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爺爺的故事（六）
“砰砰砰”，一陣陣柴刀與竹子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在整片竹林裏迴蕩著。張天水雖然累得滿頭大汗，可他仍然死死咬牙堅持著。
張天水不敢停下休息，因為他知道，他現在整個手臂都已經酸麻的沒有了知覺，隻要他一停下，就再也沒有力氣了。
張天霖看著哥哥的慘樣，心裏卻不為所動，隻是在心中覺得哥哥實在是太笨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倒下的竹子越來越多了。
太陽漸漸落下，隨著“砰”的一聲，最後一根竹子終於倒下來了。此時的張天水長長舒了一口氣，想要挺直腰背卻發現由於彎腰的時間太長了，一時之間竟然已經沒法挺直了。
無奈之下，張天水弓著身子走出了竹林，他解開手裏的繩子，這才發覺右手疼得難受。低頭一片，右手掌心一片殷紅，全是血跡，原來是柴刀的刀把已經將整個右手掌心的皮都磨爛了。
張天水現在沒時間管這個傷口，他急忙捆好了兩擔柴，挑起兩擔柴之後，對遠處早已睡著的張天霖說道：“阿霖，走吧，我們趕緊迴去。”
張天霖聽到張天水的聲音，這才起身隨同他一起往來時的方向走。到了原處，樵夫果然還在，張天水把兩擔柴挑到了樵夫的近前，開口說道：“大爺，您看，兩擔柴都好了。”
樵夫看了看臉上滿是大汗的張天水，又看了一眼睡眼稀鬆的張天霖，點頭說道：“好，真是辛苦你了，好娃娃。你想找的人就在茅山東邊，沿著東邊一直走，你會看到一座道觀，天機道人就在裏麵。”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張天水非常高興，臨分別前，他又深深地對著樵夫鞠了一躬，表示感謝，這才和張天霖一起向東走。
此時的天已經快黑了，兩個人是又累又餓，張天霖還好一些，下午睡了半天，現在隻是覺得餓。張天水卻是忙活了一整個下午，一整天也就隻吃了那一小塊饅頭，而且右手疼得鑽心。要不是希望就在眼前，他估計也撐不住了。
走著走著，夜幕降臨，天已經黑了，張天霖再次堅持不住了，他停下腳步說道：“哥，那個老頭不會騙我們吧，都走了這麽久了，哪看到有什麽道觀了？”
張天水聽到弟弟的話，沒有停下，仍然在慢慢往前走，邊走邊說道：“阿霖，再堅持一下，應該馬上就到了。”
張天霖一聽這話，氣得頓時直翻白眼。眼見張天水沒有停下，他也隻能遠遠吊在張天水的身後。正當他們又走了一段路，忽然聽到了前麵傳來的唿救聲：“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救我吧。”
張天水在前麵聽得真切，他咬緊牙關，快走幾步，看見前麵的路上躺著一個老人。這個老人披頭散發，渾身衣服和張天水也差不多，都是破破爛爛的，更要命的是，老人渾身都沾滿了血跡。
張天水見此情景，立即上前問道：“老人家，你這是咋啦？”
老人見到有人前來，本以為是來了救星，等到張天水走到近前，他卻發現這是個不大的毛孩子，頓時心中失望，哭喪著說道：“哎呀，怎麽是個小孩啊？”
這時候，張天霖也走了過來，他看著如同乞丐一樣的老頭，眉頭一皺，心裏有些厭惡。但張天水卻沒有在意這些，看著老人問道：“老人家，你這是怎麽了？”
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我命裏不幸，前些日子和女兒本來在山下趕路，沒想到，突然遇上了一夥劫匪，他們見我女兒生得好看，就要把我殺了捉她上山，可小女寧死不從，那夥天殺的惡人就把我們都綁上了山。
他們一直把我關著，每天都折磨我，小女昨夜趁那夥賊人熟睡之際，偷偷把我放了。我趁著夜色從山上跑下來，沒想到天黑路滑，摔斷了腿，如今在此隻有等死了。”
