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是你在修煉的?”許仙問。


    修真不過一動—靜而已。靜而修者,起始即靜坐收心放心,煉己采藥煉用,如得真訣,其成功一樣有望。但費時較久而已,以靜修入道香,性光易得,命火難求,特別是年齡稍長和身患陳疾者。


    動靜兼修,此法較前敘之單一修法更完善,更合道之法則。動靜兼修之法,掌握了神形兼修,性命雙修之總旨。由靜而動,再由動而靜,即得整修和兼修之真趣,外動內靜,內動外靜,動和靜隻是相對而言,此乃自然法則。例如靈動前的入靜,形靜而神動,繼而形動則神靜,特別是識神知而不守。靈動完畢後上坐存想,則是外靜而內動。動靜兼修,較之純以動而修者或純以靜而修者為佳,其功效明顯,其費時較短。智者修真,應選動靜雙修之法。人無後天之強健體質,焉有先天之精氣?沒有金剛之體魄,如何修煉證仙之嬰兒?此理易明也。


    雖然徐耀祖沒有動靜兼修,但是他所說的也是極上乘的法門。去病氣通經絡,有為套路功法極難麵麵俱到、主次分明、先後有序,俗雲:“有為般般假,無為處處真。”所以,動修仍以神動而修者為上佳之選。神動順應自然之法則,其理深奧,其動真實,其調準確,其序井然,其效迅速。而且其動中有靜,先天元神和後天識神同步協調而煉,起始已握性命雙修之門匙。諸同道可自行體悟。已有自發動經曆者,體會餘之教當有所收獲,如再得吾之八脈神修金丹訣。則更能順水行舟,早登明心見性之階梯。


    講的便是動之上乘。這樣的上乘的法門,別的不好說,修煉有成,得一“仙”字,絕非難事。這當然引起許仙的興趣。大明朝了,怎麽還會有這樣上乘的法門?


    徐耀祖說:“這非我修習的。乃是聽說來的。”說起來很是可惜,他是偶然從—官員口中聽到的。


    那個官兒說了好多,他也是聽的如癡如醉。但是就因為聽的太入迷了。等清醒過來,有心找人時,卻怎麽也找不到人了。


    看著他一副可惜的樣子,許仙笑了。這時候。“王爺。十餘載未見。音容依舊。”


    來人一身官袍,麵目瘦削,有點兒後世高考生的味道。不是齊泰,還能是何人。


    “你有什麽事嗎?”許仙問他。


    他說:“下官設家宴,欲請王爺赴宴……”


    “齊大人,沒有看到本國公正與王爺說話嗎?”徐耀祖很不高興。如果是朱元璋的洪武朝,他是不會這麽得罪文官的,但是建文朝。他早看不過去了。


    這些文官是什麽都管,什麽又都管不好。別的不說。單單這削藩領軍者,派的都是什麽人是。


    是,太祖皇帝是殺了不少人。但是太祖後期也已經悔悟了,不是還留下了郭英、耿炳文,一幫人。


    那郭英與兄郭興從太祖起兵,甚見親信,令值宿帳中,唿為郭四。跟隨太祖克滁、和、采石、太平,戰鄱陽湖,征武昌,克淮安、安豐,皆有功,遂進指揮僉事。從大將軍徐達定中原,又從常遇春定山西,取關中,克定西,晉河南都指揮使。1380年(洪武13年),升前軍都督府僉事,又以從傅友德征雲南有功,1384年(洪武17年)封武定侯。身曆大小百餘戰,傷痕遍體,未嚐以疾辭。又因寧妃是他的同胞姐妹,因而備受太祖恩寵,諸功臣莫敢望。


