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家屋內,賈張氏正一件件地穿著衣服。


    看著正在抽事後煙的何大清,賈張氏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隨口問道:“大清啊,你這次迴來究竟是幹什麽的呀?”


    躲在窗外的秦淮茹原本都已經打算迴去了。


    但聽到自己的婆婆問出這麽個問題,便心生好奇,留了下來。


    何大清吸了口煙,微微一笑道:“不幹什麽,就是迴來看看我的兒子和女兒!”


    聽到何大清的迴答,賈張氏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何大清滿臉疑惑地轉過頭。


    賈張氏笑道:“你騙得了別人,但別想騙我!”


    “如果你真的關心你的那兩個孩子,那當初為什麽要拋下他們,跟白寡婦跑了?”


    “所以你這次迴來,肯定還有什麽其他事情要辦!”


    何大清挑了一下眉毛,沒有想到這個沒什麽腦子的賈張氏突然變聰明了。


    麵帶微笑地說道:“如果我說我是特意迴來看你的,你信嗎?”


    “滾蛋!”賈張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是個什麽人,我心裏還不清楚嗎?”


    “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又怎麽可能會那麽在乎我!”


    “翠花兒!話可不能這麽說啊!”何大清皺了一下眉頭:“要是我真不在乎那兩個孩子,當初為什麽要寄錢給他們?”


    “要不是我每個月給他們寄生活費,他們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行了行了,不就是寄了點錢嘛?”賈張氏稍顯不屑地說道:“你是他們兩個的親爹,寄點生活費也是應該的!”


    “而且就算你給他們寄錢了,也改變不了你拋棄他們倆的事實!”


    被賈張氏數落了一番,何大清臉上稍微有些掛不住。


    想反駁兩句,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因為賈張氏說的都是大實話,作為傻柱和何雨水的親爹,何大清確實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為了能和白寡婦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選擇拋下了兩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


    這麽嚴重的錯誤,可不是每個月寄點生活費就可以彌補的。


    賈張氏又拿隔壁撞了一下何大清。


    “大清,說真的,你這次迴來到底是幹嘛的?”


    何大清聞言,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片刻功夫後,才皺著眉頭抬起頭。


    “翠花兒,你能保證這件事情不往外麵說嗎?”


    賈張氏當即點了點頭。


    “放心吧大清!我的這張嘴,比誰的都要嚴實!”


    “要真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我肯定不會出去亂說的!”


    “你發誓!”何大清皺了一下眉頭,明顯是不太相信賈張氏空口無憑的保證。


    賈張氏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把你這事說出去了,那我以後生孩子就沒有皮燕子!”


    “滾蛋!你都這麽大把年紀了,還生個錘子孩子啊?”何大清沒好氣道。


    “再說了,你還能不能生孩子都還兩說呢,少給我耍滑頭!”


    “那,要不讓我兒子生孩子沒有皮燕子?”賈張氏遲疑了一下問道。


    “不行!”何大清斷然拒絕:“要是你兒子以後都不打算生了怎麽辦?”


    “我剛才可是聽到了,你那兒媳婦已經給你生了一個孫子,外加一個孫女了!”


    “那你說我應該發什麽誓?”賈張氏有些不滿地皺起眉頭。


    “別說什麽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之類的,我不喜歡說那樣的話!”


    何大清略作沉吟,接著抬起眼睛看向賈張氏。


    “要不,讓你那孫子以後生孩子沒有皮燕子吧?”


    “什麽?你這老家夥,怎麽可以這麽惡毒?”賈張氏滿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乖孫棒梗,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何大清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麽的,隻要你這當奶奶的別到處亂說話,那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賈張氏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


    隨即無奈地說道:“行吧,就按你說的來吧。”


    “要是我把你的事到處亂說,那就讓我孫子以後生孩子沒有皮燕子。”


    何大清皺著眉頭補充道:“不是到處亂說,是不能和任何一個人說!”


    賈張氏有些不耐發地說道:“行行行!要是我把你這事告訴了別人,那就讓我的乖孫以後生孩子沒皮燕子!”


    “這迴總沒問題了吧?趕緊告訴我你這次突然迴來,究竟是憋著什麽壞呢?”


