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殊死一搏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此刻我頗有一種有心殺賊無力迴天的感覺。大肚羅漢的強大遠遠超乎想象，此刻我真的已經是強弩之末，再沒有半點辦法了。
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堅定無比的選擇站在這裏，和無數的張家先輩一樣，和厲鬼妖魔拚鬥到最後一刻，直到流幹我的最後一滴血。
我迴頭看了一眼，陳雪帶著龍幺幺正往結界邊緣處走去，在結界的邊緣有無數的枉死厲鬼正望著我，它們的眼神一片黯淡，像是萌生了死誌的活人。
從之前到現在，它們一直都在牢牢注視著戰局，看到大肚羅漢取得上風，它們會擔心失望，看到我和龍幺幺取得上風，它們則是一陣欣喜若狂。
可是現在，希望再一次無情的破滅，我再一次讓這些厲鬼失望了。每一隻厲鬼的臉上都滿是悲涼淒苦，像極了災難來臨之前，無助的活人。
“所有的鬼魂，你們聽好了，今晚若是我還活著，我一定兌現自己的承諾，送你們每隻鬼去陰間投胎，若是今晚我死了，那我就變成你們其中的一隻鬼。”
我對著結界邊緣的厲鬼們怒吼出聲，表達了我現在的心中所想。當下有一隻厲鬼聽到我的話，從鬼群之中飄了出來，正是刀疤哥。
刀疤哥也同樣對著我怒吼出聲，說道：“張雨，很感謝你為我們這些枉死鬼魂所做的一切，無論今晚的結果如何，我刀疤永遠銘記你的大恩大德。
我知道，你原本可以不管我們的，但你能為了我們和這隻吞食厲鬼的鬼物搏鬥，我刀疤敬你是個男人，是個英雄。隻是可惜我生前不認識你，不然我一定會認你這個兄弟。你的大恩大德，若有來世，我必定報答。”
聽到刀疤哥鬼魂的話，我灑然一笑，忽然覺得即便是我死了，那我為這些枉死厲鬼所做的事也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刀疤哥，你言重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你說我是英雄，那我可擔當不起。”說完之後，我不再猶豫，緊握手中的渡鬼劍便朝著大肚羅漢衝了過去。
此時的我狀態很差，無法再施展出威力強大的仙術，但是我憑借著心中的一股信念，毅然決然的衝向了大肚羅漢。
來到大肚羅漢的近前，我開口說道：“來吧，老子若是死了，十八年後仍然是一條好漢。”話音落下，我高舉手中的渡鬼劍，重重的劈砍而下。
渡鬼劍似是能明白我的心意，劍身此時不斷的顫動著，紅色劍刃的光芒雖然黯淡了不少，但依然是威力不可小覷。
一劍劈下，大肚羅漢在此時竟然選擇閃身躲開，等我一擊落空之後，它麵帶著疑惑看著我說道：“瘋子，你這人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命隻有一條，你真的願意為了這些枉死厲鬼犧牲自己的性命嗎？”
我抽迴渡鬼劍，腳尖一點地麵，然後渡鬼劍直刺向大肚羅漢，出聲說道：“瘋子也好，傻子也罷，你永遠都不會懂的，在你眼中，這些枉死厲鬼隻是你增加修為的食物，但在我眼中，它們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見我一劍直刺過來，大肚羅漢立刻揮手打出一道陰氣，蕩開了我的渡鬼劍，我與它擦身而過。錯身之後，我腳步一頓，便停了下來。
我微微喘息，胸口正不斷的起伏著，大肚羅漢目露兇光，齜牙咧嘴的說道：“哼，你這人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傻的人了，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卻還是心甘情願的過來送死。”
聽到大肚羅漢的話，我笑了，這個世界正是因為有著一群像我這樣的傻子，陰陽兩界的秩序才不會混亂，普通的人才不會被厲鬼妖魔所侵害失去性命。
曾經有一代又一代讓我這樣的傻子維護著天地之間的公道，薪火相傳代代不息，以前有，現在有，以後也同樣會有。
當年我的祖先魯班正是不忍黎民百姓身受邪魔外道的侵害，才選擇修煉九天玄女傳承的兩本天書，我張家身為魯班後代，秉持濟世救人，造福百姓的思想，每一代的張家後人都無愧於祖先魯班。我太爺爺張懷安是，我爺爺張天水是，我爸張水生是，我張雨自當也是。