聽完老人的遭遇，張天水心中不忍，開口說道：“老人家，要不我先背你下山吧，夜裏風大，你在這裏容易受寒。”
聞聽此言，老人搖頭說道：“多謝你了，可是我不能走，如今我女兒依舊在山上，我本來想著下山找人來救我女兒，可如今腿斷了，也沒法下山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我女兒一起。”
這時候，張天水心裏又是歎了一口氣，他覺得這個老人實在可憐，於是說道：“那要不我幫你去救你女兒吧，你告訴我那夥賊人的方向。”
身邊的張天霖聽到張天水的話，立即把他拽到了一邊，驚訝的說道：“哥，你是不是瘋了？別說現在我們自己還要找天機道人，就說山上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你能應付嗎？可不能他女兒沒救出來，又把我們搭進去了。”
張天水聞言，看了一眼老人，對弟弟說道：“阿霖，你忘了父親曾經對我們說過的話了？這個老人這麽可憐，我們就幫幫他吧。”
張天霖聽哥哥說完，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哎呀，你這個呆子，如今咱們自身難保，你還有心管別人，真是蠢死了，蠢死了。”
此言一出，張天水卻隻是笑笑，他走迴老人身邊再次詢問土匪的位置，老人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問道：“小娃娃，那些賊人個個心狠手辣，你不怕丟了性命？”
張天水搖搖頭說道：“老人家，我爹以前說過，要是遇上需要幫助的人，一定要出手幫幫別人。幫了別人，就是幫了自己。”
老人注視著張天水的眼睛，發現他目光真誠，不似撒謊。心中甚是感動，開口說道：“好，好孩子，那夥人就在東邊的，沿著這條路，就能看到了。”
老人說完之後，兄弟倆都有些傻眼了，張天水有些不相信的問道：“老人家，你確定是在東邊？”聞聽此言，老人雖然有些茫然，卻還是點點頭。
張天霖見狀，震驚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啊，樵夫明明說咱們要找的人在東邊道觀裏，怎麽又突然冒出一夥賊人？”
老人聽到張天霖的話，接口說道：“東邊可沒有什麽道觀，隻有一處賊人窩啊。”
張天霖聽完老人的話，頓時憤怒極了，他氣憤的說道：“哥，那個樵夫肯定不是啥好東西，他分明就是想害死我們，不行，我要去找那人算賬。”
話音剛落，張天霖就準備往迴走，張天水一把拉住了他，小聲說道：“阿霖，你先冷靜一點，我感覺那個樵夫大爺不會騙我們的，說不定，是他和這位老人家有人弄錯了。”
張天霖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哼，我看就是那個樵夫想害死我們。你這人就是太笨了，總是輕易相信別人。”
張天水也不和弟弟爭辯，想了想說道：“反正都是要去東邊的，不管是找人還是救人，總得去看看的。”
張天霖聞言，卻是搖頭說道：“哥，要去你去，我可不走了，萬一人沒找到，碰上了那夥賊人，可就完了。”
張天水想想也有道理，他擔心弟弟的安危，於是說道：“那你在這等著，我一個人去，如果在上麵找到了天機道人，我會來接你，要是我明天中午還沒迴來，那就說明我碰上那夥賊人了，那你就趕緊跑。”
張天霖沒再說話，也不反駁張天水，算是默認了他的話。這時張天水又看著老人說道：“老人家，你別擔心，我這就去救你女兒，你和我弟弟在這等著我，如果明天中午我們還沒迴來，那就讓我弟弟背你下山。”
老人聽到張天水的話，卻是搖搖頭說道：“好娃娃，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不然你哪裏認識我女兒，再說這條路就是那夥賊人經常出沒的地方，也不安全，就讓你弟弟留在這裏等你吧，我還是和你一起去。”
