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漢文。”剛出房門,許仙便撞上了急急迴來的許嬌容。


    看到許仙,許嬌容頭一句話就是:“漢文,陛下皇後他們好窮。不要看他們外麵穿龍繡鳳的,裏麵卻是補了又補……吃的也不好,還沒有哪家吃的好!漢文,咱們幫幫陛下吧!”


    不等許仙開口,許嬌容又說道:“咱們許家一直以來,最多也就出了個秀才,現在攀上皇上這門親戚,可是連許家的祖墳都冒青煙了。”


    雲家祖墳冒沒冒青煙雲燁不知道,現在他開始冒青煙了,還是從鼻裏往外冒:“太殿下光臨寒舍,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卻不知殿下弄許多空桶所謂何來?”


    許嬌容正說著皇帝家有多窮多窮,這邊皇太孫朱允文便到了,而且還是大車小車地拉來了數不清的空桶。


    這是想幹什麽?別說我還沒有答應捐款,就是答應了,你這也太迅速了吧?怎麽著,難不成還想拉光不成?


    “孤聽到—個消息,得知高人奶品不絕,就是貓也吃之不完,以奶沐浴。孤這才載車而來,希望獻於母親。”說著,竟以一副看高人的樣子羨慕著許仙。


    他這眼神,一開始許仙是很得意。但是自從入了這京師,他是愈發恨了。


    朱允文的祟拜,引來了老朱的發狠。不是自己應變得妥當,天降關係於許氏。說不得他這一家人,早進了大牢了。


    這樣也就罷了。可是偏偏這幾日,他有意坐在白素貞門口,朱允文卻也每日必到。這得是多沒有眼力勁,多招人恨啊!


    可是朱允文不僅一無所覺不說,反而愈發佩服許仙了。“高人啊!一壺茶坐上—天,連廁所都不帶上的。”


    “殿下如此孝順實在難得,正好漢文文製了新品,殿下不妨嚐嚐。”


    “在哪?”貪嘴的樣子盡皆展露。“咳。本皇孫是代母親嚐的。”這是場麵話。貪嘴是實,母親才是捎帶。


    正因為如此,朱允文不帶護衛,讓等在外麵。這才與許仙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書房,許仙關上書房,吩咐下去不要任何人打擾。朱允文興致勃勃的翻找許仙書桌上的物件,頭都不抬的問:“什麽新品,哪呢?哪呢?”


    問了半天沒人迴答。才抬頭就發現許仙惡狠狠的把他抓住扔到躺椅上,兩隻手使勁撓他癢癢。現在想跑已經晚了,朱允文癢的哈哈大笑,全身酸軟用不上力,隻能任由許仙施為。直到笑的眼淚鼻涕全下來了,求饒不已,許仙才放過他。爛泥一般躺在躺椅上的朱允文委屈的說:“你使詐。”


    “廢話,我不使詐,在前廳這麽幹,會被你的護衛剁成肉醬,全是你自找的,拖一車車的空桶來,你想幹什麽,搬家嗎?活該!”朱允文又不是老朱,許仙才不怕他。許仙不敢動老朱,對這位曆史上的好好皇帝,他才不知道什麽是客氣。


    更是大有發展成許氏潛規則的趨勢:老朱你能欺負我,我就能欺負你孫子。


    在黃子澄等名儒的教育下,朱允文絕對是一位五講四美,誠實善良的好孩子。許仙不過是提了—下空桶的事,他當場便臉紅了。“其實這麽多桶不是我要帶來的,是皇奶奶讓帶來的。皇奶奶說,既然他都錢多的可以給貓沐浴,倒不如捐到宮中來。”


    看到朱允文是如此的實話實說,許仙當場便驚了。


    怪不得後世時候人們不學儒家。這得是多麽奇芭的儒家才會教育出如此的皇室接班人?


    這樣的接班人掌管—國,怪不得會讓其叔叔奪了國。


    朱允文哪兒知道許仙在想什麽,既然說了,自然要全說了,立即又說道:“皇奶奶說了,讓你不要在外麵遊蕩了,要盡快進宮。”


    “進宮幹什麽?”


    朱允文說:“進宮幹什麽?你忘了咱們是一家人了?皇家的禮儀,一言—行,做人吃用,都是要學的。”


    禮儀?


    隻聽這個詞,許仙便臉綠了。


    一個現代人,一個剛剛從校園解脫的人。自然有其生平大恨,紀律,便是。


    聽到自己要進宮學禮儀,許仙立刻便感覺頭昏。“必須去嗎?”


    朱允文說:“你也是皇親,皇家的規矩自然要學。”


    這下悲催了,許仙很清楚大腳馬皇後是什麽樣的人。她不僅在朱元璋落難時,不顧性命與健康,偷偷給朱元璋送吃的,燙傷自己也在所不惜;還在朱元璋當上皇帝後,依舊能保持本色,規勸丈夫向善,少殺人,多幹事,少造孽,多利民。在輔佐丈夫管理後、宮中,率先垂範,協調矛盾,當好賢內助等。


    戰場上衝鋒陷陣;後、宮裏,賢內助,整個後、宮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條,uu看書.uukshu沒有半絲不和諧的事件傳出。這兩樣,其中任一樣,都要得一個“女中豪傑”的名號,更不用說兩樣都占了之後,還可以讓皇帝聽自己的。


    這等是多麽大的智慧才能做到這一點?


    身經百戰,百戰百勝的一代女強人要擔負起教育自己的重任。可以預見,沒有任何問題,自己幾十年的求學生涯獲得的那點經驗在她老人家眼裏就是個渣渣。


    雲淡風輕,幽幽哉的日子沒有了。大腳馬皇後不把自己最後的一點油水榨出來是不會放手的。


    好算計,果然好算計!


    許仙甚至心想:“老朱認下這門親戚,是不是故意的?”


    不怪他這麽想。


    主婚罷了,還是個暗婚。逃得了性命後,老朱又重新補了婚事。這段交情在老朱,在一個開國領袖眼中,就真的那麽重要?


    朱允文見許仙臉色一會白,一會兒黑就擔心的問:“你沒事吧,高人,我娘溫柔端莊,最是善良不過。由她來管教你,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情,你幹嘛為難?”


    “那是對你,對我就沒那麽容易善良,叔公我的好日算是到頭了。”許仙哭喪著臉,也還算計了—把。心說:你老朱家算計我,這門親我是認定了。做你老朱家的長輩。


    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老朱家的算計,許仙是豁出去了。至少這輩分上沒有吃虧。


    聽太子叫叔叔,起兵造反的朱棣牛吧,同樣得叫叔。建文帝?那是孫子輩的。


    許仙咧嘴笑了。朱允文不由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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