我舉劍指天，仰天大笑，出聲念道：“南山石嵬嵬，鬆柏何離離。上枝拂青雲，中心十數圍。洛陽發中梁，鬆樹竊自悲。斧鋸截是鬆，鬆樹東西摧。特作四輪車，載至洛陽宮。觀者莫不歎，問是何山材。誰能刻鏤此，公輸與魯班。被之用丹漆，熏用蘇合香。本自南山鬆，今為宮殿梁。”
這首《扶風歌》是讚美我祖先魯班的詩詞，我緩緩開口念道，聲音滾滾如雷，仿佛能穿透雲層直達天際，念出這首詩，我隻是想要表達我身為魯班後人的驕傲。
這首詩念完之後，我對著夜空大喊出聲：“祖師爺，弟子張雨今遇邪魔，不忍無辜亡靈受害，唯有殊死一搏，恐難以活命，雖死不悔！”
說完之後，我目光堅定如鐵，心中一片清明，腳掌在地麵狠狠一踏，整個人騰身而起，躍至半空，我雙手緊握住渡鬼劍，朝著大肚羅漢的腦袋就怒劈而下。
“找死！”大肚羅漢見狀，口中一聲冷喝。抬手一把就直接接下了我的渡鬼劍，渡鬼劍雖是神兵利器，但仍然需要我體內之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此刻我早已是強弩之末，渡鬼劍的威力也大打折扣。
雙腳落地之後，我衝著大肚羅漢怒吼了一聲，然後雙手發力，試圖將渡鬼劍往下壓，可此刻的大肚羅漢和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大肚羅漢瘦弱的手臂牢牢的抓住渡鬼劍，任憑我如何的發力，絲毫不見渡鬼劍有一絲下壓的趨勢。我死死的咬著牙，不斷的堅持著。
大肚羅漢這時像是玩夠了，冷聲開口說道：“該結束了，你給我死吧。”在說話之間，它的另一隻手抬手便打出了一道黑色陰氣。
此時我就在大肚羅漢的麵前，這麽近的距離，我根本避無可避，眼見黑色陰氣襲來，我依然沒有鬆開握住渡鬼劍的雙手。
在我心中，渡鬼劍已經是我並肩作戰的夥伴，我絕不會拋下它，哪怕是在這種危及生命的時刻，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絕不會鬆手。
黑氣陰氣打中了我，陰氣入體之後，我立即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哇”的一聲，我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在這一瞬間，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凍結了。
見我沒有鬆手，大肚羅漢麵露詫異之色，出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你這人的骨頭到底有多硬！”聞言之後，我立刻抬起頭來，雙手再次用力。
“你去死吧！”大肚羅漢在說話間，手中匯聚著大量的黑色陰氣，話音落下，又是一道比剛才還多的陰氣朝著我打了過來。
“啊……”這團巨大的陰氣在片刻之後就包裹住了我，陰冷壓抑的感覺在瞬間彌漫至我的全身，我冷的全身發抖，牙關打顫，再次吐出了一口血。
“砰”的一聲，這團陰氣爆發開來，瞬間將我炸得倒飛了出去，在半空之中，我第三次吐出了一口血，直到此時，我仍然沒有鬆開抓住渡鬼劍的手。
“撲通”一聲，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激起一陣塵埃，此時我感覺我全身都要散架了，我慢慢用雙手撐地，試圖站起來。
可是我太累了，全身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我的眼皮變得很重，真的很想就這樣閉上眼睛，再也不再睜開了。可是我不能就這樣倒下，我不能就此放棄。第一次失敗了，我趴在地上，握緊拳頭，再次嚐試。
第二次又失敗了，我依舊沒有放棄，緊咬著牙，再一次嚐試。就這樣不斷的失敗，不斷的嚐試，一直到大肚羅漢來到我的身邊。
它低下頭看著我，雙眼之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似乎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其實我不僅是在和大肚羅漢作鬥爭，更是在和我這操蛋的命運作鬥爭。
“放棄吧，即便現在你站起來了又能如何？你還是不能打敗我，還是不能救下這些枉死厲鬼，現在的你什麽也做不了！”大肚羅漢冷冷開口說道。