張天霖聽到老人說這是賊人經常出沒的地方，心裏也很害怕，想了想，他對張天水說道：“哥，我還是和你一起吧。”
張天水想到弟弟一個人在這裏也不安全，於是考慮再三，點頭說道：“阿霖，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是真碰到賊人，千萬別管我，自己先跑，我死不要緊，你可不能有事。”
張天霖聽到張天水的話，隻是點了點頭，心中沒有感動，反而是覺得理所應當。這時張天水來到老人身邊說道：“老人家，我來背你吧。”
老人看著張天水背著一大包東西，而張天霖卻啥都沒背，於是說道：“還是讓他來背我吧。”說著話，伸手指向張天霖。
張天霖見老人渾身血跡，身上又生滿已經流膿的惡瘡，心中實在厭惡之極，自然是百般不情願。張天水見弟弟不說話，又對著老人說道：“老人家，我弟弟他力氣小，還是我來背你吧。”
老人分別看了他們一眼，出聲說道：“他比你高大有力，你卻說他的力氣不如你，真是奇怪。再說你身後背著大包，怎麽背我？他什麽都沒背，剛好背我。”
“你……”張天霖聽老人這樣說，實在氣惱，話剛出口，卻被張天水即時阻止。
張天水對著弟弟笑了笑，小聲說道：“阿霖，你要是不想背他，那就不背，別生氣。”張天霖聞言，冷冷看了老人一眼，不再說話。
張天水把身後的大包放到身前，然後在老人身邊蹲下身說道：“你看，這樣就能背你了，你上來慢一點。”
老人一臉笑意的看著張天水，慢慢往他背上爬，然而背對著老人的張天水卻沒有看到這些。背著老人起身，張天水又招唿弟弟繼續往東走，此時天已經黑透了，他們隻能借著星月趕路。
說來奇怪，張天水自從背上老人之後，卻也沒感覺到有多重，不止如此，他甚至覺得之前的疲勞一掃而光，渾身有使不完的勁，肚子也不餓了，就連右手的傷口，也不疼了。
一路無話，張天水終於在遠處看見了火光，等到他停下細看，發現遠處依山建著一座山寨，有幾人正在不停地來迴巡邏。
“砰砰砰”，一陣陣柴刀與竹子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在整片竹林裏迴蕩著。張天水雖然累得滿頭大汗，可他仍然死死咬牙堅持著。
張天水不敢停下休息，因為他知道，他現在整個手臂都已經酸麻的沒有了知覺，隻要他一停下，就再也沒有力氣了。
張天霖看著哥哥的慘樣，心裏卻不為所動，隻是在心中覺得哥哥實在是太笨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倒下的竹子越來越多了。
太陽漸漸落下，隨著“砰”的一聲，最後一根竹子終於倒下來了。此時的張天水長長舒了一口氣，想要挺直腰背卻發現由於彎腰的時間太長了，一時之間竟然已經沒法挺直了。
無奈之下，張天水弓著身子走出了竹林，他解開手裏的繩子，這才發覺右手疼得難受。低頭一片，右手掌心一片殷紅，全是血跡，原來是柴刀的刀把已經將整個右手掌心的皮都磨爛了。
張天水現在沒時間管這個傷口，他急忙捆好了兩擔柴，挑起兩擔柴之後，對遠處早已睡著的張天霖說道：“阿霖，走吧，我們趕緊迴去。”
張天霖聽到張天水的聲音，這才起身隨同他一起往來時的方向走。到了原處，樵夫果然還在，張天水把兩擔柴挑到了樵夫的近前，開口說道：“大爺，您看，兩擔柴都好了。”
樵夫看了看臉上滿是大汗的張天水，又看了一眼睡眼稀鬆的張天霖，點頭說道：“好，真是辛苦你了，好娃娃。你想找的人就在茅山東邊，沿著東邊一直走，你會看到一座道觀，天機道人就在裏麵。”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張天水非常高興，臨分別前，他又深深地對著樵夫鞠了一躬，表示感謝，這才和張天霖一起向東走。
此時的天已經快黑了，兩個人是又累又餓，張天霖還好一些，下午睡了半天，現在隻是覺得餓。張天水卻是忙活了一整個下午，一整天也就隻吃了那一小塊饅頭，而且右手疼得鑽心。要不是希望就在眼前，他估計也撐不住了。