    耿炳文管軍總管耿君用之子,官至大將軍,以功封長興侯。耿炳文屢敗張士誠軍,跟隨大將徐達、常遇春等攻下汴梁、攻占大同,攻克晉冀、征討陝西,打敗李思齊、張思道。


    這些人都是—生難嚐敗績的忠臣良將,可是朝庭卻不信任人家,偏聽偏信,派一些從未打過仗的年輕人領軍。


    別人不說,他徐耀祖便覺得這是弄險。更過份的是他們削藩就削藩,可是全用的是黃子澄、齊泰弄險的手段。


    朱允文即皇帝位後,建文帝依賴齊泰、黃子澄等人,將削藩付諸實際行動。建文帝削藩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周王朱橚。建文帝密令李景隆以北上備邊的名義兵臨開封,趁周王毫無準備之際突然將其抓捕,送至京師。建文帝將周王謫遣到“煙瘴之地”的雲南蒙化,後又把他召迴京師禁錮起來。為什麽首先選擇周王呢?周王朱橚,朱元璋的第五子,洪武十一年(1378)封周王,十四年(1381)就藩開封。這次削周王名義上是因為周王次子告發他“異謀”,其實還有另外一層原因。藩王中以燕王朱棣實力最強、野心最大,建文帝一直以燕王朱棣為最大的對手,這次削藩的周王是燕王的同母弟,二人皆為妃所生(在此問題上有異議),關係最為密切,因此建文帝先廢周王,有去燕王手足的用意。隨後,建文帝又先後廢湘王、齊王、代王、岷王等四王,目標直指燕王朱棣。


    在削藩問題上,朝臣本來有著不同的意見。以前軍都督府左斷事高巍和戶部侍郎卓敬為代表的一些大臣主張采用漢代“推恩”的辦法曲線削藩。他們建議建文帝把藩王的權力分封給藩王所有子孫而不僅僅是嫡長子一人,而且要異地分封,這樣藩王的權力就會逐漸削弱,不會再威脅到朝廷。卓敬更是建議建文帝立即將燕王遷封到南昌,既維護了親情,又削弱了他的力量。建文帝認為很好,卻沒有去實行。以齊泰、黃子澄為首的大臣堅決主張削藩,但在具體削藩策略上有所不同。黃子澄認為燕王實力強大,應該先削弱小的周、齊、代諸王。去燕王的羽翼,待時機成熟再削燕王。齊泰則主張擒賊先擒王,隻要先鏟除燕王。其他諸王自然無力反抗了。可惜的是,建文帝聽取了書生黃子澄的意見。建文帝並未意識到他的行動實際上已經打草驚蛇……


    不,說打草驚蛇已經簡單了。五個藩王圈到京中,還弄死一個。雖說已經令其兒子受了王位,但是朱棣又不是傻子。這擺明要對付他,他會不反抗?


    雖說你是嫡子長孫,但是你已經擺出了—幅趕盡殺絕的架式。就是沒有趕盡殺絕,也是要收迴自己叔叔的土地與財勢,他們會任你宰割?


    徐耀祖不這麽想。不要看朱允文祭出了朝庭的威嚴。但是不要忘了他們這些隨朱元璋打天下的人馬可並不是什麽世家子,正統什麽的……在他們這幫草根革命者看來,也就是那麽迴事?與他們當年鄉下,長子長房強搶分給其他房的土地。沒有多大的區別。


    對他們這幫勳貴來說。實在是喜歡不上建文朝的文官。說公一點兒,就是先皇剛過世,你們這幫小人便鼓惑皇帝殺人家的兒子,削人家的藩位。


    大明的王爺真就是這麽罪大惡極嗎?


    絕對不是。也不看看人老朱把自己兒子封的是什麽地方?不是東北,便是西北這樣的國防邊疆。


    而且這是大明初期,不是後世的遼東遼北。就是北京那地方,這時候也是鄉下。


    蒙元統治雖不過百年,但是他們對北人的殺戮。絕對不是鬧著玩的。蒙元退走,這北方留下的漢人口有—百萬嗎?如果有。人老朱也不必移民了。


    就這麽個地方。要人口沒人口,要錢糧沒錢糧,你朱允文至於嗎?你們這群文官們又至於嗎?這大明根本與漢時不同。


    不說別的,如果不是朱棣遷都北平,這後世的北京也就是個地方小土城子了。


    今天的北京擁有上千萬人口,無數的高樓大廈,是我們國家的首都,也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之一,而這一切的起點就源自於朱棣的一個決定。