“你是在害怕嗎？你害怕我站起來是吧，你越是害怕我就越是要努力的站起來。”我毫不示弱，立即出聲迴應大肚羅漢的話。
大肚羅漢忽然輕笑著出聲說道：“你真是我見過最執著的人了，我真的不明白，你如此堅持的意義是什麽？僅僅是這些枉死厲鬼嗎？”
“對，就是為了這些無辜的枉死厲鬼，為了它們，我必須要解決你，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我緊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在不知不覺中，因為身體被陰氣侵襲，我的血液逐漸凝結，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心跳開始變慢，我已經命不久矣了。
大肚羅漢蹲下身子，注視著我發紅的雙眼，開口說道：“你的身體被陰氣侵襲，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我會在這裏看著你失去心跳唿吸，等到你的魂魄出竅，我就會慢慢的一口一口吞食了它。”
就在這時，遠處的陳雪朝我喊道：“張雨，站起來，你快站起來啊，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事等待著你去完成，你絕不能在這裏倒下。”
陳雪話音剛落，龍幺幺也在遠處對我喊道：“張雨，我相信你，眼前絕不是你的生命盡頭，你給我打起精神站起來啊！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龍幺幺的話剛說完，刀疤哥也開口說道：“張雨，我也相信你絕對不會在這裏倒下的，站起來，加油站起來，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一個英雄！”
刀疤哥鬼魂的話音剛剛落下，陰氣結界的邊緣又傳來無數枉死厲鬼的聲音，起初的聲音十分雜亂，到最後漸漸變成了一句完整的話，所有鬼魂的聲音匯集在一起，對我說道：“張雨，站起來啊！”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此刻我頗有一種有心殺賊無力迴天的感覺。大肚羅漢的強大遠遠超乎想象，此刻我真的已經是強弩之末，再沒有半點辦法了。
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堅定無比的選擇站在這裏，和無數的張家先輩一樣，和厲鬼妖魔拚鬥到最後一刻，直到流幹我的最後一滴血。
我迴頭看了一眼，陳雪帶著龍幺幺正往結界邊緣處走去，在結界的邊緣有無數的枉死厲鬼正望著我，它們的眼神一片黯淡，像是萌生了死誌的活人。
從之前到現在，它們一直都在牢牢注視著戰局，看到大肚羅漢取得上風，它們會擔心失望，看到我和龍幺幺取得上風，它們則是一陣欣喜若狂。
可是現在，希望再一次無情的破滅，我再一次讓這些厲鬼失望了。每一隻厲鬼的臉上都滿是悲涼淒苦，像極了災難來臨之前，無助的活人。
“所有的鬼魂，你們聽好了，今晚若是我還活著，我一定兌現自己的承諾，送你們每隻鬼去陰間投胎，若是今晚我死了，那我就變成你們其中的一隻鬼。”
我對著結界邊緣的厲鬼們怒吼出聲，表達了我現在的心中所想。當下有一隻厲鬼聽到我的話，從鬼群之中飄了出來，正是刀疤哥。
刀疤哥也同樣對著我怒吼出聲，說道：“張雨，很感謝你為我們這些枉死鬼魂所做的一切，無論今晚的結果如何，我刀疤永遠銘記你的大恩大德。
我知道，你原本可以不管我們的，但你能為了我們和這隻吞食厲鬼的鬼物搏鬥，我刀疤敬你是個男人，是個英雄。隻是可惜我生前不認識你，不然我一定會認你這個兄弟。你的大恩大德，若有來世，我必定報答。”
聽到刀疤哥鬼魂的話，我灑然一笑，忽然覺得即便是我死了，那我為這些枉死厲鬼所做的事也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刀疤哥，你言重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你說我是英雄，那我可擔當不起。”說完之後，我不再猶豫，緊握手中的渡鬼劍便朝著大肚羅漢衝了過去。
