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爺爺的故事（二十四）
昏迷中的張天水自然是不知道外麵所發生的任何事情，他隻是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好像離開了自己，但是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
當張天水再一次有了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塊草地上，他慢慢的站起了身，開始緩緩打量四周。
舉目四望，這是一個很美的地方，蟲鳴鳥叫，鳥語花香。這是一片山穀，長著一棵參天大樹，枝繁葉茂，樹上有很多的鳥兒嘰嘰喳喳，似乎正在歡快的歌唱。
這棵樹實在是太高大了，張天水抬頭望去，竟然看不到樹的頂端，似乎這棵巨樹支撐著天和地。張天水並不知道這是一棵什麽樹。
草地上有著各種各樣的花兒，它們開得是那樣的美麗動人，五顏六色的花朵爭奇鬥豔，其上更有著翩翩飛舞的蝴蝶和辛勤勞動的蜜蜂。
張天水站在草地上，一陣微風拂過，使得樹葉輕輕搖晃，草地如同一道碧波蕩漾起伏。這裏真的就如同仙境，美得讓張天水忘乎所以。
“匆匆數十年，如同彈指一揮間，你長大了，歡迎你再次來到這裏，異命之人。”忽然之間，一個無悲無喜的聲音出現了。
張天水聽到這個聲音，竟然也沒有絲毫的驚訝，他隱隱覺得這一切都有些熟悉。他再次抬起了腦袋，看到了半空之中的黑影。
這個黑影俯視著下方的張天水，再一次開口說道：“異命之人，你覺得這裏美嗎？”
聞聽此言，張天水眼神一凝，看著半空中的人影，撓著腦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為啥我好像聽過這個問題？”
這一次，黑色人影的聲音不再是無悲無喜，反而有些欣喜的問道：“哦？你還記得？”
張天水很誠實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記得，隻是來到這裏，看到你，我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黑色人影對於張天水的迴答絲毫沒有覺得意外，他看著張天水說道：“因為在你第一次進入《魯班經》的修行之境時，我們就已經見過了。那是你的異命開啟的時候，而現在也到了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來吧，讓我看看，你會怎麽選？”
一時之間，張天水倒是有些茫然，他盤腿坐在草地上，有些迷惑的問道：“選擇？你要看我選擇什麽？”
黑色人影說道：“你的胞弟張天霖從小便嫉妒你，就在剛剛他施展了篡命之法奪走了你的異命，那麽接下來你會怎麽做呢？”
聽到黑色人影的話，張天水這才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他看著半空中的人影，苦笑了一聲說道：“天霖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也是因我而起，從小到大，我都對他有所虧欠，既然他想要，那我給他便是。我從未覺得這異命有何特別之處，在我看來，任何東西都沒有阿霖重要。”
這一次，聽到張天水的迴答之後，黑色人影反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饒有興致的說道：“哦？你的心中真的如此想嗎？從小到大，你一直對他極其照顧，即便是在你們流浪的時候，你也從沒讓他受一點委屈，吃過一點苦。
難道說，不應該是他虧欠於你？再說異命之人本就乃是天人下凡，假以時日，你可是能夠飛升成仙的，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張天水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始終不曾忘記爹的話，我是大哥，照顧他也是理所應當，何來他虧欠於我一說。如今天霖奪走了我的異命也好，就算是我對他的補償吧，但願他以後不要為非作歹就好。”
聽到張天水的話，黑色人影同樣搖了搖頭，對著他說道：“你錯了，一念生，萬惡起，他早已經不再是你心裏那個單純的弟弟了。我可以告訴你，以後他會是一個喪心病狂的魔頭，一個為了改命做出無數惡事的邪魔。”
黑色人影的話讓張天水的心狠狠一顫，正如他所言，張天水最不希望看到張天霖走上一條一去不複返的歪路。
張天水再也無法淡定，他猛然站起身，看著半空的黑色人影，有些歇斯底裏的問道：“不可能的，你在騙我，阿霖永遠都不會變成如你說的那般，你到底是誰？以後的事你又如何得知？”
黑色人影看著張天水，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你真的是太重情了，它縱然是好事，但也蒙蔽了你的心，讓你看不清一切的本源因果。
我說他以後會變成邪魔，他就一定會，因為我是命運，隻有我能看清你們所有人的過去未來，你若是不信，時間會給你答案，現在到了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張天水也不停的搖頭，他怎麽也說服不了自己，相信眼前命運的話，隻能苦笑不已的說道：“命運？你別騙我了，師傅對我說過，命運雖然注定，但會因為選擇而變得不同，你如何能斷定以後的阿霖會變成邪魔？”
名為命運的黑色人影這一次緩緩落下地麵，籠罩著他的黑色霧氣漸漸散去，等到他出現在張天水麵前時，竟然變成了張天水的樣子。
