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走在大街上,白玉京和蓋聶隻要出現,就會導致這條街上的所有人全部靜聲,甚至在那之後還出現了逃避的情況。


    這是恐懼,對於未知的力量的恐懼,以往那種走在大街上,也是這芸芸眾生之中的一份子的情況已經不會出現了。


    就如同那些身份特別,亦或者權貴階層一樣,在這些鎮民的眼中,具有那種非凡力量的白玉京和蓋聶,其實和樓蘭來的那些女神護衛,是沒什麽兩樣的。


    “畏之如狼,敬之如虎啊。”


    提溜著手上的木桶,被盛滿在其中的泉水沒有一點兒泄露出來的樣子,感受著周圍人的畏懼,隱藏在麵具下的臉色看不清如何,但想來也不會好受。


    沒有人會想要自己成為特殊的那一個,除非是有某種特殊癖好的人。


    “或許對於他們而言,這份衝擊的確太大了。”


    蓋聶能夠想象得到,這些從未見識過江湖劍客和武林高手,乃至於百家的子弟們的鎮民,在突兀的見識到了身懷內力的人爆發出來的戰鬥力,那種發自心底裏的敬畏和害怕。


    尤其是在他們的眼前直接動手殺人的舉動,在那樣明晃晃的血腥中,無論是誰都不會對於他們兩,還抱有什麽良善的期待吧。


    “也不知道他們要用這種目光看待我們到幾時,就怕你我都會受不了這份看待猴子一樣的眼神,被人區別對待,獨立出來。”


    空出來的手撓了撓臉上的麵具,白玉京這個形象,是真的太過好認了,畢竟除了他,沒有人會帶著個麵具出來到處晃蕩。


    不過也不能夠說沒有,比如某個農家的掌權人,他不僅帶著麵具,甚至還能夠變臉。


    “看來我們能夠留在這裏的時間不多了。”喟然長歎一聲,蓋聶的臉上帶著明了的神色,在這種情況下,是幾乎不可能繼續在這裏生活下去的了。


    而且若是長留在此,說不定還會給小黎帶來什麽未知的變化,蓋聶不想要連累這個少女,這個本就平凡,在平凡中幸福的女孩。


    自己這個劍客對於她而言,太危險了。


    手中的劍,在傷害著敵人的同時,也會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傷害到這個女孩。


    蓋聶不敢等待那一天的到來,也不想那一天會來,所以離開,是必須的,這種情況的出現,也正好順了他的意思。


    “你的傷勢恢複的怎麽樣了?”


    這些天以來的靜養雖然溫和,但是那一日蓋聶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淒慘,白玉京也不敢確定他究竟恢複了多少,他與白玉京不同,白玉京本就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無非就是內力透支以及對對方交戰之時內力激蕩之下,被反震的內傷。


    尤其是最後催動無痕劍意受到的內傷尤為嚴重,給予對方重創,再給自己打出了生路之後,也不免讓自身受到了傷害,最終,頹然倒地。


    “雖然細微之處的內力流轉尚且有些生澀,但隻要不經過太長時間的大戰,我也是沒有什麽大礙的。”


    說著,蓋聶細細感受了一番體內,他其實也和白玉京差不多,外在受到的傷害沒有多少,更多的還是內創沉重。


    最後的百步飛劍被彈開導致空門大露,硬生生吃下對方一招,內力透體而出,那種內創絕對甚是嚴重,蓋聶沒有當場死亡,已經算得上是很走運了。


    “也好,那我們這就準備準備,踏上尋找樓蘭的道路,待我們迴去之後就像小黎姑娘辭行,你我都不是能夠在大漠長久待下去的人。”


    這是肯定的,蓋聶不僅僅是鬼穀傳人的身份,還是嬴政身邊的第一護衛,眼下六國將滅在即,天知道在此存亡之際,瘋狂的六國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蓋聶幾乎可以斷定,這裏麵必定是有人會派出刺客來殺死嬴政的,他不在嬴政的身邊,他始終無法放心。


    羅網和陰陽家雖然能夠信任一時,但長久之下,則必定會生出別的心思,蓋聶不敢將嬴政的安危放在外麵,所以,盡早了結大漠裏的事情迴到鹹陽,就是他的重中之重。


    而白玉京則是在布局青龍會在天下落子,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能夠停在一個地方,在他的隱秘計劃還未完成之前,他是歇不下來的。


    兩個忙碌的家夥稍微這麽一合計,也就生出了離開這裏的想法。


    他們本就不屬於這裏,自然也早就該離開這裏。


    迎著兩個人逐漸走遠,在他們的身後那些躲藏起來,甚至是躡手躡腳的鎮民們這才放鬆了內心的緊張和恐懼之感。


    在這兩個未知的男人,也在這兩個從未有人見過的生人麵孔前,他們隻要一想到那鮮血和屍體,身體都會隱隱的顫抖起來,這無關乎自身的對於別的感官,而是發自心底裏,最真切真實的恐懼。


    是人都會恐懼,是人在看到了那樣的場景之後,都會生出害怕,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割————————————


    “小黎啊,你到底是從哪裏將那兩個人帶到小鎮來的?我問過鎮子裏的大部分人了,無論是那些逃難來的而是原本就生活在這裏的,都沒有對於這兩個人的印象,你...”