    北平為元朝之故都,亦是元末群雄爭鬥的主要戰場,因此在經過戰亂之後,人口勢必減少,所以必須透過大量移民以實之,其移徙人口除來自塞北沙漠和山後之外,還有山西。洪武三年(西元1370),鄭州知州蘇琦召流民墾荒之計為太祖所接受,於是有組織、有計劃的移民措施就此展開。移入地區為北平、北平以南、河南的北部,和山東的西部。


    洪武時代的北平,其轄境相當於今之河北省的大部分,以及北京市和天津市。北平的山後地區則是指今河北宣化至遼寧遼陽之地。


    北平府即元代的大都路,也是元大都之所在地。洪武二年(1939),由於戰亂因素,整個北平府城鄉幾乎成為曠野,據史料記載:北平地區各府的移民來源中,北平府的山後移民約30.3萬人,永平府的山後移民約為3萬人;河間府的移民來源則包括山後移民10萬人、山西移民5萬人、山東移民3萬人;保定府的移民來源包括山後移民4萬人、山西移民3萬人;廣平府及大名府的山西移民約26.5萬人。


    在洪武時期,北平地區所有外來的民籍移民中,以來自山後的移民最多,主要分布在北平的北部諸府。次則為來自山西的移民,主要分布在南部的廣平和大名兩府。山東移民僅在河間府有所分布。歸納言之,山後移民遷入北平府以南的約為14萬,遷往河間府地為10萬左右,遷往保定府約為4萬人,其他的移民主要應來自山西。


    也就是說整個北平府的移民人口約為58.2萬人,記住這是一個府的,不是單單北平的。當時北平市的人口,十萬都沒有。所以才會有後來的永樂元年(1403)三月,蒙古軍隊進攻遼東,大肆搶掠了一通,當地的都指揮沈永是個無能之輩,即無法抵禦,又不及時向領導匯報,朱棣聽說此事,大為惱火,立刻殺掉了沈永,並召集大臣。


    這便是人口的力量,沒有人口,什麽都是假的。而老朱給自己孫子留下的又是什麽呢?


    明初是在元末天下大亂的爛攤子上進行生產恢複的,到朱元璋洪武末年。人口已經達到6千萬,這已經達到封建社會前期最高峰值(分別出現在西漢和唐朝),可唐朝在隋末動亂的情況下用了100多年。從立國618年唐玄宗天寶年間(742-756)才達到這一數值,西漢則用了200年時間,直到西漢末期才達到(漢武帝時期3000萬,到漢哀帝才達到6000萬)。


    6000萬對60萬不到,白癡都知道哪兒贏定了。


    60萬不到的人口也叫威脅?這是哪個白癡的理論?


    要說唯一的危險,也就是朱允文根本就沒有掌握這6000萬人口的力量,便匆匆削藩了。


    削藩真的有必要嗎?


    南京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也很適宜建都,因為這裏地勢險要,風水好。外加是主要糧食產地,由於當時中國的經濟中心已經南移,建都於此是很有利於維持明朝統治的。


    此時的北京呢?鄉下一小城,雖說曾是元大都。但是沒有人。地廣人稀,能幹什麽?就像東北三省一樣,抓在滿人手中,那就是一片荒地。這時候的北平府也差不多。


    甚至徐耀祖這樣的勳貴不無惡意的猜想,這文官是故意的,故意逼朱棣造反。因為他們想封爵,畢竟除戰功外,這文官想封爵?這兒可是大明朝。


    當然。徐耀祖他們自己也並非是毫不利己的聖人。說不好聽一點兒,他們也是為自己在考慮。他們是勳貴。無論是老朱家的哪個朱做皇帝,他們都是勳貴。但是,因為這幫狗日的文官們,他們卻很有可能需要豁出性命去,為文官加官進爵。