此時的我狀態很差，無法再施展出威力強大的仙術，但是我憑借著心中的一股信念，毅然決然的衝向了大肚羅漢。
來到大肚羅漢的近前，我開口說道：“來吧，老子若是死了，十八年後仍然是一條好漢。”話音落下，我高舉手中的渡鬼劍，重重的劈砍而下。
渡鬼劍似是能明白我的心意，劍身此時不斷的顫動著，紅色劍刃的光芒雖然黯淡了不少，但依然是威力不可小覷。
一劍劈下，大肚羅漢在此時竟然選擇閃身躲開，等我一擊落空之後，它麵帶著疑惑看著我說道：“瘋子，你這人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命隻有一條，你真的願意為了這些枉死厲鬼犧牲自己的性命嗎？”
我抽迴渡鬼劍，腳尖一點地麵，然後渡鬼劍直刺向大肚羅漢，出聲說道：“瘋子也好，傻子也罷，你永遠都不會懂的，在你眼中，這些枉死厲鬼隻是你增加修為的食物，但在我眼中，它們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見我一劍直刺過來，大肚羅漢立刻揮手打出一道陰氣，蕩開了我的渡鬼劍，我與它擦身而過。錯身之後，我腳步一頓，便停了下來。
我微微喘息，胸口正不斷的起伏著，大肚羅漢目露兇光，齜牙咧嘴的說道：“哼，你這人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傻的人了，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卻還是心甘情願的過來送死。”
聽到大肚羅漢的話，我笑了，這個世界正是因為有著一群像我這樣的傻子，陰陽兩界的秩序才不會混亂，普通的人才不會被厲鬼妖魔所侵害失去性命。
曾經有一代又一代讓我這樣的傻子維護著天地之間的公道，薪火相傳代代不息，以前有，現在有，以後也同樣會有。
當年我的祖先魯班正是不忍黎民百姓身受邪魔外道的侵害，才選擇修煉九天玄女傳承的兩本天書，我張家身為魯班後代，秉持濟世救人，造福百姓的思想，每一代的張家後人都無愧於祖先魯班。我太爺爺張懷安是，我爺爺張天水是，我爸張水生是，我張雨自當也是。
我舉劍指天，仰天大笑，出聲念道：“南山石嵬嵬，鬆柏何離離。上枝拂青雲，中心十數圍。洛陽發中梁，鬆樹竊自悲。斧鋸截是鬆，鬆樹東西摧。特作四輪車，載至洛陽宮。觀者莫不歎，問是何山材。誰能刻鏤此，公輸與魯班。被之用丹漆，熏用蘇合香。本自南山鬆，今為宮殿梁。”
這首《扶風歌》是讚美我祖先魯班的詩詞，我緩緩開口念道，聲音滾滾如雷，仿佛能穿透雲層直達天際，念出這首詩，我隻是想要表達我身為魯班後人的驕傲。
這首詩念完之後，我對著夜空大喊出聲：“祖師爺，弟子張雨今遇邪魔，不忍無辜亡靈受害，唯有殊死一搏，恐難以活命，雖死不悔！”
說完之後，我目光堅定如鐵，心中一片清明，腳掌在地麵狠狠一踏，整個人騰身而起，躍至半空，我雙手緊握住渡鬼劍，朝著大肚羅漢的腦袋就怒劈而下。
“找死！”大肚羅漢見狀，口中一聲冷喝。抬手一把就直接接下了我的渡鬼劍，渡鬼劍雖是神兵利器，但仍然需要我體內之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此刻我早已是強弩之末，渡鬼劍的威力也大打折扣。
雙腳落地之後，我衝著大肚羅漢怒吼了一聲，然後雙手發力，試圖將渡鬼劍往下壓，可此刻的大肚羅漢和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大肚羅漢瘦弱的手臂牢牢的抓住渡鬼劍，任憑我如何的發力，絲毫不見渡鬼劍有一絲下壓的趨勢。我死死的咬著牙，不斷的堅持著。
大肚羅漢這時像是玩夠了，冷聲開口說道：“該結束了，你給我死吧。”在說話之間，它的另一隻手抬手便打出了一道黑色陰氣。
此時我就在大肚羅漢的麵前，這麽近的距離，我根本避無可避，眼見黑色陰氣襲來，我依然沒有鬆開握住渡鬼劍的雙手。
在我心中，渡鬼劍已經是我並肩作戰的夥伴，我絕不會拋下它，哪怕是在這種危及生命的時刻，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絕不會鬆手。
黑氣陰氣打中了我，陰氣入體之後，我立即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哇”的一聲，我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在這一瞬間，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凍結了。
