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黃仙的故事（二）
廠裏子的雞還在“咯咯”的叫個不停，王貴心想這又是哪來的該死的損賊，這大半夜的也不讓人安生。若是讓自己抓住了，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王貴才剛到地方，就已經看見地上那掉落的雞毛，他拿著手電筒四下一照，果然借助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了在角落裏的黃皮子。
這隻黃皮子個頭倒是挺大的，頭小而且扁平，身體挺長的，短小的四肢，趾上尖銳的爪子微微彎曲，一身黃褐色的皮毛，隻有嘴的四周是白色。王貴一看，也就清楚這是一隻老黃皮子了。此時的黑狗已經將這隻黃皮子逼在了角落裏，但是黑狗並不敢直接衝上去，隻是咧開嘴巴不停的嘶吼，而角落裏的那隻黃皮子似乎並不害怕黑狗，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不停亂轉。
王貴將手電筒的光打在了黃皮子身上，那一雙大眼睛頓時冒出了幽幽的綠光，在夜晚顯得無比的滲人。
王貴把扁擔朝著黃皮子一指，開口說道：“該死的大眼賊，我看你這次往哪裏跑？”沒想到這隻黃皮子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居然朝著王貴的方向望了過來，嘴裏發出了“哢哢”類似於打噴嚏的聲音。這種聲音特別尖利，即使在現在到處是雞鳴的環境，也聽得很清楚。
王貴知道，黃皮子一般不會叫喚的，除非是在被逼急的情況下。俗話說這兔子急了也咬人，王貴此時倒是顯得很有耐心，沒有馬上輕舉妄動。
王貴的老爹曾經告訴過他一句話，經驗豐富的獵戶絕不會在獵物瀕臨死亡時動手，因為獵物一旦反撲，那後果是挺嚴重的。
王貴心裏在不停的盤算著，他知道，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隻黃皮子跑了，不然這貪心的大眼賊以後一定會經常光顧這裏。
想到了這裏，王貴突然就有了辦法。自從他來到廠子裏以後，就在很多的地方設了繩套，專門用來對付這大眼賊。要說這繩套也簡單，在鋪滿了雞毛的地方隱藏了一根打著活扣的繩子，另一端繞過橫竿係在可以彎曲的枝幹上。
等到黃皮子腳踩進活扣裏，利用枝幹瞬間繃直力拉緊活扣，就能把黃皮子倒吊起來。要說這黃皮子嗅覺靈敏，雞毛對於它們來說，就是最好的誘餌，曾經利用這種繩套，王貴倒也抓住過幾隻黃皮子，當然這些黃皮子隻要被抓住了，也隻有一個下場。
王貴看著那隻黃皮子突然嘿嘿一笑，露出了狡猾的笑容。然後他用扁擔開始朝著角落裏的黃皮子捅了過去。
說起來，黃皮子在人們的印象裏也是一種狡猾的動物，可無論咋說，那也不能和人比啊，黃皮子見扁擔朝著自己捅過來，也是連忙靈巧的躲避。
可是這隻黃皮子此時已經被逼到了角落裏，空間實在是太有限了，外麵還有一個人和一隻狗虎視眈眈。
這隻黑狗倒也真說的上是狗仗人勢，現在看王貴就在身邊，膽子也大了很來，不斷的逼近這隻黃皮子。
王貴生怕黑狗突然就衝上去下嘴，這樣一來，黃皮子就真該拚命了，於是趕緊用扁擔來阻擋黑狗。隻要黑狗一旦過於靠近黃皮子，王貴就用扁擔擋一下。
就這樣，在王貴和黑狗不停的逼迫一下，黃皮子距離王貴的繩套是越來越近了。但王貴此時絲毫不敢大意，表現出了獵戶極好的耐心，仍然不停的用扁擔敲打地麵，把黃皮子往繩套裏趕。
“近了，越來越近了。”王貴在心裏想到，這是獵戶與獵物鬥智鬥勇的關鍵時刻，絕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終於，在王貴的注視下，黃皮子一隻後腿踩中了繩套，“嘣”的一聲輕響，繩子瞬間被收緊，黃皮子一下子被倒吊在半空。
這時，黑狗耀武揚威的衝到黃皮子身下，張開嘴跳起來就準備咬黃皮子，突然黃皮子叫喚了一聲，然後它的身下就冒出了一股淡淡的的黃色煙霧，黑狗受驚過度，“嗷嗷”了兩聲夾著尾巴掉頭就跑。