    難道不是嗎?打勝了,他們還是勳貴。打敗了,這自家的小命就沒有了。可是這幫狗日的文官,卻是隻有功,沒有過的。


    這也是徐耀祖他們實在是不看好朝庭現在的將軍們。


    一股子詭異的氣氛已經在這兒生成。其實不要說徐耀祖,就是許仙,如果不是知道曆史,也不認為朱棣可以造反成功。


    這龍氣與人口、地盤、民心有關,這軍力與裝備、錢糧有關。


    無論是龍氣,還是軍力,是怎麽看,朱棣都輸定了。無論是軍事愛好者,還是曆史愛好者,隻要是占了一樣,發現這麽奇怪的事情,是肯定要插—腳的,要好好研究一番這北京與南京到底會有什麽樣的變化。又是怎麽以弱勝強的。


    但是很可惜,比起這個來,許仙對改變命運更有興趣。


    許仙沒有搭理齊泰,其實齊泰想說什麽,他猜也猜到,不然就不會有言官們的落井下石了,齊泰與黃子澄可不是那麽融洽的。他們這事兒,許仙不想參與。不要看許仙剛才不斷逼迫黃子澄,但是那隻不過在演戲罷了。怎麽超脫命運,他才有興趣,所以他對徐耀祖說:“你知道曹國舅嗎?”


    “曹國舅?”徐耀祖—呆,立即喜道,“知道。曹國舅乃北宋開國王曹彬之孫、吳王曹玘之子,曹氏祖上自曹彬之父曹芸以上世居在寧晉,曹芸的父親及以上曹氏諸人死後均葬於其原籍寧晉縣延白村曹氏祖塋,後世遷徙靈壽,遂靈壽成為籍裏,但曹彬卻讓其第五子曹玘居住寧晉,守護寧晉縣之曹氏祖墳,以示不忘根本之意。曹玘後被仁宗封為吳王,曹玘之女應詔入宮被宋仁宗冊封為皇後,而後曹皇後之長弟曹佾成為曹國舅。根據此曆史記載,曹國舅為邢台寧晉人,曹皇後之弟。後世被尊奉為道教八仙之一。


    曹國舅是道教八仙中地位最尊貴的人物,盡管地位很高,被封為國舅,而且天資聰明,但是他並不喜歡享受富貴的生活,不喜歡利用特權,而是喜好道教的修行。”


    許仙點了點頭,剛欲出聲,心中卻是—動。


    “原來是這樣。命運一說,出你之口,入他之耳,隻是不可以讓命運聽明白。”蘇妲己開口了,她感應到了許仙的遲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在一起呆久了,靈魂糾纏在了一起。反正蘇妲己現在是越來越容易感應到許仙的想法了,並不需要再握著許仙的思維,隻要許仙願意,她便可以感應到。


    許仙通過曆史,他是知道徐耀祖的人生的。本來麽,他是想借改變徐耀祖的命運,來試探一下命運。但是他正準備開口,卻立即想到了一件事,即凡是算命的,都要說—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並言天機不可輕泄。這是為什麽?是因為說直白了,命運會知道嗎?


    想—想也對。u看書 ww.uuanshu命運的本體是天地初開一靈龜,她也許可以明白人類的話,但是卻不一定可以明白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龜畢竟是龜,不是人。


    “就是人,也不一定明白你們人的鬼心思。”蘇妲己加了—句。


    這倒是真的。許仙學過漢朝的技擊法,“意在腳前”這一句,便是這樣。許仙—開始還以為是軍陣中,腳法避讓,是說先想好了,不要亂下腳,踩人或是被踩,就不好了。但是後來才知,根本不是那麽迴事。這講的是條件反射,大軍之中,槍林箭雨的,哪兒有時間去想。有危險了,直接—抖,便過去了。真要靠想的,可不是每個人都是修真,眼觀八方,耳聽六路,腦子還轉的飛快。


    不得不說,這口訣真的是很繞人的。至少許仙便是這麽繞進去的。所以直到現在,抖身上肌肉前,他仍然免不了想一想。好在他是修真,不是凡人,有那個時間去想。


    不過,這絕對值得試一試。如果這命運真是傻的,可比全知全能要好的多了。畢竟許仙現在可是還沒有跳出來的。


    看著徐耀祖,他不由笑了。(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做許仙的日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徐州小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徐州小吃並收藏我做許仙的日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