命運倒也不和張天水爭辯什麽，隻是看著他說道：“張天霖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他奪走了你的異命，而接下來，就是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他因為心急，提前動手篡命，現在根本不能讓異命和其自身命格融合，如今正是你動手拿迴異命，阻止他將來成為邪魔的最好時機。”
說完之後，命運手掌往身後一揮，頓時周圍的場景變了。現在張天水和命運出現在了黑夜裏，而麵前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正是萬分痛苦的張天霖。
見到張天霖如此痛苦，張天水急忙叫了張天霖幾聲，可是張天霖充耳不聞，隻是身體不住的顫抖。張天水看著命運問道：“阿霖，這是怎麽了？”
命運迴答道：“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這就是他篡命的下場。但隻要過了今晚，異命就會和他的命格融合，快些選擇吧，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是奪迴你的異命還是就此放任他將來成為邪魔呢？”
張天水看著張天霖，心中不忍，對著命運問道：“我如果拿迴了異命，他會怎麽樣？”命運說道：“他會立刻氣絕而亡。”
“啊”，張天水發出一聲驚唿，跌坐在了地上，現在他的內心萬般糾結，不停的在相互抗爭。一方麵，他不想張天霖以後變成邪魔歪道，另一方麵，他更不想親手殺了自己唯一的弟弟。
一時之間，張天水淚流滿麵，似乎要比現在的張天霖更加痛苦。他想起了父親臨終時的話，要好好照顧弟弟，千萬別讓他誤入歧途。然後他又想起了和張天霖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張天水的腦袋都要炸開了，他抱著腦袋，不停的痛苦嚎叫：“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爹，我該怎麽辦？師傅，我該怎麽辦？誰能告訴我？這一切為何會變成這樣？”
命運聞言，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該怎麽選呢？”張天水聽見命運的話，猛的起身揪住了他的衣服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對嗎？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無論怎麽選，我都會痛苦一生的。”
命運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我雖然是你們所有的人命運，但我也不能強迫你們做任何的選擇，造成今天這個局麵，是你的選擇，也是他的選擇，而我的樂趣，就是看你們該如何選擇？”
張天水慢慢鬆開了手，看著無邊的黑暗天空，他跪倒在地，大聲說道：“爹，孩兒不孝，沒有好好照顧弟弟，如今孩兒實在不願看到將來弟弟為禍蒼生，隻能，隻能是……”話沒說完，張天水對著夜空大吼了一聲說道：“爹，待孩兒了結了此事，就來與你們相見。”
說完之後，張天水站起身來，往張天霖所在的方向走，可是他的每一步都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一次腳踏在地上，張天水的心裏就往下沉一分。
命運看到張天水一步一步往張天霖走去，笑著說道：“很好，這就是你的選擇了吧。既然已經選擇，那就不要再有所顧忌了。”
命運剛說完，張天水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用著無比冰冷的語氣說道：“滾蛋，像你這種將樂趣和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永遠都不會懂我的感受。”
聞聽此言，命運卻隻是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人心這東西，神仙難測，即便是我，也無法看透，再者說，我也根本就不是人，我是你們所有人的命運。”
張天水不再搭理命運，此時的他已經走到了張天霖的身邊，他舉起了右手，右手中竟然憑空多了一把刀。
命運看著張天水說道：“拿著刀解決了他吧，你不僅能重新得到你的異命，也能把將來為禍世人的邪魔扼殺。”
張天水緩緩的深吸一口氣，看著麵前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弟弟，他握緊了手裏的刀，閉上眼睛，大喝了一聲：“結束吧，這操蛋的命運。”
刀子順勢就往下刺向張天霖，這一刻，張天水又想起了和弟弟在一起的許多許多事情。
當年弟弟貪玩，弄壞了父親的工具，是他頂包挨了父親一頓打，後來弟弟親自幫他敷藥。同村的孩子笑話他是傻瓜，也是弟弟為他討迴公道。在流浪時，他為了讓弟弟吃飽，在一隻野狗嘴裏搶食，被咬得皮開肉綻，是弟弟為他包紮傷口……
就在刀子即將刺進張天霖的身體時，張天水停下了，他睜開眼睛，看著張天霖，眼淚流下，流到了張天霖的臉上。
張天水扔下了刀子，走到了命運的麵前，什麽都沒說。命運見此情景，輕聲對他說道：“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了，那我們就再也不會見了。”
張天水說道：“是的，我做出了選擇，一個我不會後悔的選擇，將來的事，誰又能說的準呢？”
