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禍
中午吃了飯，我就一直在店裏等待沈侯爺的到來。
結果一直等到了傍晚六點半的樣子，他才迴來。
馬三爺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就提出來要請我們吃晚飯。
吃過了晚飯，我就邀請沈侯爺到家裏去，好好聊聊。
休息了一下之後，我和沈侯爺麵對麵坐著。
曹汐給沈侯爺泡了一杯茶。
沈侯爺接過去後，喝了一口，然後把茶杯放下，歎了一口氣：“哎，真是沒有想到。連四姑，也老了這麽多。”
這話聽起來好像沒啥毛病。
但仔細一琢磨，卻感覺意味深長啊。
沈侯爺離開村裏都六十年了，我外婆變老了，理所當然啊。
“沈侯爺，我想向你確認一件事情。”我的手都握成了拳頭。
“有啥想知道的，就問吧。”
“你、馬三爺還有陳大爺的父親陳子文，以及我外婆，你們總共五個人，是不是合過照？”
我指的，就是陳大爺當初給我看的那四張照片當中的第一張。
沈侯爺眉頭微皺，沉默了一下之後，輕輕嗯了一聲，說：“六十年前，我們確實合照過那麽一張照片。那是我們幾個人，合照的唯一一張照片。而且，用的就是陳子文的照相機。”
我的心突然一緊。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可聽到沈侯爺親口承認，我還是感覺有點驚訝。
“這居然是真的？”胖子吃了一驚。
他立刻扭頭看著我，說：“你不是說，你外婆今年才六十出頭嗎？”
我對此也是難以理解，就看向了沈侯爺，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時，沈侯爺說：“六十年前，四姑跟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大，也是二十一二歲。當時的她，是我們村兒，最漂亮的姑娘。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村花。”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忽然露出了微笑，繼續說：“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當初，我、馬老三還有陳子文，都曾經追求過四姑。隻是，我們都失敗了。”
“那誰成功了？”我馬上問。
“我不知道。因為，拍完那張照片後沒多久，我就離開了村子，之後就再也沒有迴到村裏過。而對於四姑的婚事和家裏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
我有些失望。
“那這樣說來，那我爸媽的事情，他也應該不知道了？”
沈侯爺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
但這也不能怪沈侯爺。
我又問：“你之前一再說的，做了對不起我外婆的事情。而且，為此還內疚了幾十年。那到底是啥事？”
沈侯爺又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說來有些話長。而且，還很複雜。在來的路上，我就捋了一下，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或者相信。”
“沒事。再稀奇的事情，像曹老太爺活了兩百多歲的事情，我們都相信。”胖子插嘴道。
“那就好。”沈侯爺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才開始說起這件事情。
據沈侯爺說，外婆原本不是我們村土生土長的人，是外地搬過來的。
那一年，沈侯爺才十八歲，是村裏德智體美勞全麵優秀的好小夥子。
因為到年紀了嘛，所以就有人給沈侯爺張羅介紹對象。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外婆來了。
沈侯爺看到我外婆之後，一見傾心，便開始想方設法地接近。
起初，外婆是住在馬三爺家裏的。
