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夢中被咬
張進富的胳膊是被成了精的野貓給咬了，被吸走了人氣，所以胳膊才會變成那樣。
這件事情比較麻煩，需要分為兩步。
一，得把他胳膊裏的邪氣給去掉。不去掉的話，那股邪氣會一直吸走他胳膊裏的人氣。
二，把被吸走的人氣給補迴來。
第一步，難度不大，我可以做到。第二步，補人氣這個，就需要用的食氣鬼。
顧名思義，這食氣鬼是非常喜歡吸食人氣的，在百鬼錄裏還是挺有名氣。
食氣鬼，上半身跟人差不多，下半身是一灘爛泥。它蓬著頭，麵目猙獰，鼻孔很大，沒有嘴巴。
所以，它隻能靠鼻子吸人氣過活。
想好了辦法，我就給馬三爺打電話。
電話接通，我聽到馬三爺在唿哧唿哧地喘粗氣。而且，還有女人的呻吟聲——靠，這老東西大白天的居然幹事呢？
“山子，這會兒正忙呢。等會兒啊，等我再忙活半個小時再說。”
馬三爺掛了電話後，我忍不住想笑，心說這老頭兒可以啊，接近六十歲的年紀了，還能耕得動半個小時。
可是，不到三分鍾，馬三爺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趕忙接聽，就聽到馬三爺問，山子，說吧，啥事？
啊？
這就忙完了？說好的半個小時呢。
我也沒有缺德地去揭馬三爺的短，而是單刀直入地問他有沒有餓死鬼的魂。如果有，是啥價位？
馬三爺笑著說，山子，你來得正巧，我剛好新進了一個餓死鬼的魂。這樣吧，給你打個折，就四千塊。
我吃了一驚，說咋這麽貴？
馬三爺解釋，說現在家家戶戶都不愁吃喝，餓死鬼的魂，很不好找，我也是費了老大的勁才弄到這麽一個。
我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行，那我要了。”
“好好，我這就叫人給你送過去。”馬三爺笑道。
掛了電話，我琢磨了一下。張進富這個人，簡直是個王八蛋，先前居然還敢坑我。
行，那老子就狠賺你一筆，出口惡氣。
“徐小哥，是有貨嗎？”張進富的眼睛都帶著笑，估計是想到自己可能有救。
我馬上說，確實有貨。但是，整體下來，費用很高。
張進富怔了一下，說那要多少錢？
我豎起三根手指頭。
“三千？”張進富問。
“三萬！”
“三萬？！”張進富直接叫了出來。
“你咋不去搶呢？”張進富的老婆喊了出來。
我懶得跟他們解釋那麽多，說你要是覺得貴，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這麽多，那可以不請我。
張進富馬上噎住了。
他當然覺得，自己的命值這麽多。隻不過，一下子讓他這個吝嗇鬼出這麽多錢，估計跟割肉挖心沒啥區別。
就一個字，疼。
不過，這個時候，張進富是有求於我，而且關乎他的胳膊，甚至命。所以，他不會傻得跟我鬧翻。
讓你丫的之前非但想賴賬不還。而且，竟然還想讓我白給你幹活。
“隻要徐小哥你能救我。錢的事情，好說。”張進富嗬嗬笑道。
我說，既然你決定請我幫忙，那就先給錢吧。
“活都沒有幹，就想拿錢？你還真會想。”張進富的老婆馬上不舍得。
“給，應該的。”張進富馬上瞪了他老婆一眼，繼續說。“隻是，能不能先給一部分，等事後了，再把剩下的那部分給了？畢竟這是三萬塊，不是小數目，家裏沒那麽多現錢。”
我才不上當呢，說要麽直接全款。要麽，你找別人去吧。
一個虧，我吃一次就夠了，還真當我傻呢？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了。
張進富沒轍，就給他老父親張老漢遞眼色。
這時，張老漢說：“進富。先前你已經理虧了，這次，就直接全款給吧。錢雖然重要，可也沒有你的命重要啊。”
“爸，你說得輕巧。那可是三萬，我們家哪兒有那麽多錢？”張進富馬上說道。
他剛說完，他老婆也跟著說：“爸，先前進貴那點小事，你都舍得掏三千。現在，進富命都快不保了，我也剛剛懷了孩子，可不能沒有他。所以，你再怎麽著，也該出個兩萬吧？不然，你就實在是太偏心眼了。”
張老漢已經答應幫忙出那五千塊了。沒想到，張進富的老婆，居然還想讓張老漢再出一兩萬。
這下一來，張老漢前前後後就出了兩萬五。加上張進貴那三千，就是兩萬八。
就算他有點積蓄，也肯定要被掏空了。
這兩口子，啃起老來，還真是不遺餘力啊。
“我，我沒那麽多錢了。”張老漢顯得很為難。
“那你還有多少？”張進富問。
