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延壽三個月


    風光盡收眼底。


    這苗可可也真是太開放了。


    我趕緊把毛巾拿起來,給她蓋著,然後解釋說:“我是要看你的小腹,看夜來香還有沒有效果,不是那個意思。”


    苗可可很大膽,又把毛巾拿下去了,笑著說:“這樣看,不更直接,更完整嗎?”


    我的臉唰地就紅了。


    苗可可嗬嗬笑了起來。


    我確實很想知道,苗可可是有鬼魂庇佑的,咋會被那女鬼上身了呢?


    如果是夜來香這剪紙沒啥效果了的話,那得另想辦法。


    這也是對客戶負責嘛。


    我把目光挪到了苗可可的小腹那裏,一看,夜來香剪紙的紋路,很清晰,還是散發著迷人的香味。


    這說明,那蕩、婦鬼魂,還在啊。


    這樣一來的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先前那個女鬼,比這蕩、婦鬼魂,厲害多了。


    她把這蕩、婦鬼魂給壓製住了,所以就能上了苗可可的身。


    既然苗可可沒事,那我也不再逗留。


    不敢逗留啊,不然我真怕自己控製不住,把她給睡了。


    出了苗可可的房間,到了樓下,我看到胖子正蹲在街邊抽煙。


    看到我下來,胖子楞了一下,說:“山子,看你這體格也還算可以,咋這麽快啊?三分鍾都不到,就完事了?”


    “我沒有做那種事情。”我把檢查夜來香的事情跟他說了。


    “不會吧?她都脫成那樣了,你都能忍住不上?”胖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往旁邊躲開了兩步。“你小子該不會是,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吧?我靠,胖哥居然還跟你睡一間屋。這尼瑪。不行不行,我要搬出去,跟你住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我笑著踢了他一腳。


    他躲開了,我沒踢著。


    “還能不能愉快地交流了?”我笑罵道。


    胖子嗬嗬笑了。


    “哎,跟你說點正事。那女鬼叫嚷著,非殺了我不可。這事得解決啊,不然總歸是一個隱患。”


    “你認識她嗎?”胖子問。


    我搖頭。


    “那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我再搖頭。


    “那你知道她的來曆嗎?”


    我還是搖頭。


    “你啥都不知道。咋解決?隻能是等她出招,咱們接招。”胖子說。


    “可正所謂防不勝防啊。”


    “這樣的話,那也簡單。她要殺你的兩條。一,你跟那個神秘男人是一夥的。二,明天有人來找你,就是那個開寶馬車的。隻要你不跟這兩個人來往,讓那女鬼看到,你們不是一夥的,那不就行了嗎?”


    這是個辦法。


    隻是,那個開寶馬車的人,找我到底有啥事呢?而且,還要三次拜訪。


    這個誠意,很足啊。


    一覺到天亮。


    我跟胖子先去吃了早飯,然後正常開店。


    到了上午十點鍾左右,一輛車子緩緩地停在了店門口。


    我看那車標——還真是寶馬。


    我趕緊起身出去相迎。


    能開得起這種車的,應該都是有錢人,沒準兒還很有身份呢。


    車門打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走了下來,西裝筆挺,很有氣度。


    看到我之後,男人主動伸手過來,笑著說:“請問,是徐山大師嗎?”


    “我是徐山。但大師這個稱謂,不敢當。”我謙虛地笑著說。


    “鄙人魏長遠。先前兩次來找大師,結果都無緣相見,實在是遺憾啊。好在,這次大師在店裏。不然,我就要來找第四次咯,嗬嗬。”


    我也敢賠笑:“實在是不好意思。先前兩次,我有事出門了,店裏沒人看著,讓魏先生白跑了兩趟。”


    “古有劉玄德三請諸葛孔明。鄙人自知比不上劉玄德。所以,別說三請,哪怕四請五請,也沒有關係。”


    他這話把我說得更不好意思了。但是,我心裏也很高興。


    請魏長遠到裏麵沙發坐下,我便單刀直入,問他找我是為了啥事。


    魏長遠說:“聽說,徐山先生,一把剪刀一張紙,剪出富貴與生死。所以,魏某今天有事相求。”


    說著,他身後的那個西裝男,馬上從身上摸出來一張紙,然後遞給了我。


    我好奇地接了過來,然後心髒猛地跳了一下——是一張二十萬的支票!


    天降橫財。


    有了這筆錢,我欠的債,就差不多可以還清了。


    我一下子,全身都跟著發熱了。


    不過,下一秒,我就立刻冷靜了下來。


    天上不會掉餡兒餅的,世界上也沒有免費的午餐。


    魏長遠出手這麽闊綽,所求之事,肯定也不一般。


    所以,我趕緊穩了穩心神,調整唿吸,然後把支票放在了茶幾上,推到魏長遠的麵前,說:“咱們還是先說事情吧。”


    魏長遠笑著對我點了點頭:“年紀輕輕,便視重金如浮雲,果然與眾不同。”


    我淡然一笑。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魏長遠輕輕一抬手。


    他的手下趕緊站出去了,像是防止別人進來一樣。


    這麽鄭重。


    看樣子,事情絕對不簡單。


    同時,胖子也坐了過來,表情嚴肅地看著魏長遠。


    這個時候,魏長遠拿出了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位老人。


    從照片上看,這位老人估計得有八十多歲了。眼窩深陷,臉上有不少的老人斑。但好在,目光炯炯有神,精神頭還不錯。


    “這位是?”我馬上問道。


    “家父。”魏長遠頓了一下,然後看著胖子。“聽說徐山大師的身邊,有一位會相麵的高人。想必,就是這位了吧?”