    在白玉京和蓋聶都不在的時候,這座綠洲之上建立的小鎮,鎮上的管理者,也就是那位白須老人坐在桌子前


    隻是看著小黎那微紅的眼睛,也實在生不出嗬斥的心思了。


    “他們在外麵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勢,我將他們救迴來難道不行嗎?大漠裏的居民本就不多,大家相互協助,相互依靠在一起,這樣不是很好嗎?”


    小黎的眼睛很紅,誰都看得出來她哭過,她究竟為了什麽哭泣,她不說也沒有人知道。


    慕情依偎在小黎的身邊,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白須老人,縱然慕情年歲尚小,但也依然聽得出來,這個老人,是來問罪的。


    “對,沒錯,小黎你的做法是很好,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他們說不定不是大漠的人呢?”言語幽幽,但其中的意思卻是誅心之言。


    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明白,小黎聽得懂,但聽得懂是一迴事,卻並不代表小黎能夠去承認,甚至按照這樣的做法去做。


    “無論他們從哪裏來,我相信他們來到這裏,不會是要給大漠,乃至於我們小鎮帶來毀滅的,我相信女神的啟示,他們,一定是女神派來拯救大漠,將眼前的危局破解的人!”


    這種想法究竟是什麽時候萌生的,或許隻有在那一夜心血來潮想要出門,卻在不知不覺間遠離了小鎮,在綠洲的邊緣發現了蓋聶和白玉京之後,才產生的念頭。


    就好像是看到了他們兩個,在一瞬間什麽都懂了一樣,在冥冥之中感受得到,這兩個人,就是她要等的人。


    “胡鬧!大漠裏能有什麽事情?哪裏需要什麽拯救?而且他們兩個外來人,到底是來拯救大漠的,還是來毀滅大漠的?”


    將胡子吹起來,老人瞪大了眼睛有些氣急的說道:“小鎮上一直以來都很平安,從未發生過什麽大事情,這兩個人倒好,直接就開始殺人了!你可知道我們小鎮多久沒有見血了?!”


    “這件事,的確是他們不對,而且他們殺害了樓蘭派遣來的使者,也一定不能夠在大漠留下去了。”


    據理力爭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帶著一絲絲的憂愁和哀傷說道:“我相信,已經到了最後了,他們一定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所以才會在中午吃完飯以後什麽都不說,就開始做家務活了。”


    “哼,我不管那些,他們一定要離開我們小鎮,今夜我允許他們暫留,待得明天天明之後,你就讓他們離開吧。”


    雙手拍在桌子上,老人站起身來轉過身朝著大門走去:“我不希望你隱瞞著我,將他們擅自留下來,小黎,你應該明白的,一切以和平為主啊。”


    “小黎明白了...”低垂下來的眼瞼裏是了然,也是猜測到了所有一切的眼神。


    正如同小黎知道,她要去履行她的使命一樣,也正如同她知道,白玉京和蓋聶迴來以後,是一定會想她提出辭行的。


    “辭行就不用了,這位姑娘,隨我走一趟吧。”一室的頹然寂靜,一屋的低沉黯然,卻在這樣的清冷嗓音響起之後一掃而空。


    空靈而又不確定究竟是從什麽地方而來的聲音四處響起,環繞著周圍的牆壁鼓蕩不休,在越發的傳遞中,越來越強。


    “這門?打不開了?”


    鎮長想要推開大門,但卻好像被人從外麵鎖死了一樣,無論他怎麽努力,這大門該是緊閉著,依然是緊閉著,沒有一點兒想要打開的跡象。


    “小姑娘,你不是人。”


    金色的流螢突兀出現,讓這本來是又燭火點綴的微弱光輝在這刹那被掩蓋住,輝耀的金色光芒照耀一室,將所有人都給禁錮在原地。


    “我說的對嗎?女神之淚的器靈!”


    “終究還是被你發現了嗎?”