這時，黃煙擴散，王貴眉頭一緊，趕緊捂在了自己的鼻子，但還是聞到了一股惡臭難聞的氣味。王貴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日，黃皮子放屁了。”
這是黃皮子在遇到襲擊時的本能反應，這種臭氣不但奇臭無比，還有一定的麻痹效果，是黃皮子對付敵人最有效的手段，民間也傳聞黃皮子的這種臭味能迷人心智。
果不其然，雖然王貴在第一時間已經捂住了鼻子，但還是感到了陣陣惡臭鑽心，嘴巴裏不停的幹嘔。幸虧晚飯吃的尚早，已經完全消化，不然這會指定要吐了。伴隨著惡臭，王貴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他趕緊朝著外麵跑。
跑了一段路，那股惡臭終於是減輕了不少，王貴這才鬆開了鼻子，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唿唿”，王貴嘴裏一邊出氣，一邊嘟囔道：“日他個二大爺的，可真是臭。”
過了好一會了，王貴覺得氣味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這才重新朝那隻吊著的黃皮子走去。走到近前，王貴看見這隻黃皮子還在一動一動的企圖掙紮，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一旦被繩套拴住，那指定就跑不掉了。
王貴害怕黃皮子又給他來那剛才一下，於是他一隻手捏住鼻子，一隻手拿著手電筒湊到黃皮子近前。
仔細這麽一照，王貴這才發現，這隻黃皮子的皮毛光澤暗淡，顯然是餓了挺久，營養沒跟上的緣故。
王貴撥弄著黃皮子的身體，使其麵朝著自己，笑著說道：“今兒也算是你倒黴，自己撞上了槍口，可怨不得俺了。”“哢哢”，在王貴說完這話之後，黃皮子竟然輕聲的叫了兩聲，聲音不大，也沒有了剛才威脅的意思，反而讓王貴覺得是在乞求。
王貴覺得挺有意思，手電筒的光照在黃皮子的臉上，笑著說道：“你這畜生還挺聰明，知道現在落在我手裏，居然還求饒。”
讓王貴震驚的是，在他說完以後，這隻倒吊的黃皮子先是眨了眨眼，然後使勁的朝著王貴點了點頭。
因為這隻黃皮子是被倒吊著，所以點頭的動作是很艱難才完成的。這下王貴就更驚訝了，他是第一次見這麽通人性的動物。
要說在民間，許多上了年歲的動物都或多或少的通人性，這並不稀奇。就像老馬能識得走過的路，即使不靠人驅使，也能自己迴來。還有田間的老牛，在知道自己即將要死的時候，也會落淚。
但是像這隻黃皮子這麽聰明的動物，王貴還真是第一次碰見，一時之間，他也沒了要馬上打死這隻黃皮子的想法。
王貴看著眼前的這隻黃皮子，歎了口氣就說道：“唉，要說這找食吃也是本能，這外麵大雪封山，你找到這來，也的確不能怪你。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職責，你也莫要怪我。”
說完之後，王貴盯著黃皮子，這時黃皮子的大眼睛裏居然開始落淚，不一會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王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下王貴有些不淡定了，心說莫不是這隻黃皮子已經成了精，居然和人一樣還會流眼淚。想起有關“黃仙鎮”那個黃大仙兒的傳說，王貴是越想越有可能。
王貴看著眼前的黃皮子，試探著說道：“你真能聽懂我的話？要是你能聽懂，就點一下頭。”說完，王貴緊緊的盯著這隻黃皮子，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錯過了。
果然，黃皮子再次艱難的點了一下頭。這下可由不得王貴不信了。那時候的人大都迷信，見此情景，王貴嚇得頓時大氣都不敢再出。
聽老一輩的人說，黃皮子是一種報複心極強的動物，那成了精的黃皮子更是不得了，一旦招惹了，它不把你整一個家破人亡都不會罷休。
