還有她的心。


    他是記得的,他記得他曾多麽的愛護她,寵她。


    卻能帶著曾經的記憶,這樣的對她。


    他真的不要她了吧。


    是真的不想要了吧。


    所以,報複得可真徹底,真是徹底。


    蘇以樂渾身顫抖。


    站在門外的黑司禦,緊繃至極的豎立。


    要震裂般的身型,青筋直突。


    當初,他有多痛恨?


    有多痛恨?


    為了一個不該有的孩,她做什麽?


    她寧願放棄他!


    她為了別的東西!


    可以放棄他!


    他真的想毀滅所有,讓她看看,讓她還敢不敢!敢不敢那樣對他!


    毀了所有,她什麽也不能在乎了吧?


    是不是?


    他帶著那麽大的快感。


    毀了所有!看她那驚恐的表情,那樣恐慌,後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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