    小黎的臉上沒有帶著一點兒的慌張,似乎對於這件事的發生她早已有所準備:“在今天看到那些樓蘭的人來到這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知道我在這,你的手段,我也了解的很。”


    “既然了解的很,那就不用多說,和我迴去吧。”說著,金色的流光逐漸攏聚起來,化為一道穿著白色長袍的聲音,但在那極致的白色之下,卻是被掩蓋起來的深沉的漆黑。


    “既然是器靈,也該迴歸本體了吧?”


    “你能夠打開女神的庇護?取得我的本體?”


    小黎目露嘲諷的神色:“還是說這麽些年,你一直都沒有絲毫的進步,甚至還把注意打到了這些綠洲的身上?從你想法設法成為大祭司的那一天開始,樓蘭裏,早已不存在女神之淚了。”


    “無論存在與否都不重要,隻要有你這個器靈在,我就能夠催動秘法將你的本體攝取出來,而且...”話語甫落,抬手之下金色的流光化為繩索將小黎綁起來,大祭司冷冷的說道。


    “你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麽?告訴我,那個女人究竟吩咐了你什麽?!”


    “你的計劃...永遠也不會成功!”被這金色的繩索捆住,小黎的臉色變得很蒼白,甚至她的身體都在須臾與真實之間轉換著,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成不不成,這就要看你的力量和我的本事了。”


    話語甫落,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整個身體貼在大門上的老人,大祭司冷哼一聲,單足一跺,金色的流光分出一部分席卷而過,將鎮長的身體吸收的幹幹淨淨。


    隻餘下一具皮囊軟軟的掉落在地麵上,就連鮮血都沒有剩下一滴。


    “我知道你的身邊還有鬼穀傳人和那個戴麵具的小子,但你不會以為憑他們兩個,就能夠護得你周全吧?”


    嗤笑一聲,大祭司顯然也知道小黎的期待,而他現在就要用事實來證明,她的期待,完全就是不值一提。


    “你要知道,在你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那一身的傷勢就被被我所創,你視為依靠的兩個人,在我的眼中,不過都是螻蟻。”


    “螻蟻不螻蟻,也得再打過一次才知道!”


    緊閉的大門被轟的粉碎,古劍帶著藍色的光影疾馳而來,出手即為全力,蓋聶沒有絲毫隱藏的想法。


    再度麵對這個對手,他知曉,隻有爆發出十二萬分的力氣,才有可能從他的手上救下小黎。


    “哼,自尋死路,那個戴麵具的小子呢?一起上吧,躲藏起來也沒有什麽意義。”


    疾馳的古劍停留在大祭司的背後不得寸進,金色的流光崩散,將蓋聶震飛了出去。


    再度落在了大門之外,大祭司緩緩轉身,看著蓋聶這一身的麻布衣,嗤笑著說道:“怎麽?鬼穀傳人開始種地了?”


    “與你無關!“話語甫落,蓋聶劍指凝聚於古劍上,淡藍色的內力附著在古劍上揮斬而出,激蕩的劍氣直衝大祭司而去。


    “好好種地有什麽不好,省得你來這裏找死!”


    劍氣還未進入到大門內就被幻化出來的手掌捏碎,非但如此,大祭司更是將小黎禁錮在半空中,一步步的朝著大門之外走來,他越是接近,帶給蓋聶的壓力就越大。


    “咻!”而就在這個時候,白玉京也終於是出現在了蓋聶的身邊,他剛一出現,蓋聶就詢問道:“安置好了?”


    “我把慕情放在了安全的地方,不會被這一戰波及到。”說著,白玉京轉過身,再度麵對這個強敵,這個所謂的樓蘭的大祭司。


    “可你...”


    白玉京的確很強,蓋聶也承認他的強大,但難就難在,他沒有適合的武器讓他發揮自己的力量。


    對於一個劍客而言,這就是一件很致命的事情,也對於眼下的戰局絕對的不利。.Ъimiξou


    一個劍客失去了劍,根本就不可能發揮巔峰的戰鬥力。


    而與此同時,白玉京也正處於抉擇當中,他也在想,到底要不在將步光劍拿出來。


    不拿,是絕對沒有辦法和眼前這個大祭司戰鬥的,可一旦拿出來,蓋聶頃刻之間就會認出自己的身份,畢竟蓋聶...等等!


    蓋聶好像沒有親眼見過步光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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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5章:小黎真身,大祭司再臨,鬼穀長生攜手而並(二合一)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不過沒有誰懷疑這種能力的由來,畢竟,孔雀妖族最擅長的天賦本來就是鬥轉星移。她這技巧和鬥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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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圓,並且一個瞬間轉移,就切換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對方攻擊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鎖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經在另外一邊。曹彧瑋身上的金紅色光芒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她閃避的快,無疑就會有另一種能力降臨了。


    拚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瑋拚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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