王貴也不遲疑，二話不說，就跪倒在這隻黃皮子麵前，戰戰兢兢的說道：“黃大仙兒，小人有眼無珠，無意冒犯了大仙，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哢”，黃皮子叫了一聲，王貴趕緊鬆開了繩子，把黃皮子放了下來，它剛一落地，就圍著一臉不知所措的王貴轉了一圈。
黃皮子的舉動立馬就嚇得王貴不敢再看，嘴裏說道：“黃大仙饒命，饒命啊。”黃皮子這時湊到了王貴的麵前，在王貴臉上嗅了嗅，卻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反而是咧著嘴，好像是在看著王貴在笑。
王貴看清了黃皮子的動作，一顆心算是放迴了肚子裏，此時王貴倒是覺得這隻黃皮子挺可愛的，不由自主的就去摸了一下它的腦袋。
沒想到這黃皮子還挺受用，眼睛眯了起來，好像挺開心的樣子。王貴這時候膽子也大了起來，笑著問道：“你是不是餓了啊？”
黃皮子這時突然站立了起來，短小的前肢居然好似人一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王貴立刻明白了過來，開口說道：“你稍等一會，我去幫你找點吃的。”
不一會兒，王貴懷裏踹著一條風幹的兔子腿就迴來了，他把兔子腿放在黃皮子的麵前，出聲說道：“廠裏子的雞是不能給你了，這一條兔子腿是我之前獵到吃剩下的了。”
剛說完，黃皮子就湊到兔子腿邊上舔了舔，卻沒有立刻吃，而是又直立起來，竟然是對著王貴拜了一下，好像是表示感謝。
這下可把王貴弄的有些受寵若驚了，他趕緊擺了擺手說道：“哎呦，大仙兒，我可受不起。”黃皮子看著王貴，又是咧開嘴，點點頭，前肢指了指兔子腿，又指了指出口的方向。
王貴立即心領神會，開口問道：“您要走了是吧？”黃皮子叼起兔子腿，再一次點了點頭。王貴又是趕緊說道：“那行，以後啊，您要是餓了就來找我，我給你捉些老鼠備著，但是這廠子裏的雞還是不能給您。”
黃皮子叼著兔子腿又迴過頭來望了一眼王貴，然後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夜裏。
廠裏子的雞還在“咯咯”的叫個不停，王貴心想這又是哪來的該死的損賊，這大半夜的也不讓人安生。若是讓自己抓住了，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王貴才剛到地方，就已經看見地上那掉落的雞毛，他拿著手電筒四下一照，果然借助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了在角落裏的黃皮子。
這隻黃皮子個頭倒是挺大的，頭小而且扁平，身體挺長的，短小的四肢，趾上尖銳的爪子微微彎曲，一身黃褐色的皮毛，隻有嘴的四周是白色。王貴一看，也就清楚這是一隻老黃皮子了。此時的黑狗已經將這隻黃皮子逼在了角落裏，但是黑狗並不敢直接衝上去，隻是咧開嘴巴不停的嘶吼，而角落裏的那隻黃皮子似乎並不害怕黑狗，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不停亂轉。
王貴將手電筒的光打在了黃皮子身上，那一雙大眼睛頓時冒出了幽幽的綠光，在夜晚顯得無比的滲人。
王貴把扁擔朝著黃皮子一指，開口說道：“該死的大眼賊，我看你這次往哪裏跑？”沒想到這隻黃皮子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居然朝著王貴的方向望了過來，嘴裏發出了“哢哢”類似於打噴嚏的聲音。這種聲音特別尖利，即使在現在到處是雞鳴的環境，也聽得很清楚。
王貴知道，黃皮子一般不會叫喚的，除非是在被逼急的情況下。俗話說這兔子急了也咬人，王貴此時倒是顯得很有耐心，沒有馬上輕舉妄動。
王貴的老爹曾經告訴過他一句話，經驗豐富的獵戶絕不會在獵物瀕臨死亡時動手，因為獵物一旦反撲，那後果是挺嚴重的。
王貴心裏在不停的盤算著，他知道，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隻黃皮子跑了，不然這貪心的大眼賊以後一定會經常光顧這裏。