馬三爺那年，也是十八歲。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急忙叫停，說：“馬三爺看上去不像是七八十歲的人啊。”
“你別看這老家夥平日裏，嘻嘻哈哈的，還有點老不正經。但是，他隱藏得很深。哪怕到了現在，我對他的了解也是不多。估計，也就你外婆才知道他的事情。因為，正是他把你外婆帶到我們村裏來的。”沈侯爺解釋。
原來是這樣。
我沒有再說啥了，而是請沈侯爺繼續說。
外婆住到馬三爺的家裏，這難免要招人閑話啊。
就算是現在，一個陌生女人住到你家裏，村裏人都會說三道四，猜七猜八的，更別提五十年代了。
所以，馬三爺的家裏人，就對外說，我外婆是他們家的遠房親戚，隻是暫時住在他們家而已。
之後，馬三爺的父親，就去找當時的村長，批了一塊地，給外婆蓋房子，也就是我們家現在還住著的老房子。
蓋了新房子之後，外婆就搬出了馬三爺家。
但是，馬三爺也很喜歡我外婆，就時不時地來家裏幫忙。或下地幹活，或幫忙插秧，或幫忙挑水。
總之，有啥活，他就幹啥活，一點也不挑剔。
看到馬三爺這麽勤奮，積極表現，沈侯爺看不下去了。
這麽漂亮的姑娘，咋能被你馬老三搶走呢？
再加上，大家都是村裏的年輕小夥子，我沈威還被全村人表揚和誇獎呢，你馬老三咋能跟我比？
而且，你馬老三跟四姑，還是親戚關係呢，是不能結婚的。
所以，她得跟著我沈威。
抱著這樣的思想，沈侯爺便和馬三爺開始了競爭。
下地的時候，沈侯爺就加速鋤地，爭取早點比馬三爺做完。而馬三爺也不示弱，加速鋤地，兩人比忙自家地裏，還要來勁。
砍柴的時候，馬三爺如果背一百斤，沈侯爺就背一百二十斤。馬三爺要是背一百二十斤，那沈侯爺就背一百五十斤。
總之，他就是要表現得比馬三爺要能幹。
與此同時，陳大爺的父親陳子文，也開始了追求我外婆。
他以前上過學，所以比較斯文，也能擺弄一些新奇的東西。比如，照相機。
現在人人一個手機，隨時隨地都可以自拍。
但那會兒，懂拍照的人，有相機的人，那簡直是少之又少，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也不過分。
更何況，陳子文以前上過大學，學問大，還是村裏小學老師。
讀書的人，在那個年代，還是非常受人尊敬的。
所以，沈侯爺覺得，陳子文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比馬三爺給他帶來的威脅，更大。
一次，他給外婆挑水。
迴來的時候，他看到，外婆在田裏種菜，而陳子文居然在旁邊偷拍。
這給他氣得。
扔下擔子，他上去就給了陳子文一拳頭，直接把他打倒在地上。
陳子文是文弱書生。
平時雖然他也有幹活兒，可多數時候都是教書，拍照，做一些比較文雅的事情，所以氣力自然沒有沈侯爺大。
被沈侯爺打倒在地上，他根本沒多少反抗的力氣。
這時，外婆見到了這一幕，就連忙跑過來勸阻，讓沈侯爺別打了。
沈侯爺氣急敗壞，質問外婆，為啥要維護陳子文？是不是喜歡他？
外婆很生氣，叫沈侯爺別胡說八道。
沈侯爺氣不過，轉身就走了。
之後幾天，他都沒有去找外婆。
這時候，馬三爺帶著一瓶酒，和一袋子花生，找到了沈侯爺。
兩個昔日的競爭對手，居然坐到一起，喝酒聊天。
馬三爺給沈侯爺倒酒，嗬嗬笑著說：“沈威，我馬老三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服過誰。但是今天，我算是服你了。”
沈侯爺很高興：“那是當然。就你，咋能跟我比？”
“嗬嗬，我是沒法跟你比。可是，人家陳子文，三兩下，就把咱們甩得老遠。”
“你要是提那個王八蛋，就趕緊給老子滾。”沈侯爺放下杯子，滿臉不快。
“你說你，跟我生這個氣幹啥？又不是我要跟你搶四姑。再說了，我也搶不過你啊。我隻是覺得，你不能就這麽認輸了。”
沈侯爺瞥著馬三爺：“你啥意思？”
馬三爺坐近了點，說：“我跟四姑，是遠房親戚。她的脾氣，我多少了解一點。要是我幫你的話，還怕鬥不過陳子文那家夥嗎？”
“你要幫我？”
“那是當然。說實話，我早就看不慣陳子文那個樣子了，張口閉口就是馬克思恩格斯，聽都聽不懂。”馬三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咋幫？”
