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九死一生風水局


    得知這裏是絕命之地以後,我們的麵色都變得極為凝重。我暗自歎息,喃喃說道:“絕命之地,有死無生,這次真的玩大了。”


    正所謂不知者不畏,如果讓那四個人知道這個地方是絕命之地,恐怕打死他們也不敢來這裏玩通靈遊戲。


    幸好他們都是普通人,對於陰氣的感知不強烈,大晚上來到這裏隻能感覺到鬼氣森森的。可是我們三人不一樣啊,即使是在大白天,打一進入小樹林,我就有種渾身發寒、心驚肉跳的感覺。


    我們三個都明白,每到晚上,這處絕命之地一定有無數怨魂厲鬼在此,想到這裏,我不禁是一陣的頭皮發麻。唉,這他大爺的不是鬧嗎?


    我忍不住對陳雷說道:“雷哥,你再仔細的看看,剛才是不是你弄錯了,你能確定這裏一定是絕命之地嗎?”


    這一次,陳雷保持沉默,反倒是陳雪開口說道:“師兄他雖然對於相字一門涉獵不深,但應該還不至於看錯,再加上剛才乾坤羅經的失靈,說明這裏的陰氣太重,十有八九不會錯的。”


    陳雷聽完陳雪的話,苦澀的點了一下頭。但是我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我寧願相信是陳雷出錯了,我決定用我自己的辦法來驗證一下,這樣也好讓我徹底死心。


    我從背包之中掏出魯班尺,走到這棟樓房的大門口,以魯班尺來丈量門的尺寸,結果既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從大門的最底下開始一直到大門的最頂端,魯班尺對應在了“劫”字上,我深吸一口氣,不禁是感歎萬分,這他大爺的是大兇之門呐。


    陳雪見我表情異樣,便開口詢問道:“你剛剛測量的結果如何?”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則無送取更換新,二年送屍林子中,家中病倒不離床,外門神鬼入中堂。


    劫字臨門,大兇之兆,想來這棟房子的主人,應該早就死光了。”


    話說到此,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們看這扇大門,一邊敞開,而另一邊大門卻不知所蹤,這也有個說法。


    《魯班經》風水篇中有記載,這個風水局叫做“請君入甕”,意味著大門半開請君來,有命進來無命出。


    如果我猜的沒錯,之前在這裏玩過通靈遊戲的另外兩個人,即使僥幸不死,也必然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到這裏,我又從背包中掏出了墨鬥,對著陳雪說道:“幫我一個忙吧,你拿著替母站在大門中間不要動。”


    陳雪雖然不知道我要幹嘛,但仍然乖乖的拿著替母站在了大門中間一動不動。她剛一站好,我便立刻拿著墨鬥先往左邊跑。


    我這個特製墨鬥裏的墨線長為一丈三尺,按照現在的話來說也就是有3米多長,等到墨鬥裏的墨線全部放完,我停下了腳步,在原地劃了一條直線當做標記。


    這裏雖然沒有人住,但房子四周卻是寸草不生,劃好直線後,我又將墨線慢慢收迴墨倉裏。等到墨線收完,我的人也已經和陳雪匯合。


    接著,我又讓她拿著替母,這一次我開始往右邊放線,仍然是和之前一樣,做好標記又慢慢收迴墨線。


    第三次我是往前麵走,等到墨線全部放完,我剛剛來到了那片小樹林的邊緣。再次迴到大門中間,陳雪以為我還要拿著墨鬥往後麵跑,但我卻搖搖頭示意不用了。


    陳雷和陳雪見我忙活完了,立刻湊到我麵前,陳雷好奇的問道:“小雨,你剛才是在幹嘛啊?”


    我笑了笑說道:“雷哥,我的墨鬥雖然比不上你的羅盤,可也有一套判斷這裏究竟是不是絕命之地的辦法。你們看,我剛才所標記的三處地點有什麽不同嗎?”


    “左右兩邊是空地,而前麵已經到了小樹林的邊緣。”陳雷剛才一直在盯著我,聽到我的問題,立刻迴答道。


    我點點頭說道:“對,其實後麵不用測,我也知道,墨線全部拉完,肯定也是在空地上。我的墨鬥裏的墨線長度有一丈三尺,四麵全部標記完的話,這裏麵也就成了一個正方形。


    你們稍等,我還有最後一個步驟沒做,等我做完,也就有了結論。”


    說完之後,我將墨鬥放迴背包裏,從裏麵拿出來一個袋子,袋子裏裝的是槐木刨灰。陳雪眼尖,一見袋子裏的東西,立刻說道:“這是槐木刨灰?”


    我點了點頭,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自從經曆倀鬼事件之後,我深深明白了有備無患的重要性,這些槐木刨灰都是我沒事的時候準備的。


    我來到標記的地點,灑了一些槐木刨灰,當三個地點全部都灑完之後,我又迴到了他們身邊。我拍了拍手說道:“稍等片刻吧,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大約隻過了三分鍾,陳雷突然抽動著鼻子,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麽味啊?怎麽這麽奇怪?”他是第一次聞這種味道,而我和陳雪在聞到這股味道之後,立刻便明白這是槐木刨灰遇到陰氣所發出的味道。


    我對著陳雷解釋道:“雷哥,槐木刨灰在遇到陰氣時就會散發出這種味道的,槐木刨灰也可以起到警示作用,隻要聞到這股味道,就說明附近有鬼。”


    說完,我跑到了左邊的標記處,他們也跟著我過來了。陳雪一見灑在標記處的槐木刨灰便黑,立即問道:“這顏色怎麽變成這樣了?”