    躲在窗戶外的秦淮茹聽到賈張氏居然真拿棒梗賭咒發誓,心裏十分不滿。


    畢竟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賈張氏真把聽到的事情泄露出去,導致棒梗以後生的孩子真的沒有皮燕子,那該怎麽辦?


    老不死的,你怎麽不去死呢?


    正當秦淮茹心裏暗恨的時候,屋子裏的何大清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行,那這件事我就隻告訴你一個人。”


    “我可是看在咱們倆的關係上才告訴你的,換做是別人,打死我都不可能說!”


    “行了行了!你就別廢話了,趕緊說吧!”賈張氏急忙催促道。


    看這樣子,她是真的很好奇何大清這次突然迴來的目的。


    何大清神秘兮兮地說道:“翠花,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


    “你知不知道柱子和雨水現在住的屋子,其實都是我留給他們的?”


    賈張氏點了一下頭。


    “當然知道啊,這兩間屋子不是你留給他們的,總不能是咱院子裏的人送給他們的吧?”


    “他們倆住你這個老子的屋子,又有什麽問題嗎?”


    “本來是沒啥問題的,畢竟再怎麽說,他們也需要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何大清搓了搓手,神情有點局促。


    “隻不過我的那個繼子,也就是白寡婦的兒子,他再過段時間就要結婚了,需要一大筆錢……”


    賈張氏稍微琢磨了一下,就弄明白了何大清的意思。


    瞪大了眼睛說道:“我說你這老家夥,該不會把主意打到這房子上麵了吧?”


    “你要是把這房子給賣了,讓你那兩個孩子住哪兒去?”


    何大清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關於這一點,我早就想好了!”


    “我就隻賣傻柱這一間屋子,等屋子賣出去之後,就讓他搬到雨水的那間屋去。”


    “至於雨水的話,反正她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而且平時也都不怎麽迴來,一直住在學校。”


    “就算需要迴來住個一兩天,也可以去聾老太太那兒對付一下!”


    接著話鋒一轉:“不過翠花,你怎麽突然關心起我那兩個孩子了,這不是你的作風啊?”


    賈張氏搖了搖手說道:“沒有的事,傻柱和雨水又不是我的孩子,我關心他們兩個幹嘛?”


    “我就隻是隨口一問罷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賈張氏的心裏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躲在窗戶外麵偷聽的秦淮茹倒是反應過來了。


    雖然到目前為止,賈家的屋子還勉強夠住。


    但等到將來孩子都長大了,那就肯定不夠住了。


    尤其是等棒梗長大結婚的時候,肯定需要一間單獨的屋子。


    這些問題,秦淮茹心裏一直都很清楚,並且還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


    那就是把傻柱住的那間大屋子,將來用作棒梗的婚房!


    包括何雨水住的那間小一點的屋子,將來等她嫁出去之後,順帶也霸占過來。


    當然,這美好的想法,都必須建立在傻柱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並且沒有孩子的前提上!


    可現在何大清居然說要把傻柱的大房子給賣了,這讓秦淮茹的心裏很不舒服。


    就好像何大清要賣的,是她秦淮茹的房子似的。


    隻可惜房子的實際主人既不是傻柱,也不是她秦淮茹,而是何大清!


    何大清要是想賣房子,還真沒人能說他什麽。


    就在這時,屋子裏又傳來了賈張氏的聲音。


    “大清啊,賣房子這麽大的事,你不跟傻柱商量一下嗎?”


    何大清笑了笑說道:“和他商量什麽?”


    “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再說了,我要真和他說這事,他能讓我賣嘛?”


    “說的也是。”賈張氏若有所思。


    何大清看了賈張氏一眼,說道:“剛剛你可是發過誓的呀,不能把這件事告訴給任何一個人,否則你孫子生的孩子就沒有皮燕子!”


    賈張氏點了點頭:“行了行了!這事不用你提醒!”


    “我就算腦子裏有坑,也不可能拿我的寶貝孫子開玩笑!”


    聽到這話,何大清才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此時,秦淮茹的心裏卻起了一點小心思。


    我婆婆賭咒發誓了,那我可沒有啊!


    何大清,你想賣掉我家棒梗的婚房,可沒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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