“哎，我有個辦法，保證可以讓陳子文那混蛋自己滾蛋。”
“啥辦法？”沈侯爺靠近了點。
馬三爺小聲地說：“咱們村的西邊大概一公裏的位置，有一個土地像，你知道吧？”
沈侯爺點頭。
馬三爺繼續說：“這樣。你找機會，把陳子文的內褲，套在土地像的腦袋上。不出三天，這家夥，保證自己就離開四姑了。到時候，誰還能跟你爭？”
沈侯爺完全不相信，還沒好氣地跟馬三爺說：“你這是啥辦法啊？一點也不靠譜。”
說完，他起身就要走。
馬三爺一把拉住了沈侯爺：“我跟你說，這招保證管用！要是不管用的話，以後我馬老三隻要是見你一次，就給你跪下磕頭一次。”
看到馬三爺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沈侯爺也就半信半疑了起來。
他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應該不能是假的。
但沈侯爺那會兒完全不知道鬼神的事情。
所以，他還是不太相信，就問馬三爺：“這有啥根據嗎？”
“你別問那麽多。你就直接說，你敢不敢這麽做吧？還是說，你甘願當個慫包，讓四姑被陳子文那家夥搶走？”
被馬三爺一激，沈侯爺立刻就急了：“去就去，這有啥不敢做的。”
馬三爺馬上從身上摸出來一個布包，遞給沈侯爺：“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沈侯爺楞了一下，但還是接過去了。
他剛要走，馬三爺又把他給叫住了，說：“現在是大白天，不能去。得晚上去，而且，你不能就這麽去，身上得塗上泥巴才行。”
“這是為啥？”
“你別問那麽多，聽我的就是。保證，到時候四姑會投入你的懷抱。等你們倆成了，可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啊。”馬三爺嗬嗬笑著說。
被馬三爺這麽一捧，沈侯爺的腦子一熱，就完全想不了太多了，腦子裏就滿是跟我外婆在一起的美好幻象。
而他根本沒有想到。
正是自己的這個做法，卻釀出了一個大禍。
中午吃了飯，我就一直在店裏等待沈侯爺的到來。
結果一直等到了傍晚六點半的樣子，他才迴來。
馬三爺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就提出來要請我們吃晚飯。
吃過了晚飯，我就邀請沈侯爺到家裏去，好好聊聊。
休息了一下之後，我和沈侯爺麵對麵坐著。
曹汐給沈侯爺泡了一杯茶。
沈侯爺接過去後，喝了一口，然後把茶杯放下，歎了一口氣：“哎，真是沒有想到。連四姑，也老了這麽多。”
這話聽起來好像沒啥毛病。
但仔細一琢磨，卻感覺意味深長啊。
沈侯爺離開村裏都六十年了，我外婆變老了，理所當然啊。
“沈侯爺，我想向你確認一件事情。”我的手都握成了拳頭。
“有啥想知道的，就問吧。”
“你、馬三爺還有陳大爺的父親陳子文，以及我外婆，你們總共五個人，是不是合過照？”
我指的，就是陳大爺當初給我看的那四張照片當中的第一張。
沈侯爺眉頭微皺，沉默了一下之後，輕輕嗯了一聲，說：“六十年前，我們確實合照過那麽一張照片。那是我們幾個人，合照的唯一一張照片。而且，用的就是陳子文的照相機。”
我的心突然一緊。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可聽到沈侯爺親口承認，我還是感覺有點驚訝。
“這居然是真的？”胖子吃了一驚。
他立刻扭頭看著我，說：“你不是說，你外婆今年才六十出頭嗎？”
我對此也是難以理解，就看向了沈侯爺，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時，沈侯爺說：“六十年前，四姑跟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大，也是二十一二歲。當時的她，是我們村兒，最漂亮的姑娘。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村花。”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忽然露出了微笑，繼續說：“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當初，我、馬老三還有陳子文，都曾經追求過四姑。隻是，我們都失敗了。”