    我的表情是麵沉如水,原本槐木刨灰的正常顏色是灰中泛白,可這時的槐木刨灰卻已經變成了黑色。


    我開口說道:“槐木刨灰之所以會變成這種黑色,是因為周圍的陰氣實在是太濃鬱了。”


    再之後,我們又去了右邊的標記點,這裏的槐木刨灰也同樣是完完全全的黑色。


    最後當我們來到前麵的標記處時,槐木刨灰終於有了變化,雖然仍然是黑色,可這一次並沒有左右兩邊那麽徹底。


    陳雪舉一反三,立刻說道:“啊,我明白了,前麵的陰氣相對來說應該是要弱一些的對吧?”


    我點點頭,苦笑說道:“事實證明,雷哥的判斷確實沒錯,這裏的確是絕命之地,也可以說叫做九死一生風水局。


    《魯班經》中有詩雲:九死之地皆怨魂,夜來鬼聲處處聞。這裏不論是哪個方位都屬於死門,唯一的一線生機隻有在大門的正前方了。”


    說到這裏,我們三個人臉上均是愁雲密布,想來那隻害死周林的厲鬼,一定不是普通的貨色,一場惡戰即將爆發。


    陳雷鬱悶的點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之後齜牙咧嘴的說道:“還真是看得起我們三個人,居然碰上了絕命之地,接下來肯定有場硬仗要打啊。要是我沒猜錯,這裏在以前應該是對死刑犯行刑的菜市口,要是古代的戰場,那麽這裏應該就是十死無生的絕命之地了。”


    我很讚同陳雷的話,陳雪見我們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便開口說道:“你們都給我振作一點,就算是絕命之地又怎麽樣?不是還存有一線生機嘛!”


    我心說即使有一線生機又如何呢?對於我們來說,也隻不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罷了,我真的不想用我們三個人的小命去賭這一絲生還的可能。


    在確認這裏是絕命之地後,我幾乎已經信心全無了。以前聽我爺爺說過,長平之戰後,戰場成了一處極兇的絕命之地,當時無數的厲鬼冤魂在其中徘徊,每晚都會出現陰兵借道的景象。


    後來有一隻僵屍借助戰場無盡的怨氣,在短短十年時間裏,就修成了比旱魃還要高一級別的犼魔。千百年來,犼魔隻出現過這一次,對於它的記載,寥寥無幾,所以它的名氣才沒有旱魃那麽大。


    聽我爺爺說犼魔極其兇惡。它一出現,使得天地變色,就連大羅神仙也難以奈何。犼魔本就是屬於天災人禍,遇神殺神,遇龍吃龍。


    之後,釋迦摩尼佛祖不忍蒼生受這隻犼魔的屠殺。親自下界,以無上大法力將其降服。但是這隻犼魔惡性已成,道行通天。佛祖不得以,將其留在坐下,日日講經誦道。洗滌犼魔的魔性。


    時間長了,這隻犼魔逐漸有了佛性,一身的魔性被佛祖淨化。當犼魔立地成佛時,佛祖為這隻犼魔賜名渡厄使者,意思為渡化世間一切厄難。而人們更喜歡把它叫做渡厄神屍。


    那處極兇的絕命之地,也是佛祖以無上大法力化解其中怨氣。絕命之地中的厲鬼怨魂,乃是地府之中的地藏王菩薩親自超度。


    為了解決那一處絕命之地,佛教的兩位大佬親自動手,而他們的能耐,可比我們這三個人強了太多太多了。就憑我們三個人,真的能搞定這個絕命之地嘛?不用想我也明白,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們沉默了良久,陳雷說道:“算了,別鬱悶了,盡人事聽天命吧,既然遇上了絕命之地,那我們咬著後槽牙也要拚一把!就算是掛了,我也有臉去見龍虎山的列祖列宗。”


    我知道雖然陳雷平時總是吊兒郎當,一副難堪大任的樣子,但在大是大非麵前,陳雷從來都不會退縮的,他一直秉承著修道之人守正辟邪的行事準則。


    我想這也是陳師伯能夠將龍虎山天師之位傳給他的重要原因。


    陳雷話音剛落,陳雪接口說道:“師兄說的對,既然咱們命中注定要遇到這裏,那就一定要為世間之人除去這個大患。”


    陳雪行事總是風風火火的,但她卻有一副俠肝義膽,無論遇到任何強大的厲鬼妖邪,她都從來不會害怕。


    如果陳師伯此時在這裏的話,聽到他兩位弟子的選擇,一定會老懷甚慰。


    陳雪言罷,他們同時把目光看向了我,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龍虎山的兩位弟子都選擇戰鬥,那我這個老張家的傳人自然也要與兩位道友並肩作戰。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三個小人物,這次也做一迴大英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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