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一大爺家屋內。


    一大爺和一大媽剛吃完晚飯。


    正當一大媽收拾桌子的時候,門外卻走進來一個又矮又胖,就跟個煤氣罐子成了精一樣的老婦女。


    看清楚來人後,一大媽微皺著眉頭問道:“賈張氏?你來我家有什麽事情嗎?”


    賈張氏笑了笑說道:“我找你男人有點事情,你家老易在家嗎?”


    一大媽對賈張氏可沒有什麽好感,又或者說,整個院子裏,幾乎沒有人喜歡賈張氏。


    因為賈張氏是個什麽樣的人,生活在這個院子裏的人心裏都有數!


    但畢竟是一個院子裏的鄰居,而且家裏男人還是院子裏的一大爺,一大媽也不太方便給賈張氏太多臉色。


    斜著眼睛稍微瞥了一眼賈張氏,就衝著裏屋叫道:“老易!有人找!”


    “誰啊?”一大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看到來找自己的人是賈張氏後,一大爺不著痕跡地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雖然一大爺和賈張氏之間,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但這並影響一大爺嫌棄此時已經年老色衰的賈張氏。


    而且即便是賈張氏年輕時候那會兒,一大爺對賈張氏也沒啥感情。


    完全就是圖個新鮮感,玩玩賈張氏罷了。


    雖然一大爺知道賈張氏這次來,肯定是有事情要麻煩自己。


    但依舊神色如常,語氣平淡地說道:“哦,原來是賈張氏啊,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賈張氏稍微組織了一下措辭,說道:“一大爺,你本領大,認識的人也多”


    “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問問看,在你認識的人裏麵,有沒有可以治好我兒子那毛病的人?”


    “毛病?”一大爺微微挑了一下眉:“你是說腿腳不好使的毛病嗎?”


    “不是腿腳的毛病,是那方麵的毛病!”賈張氏搖了搖手。


    “自從我兒子的身體出了問題之後,他那方麵也就不行了。”


    “那方麵?那方麵是指哪方麵?”一大爺的眼睛裏滿是疑惑。


    “就是指那方麵啊!”


    “到底是哪方麵啊,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


    賈張氏有些無奈,想了想說道:“就是和你家一樣,生不了孩子了!”


    隨著話音落下,屋子裏的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一大爺和一大媽都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看著說出這句話的賈張氏。


    反應過來後,臉上都浮現出一抹怒色。


    尤其是一大媽,生不了孩子這件事,是她一輩子的痛。


    此時被賈張氏當麵揭了傷疤,整個人都不好了。


    指著賈張氏叫道:“賈張氏,你怎麽說話呢?”


    “你過來求我家老易辦事,居然還說這種侮辱人的話!”


    “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簡直太抬舉你了!”


    “生什麽氣呀,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賈張氏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隻要是住在這個院子裏的人,誰不知道你家生不了孩子?”


    “要是能生的話,肯定早就生了!”


    “你!”一大媽被賈張氏氣得有點說不出話來。


    一大爺眉頭緊鎖,麵色也沉得跟水似的。


    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賈張氏,你是不是腦子有點不正常?難道這就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


    見到一大爺有些不高興了,賈張氏才稍微收斂了一點。


    哼哼唧唧地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這事是我不好!”


    “不過一大爺,你到底認不認識能治好我兒子的人?”


    一大爺稍微想了一下,隨後微皺著眉頭詢問道:“你兒子這事兒,去醫院看過沒?”


    賈張氏點點頭說道:“老早看過了,前段時間還又去看了一次呢!”


    “可醫院裏的那幫醫生說,這種情況隻能吃一些中藥,慢慢調理。”


    “不但花的時間長,費的錢多,而且最後的效果怎麽樣,也是個未知數!”


    “我嚴重懷疑他們都是庸醫,就是想騙我家的錢!”


    一大爺十分無語地看了賈張氏一眼,說道:“如果連醫院的醫生都沒有辦法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別介啊一大爺,你再幫我想想辦法,我還想著再抱一個大孫子呢!”賈張氏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一大爺稍顯疑惑地問道:“我說賈張氏,你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孫子了嘛,為什麽還想要第二個?”


    賈張氏訕訕笑道:“孫子可是個好東西啊,家裏人丁興旺一點,難道不好嗎?”