走著走著，夜幕降臨，天已經黑了，張天霖再次堅持不住了，他停下腳步說道：“哥，那個老頭不會騙我們吧，都走了這麽久了，哪看到有什麽道觀了？”
張天水聽到弟弟的話，沒有停下，仍然在慢慢往前走，邊走邊說道：“阿霖，再堅持一下，應該馬上就到了。”
張天霖一聽這話，氣得頓時直翻白眼。眼見張天水沒有停下，他也隻能遠遠吊在張天水的身後。正當他們又走了一段路，忽然聽到了前麵傳來的唿救聲：“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救我吧。”
張天水在前麵聽得真切，他咬緊牙關，快走幾步，看見前麵的路上躺著一個老人。這個老人披頭散發，渾身衣服和張天水也差不多，都是破破爛爛的，更要命的是，老人渾身都沾滿了血跡。
張天水見此情景，立即上前問道：“老人家，你這是咋啦？”
老人見到有人前來，本以為是來了救星，等到張天水走到近前，他卻發現這是個不大的毛孩子，頓時心中失望，哭喪著說道：“哎呀，怎麽是個小孩啊？”
這時候，張天霖也走了過來，他看著如同乞丐一樣的老頭，眉頭一皺，心裏有些厭惡。但張天水卻沒有在意這些，看著老人問道：“老人家，你這是怎麽了？”
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我命裏不幸，前些日子和女兒本來在山下趕路，沒想到，突然遇上了一夥劫匪，他們見我女兒生得好看，就要把我殺了捉她上山，可小女寧死不從，那夥天殺的惡人就把我們都綁上了山。
他們一直把我關著，每天都折磨我，小女昨夜趁那夥賊人熟睡之際，偷偷把我放了。我趁著夜色從山上跑下來，沒想到天黑路滑，摔斷了腿，如今在此隻有等死了。”
聽完老人的遭遇，張天水心中不忍，開口說道：“老人家，要不我先背你下山吧，夜裏風大，你在這裏容易受寒。”
聞聽此言，老人搖頭說道：“多謝你了，可是我不能走，如今我女兒依舊在山上，我本來想著下山找人來救我女兒，可如今腿斷了，也沒法下山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我女兒一起。”
這時候，張天水心裏又是歎了一口氣，他覺得這個老人實在可憐，於是說道：“那要不我幫你去救你女兒吧，你告訴我那夥賊人的方向。”
身邊的張天霖聽到張天水的話，立即把他拽到了一邊，驚訝的說道：“哥，你是不是瘋了？別說現在我們自己還要找天機道人，就說山上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你能應付嗎？可不能他女兒沒救出來，又把我們搭進去了。”
張天水聞言，看了一眼老人，對弟弟說道：“阿霖，你忘了父親曾經對我們說過的話了？這個老人這麽可憐，我們就幫幫他吧。”
張天霖聽哥哥說完，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哎呀，你這個呆子，如今咱們自身難保，你還有心管別人，真是蠢死了，蠢死了。”
此言一出，張天水卻隻是笑笑，他走迴老人身邊再次詢問土匪的位置，老人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問道：“小娃娃，那些賊人個個心狠手辣，你不怕丟了性命？”
張天水搖搖頭說道：“老人家，我爹以前說過，要是遇上需要幫助的人，一定要出手幫幫別人。幫了別人，就是幫了自己。”
老人注視著張天水的眼睛，發現他目光真誠，不似撒謊。心中甚是感動，開口說道：“好，好孩子，那夥人就在東邊的，沿著這條路，就能看到了。”
老人說完之後，兄弟倆都有些傻眼了，張天水有些不相信的問道：“老人家，你確定是在東邊？”聞聽此言，老人雖然有些茫然，卻還是點點頭。