    “談不上高人。就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胖子很謙虛。


    “那請這位高人,幫家父相一下,如何?”


    “哪方麵的?”


    “壽命。”


    魏長遠的這兩個字,讓我一下子想起了譚清水先前找我的時候,說過的話“有人托我問一下,你能幫人延年益壽嗎?”


    當時我的迴答是,這要看情況。


    譚清水則說,那就是能咯。


    這個魏長遠,是譚清水走了之後,才來的。


    這是巧合?


    還是說,就是他委托譚清水先來詢問的。等得到了我的答案,他才來的?


    正在這時,胖子開始說:“從這照片上看。老爺子的疾厄宮這裏,山根飽滿,表示他身體強壯,少有生病。除此之外,他的財運十足,家庭也很美滿。”


    “隻不過,保壽宮這裏,也就是眉毛,出現了稀鬆脫落的情況,而且還有越發嚴重的趨勢。這代表著,老爺子雖然身體健康,但壽命所剩無多了。”


    聽到這話,我趕忙給胖子遞了一個眼色,讓他說話注意點,別那麽直接。


    胖子看到了我的眼神,但臉色不變,說:“我隻是說出了我看到的。如果他想聽好話,也根本不需要跑這麽遠,一次兩次地來找我們。”


    “我就喜歡聽真話。正可謂,真小人,遠勝於偽君子。而且,這位高人所說的話,也都在我的預料當中。所以,我不會生氣的。”


    原來他都知道。


    那還問胖子幹啥?


    考驗一下,看看胖子是不是有真才實學?


    “其實,家父這麽多年來,已經找了很多人給他相麵。而且,大多數相麵的人都說,家父壽限不多。而這,也是我從此來這裏的目的。”


    說著,魏長遠看著我,繼續說:“先前我找人向徐山大師打聽,可否為人延年益壽。徐山大師說,那要看情況。不知道,家父這種情況,能否延年益壽呢?”


    “是你找譚清水來問我的?”


    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魏長遠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跟我說,他們縣城這邊,有一位高人。雖然年紀輕,但本事很大。而且,他還把他所看到的,聽到的,全都講給我聽了。”


    “本來,家父是打算親自前來拜訪的。隻是,他最近身體抱恙,不適合長途奔波,需要好好休養。所以,才沒能來,還望徐山大師見諒。”


    我笑了笑,說:“老人家身體要緊。至於延年益壽嘛……”


    我馬上看了胖子一眼,給他遞眼色。


    胖子意會了,站起身來就店裏麵走。


    我請魏長遠稍等一下。他微笑著表示沒關係。


    到了店裏那個小房間,胖子問我:“咋的了?”


    “這件事,不太好辦。”我跟胖子說。“以前,我外婆就曾幫我們村的王大爺,延長了半日的壽命,那還是借了王大爺兒子的半天壽命。”


    “雖然王大爺多活了半天,把身後事都交代了。但為此,王大爺的兒子,病了半個月,外婆也崴了腳,倒黴了好一陣子。”


    “外婆說,壽命有天數,不可輕易改之。若要改,則貢獻壽命的人和人皮剪紙師,都要承受業報。你想想,隻是給王大爺延長了半天,他兒子就病半個月,外婆也跟著倒黴。”


    “那個魏長遠,一出手就二十萬,指不定要給他家老爺子延長多少天呢。萬一要我延長三五個月,甚至一年半載。咋整?”


    “我要是幫了他。貢獻壽命的人,八成就重病不起了。而我自己,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呢。”


    聽完了我的話,胖子輕輕點了點頭,說:“這事確實不太好辦。可是,人家上門找你三次,而且,還帶著二十萬來的。”


    “如果直接拒絕,恐怕不好。再說了,他開著豪車,請了保鏢,又能叫得動譚清水來探路。你想想,他得什麽身份?搞不好,還是一個當大官的。”


    這不能惹啊。


    否則,人家隨便一句話,我就隻能關門大吉了。


    “那你說,咋辦?”我問道。


    “要不,咱們先問問,看看他打算給他父親,延長多久的壽命。如果能幹,咱們就幹。如果不能,那就愛莫能助了。”


    有道理。


    說完之後,我跟胖子就出去了。


    看到魏長遠還坐在那裏,我連忙坐了過去,笑著說:“延年益壽這種事情,我雖然能做,但能力有限,無法延長太久。所以,不知道老爺子的意思是?”


    “雖然魏某非你們這行的人。但是,其中緣由,我是理解的。”魏長遠笑著說。“家父的意思是,三個月即可。”


    三個月?


    這還是長了點。


    我有點不太想接。


    “如果徐山大師能幫家父延壽三個月。那魏某,願意再送上二十萬,作為酬謝。”說著,魏長遠把那張支票,推到了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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