“大概還有一萬五六吧。這是我跟你媽養老的錢，和棺材本。就算我不要棺材本，也得給你媽留點啊。”
“那就全都拿出來吧。以後你們二老去了，還有我跟進貴呢。到時候，我們兄弟倆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湊錢給你倆買棺材的。”張進富說道。
哪兒有這樣跟自己父親說話的啊？
我是看不下去了。很想一走了之，不管張進富死活的。
可我還沒表態呢，張老漢一咬牙，卻答應拿錢了。
說到底，他還是不想看到張進富有個三長兩短。
我其實挺可憐張老漢的。但是，我也有沉重的負擔，急需用錢。所以，我也不可能裝什麽聖人。
我隻是想著，趕緊辦完事，徹底跟張進富這個人老死不相往來，免得見了來氣。
迴到張老漢家，我馬上拿出金剪子跟人皮剪紙，快速地剪出了一條狗。
張進富問，這是啥？
我說，這叫老青狗，是一條成了精的狗。自古以來，貓狗都是不和的。你的胳膊被成了精的貓給咬了，所以得用老青狗這種成了精的惡犬來去邪氣。
說完後，我馬上對張老漢說：“我看你們村好像有一家屠狗店。勞煩你去弄點狗血跟幾顆上犬齒來。”
張老漢馬上出門了。不到半個小時，他迴來了，手裏端著一碗狗血，還有七八顆上犬齒。
凡是有犬齒的動物，在啃吃東西或者撕咬獵物的時候，主要都是用的上犬齒。尤其是老虎獅子那種大型動物，更是如此。
而猛獸的上犬齒，因為常年沾染血腥，煞氣重，所以都有辟邪的作用。故而，有的人喜歡把狼的上犬齒當護身符，隨身攜帶。
狗血來了後，我將老青狗剪紙和上犬齒直接浸泡在裏麵。過了幾分鍾，我再全都給撈起來，然後叫張進富把整條胳膊都露出來。
沾了血的上犬齒，我以三顆，按照穴位，分別刺入張進富的胳膊裏，這是阻擋邪氣繼續入侵他的身體其他部位。
接著，我再拿起一顆上犬齒，輕輕地劃破張進富的皮膚，劃出一條道子。一顆上犬齒，隻能用一次。
還剩下五顆犬齒，總共劃出了五條道子。
“忍一下。”我說道。
“啥？”
張進富剛說完，我就把老青狗的剪紙給貼了上去。
啊！
張進富立刻痛叫了一聲，身體想站起來。
我趕忙按住他，說忍住！
張進富咬著牙，滿臉痛苦，老老實實地坐著了。
貼好了後，我叫張老漢拿幹淨的布來，準備把張進富的胳膊給纏起來。
“哎，動了動了。”張進富的老婆忽然叫了起來。
“啥動了？”張進富問道。
他老婆馬上指著老青狗剪紙，說這條狗的眼睛和嘴巴動了。
我解釋說，那狗血裏，有其他狗的陰魂在裏麵。剛才把老青狗剪紙泡在裏麵，就是為了把狗的陰魂給轉移到剪紙裏。接下來，就等著老青狗把你胳膊裏的邪氣都給去掉。
張進富問，那啥時候才能全部去掉？
“一天就夠了。等到明天早上，就可以給你補人氣。”我解釋說。
過了沒多久，馬三爺派的人來了，我付了錢，把餓死鬼的魂拿到了。之後，我讓張老漢去準備一些香蠟紙錢，最主要的是一些吃的，供奉這個餓死鬼。
當晚，我住在了張老漢家。沒辦法，張進富怕我拿著錢跑路，不讓我迴家。
可正是這天晚上，我卻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裏，一條眼睛發綠的狗瘋狂地追著我，汪汪地吼叫著。
我這人從小就怕狗，尤其是怕這種會追著人咬的惡犬。於是，我撒腿就跑，一直跑。
跑了很久，我體力漸漸不支，可那條瘋狗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又跑了一會兒，我實在是跑不動了，迴頭一看，惡犬突然朝我撲了過來。
我條件反射地拿胳膊擋在身前，結果被那惡犬一口就給咬中了。
啊！
我一下子疼醒了。
醒來後，我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自己也坐在**。這時，我才意識到，剛才是一個夢。
擦了擦汗水，我本打算繼續睡覺的。可剛打算躺下，手臂那裏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我趕忙找來手機，借著開機的光，我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有四個牙印。
這事情很不對勁。
忽然，我的頭皮莫名其妙地就麻了，心裏更是一陣恐懼。抬頭一看，正前方有兩個發綠的光點，還有著低沉的吼叫聲。
我立刻用手機的光照了過去——竟然是一條眼睛發綠，身上帶血的狗，正是剛才夢裏咬我的那條狗。