想到了這裏，王貴突然就有了辦法。自從他來到廠子裏以後，就在很多的地方設了繩套，專門用來對付這大眼賊。要說這繩套也簡單，在鋪滿了雞毛的地方隱藏了一根打著活扣的繩子，另一端繞過橫竿係在可以彎曲的枝幹上。
等到黃皮子腳踩進活扣裏，利用枝幹瞬間繃直力拉緊活扣，就能把黃皮子倒吊起來。要說這黃皮子嗅覺靈敏，雞毛對於它們來說，就是最好的誘餌，曾經利用這種繩套，王貴倒也抓住過幾隻黃皮子，當然這些黃皮子隻要被抓住了，也隻有一個下場。
王貴看著那隻黃皮子突然嘿嘿一笑，露出了狡猾的笑容。然後他用扁擔開始朝著角落裏的黃皮子捅了過去。
說起來，黃皮子在人們的印象裏也是一種狡猾的動物，可無論咋說，那也不能和人比啊，黃皮子見扁擔朝著自己捅過來，也是連忙靈巧的躲避。
可是這隻黃皮子此時已經被逼到了角落裏，空間實在是太有限了，外麵還有一個人和一隻狗虎視眈眈。
這隻黑狗倒也真說的上是狗仗人勢，現在看王貴就在身邊，膽子也大了很來，不斷的逼近這隻黃皮子。
王貴生怕黑狗突然就衝上去下嘴，這樣一來，黃皮子就真該拚命了，於是趕緊用扁擔來阻擋黑狗。隻要黑狗一旦過於靠近黃皮子，王貴就用扁擔擋一下。
就這樣，在王貴和黑狗不停的逼迫一下，黃皮子距離王貴的繩套是越來越近了。但王貴此時絲毫不敢大意，表現出了獵戶極好的耐心，仍然不停的用扁擔敲打地麵，把黃皮子往繩套裏趕。
“近了，越來越近了。”王貴在心裏想到，這是獵戶與獵物鬥智鬥勇的關鍵時刻，絕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終於，在王貴的注視下，黃皮子一隻後腿踩中了繩套，“嘣”的一聲輕響，繩子瞬間被收緊，黃皮子一下子被倒吊在半空。
這時，黑狗耀武揚威的衝到黃皮子身下，張開嘴跳起來就準備咬黃皮子，突然黃皮子叫喚了一聲，然後它的身下就冒出了一股淡淡的的黃色煙霧，黑狗受驚過度，“嗷嗷”了兩聲夾著尾巴掉頭就跑。
這時，黃煙擴散，王貴眉頭一緊，趕緊捂在了自己的鼻子，但還是聞到了一股惡臭難聞的氣味。王貴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日，黃皮子放屁了。”
這是黃皮子在遇到襲擊時的本能反應，這種臭氣不但奇臭無比，還有一定的麻痹效果，是黃皮子對付敵人最有效的手段，民間也傳聞黃皮子的這種臭味能迷人心智。
果不其然，雖然王貴在第一時間已經捂住了鼻子，但還是感到了陣陣惡臭鑽心，嘴巴裏不停的幹嘔。幸虧晚飯吃的尚早，已經完全消化，不然這會指定要吐了。伴隨著惡臭，王貴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他趕緊朝著外麵跑。
跑了一段路，那股惡臭終於是減輕了不少，王貴這才鬆開了鼻子，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唿唿”，王貴嘴裏一邊出氣，一邊嘟囔道：“日他個二大爺的，可真是臭。”
過了好一會了，王貴覺得氣味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這才重新朝那隻吊著的黃皮子走去。走到近前，王貴看見這隻黃皮子還在一動一動的企圖掙紮，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一旦被繩套拴住，那指定就跑不掉了。
王貴害怕黃皮子又給他來那剛才一下，於是他一隻手捏住鼻子，一隻手拿著手電筒湊到黃皮子近前。
仔細這麽一照，王貴這才發現，這隻黃皮子的皮毛光澤暗淡，顯然是餓了挺久，營養沒跟上的緣故。
王貴撥弄著黃皮子的身體，使其麵朝著自己，笑著說道：“今兒也算是你倒黴，自己撞上了槍口，可怨不得俺了。”“哢哢”，在王貴說完這話之後，黃皮子竟然輕聲的叫了兩聲，聲音不大，也沒有了剛才威脅的意思，反而讓王貴覺得是在乞求。
王貴覺得挺有意思，手電筒的光照在黃皮子的臉上，笑著說道：“你這畜生還挺聰明，知道現在落在我手裏，居然還求饒。”