見我沒有鬆手，大肚羅漢麵露詫異之色，出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你這人的骨頭到底有多硬！”聞言之後，我立刻抬起頭來，雙手再次用力。
“你去死吧！”大肚羅漢在說話間，手中匯聚著大量的黑色陰氣，話音落下，又是一道比剛才還多的陰氣朝著我打了過來。
“啊……”這團巨大的陰氣在片刻之後就包裹住了我，陰冷壓抑的感覺在瞬間彌漫至我的全身，我冷的全身發抖，牙關打顫，再次吐出了一口血。
“砰”的一聲，這團陰氣爆發開來，瞬間將我炸得倒飛了出去，在半空之中，我第三次吐出了一口血，直到此時，我仍然沒有鬆開抓住渡鬼劍的手。
“撲通”一聲，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激起一陣塵埃，此時我感覺我全身都要散架了，我慢慢用雙手撐地，試圖站起來。
可是我太累了，全身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我的眼皮變得很重，真的很想就這樣閉上眼睛，再也不再睜開了。可是我不能就這樣倒下，我不能就此放棄。第一次失敗了，我趴在地上，握緊拳頭，再次嚐試。
第二次又失敗了，我依舊沒有放棄，緊咬著牙，再一次嚐試。就這樣不斷的失敗，不斷的嚐試，一直到大肚羅漢來到我的身邊。
它低下頭看著我，雙眼之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似乎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其實我不僅是在和大肚羅漢作鬥爭，更是在和我這操蛋的命運作鬥爭。
“放棄吧，即便現在你站起來了又能如何？你還是不能打敗我，還是不能救下這些枉死厲鬼，現在的你什麽也做不了！”大肚羅漢冷冷開口說道。
“你是在害怕嗎？你害怕我站起來是吧，你越是害怕我就越是要努力的站起來。”我毫不示弱，立即出聲迴應大肚羅漢的話。
大肚羅漢忽然輕笑著出聲說道：“你真是我見過最執著的人了，我真的不明白，你如此堅持的意義是什麽？僅僅是這些枉死厲鬼嗎？”
“對，就是為了這些無辜的枉死厲鬼，為了它們，我必須要解決你，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我緊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在不知不覺中，因為身體被陰氣侵襲，我的血液逐漸凝結，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心跳開始變慢，我已經命不久矣了。
大肚羅漢蹲下身子，注視著我發紅的雙眼，開口說道：“你的身體被陰氣侵襲，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我會在這裏看著你失去心跳唿吸，等到你的魂魄出竅，我就會慢慢的一口一口吞食了它。”
就在這時，遠處的陳雪朝我喊道：“張雨，站起來，你快站起來啊，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事等待著你去完成，你絕不能在這裏倒下。”
陳雪話音剛落，龍幺幺也在遠處對我喊道：“張雨，我相信你，眼前絕不是你的生命盡頭，你給我打起精神站起來啊！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龍幺幺的話剛說完，刀疤哥也開口說道：“張雨，我也相信你絕對不會在這裏倒下的，站起來，加油站起來，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一個英雄！”
刀疤哥鬼魂的話音剛剛落下，陰氣結界的邊緣又傳來無數枉死厲鬼的聲音，起初的聲音十分雜亂，到最後漸漸變成了一句完整的話，所有鬼魂的聲音匯集在一起，對我說道：“張雨，站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