張進富的胳膊是被成了精的野貓給咬了，被吸走了人氣，所以胳膊才會變成那樣。
這件事情比較麻煩，需要分為兩步。
一，得把他胳膊裏的邪氣給去掉。不去掉的話，那股邪氣會一直吸走他胳膊裏的人氣。
二，把被吸走的人氣給補迴來。
第一步，難度不大，我可以做到。第二步，補人氣這個，就需要用的食氣鬼。
顧名思義，這食氣鬼是非常喜歡吸食人氣的，在百鬼錄裏還是挺有名氣。
食氣鬼，上半身跟人差不多，下半身是一灘爛泥。它蓬著頭，麵目猙獰，鼻孔很大，沒有嘴巴。
所以，它隻能靠鼻子吸人氣過活。
想好了辦法，我就給馬三爺打電話。
電話接通，我聽到馬三爺在唿哧唿哧地喘粗氣。而且，還有女人的呻吟聲——靠，這老東西大白天的居然幹事呢？
“山子，這會兒正忙呢。等會兒啊，等我再忙活半個小時再說。”
馬三爺掛了電話後，我忍不住想笑，心說這老頭兒可以啊，接近六十歲的年紀了，還能耕得動半個小時。
可是，不到三分鍾，馬三爺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趕忙接聽，就聽到馬三爺問，山子，說吧，啥事？
啊？
這就忙完了？說好的半個小時呢。
我也沒有缺德地去揭馬三爺的短，而是單刀直入地問他有沒有餓死鬼的魂。如果有，是啥價位？
馬三爺笑著說，山子，你來得正巧，我剛好新進了一個餓死鬼的魂。這樣吧，給你打個折，就四千塊。
我吃了一驚，說咋這麽貴？
馬三爺解釋，說現在家家戶戶都不愁吃喝，餓死鬼的魂，很不好找，我也是費了老大的勁才弄到這麽一個。
我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行，那我要了。”
“好好，我這就叫人給你送過去。”馬三爺笑道。
掛了電話，我琢磨了一下。張進富這個人，簡直是個王八蛋，先前居然還敢坑我。
行，那老子就狠賺你一筆，出口惡氣。
“徐小哥，是有貨嗎？”張進富的眼睛都帶著笑，估計是想到自己可能有救。
我馬上說，確實有貨。但是，整體下來，費用很高。
張進富怔了一下，說那要多少錢？
我豎起三根手指頭。
“三千？”張進富問。
“三萬！”
“三萬？！”張進富直接叫了出來。
“你咋不去搶呢？”張進富的老婆喊了出來。
我懶得跟他們解釋那麽多，說你要是覺得貴，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這麽多，那可以不請我。
張進富馬上噎住了。
他當然覺得，自己的命值這麽多。隻不過，一下子讓他這個吝嗇鬼出這麽多錢，估計跟割肉挖心沒啥區別。
就一個字，疼。
不過，這個時候，張進富是有求於我，而且關乎他的胳膊，甚至命。所以，他不會傻得跟我鬧翻。
讓你丫的之前非但想賴賬不還。而且，竟然還想讓我白給你幹活。
“隻要徐小哥你能救我。錢的事情，好說。”張進富嗬嗬笑道。
我說，既然你決定請我幫忙，那就先給錢吧。
“活都沒有幹，就想拿錢？你還真會想。”張進富的老婆馬上不舍得。
“給，應該的。”張進富馬上瞪了他老婆一眼，繼續說。“隻是，能不能先給一部分，等事後了，再把剩下的那部分給了？畢竟這是三萬塊，不是小數目，家裏沒那麽多現錢。”
我才不上當呢，說要麽直接全款。要麽，你找別人去吧。
一個虧，我吃一次就夠了，還真當我傻呢？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了。
張進富沒轍，就給他老父親張老漢遞眼色。
這時，張老漢說：“進富。先前你已經理虧了，這次，就直接全款給吧。錢雖然重要，可也沒有你的命重要啊。”
“爸，你說得輕巧。那可是三萬，我們家哪兒有那麽多錢？”張進富馬上說道。
他剛說完，他老婆也跟著說：“爸，先前進貴那點小事，你都舍得掏三千。現在，進富命都快不保了，我也剛剛懷了孩子，可不能沒有他。所以，你再怎麽著，也該出個兩萬吧？不然，你就實在是太偏心眼了。”
張老漢已經答應幫忙出那五千塊了。沒想到，張進富的老婆，居然還想讓張老漢再出一兩萬。
這下一來，張老漢前前後後就出了兩萬五。加上張進貴那三千，就是兩萬八。
就算他有點積蓄，也肯定要被掏空了。
這兩口子，啃起老來，還真是不遺餘力啊。
“我，我沒那麽多錢了。”張老漢顯得很為難。
“那你還有多少？”張進富問。
“大概還有一萬五六吧。這是我跟你媽養老的錢，和棺材本。就算我不要棺材本，也得給你媽留點啊。”