“那誰成功了？”我馬上問。
“我不知道。因為，拍完那張照片後沒多久，我就離開了村子，之後就再也沒有迴到村裏過。而對於四姑的婚事和家裏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
我有些失望。
“那這樣說來，那我爸媽的事情，他也應該不知道了？”
沈侯爺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
但這也不能怪沈侯爺。
我又問：“你之前一再說的，做了對不起我外婆的事情。而且，為此還內疚了幾十年。那到底是啥事？”
沈侯爺又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說來有些話長。而且，還很複雜。在來的路上，我就捋了一下，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或者相信。”
“沒事。再稀奇的事情，像曹老太爺活了兩百多歲的事情，我們都相信。”胖子插嘴道。
“那就好。”沈侯爺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才開始說起這件事情。
據沈侯爺說，外婆原本不是我們村土生土長的人，是外地搬過來的。
那一年，沈侯爺才十八歲，是村裏德智體美勞全麵優秀的好小夥子。
因為到年紀了嘛，所以就有人給沈侯爺張羅介紹對象。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外婆來了。
沈侯爺看到我外婆之後，一見傾心，便開始想方設法地接近。
起初，外婆是住在馬三爺家裏的。
馬三爺那年，也是十八歲。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急忙叫停，說：“馬三爺看上去不像是七八十歲的人啊。”
“你別看這老家夥平日裏，嘻嘻哈哈的，還有點老不正經。但是，他隱藏得很深。哪怕到了現在，我對他的了解也是不多。估計，也就你外婆才知道他的事情。因為，正是他把你外婆帶到我們村裏來的。”沈侯爺解釋。
原來是這樣。
我沒有再說啥了，而是請沈侯爺繼續說。
外婆住到馬三爺的家裏，這難免要招人閑話啊。
就算是現在，一個陌生女人住到你家裏，村裏人都會說三道四，猜七猜八的，更別提五十年代了。
所以，馬三爺的家裏人，就對外說，我外婆是他們家的遠房親戚，隻是暫時住在他們家而已。
之後，馬三爺的父親，就去找當時的村長，批了一塊地，給外婆蓋房子，也就是我們家現在還住著的老房子。
蓋了新房子之後，外婆就搬出了馬三爺家。
但是，馬三爺也很喜歡我外婆，就時不時地來家裏幫忙。或下地幹活，或幫忙插秧，或幫忙挑水。
總之，有啥活，他就幹啥活，一點也不挑剔。
看到馬三爺這麽勤奮，積極表現，沈侯爺看不下去了。
這麽漂亮的姑娘，咋能被你馬老三搶走呢？
再加上，大家都是村裏的年輕小夥子，我沈威還被全村人表揚和誇獎呢，你馬老三咋能跟我比？
而且，你馬老三跟四姑，還是親戚關係呢，是不能結婚的。
所以，她得跟著我沈威。
抱著這樣的思想，沈侯爺便和馬三爺開始了競爭。
下地的時候，沈侯爺就加速鋤地，爭取早點比馬三爺做完。而馬三爺也不示弱，加速鋤地，兩人比忙自家地裏，還要來勁。
砍柴的時候，馬三爺如果背一百斤，沈侯爺就背一百二十斤。馬三爺要是背一百二十斤，那沈侯爺就背一百五十斤。
總之，他就是要表現得比馬三爺要能幹。
與此同時，陳大爺的父親陳子文，也開始了追求我外婆。
他以前上過學，所以比較斯文，也能擺弄一些新奇的東西。比如，照相機。
現在人人一個手機，隨時隨地都可以自拍。
但那會兒，懂拍照的人，有相機的人，那簡直是少之又少，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也不過分。
更何況，陳子文以前上過大學，學問大，還是村裏小學老師。