昏迷中的張天水自然是不知道外麵所發生的任何事情，他隻是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好像離開了自己，但是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
當張天水再一次有了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塊草地上，他慢慢的站起了身，開始緩緩打量四周。
舉目四望，這是一個很美的地方，蟲鳴鳥叫，鳥語花香。這是一片山穀，長著一棵參天大樹，枝繁葉茂，樹上有很多的鳥兒嘰嘰喳喳，似乎正在歡快的歌唱。
這棵樹實在是太高大了，張天水抬頭望去，竟然看不到樹的頂端，似乎這棵巨樹支撐著天和地。張天水並不知道這是一棵什麽樹。
草地上有著各種各樣的花兒，它們開得是那樣的美麗動人，五顏六色的花朵爭奇鬥豔，其上更有著翩翩飛舞的蝴蝶和辛勤勞動的蜜蜂。
張天水站在草地上，一陣微風拂過，使得樹葉輕輕搖晃，草地如同一道碧波蕩漾起伏。這裏真的就如同仙境，美得讓張天水忘乎所以。
“匆匆數十年，如同彈指一揮間，你長大了，歡迎你再次來到這裏，異命之人。”忽然之間，一個無悲無喜的聲音出現了。
張天水聽到這個聲音，竟然也沒有絲毫的驚訝，他隱隱覺得這一切都有些熟悉。他再次抬起了腦袋，看到了半空之中的黑影。
這個黑影俯視著下方的張天水，再一次開口說道：“異命之人，你覺得這裏美嗎？”
聞聽此言，張天水眼神一凝，看著半空中的人影，撓著腦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為啥我好像聽過這個問題？”
這一次，黑色人影的聲音不再是無悲無喜，反而有些欣喜的問道：“哦？你還記得？”
張天水很誠實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記得，隻是來到這裏，看到你，我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黑色人影對於張天水的迴答絲毫沒有覺得意外，他看著張天水說道：“因為在你第一次進入《魯班經》的修行之境時，我們就已經見過了。那是你的異命開啟的時候，而現在也到了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來吧，讓我看看，你會怎麽選？”
一時之間，張天水倒是有些茫然，他盤腿坐在草地上，有些迷惑的問道：“選擇？你要看我選擇什麽？”
黑色人影說道：“你的胞弟張天霖從小便嫉妒你，就在剛剛他施展了篡命之法奪走了你的異命，那麽接下來你會怎麽做呢？”
聽到黑色人影的話，張天水這才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他看著半空中的人影，苦笑了一聲說道：“天霖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也是因我而起，從小到大，我都對他有所虧欠，既然他想要，那我給他便是。我從未覺得這異命有何特別之處，在我看來，任何東西都沒有阿霖重要。”
這一次，聽到張天水的迴答之後，黑色人影反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饒有興致的說道：“哦？你的心中真的如此想嗎？從小到大，你一直對他極其照顧，即便是在你們流浪的時候，你也從沒讓他受一點委屈，吃過一點苦。
難道說，不應該是他虧欠於你？再說異命之人本就乃是天人下凡，假以時日，你可是能夠飛升成仙的，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張天水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始終不曾忘記爹的話，我是大哥，照顧他也是理所應當，何來他虧欠於我一說。如今天霖奪走了我的異命也好，就算是我對他的補償吧，但願他以後不要為非作歹就好。”
聽到張天水的話，黑色人影同樣搖了搖頭，對著他說道：“你錯了，一念生，萬惡起，他早已經不再是你心裏那個單純的弟弟了。我可以告訴你，以後他會是一個喪心病狂的魔頭，一個為了改命做出無數惡事的邪魔。”
黑色人影的話讓張天水的心狠狠一顫，正如他所言，張天水最不希望看到張天霖走上一條一去不複返的歪路。
張天水再也無法淡定，他猛然站起身，看著半空的黑色人影，有些歇斯底裏的問道：“不可能的，你在騙我，阿霖永遠都不會變成如你說的那般，你到底是誰？以後的事你又如何得知？”
黑色人影看著張天水，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你真的是太重情了，它縱然是好事，但也蒙蔽了你的心，讓你看不清一切的本源因果。
我說他以後會變成邪魔，他就一定會，因為我是命運，隻有我能看清你們所有人的過去未來，你若是不信，時間會給你答案，現在到了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張天水也不停的搖頭，他怎麽也說服不了自己，相信眼前命運的話，隻能苦笑不已的說道：“命運？你別騙我了，師傅對我說過，命運雖然注定，但會因為選擇而變得不同，你如何能斷定以後的阿霖會變成邪魔？”
名為命運的黑色人影這一次緩緩落下地麵，籠罩著他的黑色霧氣漸漸散去，等到他出現在張天水麵前時，竟然變成了張天水的樣子。