“那就全都拿出來吧。以後你們二老去了，還有我跟進貴呢。到時候，我們兄弟倆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湊錢給你倆買棺材的。”張進富說道。
哪兒有這樣跟自己父親說話的啊？
我是看不下去了。很想一走了之，不管張進富死活的。
可我還沒表態呢，張老漢一咬牙，卻答應拿錢了。
說到底，他還是不想看到張進富有個三長兩短。
我其實挺可憐張老漢的。但是，我也有沉重的負擔，急需用錢。所以，我也不可能裝什麽聖人。
我隻是想著，趕緊辦完事，徹底跟張進富這個人老死不相往來，免得見了來氣。
迴到張老漢家，我馬上拿出金剪子跟人皮剪紙，快速地剪出了一條狗。
張進富問，這是啥？
我說，這叫老青狗，是一條成了精的狗。自古以來，貓狗都是不和的。你的胳膊被成了精的貓給咬了，所以得用老青狗這種成了精的惡犬來去邪氣。
說完後，我馬上對張老漢說：“我看你們村好像有一家屠狗店。勞煩你去弄點狗血跟幾顆上犬齒來。”
張老漢馬上出門了。不到半個小時，他迴來了，手裏端著一碗狗血，還有七八顆上犬齒。
凡是有犬齒的動物，在啃吃東西或者撕咬獵物的時候，主要都是用的上犬齒。尤其是老虎獅子那種大型動物，更是如此。
而猛獸的上犬齒，因為常年沾染血腥，煞氣重，所以都有辟邪的作用。故而，有的人喜歡把狼的上犬齒當護身符，隨身攜帶。
狗血來了後，我將老青狗剪紙和上犬齒直接浸泡在裏麵。過了幾分鍾，我再全都給撈起來，然後叫張進富把整條胳膊都露出來。
沾了血的上犬齒，我以三顆，按照穴位，分別刺入張進富的胳膊裏，這是阻擋邪氣繼續入侵他的身體其他部位。
接著，我再拿起一顆上犬齒，輕輕地劃破張進富的皮膚，劃出一條道子。一顆上犬齒，隻能用一次。
還剩下五顆犬齒，總共劃出了五條道子。
“忍一下。”我說道。
“啥？”
張進富剛說完，我就把老青狗的剪紙給貼了上去。
啊！
張進富立刻痛叫了一聲，身體想站起來。
我趕忙按住他，說忍住！
張進富咬著牙，滿臉痛苦，老老實實地坐著了。
貼好了後，我叫張老漢拿幹淨的布來，準備把張進富的胳膊給纏起來。
“哎，動了動了。”張進富的老婆忽然叫了起來。
“啥動了？”張進富問道。
他老婆馬上指著老青狗剪紙，說這條狗的眼睛和嘴巴動了。
我解釋說，那狗血裏，有其他狗的陰魂在裏麵。剛才把老青狗剪紙泡在裏麵，就是為了把狗的陰魂給轉移到剪紙裏。接下來，就等著老青狗把你胳膊裏的邪氣都給去掉。
張進富問，那啥時候才能全部去掉？
“一天就夠了。等到明天早上，就可以給你補人氣。”我解釋說。
過了沒多久，馬三爺派的人來了，我付了錢，把餓死鬼的魂拿到了。之後，我讓張老漢去準備一些香蠟紙錢，最主要的是一些吃的，供奉這個餓死鬼。
當晚，我住在了張老漢家。沒辦法，張進富怕我拿著錢跑路，不讓我迴家。
可正是這天晚上，我卻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裏，一條眼睛發綠的狗瘋狂地追著我，汪汪地吼叫著。
我這人從小就怕狗，尤其是怕這種會追著人咬的惡犬。於是，我撒腿就跑，一直跑。
跑了很久，我體力漸漸不支，可那條瘋狗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又跑了一會兒，我實在是跑不動了，迴頭一看，惡犬突然朝我撲了過來。
我條件反射地拿胳膊擋在身前，結果被那惡犬一口就給咬中了。
啊！
我一下子疼醒了。
醒來後，我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自己也坐在**。這時，我才意識到，剛才是一個夢。
擦了擦汗水，我本打算繼續睡覺的。可剛打算躺下，手臂那裏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我趕忙找來手機，借著開機的光，我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有四個牙印。
這事情很不對勁。
忽然，我的頭皮莫名其妙地就麻了，心裏更是一陣恐懼。抬頭一看，正前方有兩個發綠的光點，還有著低沉的吼叫聲。
我立刻用手機的光照了過去——竟然是一條眼睛發綠，身上帶血的狗，正是剛才夢裏咬我的那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