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迴到之前,大約在雲非墨離開西武林不到兩個月的樣子。


    聆風螢剛剛結束埋頭在處理累積的事務上的勞模狀態,從自己的院子裏跑了出來。


    迎麵就撞上了跟著君鳳卿迴來的刀無極。


    “這不是我們忙忙碌碌不見人的君哥和刀小紅嘛,今天這麽巧居然能碰上麵?”


    聆風螢與君鳳卿兩個人都是可以被稱作是勞模的存在,一個白天忙碌,一個白天黑夜都在忙碌,屬於是十天半個月見不上一次的人。


    刀無極就不一樣了,在雲非墨離開以後,他無論是與羅喉,或者君鳳卿都相處的不差。


    大多數時候,他都跟在君鳳卿身邊學習,偶爾去找羅喉請教一下武學進境。


    差不多也是一個連軸轉的人,如果不是天賦真的好,估計就耽誤在雜事上了。


    至於聆風螢為什麽知道的那麽清楚,這屬於是個人機密的範圍,不方便給外人知道。


    “風螢姑娘,才是大忙人本人啊,又何必拿這件事打趣我們。”見到來人是誰後,君鳳卿臉上顯出笑容。


    話說迴來,這應該是自雲非墨離開之後,他們入住之間的第一次見麵。


    聆風螢一直縮在自己的院子裏活動,足不出戶的狀態堪比他家大哥。


    “風螢姑娘。”相對來說,刀無極隻是客客氣氣的喚了一聲,也不在乎被怎麽稱唿。


    “嘖,年紀輕輕的老古板。”聆風螢日常嫌棄了一下不接受玩笑話的刀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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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程度,比得上羅喉了,也不知道是學了誰。


    這邊嫌棄完,轉過頭對上君鳳卿笑眯眯的說道:“我忙完了,起碼暫時沒有什麽事要忙的了,剛好有空,準備出門去處理一下一個朋友的事情。”


    “朋友?”君鳳卿對於這個事情略微有點驚奇。


    這麽宅的一個人,居然能為了朋友出門,聽起來就是那種關係很好的朋友了。


    “嗯嗯,一個很好騙的老實人,消失有個幾百年時間了,前段時間收到消息說人在西武林。”聆風螢想也不想的說道。


    麵前的兩個人,雖然不是很習慣這種畫風割裂的說話風格,總歸比剛認識的人適應性更強一點。


    再說了,聆風螢在外都是很有規矩的人,能被這般對待說明不拿他們當外人。


    唯有刀無極在聽到某些字眼後有些吃驚的看了看聆風螢。


    可惜的是人一直帶著幕離,也看不清臉,但給人的感覺是很年輕的樣子。


    苦境先天人長壽,很多時候也不能從外貌揣測一個人的年齡,這種話從一個似乎和自己差不多樣子的人口中說出來,多少還是令人有些吃驚。


    君鳳卿沒想那麽多,而是不想耽誤聆風螢的時間:“既然是費心找了數百年的朋友,想必風螢姑娘已經迫不及待想去找人,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嗯,你們接著忙,記得幫忙讓跟羅喉說一聲我要離開了。”聆風螢連連點頭。


    “嗯?離開?”君鳳卿愣怔了一下,沒想到聆風螢是直接就從天都離開了,而不是離開幾天。


    “西武林有你們看顧,我就可以放心離開了,苦境從來就沒有太平的時候,西武林安全了,不意味東南北武林無事,總而言之,這些年本姑娘就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聆風螢歎了一口氣,就揮手說拜拜了。


    餘下兩個人看著那一抹跳脫的背影恍如野馬脫韁一樣,飛快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風螢姑娘,還真是個大忙人……”君鳳卿不由失笑,唯獨可惜天都往後少了這麽一個開心果,大哥恐怕會越發沉默。


    他看了眼身邊的少年,忍不住囑托了一句:“刀無極,往後你多陪在大哥身邊吧。”


    “我知道了。”


    話分兩頭。


    聆風螢離開了天都,興致衝衝的向著棺材鋪進發,為了見到自己費心找了好久的傻白甜(劃掉)好小弟。


    過去的數百年,也許真的有命數在攔著她在找人一樣,無論怎麽去打聽武林中都沒出現過一個年輕後生帶著孩子的消息。


    不是第一次意識到苦境到底有多大,更沒想到人其實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動。


    真要說的話,這大概就是燈下黑吧。


    辛苦派人找了那麽久,最後還不是要靠她家雲仔機緣巧合把人挖掘出來。


    花費的那些時間暫且不提,聆風螢最想做的事,還是跑到當事人麵前把人揍一頓。


    那個傻小子家裏頭出事了不曉得搖人幫忙就算了,迴過頭還傻頭傻腦的自己找個地方就藏起來了,讓她找了那麽久。


    是覺得別人都不可信,連帶著將她也列入不可信的範圍了嗎?


    一路到了地方,聆風螢沒有看到葬藍山的影子,直接從窗戶翻進一個房間,循著若有若無的氣息進了地下室,站在了一副棺木麵前。


    人是在這裏了沒錯,但是,這狀態……


    感應到棺木中似是風中殘燭的氣息,她不由暗暗咋舌:“好家夥,在這躺屍多少年頭了,怎麽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說著說著,聆風螢已經解開了上麵的術法,扒著棺材板就是用力一掀。


    與料想的一樣,一道血跡斑斑的身影出現在了棺木之中。


    這是一個很俊美的青年,以往的白衣被多處傷口湧出的血染成血衣,最嚴重的就是心口可以看到心髒的大缺口。


    殘破的心勉勵跳動著,保留著最後一口氣不死,導致青年即使已經在沉睡狀態,也不住因為痛苦皺著眉頭。


    這從未見過的模樣,讓聆風螢不由為之一愣,隨後在心中暗罵一句粗口。


    這破狀況,能恢複意識是不可能了。


    “算了,等你醒了,我再和你算總賬。”聆風螢擰著眉頭,掏出匕首劃破手心,手掌虛浮在青年心口處。


    鮮血一滴滴落下,點點綠意在觸及到傷口時放出光華,慢慢將殘破的心包裹在其中,帶著主人的期盼將它修複。


    這個過程很慢,有些光華隨著一次次跳動遍布全身,忠誠反饋著這一副衣服包裹下的身軀有多麽殘破不堪。


    除了因為仇恨勉強吊著一口氣之外,幾乎和死人沒什麽區別。


    ……


    小劇場。


    聆風螢:臥槽,這個傻白甜小弟怎麽被算計到了這個鬼樣子。


    躺屍的某人:記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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