讀書的人，在那個年代，還是非常受人尊敬的。
所以，沈侯爺覺得，陳子文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比馬三爺給他帶來的威脅，更大。
一次，他給外婆挑水。
迴來的時候，他看到，外婆在田裏種菜，而陳子文居然在旁邊偷拍。
這給他氣得。
扔下擔子，他上去就給了陳子文一拳頭，直接把他打倒在地上。
陳子文是文弱書生。
平時雖然他也有幹活兒，可多數時候都是教書，拍照，做一些比較文雅的事情，所以氣力自然沒有沈侯爺大。
被沈侯爺打倒在地上，他根本沒多少反抗的力氣。
這時，外婆見到了這一幕，就連忙跑過來勸阻，讓沈侯爺別打了。
沈侯爺氣急敗壞，質問外婆，為啥要維護陳子文？是不是喜歡他？
外婆很生氣，叫沈侯爺別胡說八道。
沈侯爺氣不過，轉身就走了。
之後幾天，他都沒有去找外婆。
這時候，馬三爺帶著一瓶酒，和一袋子花生，找到了沈侯爺。
兩個昔日的競爭對手，居然坐到一起，喝酒聊天。
馬三爺給沈侯爺倒酒，嗬嗬笑著說：“沈威，我馬老三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服過誰。但是今天，我算是服你了。”
沈侯爺很高興：“那是當然。就你，咋能跟我比？”
“嗬嗬，我是沒法跟你比。可是，人家陳子文，三兩下，就把咱們甩得老遠。”
“你要是提那個王八蛋，就趕緊給老子滾。”沈侯爺放下杯子，滿臉不快。
“你說你，跟我生這個氣幹啥？又不是我要跟你搶四姑。再說了，我也搶不過你啊。我隻是覺得，你不能就這麽認輸了。”
沈侯爺瞥著馬三爺：“你啥意思？”
馬三爺坐近了點，說：“我跟四姑，是遠房親戚。她的脾氣，我多少了解一點。要是我幫你的話，還怕鬥不過陳子文那家夥嗎？”
“你要幫我？”
“那是當然。說實話，我早就看不慣陳子文那個樣子了，張口閉口就是馬克思恩格斯，聽都聽不懂。”馬三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咋幫？”
“哎，我有個辦法，保證可以讓陳子文那混蛋自己滾蛋。”
“啥辦法？”沈侯爺靠近了點。
馬三爺小聲地說：“咱們村的西邊大概一公裏的位置，有一個土地像，你知道吧？”
沈侯爺點頭。
馬三爺繼續說：“這樣。你找機會，把陳子文的內褲，套在土地像的腦袋上。不出三天，這家夥，保證自己就離開四姑了。到時候，誰還能跟你爭？”
沈侯爺完全不相信，還沒好氣地跟馬三爺說：“你這是啥辦法啊？一點也不靠譜。”
說完，他起身就要走。
馬三爺一把拉住了沈侯爺：“我跟你說，這招保證管用！要是不管用的話，以後我馬老三隻要是見你一次，就給你跪下磕頭一次。”
看到馬三爺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沈侯爺也就半信半疑了起來。
他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應該不能是假的。
但沈侯爺那會兒完全不知道鬼神的事情。
所以，他還是不太相信，就問馬三爺：“這有啥根據嗎？”
“你別問那麽多。你就直接說，你敢不敢這麽做吧？還是說，你甘願當個慫包，讓四姑被陳子文那家夥搶走？”
被馬三爺一激，沈侯爺立刻就急了：“去就去，這有啥不敢做的。”
馬三爺馬上從身上摸出來一個布包，遞給沈侯爺：“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沈侯爺楞了一下，但還是接過去了。
他剛要走，馬三爺又把他給叫住了，說：“現在是大白天，不能去。得晚上去，而且，你不能就這麽去，身上得塗上泥巴才行。”
“這是為啥？”
“你別問那麽多，聽我的就是。保證，到時候四姑會投入你的懷抱。等你們倆成了，可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啊。”馬三爺嗬嗬笑著說。
被馬三爺這麽一捧，沈侯爺的腦子一熱，就完全想不了太多了，腦子裏就滿是跟我外婆在一起的美好幻象。
而他根本沒有想到。
正是自己的這個做法，卻釀出了一個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