張天霖見狀，震驚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啊，樵夫明明說咱們要找的人在東邊道觀裏，怎麽又突然冒出一夥賊人？”
老人聽到張天霖的話，接口說道：“東邊可沒有什麽道觀，隻有一處賊人窩啊。”
張天霖聽完老人的話，頓時憤怒極了，他氣憤的說道：“哥，那個樵夫肯定不是啥好東西，他分明就是想害死我們，不行，我要去找那人算賬。”
話音剛落，張天霖就準備往迴走，張天水一把拉住了他，小聲說道：“阿霖，你先冷靜一點，我感覺那個樵夫大爺不會騙我們的，說不定，是他和這位老人家有人弄錯了。”
張天霖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哼，我看就是那個樵夫想害死我們。你這人就是太笨了，總是輕易相信別人。”
張天水也不和弟弟爭辯，想了想說道：“反正都是要去東邊的，不管是找人還是救人，總得去看看的。”
張天霖聞言，卻是搖頭說道：“哥，要去你去，我可不走了，萬一人沒找到，碰上了那夥賊人，可就完了。”
張天水想想也有道理，他擔心弟弟的安危，於是說道：“那你在這等著，我一個人去，如果在上麵找到了天機道人，我會來接你，要是我明天中午還沒迴來，那就說明我碰上那夥賊人了，那你就趕緊跑。”
張天霖沒再說話，也不反駁張天水，算是默認了他的話。這時張天水又看著老人說道：“老人家，你別擔心，我這就去救你女兒，你和我弟弟在這等著我，如果明天中午我們還沒迴來，那就讓我弟弟背你下山。”
老人聽到張天水的話，卻是搖搖頭說道：“好娃娃，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不然你哪裏認識我女兒，再說這條路就是那夥賊人經常出沒的地方，也不安全，就讓你弟弟留在這裏等你吧，我還是和你一起去。”
張天霖聽到老人說這是賊人經常出沒的地方，心裏也很害怕，想了想，他對張天水說道：“哥，我還是和你一起吧。”
張天水想到弟弟一個人在這裏也不安全，於是考慮再三，點頭說道：“阿霖，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是真碰到賊人，千萬別管我，自己先跑，我死不要緊，你可不能有事。”
張天霖聽到張天水的話，隻是點了點頭，心中沒有感動，反而是覺得理所應當。這時張天水來到老人身邊說道：“老人家，我來背你吧。”
老人看著張天水背著一大包東西，而張天霖卻啥都沒背，於是說道：“還是讓他來背我吧。”說著話，伸手指向張天霖。
張天霖見老人渾身血跡，身上又生滿已經流膿的惡瘡，心中實在厭惡之極，自然是百般不情願。張天水見弟弟不說話，又對著老人說道：“老人家，我弟弟他力氣小，還是我來背你吧。”
老人分別看了他們一眼，出聲說道：“他比你高大有力，你卻說他的力氣不如你，真是奇怪。再說你身後背著大包，怎麽背我？他什麽都沒背，剛好背我。”
“你……”張天霖聽老人這樣說，實在氣惱，話剛出口，卻被張天水即時阻止。
張天水對著弟弟笑了笑，小聲說道：“阿霖，你要是不想背他，那就不背，別生氣。”張天霖聞言，冷冷看了老人一眼，不再說話。
張天水把身後的大包放到身前，然後在老人身邊蹲下身說道：“你看，這樣就能背你了，你上來慢一點。”
老人一臉笑意的看著張天水，慢慢往他背上爬，然而背對著老人的張天水卻沒有看到這些。背著老人起身，張天水又招唿弟弟繼續往東走，此時天已經黑透了，他們隻能借著星月趕路。
說來奇怪，張天水自從背上老人之後，卻也沒感覺到有多重，不止如此，他甚至覺得之前的疲勞一掃而光，渾身有使不完的勁，肚子也不餓了，就連右手的傷口，也不疼了。
一路無話，張天水終於在遠處看見了火光，等到他停下細看，發現遠處依山建著一座山寨，有幾人正在不停地來迴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