    “再說了,如果能多一個孫子,將來也能多一份保障。”


    “雖然我已經有棒梗這麽一個大孫子了,但如果能再多一個孫子,以後咱們家飛黃騰達的概率也就更大一點!”


    聽到賈張氏這麽說,一大爺深深歎了一口氣。


    一方麵是有些無奈,另一方麵,是有些羨慕。


    一大爺揮了揮手說道:“行了賈張氏,你先迴去等通知吧。”


    “等會兒我就把院子裏的人組織起來,一起來給你們家想辦法!”


    “好咧!那我就先迴去等你的消息了!”賈張氏滿臉欣喜地答應了一聲,隨後就轉身離去。


    等到賈張氏走遠後,一大媽才憤憤不平地說道:“這個賈張氏,從頭到尾連個‘謝’字都沒提過,真是太不像話了!”


    一大爺笑了笑說道:“都在一個院子裏住了那麽多年了,她是什麽樣的人,你心裏還沒點數嗎?”


    “要我說,你就應該想開一點,犯不著跟她那樣的人置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值當!”


    一大媽點了一下頭,認可了一大爺的說法。


    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麽的樣子,抬起頭,麵帶疑惑地看向一大爺。


    “我說老易啊,你為什麽幫著賈張氏家,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麵對一大媽的提問,一大爺的嘴角微微上揚。


    “如果真是費力不討好,我又怎麽可能會幫他們家?”


    “哦?難不成通過這件事情,你能獲得什麽好處?”一大媽饒有興致地問道。


    “沒錯!”一大爺笑著點了一下頭:“生不出孩子來,不僅僅隻是賈張氏家的問題,同樣也是我們家的問題!”


    “可如果我因為這點事就去召開全院大會,不但有點說不過去,而且還會丟我們的臉!”


    “現在碰到這麽個機會,剛好可以去問問院子裏的人。”


    “如果真有人能解決賈張氏家的問題,那說不定也能解決我們家的問題,到時候我們跟著賈張氏家的後麵撿漏就可以了!”


    “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一大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接著笑容滿麵地看向一大爺:“老易啊,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種算計!”


    一大爺投給一大媽一個得意的笑容,沒有多說些什麽。


    ……


    全院大會,很快就在三位大爺的組織下召開了。


    中院的空地上,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院子裏的人。


    身為院子裏的一員,張明和婁曉娥當然也身在其中。


    包括張明在內,院子裏的人都有點疑惑,這次大會召開的目的是什麽?


    尤其是張明。


    張明自認為自己這段時間沒有搞什麽事情,院子裏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這次大會應該不是針對自己才開的。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三個大爺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二大爺見人來的差不多了,於是站起身,扯著嗓子說道:“既然人都來了,那麽咱們這次大會就正式開始了,請大家夥都安靜一點!”


    “下麵,就請咱們院子裏資格最老的一大爺,來說兩句!”


    隨著話音落下,院子裏的人全都充滿好奇地看向一大爺。


    一大爺接過二大爺遞過來的話茬,麵帶微笑地說道:“各位,其實今天把大家夥喊來,也不是為了什麽大事!”


    “隻是咱們院子裏有戶人家,遇到了點問題。”


    “咱們都是一個院子裏的鄰居,理應互幫互助。”


    “秉承著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原則,我才叫上了另外兩位大爺,召開了這次全院大會!”


    聽到這話,人群裏有人喊道:“一大爺,你不會是想讓我們捐款吧?”


    “是啊,咱們院子最近有誰家出事了嗎?”


    “一大爺,我家窮得都揭不開鍋了,這次就別讓我家捐了吧!”


    一大爺笑著擺了擺手:“請各位放寬心,我這次要說的不是捐款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也沒有辦法用錢來解決!”


    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絕大多數人的心裏,都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一大爺見狀,索性開門見山地說道:


    “其實這件事,主要是賈張氏的兒子,賈東旭的問題!”


    緊接著,一大爺就把賈張氏家的情況說了一遍。


    什麽?


    賈東旭居然舉不起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所有人一個沒忍住,發出了陣陣心照不宣的笑聲。


    更有甚者,直接毫不掩飾,直接捧著肚子大笑。


    賈張氏和秦淮茹也驚呆了,沒有想到一大爺居然大大方方的,就把這種事情當著全院人的麵說了出來。


    賈東旭眼見自己這麽丟人的秘密被暴露,身形一晃,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氣急敗壞地錘著地麵,哭喊道:


    “嗚嗚嗚,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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