讓王貴震驚的是，在他說完以後，這隻倒吊的黃皮子先是眨了眨眼，然後使勁的朝著王貴點了點頭。
因為這隻黃皮子是被倒吊著，所以點頭的動作是很艱難才完成的。這下王貴就更驚訝了，他是第一次見這麽通人性的動物。
要說在民間，許多上了年歲的動物都或多或少的通人性，這並不稀奇。就像老馬能識得走過的路，即使不靠人驅使，也能自己迴來。還有田間的老牛，在知道自己即將要死的時候，也會落淚。
但是像這隻黃皮子這麽聰明的動物，王貴還真是第一次碰見，一時之間，他也沒了要馬上打死這隻黃皮子的想法。
王貴看著眼前的這隻黃皮子，歎了口氣就說道：“唉，要說這找食吃也是本能，這外麵大雪封山，你找到這來，也的確不能怪你。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職責，你也莫要怪我。”
說完之後，王貴盯著黃皮子，這時黃皮子的大眼睛裏居然開始落淚，不一會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王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下王貴有些不淡定了，心說莫不是這隻黃皮子已經成了精，居然和人一樣還會流眼淚。想起有關“黃仙鎮”那個黃大仙兒的傳說，王貴是越想越有可能。
王貴看著眼前的黃皮子，試探著說道：“你真能聽懂我的話？要是你能聽懂，就點一下頭。”說完，王貴緊緊的盯著這隻黃皮子，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錯過了。
果然，黃皮子再次艱難的點了一下頭。這下可由不得王貴不信了。那時候的人大都迷信，見此情景，王貴嚇得頓時大氣都不敢再出。
聽老一輩的人說，黃皮子是一種報複心極強的動物，那成了精的黃皮子更是不得了，一旦招惹了，它不把你整一個家破人亡都不會罷休。
王貴也不遲疑，二話不說，就跪倒在這隻黃皮子麵前，戰戰兢兢的說道：“黃大仙兒，小人有眼無珠，無意冒犯了大仙，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哢”，黃皮子叫了一聲，王貴趕緊鬆開了繩子，把黃皮子放了下來，它剛一落地，就圍著一臉不知所措的王貴轉了一圈。
黃皮子的舉動立馬就嚇得王貴不敢再看，嘴裏說道：“黃大仙饒命，饒命啊。”黃皮子這時湊到了王貴的麵前，在王貴臉上嗅了嗅，卻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反而是咧著嘴，好像是在看著王貴在笑。
王貴看清了黃皮子的動作，一顆心算是放迴了肚子裏，此時王貴倒是覺得這隻黃皮子挺可愛的，不由自主的就去摸了一下它的腦袋。
沒想到這黃皮子還挺受用，眼睛眯了起來，好像挺開心的樣子。王貴這時候膽子也大了起來，笑著問道：“你是不是餓了啊？”
黃皮子這時突然站立了起來，短小的前肢居然好似人一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王貴立刻明白了過來，開口說道：“你稍等一會，我去幫你找點吃的。”
不一會兒，王貴懷裏踹著一條風幹的兔子腿就迴來了，他把兔子腿放在黃皮子的麵前，出聲說道：“廠裏子的雞是不能給你了，這一條兔子腿是我之前獵到吃剩下的了。”
剛說完，黃皮子就湊到兔子腿邊上舔了舔，卻沒有立刻吃，而是又直立起來，竟然是對著王貴拜了一下，好像是表示感謝。
這下可把王貴弄的有些受寵若驚了，他趕緊擺了擺手說道：“哎呦，大仙兒，我可受不起。”黃皮子看著王貴，又是咧開嘴，點點頭，前肢指了指兔子腿，又指了指出口的方向。
王貴立即心領神會，開口問道：“您要走了是吧？”黃皮子叼起兔子腿，再一次點了點頭。王貴又是趕緊說道：“那行，以後啊，您要是餓了就來找我，我給你捉些老鼠備著，但是這廠子裏的雞還是不能給您。”
黃皮子叼著兔子腿又迴過頭來望了一眼王貴，然後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