命運倒也不和張天水爭辯什麽，隻是看著他說道：“張天霖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他奪走了你的異命，而接下來，就是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他因為心急，提前動手篡命，現在根本不能讓異命和其自身命格融合，如今正是你動手拿迴異命，阻止他將來成為邪魔的最好時機。”
說完之後，命運手掌往身後一揮，頓時周圍的場景變了。現在張天水和命運出現在了黑夜裏，而麵前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正是萬分痛苦的張天霖。
見到張天霖如此痛苦，張天水急忙叫了張天霖幾聲，可是張天霖充耳不聞，隻是身體不住的顫抖。張天水看著命運問道：“阿霖，這是怎麽了？”
命運迴答道：“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這就是他篡命的下場。但隻要過了今晚，異命就會和他的命格融合，快些選擇吧，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是奪迴你的異命還是就此放任他將來成為邪魔呢？”
張天水看著張天霖，心中不忍，對著命運問道：“我如果拿迴了異命，他會怎麽樣？”命運說道：“他會立刻氣絕而亡。”
“啊”，張天水發出一聲驚唿，跌坐在了地上，現在他的內心萬般糾結，不停的在相互抗爭。一方麵，他不想張天霖以後變成邪魔歪道，另一方麵，他更不想親手殺了自己唯一的弟弟。
一時之間，張天水淚流滿麵，似乎要比現在的張天霖更加痛苦。他想起了父親臨終時的話，要好好照顧弟弟，千萬別讓他誤入歧途。然後他又想起了和張天霖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張天水的腦袋都要炸開了，他抱著腦袋，不停的痛苦嚎叫：“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爹，我該怎麽辦？師傅，我該怎麽辦？誰能告訴我？這一切為何會變成這樣？”
命運聞言，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該怎麽選呢？”張天水聽見命運的話，猛的起身揪住了他的衣服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對嗎？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無論怎麽選，我都會痛苦一生的。”
命運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我雖然是你們所有的人命運，但我也不能強迫你們做任何的選擇，造成今天這個局麵，是你的選擇，也是他的選擇，而我的樂趣，就是看你們該如何選擇？”
張天水慢慢鬆開了手，看著無邊的黑暗天空，他跪倒在地，大聲說道：“爹，孩兒不孝，沒有好好照顧弟弟，如今孩兒實在不願看到將來弟弟為禍蒼生，隻能，隻能是……”話沒說完，張天水對著夜空大吼了一聲說道：“爹，待孩兒了結了此事，就來與你們相見。”
說完之後，張天水站起身來，往張天霖所在的方向走，可是他的每一步都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一次腳踏在地上，張天水的心裏就往下沉一分。
命運看到張天水一步一步往張天霖走去，笑著說道：“很好，這就是你的選擇了吧。既然已經選擇，那就不要再有所顧忌了。”
命運剛說完，張天水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用著無比冰冷的語氣說道：“滾蛋，像你這種將樂趣和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永遠都不會懂我的感受。”
聞聽此言，命運卻隻是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人心這東西，神仙難測，即便是我，也無法看透，再者說，我也根本就不是人，我是你們所有人的命運。”
張天水不再搭理命運，此時的他已經走到了張天霖的身邊，他舉起了右手，右手中竟然憑空多了一把刀。
命運看著張天水說道：“拿著刀解決了他吧，你不僅能重新得到你的異命，也能把將來為禍世人的邪魔扼殺。”
張天水緩緩的深吸一口氣，看著麵前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弟弟，他握緊了手裏的刀，閉上眼睛，大喝了一聲：“結束吧，這操蛋的命運。”
刀子順勢就往下刺向張天霖，這一刻，張天水又想起了和弟弟在一起的許多許多事情。
當年弟弟貪玩，弄壞了父親的工具，是他頂包挨了父親一頓打，後來弟弟親自幫他敷藥。同村的孩子笑話他是傻瓜，也是弟弟為他討迴公道。在流浪時，他為了讓弟弟吃飽，在一隻野狗嘴裏搶食，被咬得皮開肉綻，是弟弟為他包紮傷口……
就在刀子即將刺進張天霖的身體時，張天水停下了，他睜開眼睛，看著張天霖，眼淚流下，流到了張天霖的臉上。
張天水扔下了刀子，走到了命運的麵前，什麽都沒說。命運見此情景，輕聲對他說道：“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了，那我們就再也不會見了。”
張天水說道：“是的，我做出了選擇，一個我不會後悔的選擇，將來的事，誰又能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